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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梅花,不知为什麽,昔日喜欢的东西现在却看著就生出了恨意。
出不去……连枝梅花都能肆意生长,他却不行……。
摊开手掌瞧著里面的纹路,不知是什麽时候的记忆,有人跟他说他会找到一辈子对自己好的人……。
对自己好……?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几乎要流下来。
他早不奢求有个人会对自己好,只要……
“……不能哭……别哭……纪瑾瑜……你哭了……便输……了……”皱起眉,紧紧的闭上眼睛,把泪水强行的止住,握了握拳,似乎下定了什麽决心。
不求,便不会奢望。
没有希望,就不会生出失望了吧?
只要安安稳稳的活到二十五岁,他便赢了,他要赢给沈渊看!并且一定要赢!
※
沈渊半眯著眼,盯著窗外的雪花。
已经有几日了,可心思就是静不下来,似乎总牵挂著什麽事。
那天自己为什麽会对纪瑾瑜那样讲?
自己看到欧阳抱住纪瑾瑜的时候,心里的确是气急的。
可……
没想到会把他压到床上以那种方式来解决问题。
自己意料中,应该是告诉他自己担心他手臂,自己担心他病好没好,担心他,很担心他的……
早起时那满床的血……
流了那麽多的血……
慢慢闭上眼睛,才发现自己做了多麽蠢的事情──当时几乎急红了眼,恨不得杀了欧阳承,也恨不得杀了自己。
见他哭,自己就会异常烦躁──为什麽要怕他?若不是他哭也不会心烦,也不会对他拳打脚踢……
应该要说清楚,应该要说清楚的……!
现在说兴许还不晚……
急急忙忙的冲出了屋子,下了雪,却是连外衣都忘了穿,只觉得心头有火在烧,烧得他想要立刻见到纪瑾瑜。
平日会嫌著太短的路默然的变得很长,一路上撞了不少下人,踉踉跄跄的推开纪瑾瑜的门,纪瑾瑜正半卧在床上看书,只看了他一眼,又像是没看到人一样低下了头,翻著书页。
沈渊喘著粗气走到纪瑾瑜身边,看著他指节分明的手指──好像有些太瘦了,似乎平日就没吃好,仔细看看他的肤色,也似乎透著惨白的样子。
……有点心痛。
“纪瑾瑜……”不知为何有些小心翼翼,沈渊自己也略吃了一惊。
“嗯。”
一时间没了下文,似乎有些奇怪。
纪瑾瑜没有在颤抖,语气中有种出乎意料的冷漠。
不应该……不应该这样……
沈渊心头的火顿时灭了,像是被当头泼了冷水,冻得他发抖。
不应该的!
他应该是见了他就吓得发抖,小心翼翼的不敢看自己,然後把那细瘦的身子缩成好笑的一团,然後闭上眼睛……闭上眼睛求他走开的……
不应该是这样,是他若无物,什麽是“嗯”?好像他对他一点也不重要,他的存在与否都与他没关系!
皱起了眉毛,沈渊觉得自己正压抑著自己气的要打他。
半晌,沈渊伸出了手,把纪瑾瑜扯了起来。
“啪嗒。”书掉到了地上。
“纪瑾瑜!”
“……是。”纪瑾瑜抬头看他,直视著他的眼睛,毫无畏惧的样子,也冷漠的很。
沈渊抖了一下,凉意从头到脚的窜满全身。
一瞬间甚至感到眼前的人只是有和纪瑾瑜一样的皮相,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纪瑾瑜?”沈渊又叫了一遍,似乎不太确定一般。
“是我。”纪瑾瑜不卑不亢的看著他,认著沈渊的手捏得自己手腕都麻了。
沈渊还是被激怒了,他抬起手,又狠狠的落在了纪瑾瑜脸上。
“啪”的一声,脸上顿时红了起来,继而便发紫发青。
“……”纪瑾瑜还是没说什麽的,用手摸了摸被打的脸颊,然後轻轻捂住。
纪瑾瑜还在看沈渊,没有一丝情绪,甚至连沈渊觉得应有的气愤甚至是恨意也没有,透过眸子什麽也看不清,看不透。
“你……”为什麽没有表情?为什麽不害怕了?为什麽连自己打了他他都不会生气?
心突然开始颤抖,沈渊不知为何,小心的问了一句:“痛不痛?”
纪瑾瑜愣了一下,有不著痕迹的掩饰掉,轻声道:“会痛。”
沈渊把他抱在了怀里,像是怕捧坏了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沈渊才放开,对上那依旧看不到情绪的眸子叹了口气。
“我回去了……”
“慢走不送。”话音刚落,纪瑾瑜就又坐回了床上,捡起了被沈渊弄掉的书,翻开来看。
沈渊在原地顿了一会儿,心里不太舒服的走了。
半晌,纪瑾瑜才放下了书,把自己塞进被子里。
隔著被子,里面的人在颤抖。
纪瑾瑜缩成一团,紧紧闭著眼睛抽泣。
……赢了,赢了一局。
※
“最近倒是些许奇怪的,少爷不知道怎麽天天办完了事儿就往那个灾星那边儿跑,一去就是一天,嘻,我看柳玉儿他们都要气死了。”
“可不是,楚少奶奶那个脸啊──都快紫了!”
几个丫鬟正打扫著屋子,不知不觉的闲聊就多了起来,连手里的活也不做了,围在一起讲话。
“你们知道我前几天看到了什麽?──我路过那看到彩珠站在院子外面,就问是怎麽了,然後彩珠说她被赶了出来,我就觉得奇怪──”
“奇怪什麽?她不是没伺候好?”
“什麽啊”那个丫鬟故作神秘的摆摆手,“你们可知道?夜里可是静得很,我刚拐过去,就听到了一些声音──哎呦,两人正在办那事儿呢!……我就顺著道去後面看了一眼,这一看可不要紧,羞死人了!”
那丫鬟话音未落,就见楚月莲和一帮子女人进了门来。
“羞死什麽人!羞人你也敢讲?!你们是怎麽做事的?!”楚月莲气急败坏的指著那丫鬟鼻子说她不要脸,就见别的丫鬟全跪了下去不敢出声,“给我掌嘴!全都张嘴!让他们知道知道在这府里说些淫言秽语是什麽下场!”
“少奶奶!少奶奶不要啊!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那几个丫鬟一看要掌嘴,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连磕了几个头。
“多说无益,给我掌嘴!”
“一大清早掌什麽嘴?!”沈渊踏进门就看到跪了一片,本就心情不好的只感觉触了眉头,“你们在搞什麽!”
楚月莲一愣,赶忙靠到了沈渊身旁,低声道:“这丫鬟在府里乱传说相公您……夜夜在那纪公子的房里……”
“胡闹什麽!都滚!”沈渊抬脚把挡在门口的丫鬟踢开,大步跨了进去拉过椅子坐下。楚月莲看他脸色不对忙往後退了退,小心翼翼的问道:“相公,可是生意上出了什麽事?”
以前除了有次生意出现了重大的亏损,害的沈渊发火,可是从未见他这般在她们这些妻妾眼前骂人的──彬彬有礼,待人虽不是特别温和却也知道疼女人的沈渊,是从来没有这样过的。
沈渊侧了侧头,看著眼前小心翼翼绝对不敢惹自己的女人,突然笑了。
他把楚月莲搂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楚月莲受宠若惊──自从柳玉儿嫁过来,他们可是从没这麽亲近过。一边这麽想著,楚月莲便轻轻贴了上去。
靠近的时候,有胭脂的味道。
很刺鼻。
沈渊兀然想起了纪瑾瑜。
最近不冷不热的,对著他面无表情,即使是看著书笑了出来,待到合上书时,便没了表情,若不是自己缠著他更是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在床上也变了,不会反抗,不会哭叫,也从不迎合……似乎连呻吟声都变得僵硬……
皱了皱眉,他讨厌这种感觉,讨厌他无视他,讨厌他的不冷不热……
如果不能对他笑,那麽便想欺负他,看著他哭,让他对自己求饶,甚至是颤抖著身子闭上眼睛……
这麽想著,呼气也变得急促了。
喉结在鼓动,搂著楚月莲的手也用了力。
“莲儿……”沈渊的声音有些沙哑。
“相公……?”楚月莲兴奋的抖了抖,在沈渊怀里贴得更近了。
几个丫鬟相互看看,心领神会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两人磨著磨著就磨到了床上,楚月莲几乎是意乱情迷的抱著沈渊,身体像是要著火了一般贴著沈渊的身体取悦他。
“……瑾瑜……”
沈渊的叹气声很小,可楚月莲还是听到了。
瑾瑜两个字像是一根针,狠狠地刺在了她心里。
纪──瑾──瑜──!
※
我想说我卡文了……最近遇到了些事情导致理智思路都浮云了… …
十三章已经写好了但是怎麽写怎麽感觉不对= =
大概会卡个几天……我尽量速度的收拾好头绪回来继续TUT
灾星 13
纪瑾瑜躺在床上,看著彩珠踩著凳子,往门上挂那大红色的灯笼。
“这是要干嘛?”没什麽精神,翻了个身,纪瑾瑜用手撑著下巴看彩珠晃晃悠悠的像是要倒下去。
默然的想起前不久自己还在院子里折梅花,要倒下去的时候被人接住呢。
……沈渊不知会不会来,近些日子看他对自己的耐性越来越差,兴许再过不久,就再也懒得来了吧?
冷笑了一声,沈渊不过也只是觉得不值而已──一个曾经任他摆布的东西突然变得冷漠才让他心慌而已……情和爱,对沈渊来说,只不过是玩弄别人的借口吧……这折腾了几日,好心好气也慢慢要被他磨没了……
他不是东西,他也不会一辈子都是沈渊的‘东西’。
他要告诉他,他也是会不怕的……
“过几日就要过年了啊,公子不知道吗?”彩珠笑嘻嘻的把灯笼挂了上去,又跳了下来。
轻抬眼看,彩珠今日来倒是真变得像个‘丫鬟’了,一口一个公子叫的,也不知是叫给谁看的。
“……要过年了啊……”纪瑾瑜下了床,走到了门口。
这里十年来都没挂过灯笼和红色东西呢,今年要过年,可真是破天荒的想到他了。
……这麽一看,今年的雪也算是破天荒的下的比往年都多,看今天冷的这样子,恐怕雪是不能随随便便就能化了……地上厚厚的雪,虽然扫了一些,可还是踩一脚都能陷下去一点。……好不容易以为是要暖了起来呢……
低头看著脚尖的时候,沈渊来了。
“怎麽,是在门口等我?”沈渊上前一把抱住了纪瑾瑜,弯下腰与他平视,用鼻尖在他脸上蹭了蹭,笑道:“天那麽冷,把你的脸冻得那麽凉,怎麽不多穿些就出来了?”
“……”纪瑾瑜看了他一眼,别开了脸,强制自己把要颤抖的身子镇定下来。
还是有些害怕,即使眼神装的很完美,可身体还是会下意识的作出反应。
沈渊看他别开脸皱了皱眉,转瞬又喜笑颜开的抱著他进了屋子。
纪瑾瑜感到沈渊抱著自己的手似乎比往常用了力气,意料到他是生气了,看了看他依旧是笑著的脸,没有说话。
你看看你纪瑾瑜,你可以把他惹烦,他却又不能说什麽。
纪瑾瑜在心里冷笑,表面上依旧没有情绪。
沈渊把纪瑾瑜放到床上坐好,自己半跪了下来勾著纪瑾瑜的发丝把玩,道:“瑾瑜,过年了你要不要出院子走动走动?亲戚要来得多……想必你也要是上桌吃饭的,不认识一下可不行,这院子也得好好清清才行,你看……”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纪瑾瑜打断了:“我十年没见过了,也十年没出过这院子,今年想必也是没什麽不同的。”
明摆著在拒绝,虽然口中的话没什麽情绪在里面,却也绝对不善。
沈渊的手动了一下,隔了一会,有些僵硬的又放了下来,附在纪瑾瑜的手上。
“家人总是要见的,你整日窝在这里也……”
“我是个灾星,攀不上家人,少爷。”纪瑾瑜兀自的答著话。
“有什麽可赌气的呢?跟我赌气又没什麽用,瑾瑜,可别生气了好不好?”沈渊的笑容有点扭曲。
“……”纪瑾瑜只当是耳边风,把手抽了回来下了床,走到了门边和彩珠说道:“我也不想过什麽年,看著红色就难受,你给那个摘下来。”
“……不许摘!”沈渊突然厉声叫道,声音出奇的吓人,纪瑾瑜也吓了一跳,可还是对彩珠说道:“摘!”
彩珠愣了愣,看了看纪瑾瑜,又看了看沈渊,左右为难。
“不能摘!”
“我偏要摘!”
“……纪瑾瑜,过来。”放弃纠结灯笼的问题,沈渊皱起了眉。
纪瑾瑜充耳不闻。
半晌,沈渊几乎是命令的口吻,吼道:“纪瑾瑜,我叫你过来。”
语气吓人,纪瑾瑜甚至也吓了一跳,後退了一步。
有种不祥的预感。
彩珠看了看两人的气氛不对劲,小声的说了一句“奴婢退下”便跑开了。
不能服软……服了软,便是输了……
纪瑾瑜看著沈渊,打定心思一步一步的往後退,虽然有些害怕,却偏偏不要听他的话。
沈渊笑了,站了起来,大步的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道:“纪瑾瑜,你是在实验我对你的忍耐能到什麽程度是不是。”
他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