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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头也慢慢的向若熙的下身滑去。
沦为男宠
良久,身下的人都没有任何反应。没有扭动,也没有声音。
“为什么不反抗?”宁王停了下来,问道。
“……王爷不嫌弃我的身子脏,若熙应当感激才对,又怎会反抗?”
“你!”宁王被这一句塞的哑口无言。
若熙居然开口说了话。可是听到若熙这么久以来说的这第一句话竟是这样,此时宁王却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若熙知道自己的身份,要做什么,王爷请便。还是……王爷要若熙怎么服侍?”
原来他真的把自己当作男宠了!宁王这才恍然大悟。
当日自己当着若熙的面,在归云山庄演了那样一出戏,向江池暮要来了他的人,名义却是以男宠的身份。被自己的主人当众送给了别人做男宠,这是男人莫大的耻辱,换了哪个男人都是难以接受的事实。难怪他这段日子这般失魂落魄。
现在终于开口说了话,难道是觉得自己终于被派上了用场?
宁王起身,望了望身下的人。没有任何表情。空洞的眼神,看不出耻辱,也看不出恐惧。
但是那仿佛是一具被吸干灵魂的肉体一样,突然让宁王觉得背上一丝发凉。他立刻跳下了床,穿上了衣服,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房间,也没有给若熙松绑。
若熙就这样衣衫凌乱,双手被束缚着躺在床上。手里,还是握着那块影卫腰牌的碎片。
脑海中,自己一直没有走出过那雨中的树林。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你对我最后的要求,我会做到。
……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之夜。
一个漆黑的身影滑过夜空,潜入了宁王府。
那夜,宁王府近20个侍卫,离奇死亡。
但奇怪的是,王府中的珍奇古玩、金银财宝以及稀有藏书一样都没有失窃。
只是后来,有丫鬟发现,那个一直被关在后园的新来的公子离奇失踪了。
……
若熙闭着眼睛动了动。觉得身体很乏。自己刚才竟然沉沉的睡了一觉,没有做梦。这是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这些日子,他不是夜夜被噩梦惊醒,就是根本无法入睡。那个恐怖的雨中树林,一直在他脑中萦绕不去,好像要把他吞噬一样。
缓缓的,若熙睁开了眼。模模糊糊的,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握着。
“若熙哥哥……”
若熙一惊,但随后又平和了下来。原来自己还是做梦了。要不然,怎么能看见了池羽?
池羽跪在自己的床边,握着自己的手,在他的脸上反复摩挲。
可是为什么池羽的脸如此的憔悴?曾经那笑容满面、英气十足的脸怎么成了这般颓废?眼睛下面是两圈黑黑的印迹,大大的眼睛红红的,冒着血丝,皮肤也变得蜡黄……是什么事让梦中的池羽变得如此伤心?
“若熙哥哥……若熙……若熙……你没有死……太好了……”池羽趴在了他的身边,反复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头埋在床上,肩膀不住颤抖。
若熙再一次睁大了眼睛,看清了周围。
慢慢抬起了一直手,摸上了池羽的头。
“我是不是在做梦?”
“这不是梦,若熙,是我,是我小羽啊!”
这一刻,两人盯盯的望着对方,好像都生怕这场重逢真的是一场梦,会从指缝中溜走。
若熙没有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小羽。心中的万千感受,都化作了眼中两行清泪,慢慢的滑落。
原来无双岛的人马并没有完全撤离,只是大部分人马为了掩人耳目,登上了无双岛的大船离开了中原,而小部分人则留在了离京城不远的小镇,在一个客栈住下,暗中部署。
池羽告诉若熙,是昨夜突然有一蒙面黑衣人出现,把昏睡的若熙放在了他门外的地上,而池羽出门发现若熙的时候,只看到了那黑衣人飞去的背影。看到地上的若熙,他哪里还顾得上去管那黑衣人,直接抱起若熙进了房间,就一直守在他身边,直到他醒来。
若熙脑中一片浑沌。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怎么会从宁王府一下子到了这里。但是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因为,能看到池羽,他真的太高兴了。
两个人一见面,就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若熙靠坐在床上,池羽则盘腿坐在床边。
若熙看到池羽憔悴的脸上终于展露出了一丝笑容。自己一直阴霾的心情好像也好了起来。
原来自从当日被刺客袭击,他被宁王府的人抓了去,池羽就以为他已经死在了刺客的手下,接着他大病了一场,哥哥池暮就要带着他回无双岛。但是不知为何,行至中途,他们停了下来,池暮安排了一部分人马继续前行,而自己则率小部分人留在了这个离京城不远的小镇。
池羽略过了他自己为若熙肝肠寸断、整日烂醉如泥的那段,只挑了重点讲。
若熙也仔细的听着,一动不动。
终于,池羽一口气把整个故事讲完。看着半天没有讲话的若熙。突然一只手伸出,扶在了若熙的脸上,问道,
“你呢,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的?”
若熙微弱的笑了笑。池羽的这个问题,他要怎么回答呢?要告诉池羽,他被用刑,被折磨,被侮辱,被抛弃,生不如死吗……?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个微笑。
就在此时,房门“吱呀”一声作响,一个俊朗的身影步入了房间。
空气,在此刻凝结成霜。
江池暮,停在了离若熙床前十步远的地方。眼光,落在了池羽扶在若熙脸颊的手上。
重逢
“哥哥……”池羽看到池暮走了进来,稍稍有些傻眼。见池暮盯着床上的若熙半晌不说话,又继续说道,
“哥哥,原来有高人救了若熙,他没有死!”
池羽不再称若熙为哥哥。池暮的眼角微微的一颤。
“哦,光顾着说话了!我居然忘了请大夫!若熙,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请大夫,马上回来!”
“……我没事,不要去。”
“怎么会没事?你昏迷了那么久一定要让大夫检查一下!哦对了,你一定饿了!想吃什么?我让小二去准备!
“……我不饿,小羽,不要忙了。”
池羽看了看床上这个虚弱的人。还说不饿,都消瘦成什么样子了。这个人还是老样子,怕麻烦别人,什么都往自己肚子里吞。摇了摇头,给池暮使了个眼色,让他看着点若熙,然后就风风火火冲出去了。
房里剩下池暮和若熙两个人。
若熙感到呼吸变的很困难。
和这人在一起,总是有种莫名的压迫感。心脏在狂跳,呼出的空气有些颤抖。慌慌张张看向了别处,故作镇定的解释道,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出现在这里的……不过你放心,我会马上离开的……我……”话说出口,就变的语无伦次。说到这里,若熙窘迫的起身要下床。
“小羽他很需要你。”
“……”
“我会告诉他你不再是我的影卫的事情。”
“……”
“不要走。留下吧。”池暮看着眼前的人,那副故作镇定的样子让人心疼。
没等那人回答,池暮就转身走出了房间。
没错,小羽需要这个人。这是为什么他夜潜宁王府,冒死把这个人给救了出来。这全都是为了小羽。
在以为若熙死了之后的这段日子,池暮亲眼看到了池羽是怎样的痛不欲生,自暴自弃。池羽这个样子,让他也心痛的无以复加。他一直在问自己,难道是他做错了吗?
池羽不应该是这场复仇的牺牲品。自己不应该剥夺了他幸福的权力。
现在,既然自己和那人之间的恩怨情仇都一笔勾销了,那么他应该可以做到去祝福他和池羽。
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是吗。
想到这里,池暮暗自下了决心。自己不会再去妨碍池羽。曾经他的自私害小羽那样生不如死,这是他欠小羽的。
……
天气慢慢变暖。无双岛留在中原的这一小队人也隐蔽的南下,退居到了他们在江南的另一个分据点………忆梦轩。
忆梦轩和坐落在京城的归云山庄一样,是无双岛在中原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据点之一。
唯一不同的是,归云山庄经手的大都是些钱庄,镖局,盐帮一类的生意,而这忆梦轩却经营着几家江南最大的青楼,戏园,还有一些绸缎庄,和胭脂水粉这类周边产品的生意。
无双岛一行人到达忆梦轩的时候已经是盛夏时节。
江南水乡的景色如诗如画。忆梦轩虽不似归云山庄那般雄伟,但也是园中有园,好似小家碧玉。那小桥流水,美如缎带,满眼望去,一片莺红柳绿,美不胜收。
忆梦轩的主人也有着如诗如画的名字………雨痕。没有人知道他姓什么,因为他出身青楼。
关于雨痕的身世,流传着很多版本。流传最广的是说多年前,无双岛的岛主来江南巡视的时候,巧遇了青楼里如花似玉的雨痕,一见倾心,随即便许下重金为其赎身,之后将忆梦轩的产业也交给了他打理。
若熙见到雨痕的时候,也被他的美貌折服了。这男子眉清目秀,皮肤吹弹可破,眼角一点泪痣,灵动的好似一滴泪珠。柔顺的青丝总是侧挽在一肩,眼神总是温柔似水,笑起来更是摄人心魂。若熙一时看的有点呆掉了。
这几日下来,大家也都熟悉了不少。相处下来,竟发现这个雨痕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般才华横溢,让若熙羡慕的不得了。
曾经爹娘还活着的时候,若熙也自幼学习写诗作画,因为自己小的时候体质很弱,娘亲不舍得自己习武,所以请来了老师终日将若熙栓在书房里学习。可是自从爹娘死后,若熙被充为了奴隶,就再也没有机会碰触这些了,很多东西都是只学了一知半解。所以看到雨痕不仅擅长诗画,还弹的一手好琴,又下得一手好棋,若熙自是钦羡不已。
雨痕为人也很是随和。看到此次岛主前来,身边多了一个随从,自然是多有关注。多年来在青楼里学会了察言观色,雨痕看的出这个面生的随从与岛主之间好像有些微妙的关系。但是既然岛主没有说,他自然是不会多问。
自从被从宁王府救下以来,若熙身体的外伤都慢慢养好了,可是曾经受过的酷刑还是留下了很多后遗症。若熙感到自己的身手大大不如从前,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每当阴湿下雨的时候,关节相接的地方会疼的他睡不着觉。但是这些他都无所谓,因为现在的他,需要武功也没有什么用了,他一心想要守护的主人抛弃了他,他已经不再是那人的影卫了。
自从重逢以来,若熙尽量避免着与池暮照面。没事就呆在自己的房间,用膳也一定躲开池暮的时间,如果必须要经过池暮的门口,他也一定会绕道行走。总之,一切能与池暮碰面的场合,他都尽量去避免。
不是因为若熙不想见他,而是他知道那人不想见到他自己。
曾经那人跟他说过,不要自己再出现在他面前。这次阴错阳差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重新回到了那人身边,这样擅自的出现在他面前,若熙觉得无比愧疚。
所以,一切在若熙的努力下,让他的存在对池暮来讲就好像是空气一样,看不见,也摸不着。
当场抓包
这些日子,若熙躲的着实辛苦。
到达忆梦轩后不久,池羽就领命帅了小队人马去了西域,那里有一些无双岛老岛主的故交,池暮等人希望能够得到这些人的帮助,通过这些人牵制宁王和朝廷的举动。假若西域能够配合无双岛,散布出一些他们要制造中原动乱的声势,那么料宁王暂时也不敢拿无双岛怎样。一己之仇与江山社稷来讲,还是不可相提并论的。
而此次池羽的西域之行本是一定要带若熙前往的。可是若熙的身子实在是太弱,重伤初愈,不适宜长途奔波事小,万一耽误了行程,那可就真的是酿成大祸了。
所以无奈,只得把若熙一人孤单的留在忆梦轩。
在这忆梦轩里,若熙谁也不认识。小羽走了,唯一剩下的池暮又是他不得不躲的人,所以这些日子,若熙过的很是寂寞。
幸好雨痕是个很善解人意的人。他不把若熙当作下人看待,也从不拘束礼节。和若熙一直是直呼名讳的相称。不仅时不时的会为若熙做些掩护,而且还常常陪着若熙打发无聊的时间。若熙也很欣赏这个人,闲来无事,两人会在雨痕的房里对弈、弹琴,若熙多抱的是请教的态度。
这一日,忆梦轩中,红日西沉,若熙正打算去找雨痕对弈。特地绕过了池暮的书房,和他容易出现的路线,向雨痕的房间走去。
突然发现园中的一颗树下躺着一只受伤的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