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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此刻早已领命前来御敌,现在正甩着犀利的九节鞭,与那紫衣女子如绢如绸、似剑非剑的紫绸缠绕在一起,难分高下!
再仔细看去,那迷雾中,紫衣女子的背后,竟有一个血色的身影!此时正摇摇欲坠,马上就要栽倒在地!那紫衣女子用余光瞥到了身后体力不支的池暮,一个闪身,伸手扶住了池暮,但不料此时,凌风的九节鞭如闪电霹雳般从空中呼啸着劈下来,那声势之猛,足以劈裂磐石!
那紫衣女子被这一招打的措手不及,扶住了池暮,却已来不及闪躲,眼看就要被活生生劈成两半!
不料此时,一个身影突然从迷雾中窜出,活生生挡在了那紫衣女子的面前,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住了那道夺命的鞭子!!
那鞭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若熙的身上劈去!
而见到若熙突然冲出来挡在了前面,凌风突然一个扭腕,欲将这风驰电掣的鞭子收住!他知道王爷对此人甚是关爱,不愿将其错伤!
不料之前出手时是凌风全力的一击,现在收鞭已经是来不及了,虽然锋力减弱了些许,可还是不能帮眼前的人逃过一劫。
那鞭子以原先六成的力气劈头盖脸的抽在了若熙身上,顿时,若熙的脸上、胸口被抽的稀烂,鲜血四溅!!鞭子所到之处,原先的皮肉都被抽的面目全非!
顶住剧痛,若熙朝凌风射出了手中刚刚在地上抓的一把石子,凌风急忙闪身躲避。
趁这个空档,若熙回头看了一眼池暮,他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肯定很恐怖,但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也不管那紫衣女子听得懂听不懂,若熙大声对她喊了一声,“快带他走!!”
那紫衣女子貌似听懂了,扶起了池暮,一个纵身,向空中飞去。
凌风的一鞭,让若熙从头到脚都好像被劈成了两半,如注的鲜血从他的身体各处喷洒而出。看到池暮被安全的带走,他也再也没有硬撑下去的力气,重重跪在了地上。
此时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撤!”,身边四散的身影一宗一宗向空中散去,若熙努力的想要加入他们,却根本无法运气。双手支向了大地,猛地吐了一口鲜血,眼前黑了过去。
在若熙晕厥的一刻,池羽出现在他身边,一把抱起了面目全非的若熙,纵身跃入了空中。
地上的弓箭手向空中的各处方向开始盲目的放箭,犹豫迷雾太多,他们也不能分辨那些人窜向了何处。
此时,宁王的一声命令传来,“都给我住手!”
所有的弓箭手都停止了放箭。
不久,宁王从天而降,落了刚才一片狼藉的战场。
此时,袭击他们队伍的人已经全数撤退了,迷雾渐渐的散去。地上四散着几具尸体,还有散落的铁链和绳索。
宁王看了看一副惨像死在那里的阿宽,心中略有不忍,吩咐了旁人将他抬到路边,埋了。
凌风跪在了宁王的脚下。宁王示意了他起身。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几步,望向了远处的天空。
“他们,应该都走远了吧?”
“回主人,应该走远了。”
“有没有伤到他?”
凌风立刻在宁王身后跪了下去,说道,“请主人责罚。”
“起来,我不会罚你。如实说来。”宁王知道,刀枪无眼,凌风也是互主心切。
“尹公子接了属下一鞭,虽然身手重伤,但是性命应无大碍。”
“嗯。”
两人沉默了很久,就那样望着远处的天空。身后的队伍正在整顿,熙熙攘攘。
突然凌风开了口,
“请恕凌风愚钝,既然主人有意要放他们走,为何不直接放了他们,还要上演这出戏码?”
宁王停顿了一会。脸上竟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没想到,自己的心思,早已经被凌风看透了。
“何以见得本王有意要放他们走?”
“回主人,恕凌风直言,西域的使者早已抵达中原,放出了西域将与无双岛联姻的消息,既然朝廷一时不想与西域为敌,无双岛的岛主则不可杀。凌风猜想,其实主人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就已经打算放了他,所以才安排了今日这出戏码,知道无双岛的人会前来劫人,才故意将他们安排在了队伍后面,疏松防范……只是凌风不懂,主人一片苦心,为何不让那位尹公子知道呢?”
宁王苦涩的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眼睛一直望向刚才那人消失的地方。
这场恩怨,到底是该放下的时候了。
南舞公主
(忆梦轩)
雨痕再见到池暮的时候,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个人虽然被整的人不人、鬼不鬼,就剩半口气,但终是活着回来了,只要活着,就是好的。
所以当面目全非的若熙被池羽抱回忆梦轩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将池暮事先交给他的锦囊交给若熙。
看着池羽风驰电掣般冲进来的样子,雨痕知道,时间一刻也不能拖了。池暮的伤势严重,忆梦轩的医师只能暂时稳定住他的伤势,池暮身上的多根钢钉,他们也无能为力,必须尽快回岛治疗。无双岛上的医师医术高明,池暮的身体也只有他们最熟悉。
离忆梦轩最近的港口早就备好了回岛的船只,雨痕安排了几名随行的医师,便动身护送池羽一行人到港口登船。
再难得的相见,也总要有分别的一刻。但雨痕此刻并不伤感这离别,却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个一路上一直守护在池暮身边的紫衣女子身上。
雨痕知道,这位女子就是西域屠影法王的小女儿,南舞公主。
多年前他与这个南舞公主曾有过一面之缘。那时池暮来中原看他,身边就带着这个南舞公主,可是那时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中原话也讲的不怎么好,整天跟在池暮的身边。如今,这位南舞公主竟出脱成一位亭亭玉立、风姿绰约的少女,异疆风情,给她增添了别样的风韵,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拿来形容她的姿色一点也不过份。
而自从救回了池暮起,这位南舞公主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这个昏迷的人。
雨痕知道,南舞公主就是此次池羽从西域带回的使者,也是拯救无双岛的重要关键。
因为这位南舞公主,才有了无双岛与西域联姻的传言,才稍稍牵制了宁王的打压势力,让他们能够死里逃生。
可是,一个女子,是需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够做到只身一人,离乡背井,远离亲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土,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来拯救他人呢?
“南舞公主,恕雨痕只能送行到此了,望公主一路顺风。”一路上大家都形色匆匆,雨痕还没有怎么跟这位公主说过话,就要道别了。
“谢谢你,雨痕哥哥。”南舞向雨痕感激的一笑。和这个人虽然只有几面之缘,南舞却觉得很亲切。道别后,南舞匆匆上了船,钻进了船舱。
最后上船的是池羽,直到即将登船的这一刻,他的神色才稍稍放松了一些。连日以来日夜兼程的赶路,让他略显疲惫,但此刻,他终于成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解决了无双岛的危机,也救回了池暮。
只是,在所有人都围着池暮团团转的时候,没有人在乎,他们之中还有一个伤的很重的随从。下人们的死活从来都不被受到重视,池羽是很清楚的,一想到这里,就让池羽倍感揪心。
与雨痕道了别,池羽也登上了船。此时,夜幕已经悄然降临。
驶向无双岛的大船,趁着夜色,离开了中原。
岸上的雨痕默默的目送着这只大船,直到它消失在视线中。
……
(两个月后,无双岛)
天气渐渐转凉,不知不觉已是深秋时节。
无双岛上最近来了贵客。这让全岛的人们觉得格外新鲜。
这位贵客就是来自异疆西域的南舞公主。
自从载着无双岛人马的大船从中原返回、成功靠岸以后,这位南舞公主的故事就逐渐在岛上传开。
现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这位南舞公主在危难之际以身犯险,解救了他们身陷险境的岛主,也解除了无双岛的危机。
这位年纪轻轻的女子,一时间成为了整个无双岛的恩人。
南舞公主人长的美,武功又好,待人又很亲切,很受大家的爱戴。
这份爱戴,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大家都知道这位南舞公主,即将要成为无双岛的岛主夫人了。
岛上的人自然都很替岛主高兴,因为能够娶到这么好的一位夫人过门,不仅是岛主的福气,也是整个无双岛的福气。
只是无可奈何的是,自从从中原返岛以来,他们的岛主一直没有脱离昏迷。连日卧病在床,这门亲事也只得无限期的向后拖延。
若熙能够从床上下地是一个月以前的事情了。
起初刚能下床的时候,他就试图进入正阳阁,心中担心重伤的池暮,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脱离险境。
可是正阳阁并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出的地方。没有了影卫的身份,他现在成了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虽然在池羽的照顾下没有被赶出冰火阁,但正阳阁这种地方自然不是他能自由出入的。
若熙曾经多次试图求池羽带他进入正阳阁探望池暮,可是都被身为主管的江子墨拦下了。
江子墨知道曾经江、尹两家的恩怨,又知道如今池暮落得今天这般重伤都是由若熙而起,所以认定这两个人还是永远不要再见面的好。所以下了命令,谁也不准放行若熙进入正阳阁。
所以每日每日,若熙就只能站在离正阳阁百米的地方等着,看看那些进进出出的医师有没有什么消息可以透露。有时,一站就是一天。
半月之前,若熙身上的伤口开始逐渐愈合了,原来被重重包扎的伤口被解去了纱布。
那道长达几尺的鞭伤,因为没有能够得到及时的治疗,留下一道深深的疤痕。从眼眉,一直划过整张脸,又延伸到身上,一直由胸口到了右边的腿部才结束。
身上的伤疤倒是没有什么,平日里穿了衣服就能遮住。只是脸上那道丑陋的伤疤,狠狠的划过眉眼,鼻骨,撕裂了整张面容,无处可藏,也没有办法用头发遮挡。光天化日之下看去,甚是恐怖。
曾经同为影卫的一些人看到若熙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都唏嘘不已。谁能想到,曾经倾城绝代的一张脸孔,现在居然被毁成了这样。
可是若熙自己好像并不在乎。他依然是日日在正阳阁外守着,望穿秋水的看着里面,盼望能见到那人的身影。
后来,池羽送来了一个精致的面具。不是因为他嫌弃若熙被毁容的面孔,只是他实在看不下去其他人对若熙的脸指指点点。那嫌恶的神情,还有那指手画脚的样子都让池羽恨不得当场将他们劈成两半。
怕若熙会心里难受,所以小心翼翼的送来了面具。
无双岛上有不少执行特殊任务的影卫是要佩戴面具的,没有人知道他们面具下的真正面容。所以如果若熙白天要出门,这面具起码可以免去别人异样的眼光。
若熙自然明白池羽的苦心,所以欣然接受。他知道池羽是怕他心里不好过。
他自己到是无所谓。比起自己以前的脸孔,他反而更喜欢现在的样子。以前的那张面容,为自己,和身边的人惹来太多杀身之祸,他早已厌倦了那样的自己。
如今,拜他人所赐,终于摆脱了那张脸,他又怎会不好过呢?
但是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正阳阁那边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反复思量,若熙决定向池羽提出一个不情之请。
这一日,冰火阁大殿,池羽遣散了所有列队待命的影卫,准备前往正阳阁与父亲江子墨商议岛内事务。在一旁等待的若熙看准了时机,截住了正要离开的池羽。
他跪在了地上,咬了咬嘴唇,说出了那个这段日子反复折磨他的念头,
“阁主,请允许属下重回岛主影卫一职。”
重为影卫
“为什么?”池羽有些明知故问,但是他实在是被若熙这样突然的请求弄的有点措手不及。
“请阁主成全。”
“你先起来。”
“……”若熙跪在地上,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我哥已经不需要新的影卫了。”
“请阁主成全。”好像没有听到池羽的话,若熙还是重复着那一句台词。
池羽知道,有的时候,眼前这个人一旦固执起来,谁也改变不了他的心意。上前去扶地上的若熙,说道,
“就算我同意,我爹也不会让你进入正阳阁半步的。”
听到此话,若熙慢慢抬起头。
“是不是只要我征得了主管大人的同意,我就可以重回影卫一职?”
池羽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大殿。
他的父亲江子墨,一直将池暮视如己出,对待池暮,比对自己还要更像亲生儿子。今日池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