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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有机会能仔细看看他。
曾经这张脸上温柔的笑容现在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冰霜。
池暮突然想到,他的影卫曾经和池羽在一起的时候释怀的笑过,想到这里,手下变使了几分狠劲。
他的影卫并没有反抗。眉头稍稍皱了一下,变又顺从的垂下了眼睛。
池暮松开了他的下巴,一把抓过他的手腕,手指按在了脉搏上。
他的影卫脉搏散乱,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但是却是有一股真气似有似无的在体内游走。
只要多加调养,身体还是能够恢复的。只是不知身体的伤能恢复,心里的伤呢……
池暮深深知道一个男人被别人侵犯,这样的耻辱会是多么的深刻。
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他突然有一丝后悔,是不是自己这次真的过份了。
但是这是他们尹家欠的债!就是要这样羞辱他,自己的痛苦才能让他如数偿还!
狠狠的甩开了他的影卫的手。
问道“你习武多久?”
“回主人,属下习武已有10年。”
池暮有些惊讶。记得小的时候练功的师父讲过,若熙的体质阴虚,并不事宜练武,若是强求,对身体的损伤不可估量,是要折阳寿的。
当时他就记得好强的若熙不甘于不能习武,硬要练习,后来师父拗不过他传授了些招式,最后导致小若熙体内真气倒流,险些要了性命,卧床了3个月才能下地走动。
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池暮哪里知道,自从离开了他,若熙就一直寻找着机会重新习武,希望能以影卫的身份回到池暮的身边。就算不能走在他的身边,暗中看着他也是好的。
这10年来,若熙习武所承受的痛苦是别人无法想象的。要逆转自己的体质是不可能的,只有忍耐。这样多年下来的累计,自己的身体被伤害到什么地步,若熙大概心里有数。但是这一切,能够换来今日的相见,一切都是值得的。
但如今自己已经如肮脏的贱泥。而池暮却始终那么耀眼夺目。再相见,却无颜相认。
想到这里,若熙越发的感到自悲。头埋的更低了。
池暮审视着他的影位。现在想来,那日在醒室看到全身□受刑的若熙,身体确实结实了许多。紧实的肌肉,还有健壮了许多的身躯……
想到这里,脑中竟不自觉的开始遐想。无奈他的影位现在身体这般,现在要了他恐怕是会要了他的命。在加上,这是仇人之子,他更不屑。
“下去吧。”
他的影卫退下了,消失在了树影之中。
那一夜,无双岛岛主找来岛中最美的男宠侍寝。缠绵之声不绝于耳。
他的影位则静静守在黑夜里。
后来两个月的日子过的异常的快。天气越来越冷,转眼离春节还有不到一个月了。
在池羽的照料下,若熙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起初若熙不肯服药,也不肯让别人碰自己给自己那里上药。
若熙本想着这样的一具肮脏的身子,不如就随他去吧。
但是池羽却以死相逼,非要他接受治疗不可。若熙没有办法,只能同意。
突然好像这个世界上有了牵挂自己的人。若熙觉得有一丝温暖。
曾经想过自己的所有亲人都已经离他而去,自己就算是死了,可能这世上也无人牵挂。
却想不到现在与池羽重新相认了。这个世界上又有了牵挂他的人。
所以为了池羽,自己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但是他的岛主好像并不打算放过他。别的影卫都是轮值,只有他没有。一天之内只有短暂的几个时辰可以休息。
所以只要岛主睁着眼睛的时候,若熙都在正阳阁当值。只有在岛主熟睡了以后,若熙才能够回冰火阁影卫休息的地方小憩一会。天不亮,就又要赶回正阳阁。
而他的岛主每日除了打理岛中事务,晚上找些男宠寻欢作乐,平日里最大的消遣就是作弄自己这个新来的影卫。
平日端茶倒水,更衣梳头的事全让这个影卫做了去,贴身的丫鬟都很同情这个清秀的影卫,好好的一个大男人,堂堂一岛之主的影卫,却被使唤做这些伺候人的事,真是可惜了。
可是这个影卫好像并不在意。总是逆来顺受的。
更准确的说,谁也不知道他在意起来是什么表情,因为这个影卫,好像永远都没有表情。
有人说,这个影卫其实是会笑的,而且笑起来还非常的好看,但是好像只有和冰火阁阁主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偶尔露出这样的笑容。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这段日子每天在池暮的身边,对若熙来讲都像是煎熬。
他要强忍住自己满溢的就要爆发的感情。
可是这10年的思念,又岂是这么容易就能控制的住的。
有时,看到池暮孤单的背影,他要强忍住上前抱住那个人的冲动。
再有时,看到池暮呆呆的望着窗外发呆,他又忍不住会想是不是那个人想起了自己。
可是这来势汹涌的感情,最终都归于了一脸冰霜之下。像是带了一副面具,将若熙的喜怒哀乐都藏在了面具之下。
而这些痛苦的日子,是因为有池羽的存在,若熙的日子才变得不那么难挨。
有时池羽来正阳阁处理事务的时候会来看正在当值的他,但更多的时候,他们都会在冰火阁后堂园子里的那棵大树上聊天。
自从那次出事若熙死里逃生之后,池暮很少来到冰火阁,有什么事情要见池羽,也是派人传唤池羽到正阳阁相见。
这让池羽和若熙在冰火阁呆着的时候都放松很多。
他们通常一聊就是很久。
聊的事情有很多。若熙从小到大没有离开过无双岛,可是池羽却随池暮多次出使中原,他给若熙讲着那些他想都没有想到过的新鲜事儿。还说道,中原人有很多很多的节日,其中数春节最为热闹。
若熙每次都会听的入神,有时听着池羽讲着他和哥哥出使中原的故事,他也会在脑海里幻想着池暮看到那些新鲜东西时的模样。不知道还会不会和小时候一样,永远争着抢着要把最好的东西留下,最后送给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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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一段日子,池暮的日子也不好过。
下人的流言蜚语不是没有传到他的耳朵里。
一想到自己的影卫成天板着一张脸,连正眼都不敢看自己一下,却在冰火阁和池羽自在逍遥,谈笑风生,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一日,吃过了晚饭,像往常一样池暮招了现在最得宠的一位男宠来侍寝。这名男宠叫玉树。风姿妖娆,长着一张比女人还美的脸蛋。
玉树此刻正盘绕在池暮的身上,喂池暮吃着水果。
“岛主,玉儿口渴了。”玉树娇滴滴的说到,说完还在池暮的耳边吐了一口气,酥麻的感觉顿时遍及池暮的全身。
“玉儿口渴?来人!上茶!”池暮笑眯眯的说道,吩咐完又去抚弄玉树的青丝。
话音刚落,他的影卫就轻轻的走了进来,跪在一旁,将托盘上的茶高举过头顶。向往常一样低着头服侍主人。仿佛他自己就是一具盛放托盘的家具,毫无生气。
玉树看都没看那影位一眼,端起茶送到嘴边,刚喝了一口,便喷了出来,大叫了一声:“烫!”
随后的一幕谁也没有料到。
原本千娇百媚的玉树忽然变了脸,连茶代水一并泼向了跪在地上的影卫。茶杯也脱手向影卫砸了过去。
飞出去的茶杯正正的砸在他的影卫的头上,茶杯里的滚烫的茶水也劈头盖脸的泼在了他的影卫脸上。茶杯应声落地,摔得粉碎。
唯有他的影位跪在原地,一动不动,手中的托盘还是稳稳的高举过头顶。好似他是一副家具。
其实习武之人当然知道什么时候有东西向自己袭来。但是若熙并没有躲。
在这个无双岛上,男宠的地位还是比影卫要高出一等的。那么这位公子要教训他一个下人,他也没有躲的份儿。
一股鲜血从他的额头流出,滑过了若熙的脸颊。
脸上的茶水火辣辣的烫,可是若熙也没有去管它,只是默默放下托盘,开始拾地上破碎的瓷片。
往常玉树这样对一个奴才,那奴才一定早就磕头求饶了,可眼前的这个人却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着实令玉树火大。
“你是不是想烫死本公子!”玉树想地上的影位尖声叫到。见影位不出声,随即又倒在岛主的怀里,撒娇道“岛主,你看他呀!”
池暮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影卫,他头埋的很低,看不清楚表情,只有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上面还挂着茶叶。头上还鲜血不止。
池暮又看了看怀中的美人,宠溺的说道:“玉儿,不要生气,这下人只听我一人的命令,你要他做什么,告诉我便是了。”
“这下人烫了我的舌头,我要割掉他的舌头!”
地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让池暮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块木头。
池暮顿了一下,接着微笑说道:“好了玉儿,今天就不要闹了,这个下人有舌头也和哑巴一样,又是何苦呢,今日让我好好宠宠你好不好?”
玉树见岛主脸上的笑容竟闪过了一丝阴森,顿时吓傻了眼,不敢再多说什么。
毕竟这里的主人是他,而不是自己。自己虽然得宠,但好像还没有到能够对他的人指手画脚的程度。
可岛主脸上这些微妙的变化,他的影卫却没有看到。
因为他始终都是那样低着头跪在那里。等待着命令。
池暮一把揽起了玉树,向床榻走去。抱起美人的同时,回头不屑的看了地上的人一眼,吩咐道:“下去吧。”
他的影位默默走出了房门。轻轻合上了门。
回到茶水坊,清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洗了一把脸,又重新回到池暮的房外守夜。
脸上被烫伤的地方还是火辣辣的生疼。若熙纵身一跃上了树,栖息在上面。
房内缠绵的声音又断断续续的传来。
没有人能看见若熙的脸上是什么表情。这就是为什么若熙这么喜欢黑夜。
“啊……岛主……轻点……嗯……啊……”
……
玉树的声音不断传来,刺激的若熙的耳膜。
若熙紧咬着嘴唇。
自己现在脸色一定很难看吧……
只要再多忍一会。再忍一会,他的岛主就会寻欢完毕。当他倦了入睡后,就有人来替换他了。
所以若熙向往常一样,努力的想着别的事情去分散自己的精神。
“嗯……岛主……不要……啊……”
“嗯……啊……”
……
翻云覆雨的声音不断传来,一次又一次敲击着若熙的耳膜,也刺进他的心里。
今天他的岛主,好像特别的尽兴。过了许久房事还没有结束。
若熙感到自己有些喘不过气。再留下来,恐怕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于是他扫视了一眼周围,黑暗当中,岛主的其他2名影位都栖息于隐蔽之处。只有他们这种习惯了黑夜的双眼才能辨识的出。
确定了其他人都能保护岛主的安危之后,若熙纵身跃入了连绵的黑暗。
他快速的疾驰着。轻盈的身影在黑夜划过一道虚幻的影子。
不知道跑了多久。若熙停下了脚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终于,他还是忍不下去了。
每晚的守夜都是若熙的煎熬。看着进进出出的男宠,若熙感到自己的心也被渐渐掏空。
他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只要能默默看着池暮就好,可是没想到自己的心根本不听自己的。
若熙在一棵树上靠坐下来。这个树竟是当年他们嬉戏玩耍的那颗桃花树。
只是现在,树已凋零。
自己竟不知不觉的跑到了这里……
若熙抬头望着无星的夜空。
树还在,人未离,但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桃花树下
若熙靠在那个调零的桃树下发呆。
曾经许下的那些诺言早已化作云烟了。自己又还在这里坚持什么呢?
这段时间以来,池暮没有一丝一毫透漏出他记得自己的样子,即便当日,池羽大声在他面前叫喊着自己的名字,好像也没能唤起他的一点记忆。
也对。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可能那些该忘的,早就忘掉了。
只有自己还死守着那份记忆不放。
也是现在是该放下的时候了。
曾经并没有人强迫过他留下。10年前的那场变故后,墨伯伯留了他一条生路,本想送他出岛。可是离开了无双岛,他能够去哪里呢?天下那么大,却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所以当初若熙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留下。即便是以低贱的奴隶身份。
而支撑着他苟且偷生的活到现在的动力,就是守住当年懵懂之时许下的诺言。
他曾经许诺过小池暮要一生守候这个人。
自己如此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