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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么一来,两个人都尝到了那销…魂滋味,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很快,田氏就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期盼了这么久的事终于发生,田氏却感觉到不欣喜,更多的是紧张跟恐慌,因为她知道,一旦事情败露,她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可是她还来不及隐瞒,就被朱氏觉察到了蛛丝马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面对裴璋的惊喜,她按捺下内心的忐忑,装出了一副为人母的喜悦与温婉。
自此,七王府内的形势又发生了逆转。母凭子贵,田氏再次受到裴璋的疼爱,地位一跃而上,而看着朱氏咬牙切齿却又百般无奈的样子,田氏感觉到了莫大的畅快,然后凌驾于她之上的心理更加迫切,而对腹中胎儿的感情也变得更加的复杂难辨。
既恐慌有朝一日事情败露,又享受那种万众瞩目的自得……砒霜与蜜糖,统统咽下。
以防万一,田氏又密会了沈玉郎,软硬皆施的让他将所有的事都瞒下,不管是谁,一个字都不许说!沈玉郎爱慕田氏太甚,也知事情轻重,便诅咒发誓将两人的秘密带进棺材!而为了不引人注意,沈玉郎又痛下狠心,让两人断绝联系,田氏闻言,为他的牺牲感动的泪水涟涟。
那夜,两人抱头痛哭,然后许了一堆今世来生的话,等到第二天,两人便彻底陌路,。
之后的日子一切都很顺利,田氏做着宠妃,享受着无比尊贵的荣光。而等到胎儿六七个月的时候,一件事情的发生让她惊破了胆!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是王府众侍卫一起嬉闹让一个小伙买酒喝,嬉闹到最后,众人打赌说小伙要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取了统领大人房中的一件物什出来,便不用掏钱买酒,反之则要把三个月的月例拿出来买酒。小伙年少轻狂,听到众人的起哄,脑子一热便翻墙进了统领的屋子里,再出来时,手里便多了个女人的肚兜。
——这个肚兜,是沈玉郎留下,当作最后的寄托的。
而就在众人看着肚兜揣测着统领大人的香…艳事时,不巧,正妃朱氏走过……
看着那个肚兜上的刺绣方法,朱氏一眼就认出这是田氏所有!
一个统领侍卫,怎么会有主子的衣物!还是个肚兜!一时之间,朱氏想起了无数个可能,然后目光一亮,立马下令把沈玉郎喊来问话……
当田氏听闻这个消息时,只觉一声惊雷在她头顶砸响,炸得她三魂丢了七魄。听说沈玉郎招认是他爱慕自己所以盗物以意…淫时,心才稍微安定下来。
面对朱氏的逼问,沈玉郎没有招,那么她怎么可以乱了方寸!田氏在房中与丫鬟喜儿盘算一番后,便定下了个计策!
然后,七王府里便上演了一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我清清白白一个王爷侧妃,怎么可以随意让一个侍卫意…淫…猥…亵!我如此洁身自好冰清玉洁,怎么可以受到这等侮辱!
我定要以死显清白!
也亏得田氏脑子机灵,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硬是靠着这出“以死明志”的戏码稳住了局势!甚至就连朱氏也怀疑是不是真误会了她,她跟那沈统领当真是一点事都没有,只是这沈统领一厢情愿的做出了那等恶心人的事!
毕竟,沈统领只是个下人,田氏要真跟他有染,也忒的不要脸面忘了身份了!
经过沈玉郎的“招认”,田氏的“大闹”,这一次的危机似乎被化解了。田氏受到更多的安抚,而沈玉郎则是被鞭打了一番后关了起来。
倒不是裴璋不想杀他,而是现在他正被延帝训得焦头烂额,实在没有旁的精力去管这事。
可是裴璋不管,朱氏管!
她回去后越想越不对,然后便生出了一计。她开始有意无意的让人在田氏面前说沈玉郎遭了重刑神志不清,说了好些莫名其妙的话……
田氏听着那些话里都是关系着自己的,那颗心便又揪了起来。然后她开始恨沈玉郎为什么不去自杀,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可是她越是希望沈玉郎死,沈玉郎却偏偏活了下来,而他说的那些胡话,又源源不断的传进了她的耳朵。
日夜煎熬之下,田氏都快被逼疯了,她终于坐不住了,然后,下了狠心!
你曾说过,你会把那些秘密带进棺材,那么,现在就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
而在喜儿跟田氏汇报一切顺利的时候,那间关沈玉郎的屋子后边,几个人走了出来,其中一个,脸色铁青。
朱氏觑了眼裴璋的脸色,面色愤然,内里是打心眼里的欢喜,她忍着笑道:“您刚才都瞧见了,也听见了吧。那可是田氏的贴身丫鬟,她可是对着沈玉郎说——小姐说,你之前赌咒发誓要把秘密带进棺材,那么现在,为了她们母子……”
“闭嘴!”裴璋怒火中烧,实在不想再把那将他羞辱至死的话再听第二遍!千辛万苦盼来的孩子居然是个野种,裴璋一想起这事,都能给气疯了!
“来人!把那贱…人给我绑起来!”
看着裴璋甩袖离去,朱氏嘴角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回头对着那个假的“沈玉郎”说道:“去领赏吧!”
假是沈玉郎一听,高兴的一甩乱糟糟的长发,便谢恩离去。
喜儿刚才见到的沈玉郎是假的,真的沈玉郎在事发当夜便咬舌自尽了,他在墙上写了血书——“一念之差,愧对殿下,无颜面对,以死赔罪。”
沈玉郎,为了田氏,确实是实践了自己的诺言,只不过田氏却并不知情。
朱氏瞒下了一切,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没那么简单,肯定有猫腻,所以她就设了一个局。
关押着“沈玉郎”,宣传着他的胡话,如果里面真的有猫腻,那么田氏一定会日夜难眠惊慌不安,到时候她再推一把力……呵呵,守株待兔,只待她兵行险招!
这个局并不高明,但好在,还是有用的……
……
虽然听说沈玉郎已经死了,但是田氏心里依然七上八下的,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会那么顺利……而当她听到门外响起嘈杂声时,顿时如惊弓之鸟般站了起来。看到来人手上拿着绳子一个个凶神恶煞般,又看到他们身后那个一脸阴沉浑身散发暴戾之气的男人时,她那花容月貌刷的一下变成死白……
……
穆贵妃听到七王府的变故时,手中的茶杯啪嗒一下砸碎在了地上。她腾的站起,厉声道:“此事当真?”
裴璋的心腹回道:“田氏已经招了。”
听到这话,穆贵妃的脸色瞬间又黑了三分,半晌后,她沉沉道:“摆驾出宫!”
出宫的理由,听说七侧妃今日身子不大好,她甚是焦急,便亲身前往慰问。延帝闻言,嗯了下算是应允了。
七王府里空气仿若凝固,昨夜七王在闻雅院大发雷霆,将里面的物什砸的个干净,可究竟是为了什么,谁都不知道,众人只能暗自揣测然后忐忑不安。而当他们看到穆贵妃大驾光临时,意识到,这事只怕大到海了去了!
穆贵妃看着王府里的人一个个心慌慌人惶惶,眉头一皱。而后快步赶到闻雅院。
闻雅院里,裴璋正坐在桌边,手里拿着鞭子,五花大绑的田氏倒在地上,人事不省,身上血肉模糊,触目惊心。穆贵妃见到这样的场景,大骇。
裴璋看到自己的母妃来了,站起身来,却依然满脸怒容。
穆贵妃恨道:“你这是要打死她么!”
裴璋咬牙道:“打死她还是便宜她了!”
“糊涂!”穆贵妃喝道,“你就这么打死她,怎么跟你父皇交代!”
裴璋脸色铁青,骂道:“我都想把这贱…人给碎尸万段!”
裴璋受了这奇耻大辱,昨晚上得知后就想将田氏杀了,可为了顾全大局,他硬生生的给忍住了!要杀死田氏再容易不过,可她死后怎么解释?如实相告?那只怕他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不如实相告,他又如何解释田氏怀胎七月却惨死!真是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最后只能靠鞭打她来发泄自己的心头火!
穆贵妃看着他,道:“事已至此,你再发火也没用。我且问你,这事有多少人知道?”
裴璋想了想,回道:“十来个人。”
“可会外传?”
“不会,他们都是嫡系亲信,事情发生后我都下令封口了。”
穆贵妃扫了他一眼道:“亏得你还知些轻重,如果这事传出去,只怕威国公那老狐狸又要大作文章,你还知道瞒下来,再好不过。”
裴璋见她似乎已有计较,沉声问道:“现在该怎么处理这贱…人?”
穆贵妃扫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田氏,目光中全是厌恶,“这孩子,是留不得了。”
裴璋抬眉,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现在你跟老九对抗最大的依仗便是她这腹中的胎儿,如果这孩子没了,对我们是个不小的打击!”
裴璋默然,他如何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为了那位置,他甚至都想着暂且瞒下此事,把孩子生下来再作打算!——真是窝囊又可恨!
“那个根本是行不通的。”知子莫若母,裴璋打什么主意,穆贵妃一眼就看透了。在来的路上,她也想过这个可能,只不过,这个风险太大了,她赌不起。
沉默了一下,穆贵妃又道:“如果孩子生下来,样子随母还好,如果随父呢……更何况,哼,将一个野种捧作至宝,犹如日日吞咽苍蝇,恶心死了人!”
“那该怎么办?”裴璋问道。
穆贵妃抿紧嘴巴,满脸肃杀,半晌后道:“没了这个孩子,对我们大不利,可是,我们也不能便宜了老九!在我们被扒下一层皮的时候,也得拉下他的一层皮!”
作者有话要说:来来来,大伙猜猜,穆贵妃是要怎么扒下小九的一层皮~是横着扒呢还是竖着扒呢~
小九,伦家等着你的反扒哦~
正文 66护十三得失有偿
“怎么做?”裴璋一听;立马来了精神。
穆贵妃看着窗外枯树吐新蕊,眯了眯眼睛,道:“天气暖和了,他们也该下山了。罗妃;也撑不了几日了……再者;你父皇的寿诞也要到了……”
……
就在穆贵妃与裴璋在豪门广院里居心叵测的时候;裴瑾与颜世宁等人却在玉泉山庄住得不亦乐乎。
有人守大门;有人打猎吃;他们一天到晚吃饱了睡;睡饱了玩,惬意的很。若说他们还有什么烦恼,那就是得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让明天过得比今天更惬意……如果可以,他们真心不想下山去,山上日子多美好,山下有的,只是血雨腥风。
可就算他们从三月头拖到了三月尾——拿的又是颜世宁身子不适不能动弹的理由,可到底还是拖不过四月中旬。
四月十二日,宫里传来话,罗妃殁了。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颜世宁正抱着肚子坐在挡风的檐角下看小乙等人跟延帝的侍卫玩北方的摔跤。小乙卑鄙无耻之极,一个劲的去掐人家的痒痒肉,然后趁人家一分神,猛一用力,就把人给撂倒了,气得人家正直的大内侍卫两眼冒火光,可人家九王爷在边上直看得乐,他也就只能忍着,然后回头给伙伴打招呼,让他们提防那混蛋!
而在众人玩得正酣的时候,一名宫人匆匆跑进来。
颜世宁听到那噩耗,恍惚了一下,然后回头就对裴瑾喃喃道:“怎么一下就死了?”
裴瑾早有耳闻,所以并不意外。只是他顾念着颜世宁的身子,便一直没跟她说。颜世宁发觉分娩之日日益临近后,脾气就变得有些不稳,时不时的就有些伤怀,若是再让她知道罗妃成了油尽灯枯将死之人,只怕又要影响心情了。
捏了捏她的手后,裴瑾对着那传话的宫人道:“本王知道了,下午我们便赶回去。”
其实过了三月,众人也知道回去的日子不远了,所以该收拾的早就收拾好了,现在裴瑾一声令下,不过一个时辰,众人已整装待发了。
返京的马车里,颜世宁抚着已足七月的小腹,眉头微蹙,她还在想着罗妃的死,“说起来罗妃比我长不了几岁,现在就这么死了,真是可惜。”
“人各有命。”裴瑾宽慰道。
颜世宁叹了口气,想到小十三,她又道:“也不知道以后小十三会怎么样?以后,他也就是个无依无靠了……”
这话触动了裴瑾的心思,对于这个幼弟他一向对旁人多一份关怀,原先是因为小十三的憨厚淳直,现在,又多了一份同命的怜惜。
在他年幼的时候,也是个无依无靠,现在,又换成了小十三。
“裴瑾……”颜世宁心里有了个主意,便扯了扯有点出神的裴瑾。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