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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接受了你的记忆,你是不是该实现你的承诺了?”
因君淡淡的瞥了项天齐一眼,应道,“放心,我自是不会食言,这世间之事瞬息万变,可却总也少不了一些人来做一些其他人不适合做的事。”
因君的这句话意义很深,项天齐没有去追根究底的想法,他知道这个男人深不可测,有些事情问了也不一定有结果,不问也罢,省得瞎操心。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确定师傅有没有事,别的事情都可以稍后再说。
这使得项天齐还没有经过许多大事的磨练,不懂得有些事情是拖不得的,一旦错失了机会那便再也寻不来了。在这里尚未出去,他们之间还不曾正面对立过,一旦离开这里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有些事情他注定无法再问出口,即使问了也没有半分情分可言,那个男人也便不会再多说半句话。
此时,因君还念着项天齐与他心心念念之人貌合神似会留上几分情面,可外面的世界却容不下一点点的心慈手软。
因君一把抱起躺在虚空之中的项天齐,一个闪身便离开了“滞世空间”,又回到了跳崖之前的那座山顶。项天齐欲去寻找自己的“黑云”宝骑,却发现身侧之人紧拥住他不放。
项天齐心中一惊,以为又出现了什么变端,这时只听那雌雄莫辨的声音说道,“两个时辰已经过去了,你的宝马必然是找不到了,我带你回国都。”
项天齐自然知道因君口中的两个时辰,不是概念上的两个时辰,而是换算得来的两年,两年时间足以使很多事情改变,也许现在外面都已经物是人非了,更何况自己那小小的马匹,又怎么找得回来?
项天齐又想到因君身怀绝技,能为常人所不能为的事,若是他带自己会国都或许会快上许多,想到这里,项天齐便点了点头,应道,“那就劳烦阁下了。”
这一点项天齐倒是没有失算,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回到了隔着两年时光的国都。这两年来,这个本该熟悉的地方变了好多,本是邺国乃至三国中屈指可数的繁华之地,却变得行人匆匆而过,商贸稀疏,一派萧条之色。
要开战了吧?这里会被夏国攻破吧?
这两个看似自然而然冒出来的念头让项天齐狠狠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他还都不知道,怎么会下这样的定论呢?
就在项天齐思绪万千,纠结于方才的念头时,因君开口为他解了疑惑。
“这就是你所要付出的代价。”
话音刚落,项天齐还未来得及询问什么就看到了因君毫不停留离开的身影,以及几句仿佛从意识中散发出来的声音传来。因君接下来的一番话把项天齐知道师傅还活着的喜悦完全消磨殆尽。
“这本就是你们邺国的宿命,而你要付出的代价就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国家灭亡却不能插手其中,明明知道症结所在,亦知道解决之法却无法帮得到邺国。哈哈哈……”
“给你一句忠告吧,你若想邺国灭亡的慢一些,受苦的人少一些,那么就不要插手其中。否则,那个结果不是你可以承受得起的。”
“永远也不要企图逃脱,因为这将是你倾尽所有也无法挣脱的桎梏。”
因君的最后一句话像烙铁一样血淋淋的印在项天齐的心上,他不想去相信,心却偶自主的选择了相信。他告诉自己绝对不可以因为因君的几句话话而退缩,他要努力救下邺国,如果有什么代价的话他就一个人来承担。
项天齐没有回客栈休息,也没有回皇宫,而是直奔了国师府,若说以前从传言中听说师傅的近况还可以在心中自我安慰的话,现在他完全失去了那个自我安慰的理由。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父皇是一个狠绝的人,做事从不拖泥带水。
这破烂不堪的匾额,那门前空无一人,连乞丐的不惜得光顾的地方,这也难的是两年前那个车水马龙、繁华古朴,曾带给他唯一的温暖的国师府吗?
这等情景,让他情何以堪?父皇这样对待师傅,而他却还巴巴的跑来求他拖着年迈的身体去为这个气数将尽得邺国打拼,甚至受牵连。那又该置师傅的情面于何地?
什么为了国家可以做任何事?简直是狗屁!有些事情明明做了可以挽回,却又偏偏不能去做。项天齐知道,只要自己能见到那个老人,她一定会为了自己妥协,可这样做是否太过自私?
☆、第十九章被忽略的东西 (2541字)
就在项天齐犹豫不决的同时,紧闭的大门后站着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他也在犹豫,到底应不应该出手?
出手可能会减轻这即将来临的乱世杀戮,可怕不只怕自己力不从心,要是不成功只怕会适得其反,徒增更多的杀戮。
就在项天齐决定放弃的时候,国师府的大门开了,当他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那个人时,蓦然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师傅……”
“齐儿。”
看到门前站着的老人脸上那慈祥的神情,项天齐突然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就算是身上多了一个永远无法摆脱的桎梏,只要能再次见到这个唯一可以称之为亲人的人,又有什么是不值得的呢?
两年未见,钟赴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小少年,他还是当年的模样,岁月在他身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齐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两年的时间怎么可能没有发生丝毫变化?难道……
“齐儿,你是不是进了‘滞世空间’?”
正处于喜悦状态中的项天齐听了钟赴的问话,猛然僵在了原地,很快他又回过神来。看着钟赴一脸焦急的神色,项天齐心底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师傅,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先回答为师,到底进没进?”
“进了。”
项天齐话音刚落,只见神情焦虑的钟赴突然平静了下来,他一脸悲悯之色,仰头长叹,“天意啊!终是躲不过去,该来的还是来了。唉!”
“师傅,到底怎么了?”
钟赴看着现在自己身边的项天齐,他伸出手抚了抚项天齐的头顶,温和地道,“齐儿乖,不要多问了。师傅决定陪你走一趟,我们一道入宫吧。”
听了钟赴的话,项天齐知道邺国又有希望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十分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要发生了,因此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显得有几分沉重。
正兀自陷入沉思的钟赴自然是没能注意到项天齐的异样,他们二人疾步向皇宫赶去。
当跨进宫门的那一刻,项天齐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告诉钟赴,可他一时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何事,这让他情绪沉闷了一路。
接近御书房,项天齐心中的那份不安就越强烈,他突然生出了想要拉着师傅离开皇宫的念头。可显然已经晚了,他们已经到了御书房门口显然没有再退回去的道理,更何况小梦子已经带来了皇上传见的口御了呢?
项天齐一踏进御书房的门槛,蓦然觉得意识中有一阵冷风刮过,隐隐触动了些什么东西,他正想深究,却猛然听到了钟赴的行礼扣拜之声。
“老臣钟赴,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吧。”
“谢吾皇。”
项天齐看着如此怪异的场境,心中讶然不已。什么时候国师竟然也要向皇上行跪拜之礼了?什么时候国师竟然要站着晋见皇上了?这是何等的可笑、悲哀!邺国自成立以来,这是头一遭吧?
项天齐跟着钟赴也认认真真行了一礼,听到“平身”二字,他抬起头来看着坐在高位之上的男人。
两年的时光,在那个男人脸上刻下如风霜般的岁月痕迹。
“皇上,今日老臣前来,是因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向皇上奏报。”
虽然任谁都看的出老国师并不如以前那般得势,但皇帝对他的态度却是一如既往的恭敬。
“来人赐座。”
小梦子搬来了一把太师椅,待到钟赴坐好了,方才道,“所谓何事?老国师请讲。”
“皇上,老臣今日前来,是为了赵太师而来。”方才一脸温和的项鸿宇蓦然收起脸上的表情,一脸严肃的看着钟赴。
“皇上,赵太师他让二皇子进了‘滞世空间’,皇上可知道这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能进入‘滞世空间’的人就是开国皇祖先时代‘一因国师‘寓言中将要出现的第二个命中之人……”
“老国师,朕知道你要说什么。今天朕累了,你先退下吧。”
鸿宇自然知道钟赴要说什么,进入“滞世空间”的人要皇帝亲自带出来,方能保得邺国万世昌盛、国运亨通。
这是邺国皇室自建立以来就一直流传的秘闻,自然有几分真实性,至于这么做的原因不得而知,不过至少不是那些迷信的因素可以解释的。
只是项鸿宇不想去谈及这件事,虽然他赵因的本领绝非常人可及,但一想到夜晚在自己身下承欢,那张美到天下无双的脸庞上微微地驼红,以及那双迷醉水雾迷茫的眸子,项鸿宇心中不由一阵放心。
即使他再厉害,也还是抛弃了男子的尊严,屈从在了自己的身下。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危险可言呢?尤其是他还是一个天下难寻的尤物,项鸿宇实在是舍不得放弃。
“皇上……”“皇上,赵太师求见。”
小梦子通报声刚落,还不等项鸿宇授意通传,便见一个一身白衣的绝美男子走了进来。白衣男子行走若风般轻柔,只是简单地行走便能让人感觉到他出尘、绝丽的风情。
项天齐呆呆地看着白衣男子飘然而来,心中震惊不已,这还是那个冷漠、果绝的因君吗?这风媚入骨髓的风情,只怕连女子也远远不及吧?
他那张没得雌雄莫辨的容颜,有时候确实可以让人忽略他的性别。项天齐猛然间仿佛想到了什么,却又抓不到那丝一闪而过的念头,他转过头,正好看到上位上坐着的男人那一脸的浅笑。
项天齐心神巨颤,难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他总觉得什么被自己忽略了,原来是忘了告诉师傅自己心中那份对因君的莫名恐惧。
之前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一刻他突然有了一个猜想。那便是……
自己被因君控制了。
难怪他会不限制自己的行动,难怪他会那样自信满满地用那种云淡风轻的态度对自己说那些威胁的话。那根本就是驻定万事不变的态度,那是绝对的实力铸造出的信心所表现出的无谓。现在发现这一切是不是太晚了?
项天齐心中生出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他直觉上明白今天绝不可能如此轻松了事。然而,项天齐没想到的是,等来的却是皇帝毫无征兆、果绝严肃的“斩杀钟赴老国师”的圣旨。
项天齐心中大惊,震惊过后是深沉地疼痛,怎么可能?师傅他是邺国的国师,是一个国家最为特殊的存在,拥有着连皇室子弟都惊羡不已的特权。
可现在,他竟然听到了斩杀师傅的旨令,是他耳朵坏掉了吗?他欲扑过去阻止事情的发生,却被因君一掌劈昏了过去。
☆、第二十章国破家亡 (2272字)
最终项天齐也没有能够阻止事情的发生,但钟赴却是没有被托出去,只是因为因君微微一撇眉,加上一句小小的抱怨,项鸿宇便放过了钟赴。
项天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孰不知这却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因君的任何话都可以不作数,但他隐隐带着噬血气息的所谓预言却是谁也无法左右的大势所趋。
项天齐和钟赴回到国师府,一个消息让劫后余生的二人再次提高了方才放下的心——邺国不堪夏国攻击,城门破了。
“师傅,快!收拾东西,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不行,已经来不及了,你快从后门离开,不用管我……”
这时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被扔了进来,那个血人颤颤微微的抬起手伸向钟赴,“老、老爷……不好了……”
看着那双染血的手猛然垂下,未说完的话成了永恒的断章。项天齐心中“咯噔”一声,有一根弦猛然绷断了,他知道有大事发生了,不用别人来说,他心中竟奇异的有了几分明了。
这就是付出代价后那人所施舍的利息吗?可笑…又可悲!这明明是在提醒他预言将要降临了,明明是在嘲讽他的幼稚与懦弱,可是他能怎样?那个人所拥有的是他所能抗衡的吗?
“齐儿,快!你快离开这里。”
项天齐接受到那气息的感觉,就知道那个人已经来了,就算能走的了,只要那个人想,他一定会被抓回来的。只怕到时候连累师傅,甚至波及到更多的人。
“师傅,已经来不及了,我注定无法挣脱那道桎梏。你快离开吧!齐儿会没事的。”
钟赴看着一脸决绝、认命的项天齐,他心中惊痛不已,知道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