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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棋理智,只会趁人有破绽时进攻,否则隐而不发。
一战下来,八子的个性和招数都被堂中众人看得清清楚楚,有的拍掌叫好,有的摇头叹息,有的沉默不语,有的若有所思。
“停。”鸦儿再次代传教主颜笑宣的命令,八子之中除了岁棋有点收不住外,其他七子都乖乖的静立一旁。
颜笑宣步下宝座,走到八子面前,巡视着。
颜笑宣每踏出一步,卫声的心就会没来由的乱跳一下,他很怕,很怕那个自好友手上接过的孩子会在八年后的今日保不住。
颜笑宣指出八子中的三人,分别是气息丝毫不乱的仰恩,身上挂了彩的尚娜以及安静得如同鬼魅的菊菲。
颜笑宣说:“你,大过死板了,练武讲求的是变通,不变则难通。你,自顾不暇,凭甚么去帮人?你,把握时机的确是很重要,但没有一击必杀的决心,还是不出手罢了。”
三人身子一震,尤其以尚娜更甚。
不要,我不要,不要送我去调教所,我不要跟丽分开。
尚娜像寻求安心似的,不断在八子中搜寻她的另一半--孪生妹妹尚丽。
奈何八子都穿着同样的衣服,戴上同样的面具,她又怎能认得出谁是尚丽呢?
面具之下,菊菲死命的咬着唇。
不明白,不明白,为甚么我就是比不上他们?就连瑞轩那个白痴也可以被认同,凭甚么我不可以?
菊菲的内心,一直对于自己天生是哑巴这件事有着强烈的自卑感,得不到亲生父亲的认同,对她而言无异是一大打击。
仰恩再也没有任何举动,一同平日的他,那异于寻常的冷静,也不知是出自他的自信还是他天生太过乐观。
就这样,八子之中,就只剩下五人,他们被赐予颜为姓,彼此之间属同等,没有高下长幼之分。
他们,就是八年后的:
百若堂堂主颜若忧,专责教中文件外交;
千岁堂堂主颜岁棋,专责教中一般防护;
万语堂堂主颜语剑,专责任务情报管理;
忆尚堂堂主颜尚丽,专责统领培训间谍;
无工堂堂主颜瑞轩,专责吃闲饭睡午觉。
而魔教之中,教主座下有三宫四殿五厅八护法二十六堂,而他们五人因为血统的关系,又被人在暗中称为五子堂。
五
五
夏日总是炎热的,为了不被烈日晒昏,躲在室内才是王道。
而负责文书的百若堂所在,理所当然不会热到哪里去,不然文件都会坏掉啦!
所以平日以交游广阔见称,爱串门子的无工堂堂主颜瑞轩,就到了百若堂作客。
“真是闲呀~~闲死了啦~~”瑞轩张着嘴巴,在一群正努力处理教中每日都几乎处理不完的文件的百若堂堂属中炫耀着。
“瑞轩……”若忧在属下一片快可以杀死人的目光中,被派去叫瑞轩闭嘴。
呵,谁叫瑞轩虽然又闲又没有任务,无工堂也不过是个挂名的空堂口,但堂主有堂主的身份,身为堂属的怎可以挑战堂主的威严呢?
不过嘛……若忧是太好说话了,所以才会被属下的尖锐目光所制住,他们可不敢对其他堂主甚至教主无礼。
“哎呀,真是闲得要死呀~~”
“那您就去死吧!”一众堂属在心里吼道。
“瑞轩,既然你这么闲,不如去找点事做吧。”若忧好声好气地道:“例如练武……”
“热呀~~外面太阳晒呀~~”
“……看书……”
“老是书书书,你不厌,我会厌呀~~”
“……游湖……”
“湖水的反光都刺眼得要死~~”
“……睡午觉……”
“才刚睡醒哦~~”
“……接任务……”若忧忍耐着心中的不耐,说出了关键词。
“……”瑞轩顿时无语,在面具之下以无辜的目光瞪着若忧。
最终,瑞轩说:“那不是无工堂管的。”
“那么你要去做面具吗?还是要做有猫耳朵的头带?”若忧说出了瑞轩一直十分热中的事。
话说,在五位堂主还小的时候,第一次跟他们的爹,魔教的教主大人见面,不过那是因为要考验的关系。
在考验后,他们分别跟教主爹爹颜笑宣有过一阵子的单独会面时间,亦是由那时开始,瑞轩就一直以戴着面具的面目示人,理由好像是因为教主爹爹颜笑宣不喜欢瑞轩的脸。
其实若忧已经忘了弟弟瑞轩和语剑长甚么样子了,因为语剑本着有苦同当的精神,亦在同一日开始戴着面具示人。
两者的不同之处,是语剑都戴着固定样式的面具,而若忧的面具创作才能就好像被开发了一样,三天两头就会换一个会令人吓一跳或无言的面具,而那些面具都是瑞轩自己亲手制作的,撇开样式不说,手工真是一流,十分精细用心。
而最后,瑞轩好像喜欢在头上加上自制猫耳、兔耳或狗耳的头带,若忧等人不说出来,其实除了觉得怪异外,还真的觉得很可爱。
其实他们都觉得这比甚么苦闷面具,奸笑面具,鄙视面具,冷笑面具之类的好多了,起码这些不像鄙视面具那样,令人有一种被鄙视的感觉。
“堂主!”百若堂的一个跑腿堂属跑进堂中,看见除了自家堂主外,还有无工堂的堂主在,连忙改口说:“百若堂主,这里有一个任务,是千岁堂和忆尚堂那边丢过来的。”
“甚么任务?”若忧也不说接或不接,就开始策划起任务流程来。
倒是懒洋洋的趴在躺椅上的瑞轩出声道:“慢着,为甚么要接千岁堂和忆尚堂丢出来的工作?”
“这个嘛……因为尚丽和岁棋那边太忙了吧。”若忧十分好说话,这却同时加重了一众堂属的工作量,不过他们是不会抱怨甚么的,因为他们的堂主心地好,他们只好以勤劳作回报。
“不会吧?平日都看见尚丽在逛街,岁棋在练武,他们哪里有在忙呀?”瑞轩不平的说。
“反正都送过来了,有甚么关系?不要耽误了任务才是重点。”若忧不在意的笑了笑,说。
“哼,所以我才讨厌老好人。”瑞轩夺过那个跑腿堂属的任务书,说:“要么你叫人送回去,要么我烧掉它,反正任务大多数是由语剑那边分配的,凭甚么由他们二人说了算?”
“瑞轩。”若忧语气稍微严厉的叫道。
“你还以为我不会叫哦,若忧!”瑞轩孩子气的道。
“白痴真是白痴。”有一把女声在门口那边传来。
“忆尚堂主不是在忙的吗?到百若堂里来做甚么?”瑞轩瞪着那个脸蛋一流,气质一流,妆扮却九流,打扮得花技招展的庸俗少女问。
“哼,你还老是奇装异服,你看你自己,这么热的天气还穿得密不透风,是想长疹子吗?”尚丽扇着羽扇道。
“总比妳好,俗得要命。”瑞轩立即回以一句,若说瑞轩自己跟尚丽相比有甚么可以自豪,那一定就是品味。
说起来,若忧长得一点都不出色,是那种平凡能干的类型,最能看的都是他的品味,品味好,衣着甚么的做出来都比长得好看却没品味的人好,所以啦,在教中,若忧的行情还不差,呵,当然,本人的性格好也是一个重点。
“起码教主不会讨厌我的长相,讨厌得像某人那样要戴面具遮掩的地步。”尚丽立即回嘴道。
“男人最重要的不是脸,但某女人只有脸蛋,却性格差、品味差又暴力就等于没救了。”瑞轩懒洋洋的丢了一记白眼给尚丽,气得尚丽牙痒痒的。
六
六
“还给妳。”瑞轩把手上的任务书丢到尚丽面前。
尚丽手腕一翻,任务书稳稳的落在自己手中。
尚丽瞪了瑞轩一眼,说:“是我忆尚堂以及千岁堂委托给百若堂的任务,你无工堂别来碍事。”
瑞轩扯了扯兔耳朵头带上的兔耳,说:“妳没看见百若堂的堂属都忙得喘不过气来的吗?如果没有充份的理由,我不认为百若堂的人要接下妳和岁棋的委托。”
“想不到无工堂的堂主除了会吃闲饭和睡午觉外,还真是会说一句人话……”一众埋头赶工的百若堂堂属在心里想。
“千岁堂那面是真的没空啦,我没有骗你。”尚丽一脚把瑞轩踢下躺椅,自己仪态万千的靠在躺椅之上,如果……她的妆扮可以简约一点,配合一下她的美丽容貌和出尘的气质,那就真的是无愧为一幅美人图了。
“那妳呢?别跟我说你忆尚堂中的人都出任务去了。”瑞轩摸摸摔痛了的屁股说。
“唉……你也知道……我堂中的都是女人,这次的任务……女人是做不来的。”尚丽一脸为难的说:“要是我们可以完成这个任务,也用不着劳烦百若堂的各位了。”
尚丽的语气虽然十分矫柔造作,但真心想道歉的诚意却不是假的。
“几年前就已经跟妳提过,别老是只要女人,不要男人的啦。”瑞轩又再扯了扯头顶上的兔子朵,说。
“唉,女人比较细心,去做间谍是最好不过的,而且女人身子比男人柔软,学教主所传给我的武功是最适合的。”尚丽说:“与其浪费时间去培养那些没用的男人,不如干脆只要女人好了。”
“哼,那妳不会请岁棋帮妳训练呀?”
“岁棋每天都要巡视教中若干宫殿厅堂,光是统领堂中的一万名守卫就已经很忙啦。”
“说起来还不是你们能力不足?”瑞轩突然靠近尚丽的脸,尚丽脸上的脂粉味立刻把瑞轩吓退了几步,说:“妳……妳用的是甚么脂粉呀?怎么这味道……”
“哼,这是教主赐我的,羡慕吧?”尚丽娇笑道:“这胭脂是某个想用媚药诱惑教主的女人所有的,我知道后就立刻向教主把这胭脂要来了,以后看你还敢不敢突然靠过来,然后批评我的脂粉涂得多厚。”
“死女人,妳就不会涂少一点吗?妳不涂会死哦?”瑞轩气愤得扯着两只兔耳朵说。
“啊!”尚丽突然站了起来,说:“我想起来啦。”
不想听他们二人吵来吵去的若忧,早已经回到自己的书桌去工作啦,这下子听到尚丽的惊叫声,立刻关心的问:“甚么?”
“这家伙,”尚丽指着瑞轩说:“他不是一直都没出过任务吗?凭甚么大家都贵为一堂之主,这家伙却可以甚么也不用做!”
“因为我是白痴呀。”一听到尚丽暗示自己要去工作,瑞轩立即蹲在地,学兔子在跳,说:“正常人不会突然这样做,对不对?”
“你……!”
“好了,这任务我百若堂是接下来了,而且交给瑞轩去做,我真的有点不放心。”若忧接过尚丽手上的任务书说。
这次算是防止了一场骂战吧。若忧在心里暗暗高兴着。
“好吧,反正有人去做就行啦。”尚丽扬了扬手中的羽扇说:“这次就依若忧的意思吧。”
若忧无奈一笑,打开任务书一看,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看吧,这次的任务不是女人可以做的。”尚丽同情地搭着若忧的肩膀说。
“这……”若忧环视整个百若堂一眼,说:“真是有些难度。”
“……”尚丽也环视了整个百若堂一眼,说:“对你们来说,实在不太适合……”
“怎么了?”瑞轩停下兔子跳,站起身来,把若忧手中的任务书抢过来一看,说:“……混入男欢楼中,把藏在其中的采草贼牧丹宁活捉,事后把男欢楼里所有活口斩草除根……”
“男欢楼?这地方名……”瑞轩歪着头苦思着。
尚丽白了瑞轩一眼,说:“白痴,这男欢楼就是买卖男人的地方,别看它只是一个让男人卖春的地方,这楼中可是藏着不少高手,而且这男欢楼有三大铁律。”
“妳跟我说也没有用呀?”瑞轩正准备落跑的时候,就被来到百若堂巡视的岁棋挡住。
“见到我就想逃吗?废物。”岁棋以长剑架在瑞轩的颈间说。
“你来的正好,我们正讨论男欢楼那件任务。”尚丽说:“这白痴居然连男欢楼三大铁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