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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了皱眉,直截了当的说了正题,“说吧,你要如何才愿意放我们走。”
那人嘿然一笑,“如何才愿意放你们走呢?”一手又摸上了我的手,直摸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也不肯罢休,额上青筋突突跳着,那人很不识趣的又接着说了句,“自然是让美人儿陪我一晚上了。”
我长吁了口气,甩开了那只手,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我是男人,可不是什么女子。”
那折扇‘啪’的一声又打了开来,又是一阵令人恶心的笑声,“我知道你是男人,不过男人可比女人的滋味好多了,龙阳之好,难不成你没听说过么?”
龙阳之好……我按了按额头,没听说过?何其可笑,本王打从一开始便喜欢男子,会不曾听过么?呵……
一旁的君笑气得可不轻,那手握得又紧了些,我也不再压抑什么怒火,摸上刚刚执着我手的那只手,半点力气也没留,直折了那手才罢休,那些围观的人见状,都轮起拳头打了过来,我眼看不见只能靠耳,虽没多少功夫便将人打趴下了,可自己身上也闪躲未及的挨了几拳,那半点力气也没留的拳头砸在身上有些疼,君笑拉了我便走,急匆匆回到家后,让我坐在了床边,便在屋子里一阵翻找,也不知在找些什么。
一会儿后,那翻找物什的声音消失了,君笑来到了我身边,正当我猜测着他想做什么的时候,他却一把扯开了我的衣衫,我楞楞直盯着眼前的黑暗,好半晌也没回过神来。
衣衫被拉扯开来,有些刺骨的冷风直灌进了内里,贴着皮肉直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接着是手指触上肌肤的感觉,温温热热的,又夹着些微的凉意,只在那处揉揉擦擦。
我松了口气,原来是在上药啊,原本那不自然红起的老脸也恢复了正常,不再是那般灼人的滚烫。
“君笑……”我欲言又止,直待着他回答,他轻轻的嗯了声,我又道,“那处没伤着。”
“呃……”君笑轻咳了两声,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估计是不知所措了。
我勾了唇,觉得有些好笑,脱了衣后又指了几处伤处让君笑为自个儿上着药,那温温热热的指腹上带了点伤药的微凉,先触上伤处的时候有些微疼,待轻轻的揉了会儿后,我便觉得不疼了,反而有些舒服的感觉。
君笑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加上那熟悉的清香便更熟悉了,不过我倒是不记得他是谁了,莫不是少时闯荡江湖的时候认识的?可听他那话,他根本不认识我。
等君笑轻柔且缓慢的揉着伤处,我的睡意却在这时全全上了脑来,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只听得君笑说要去做饭,然后便是脚步声,现下正值初秋,吹进屋里的风带着些凉意,我合了衣便靠上了一旁床栏,闭目小憩,这一小憩禁差点睡着了,只觉得一双手一直在摇我,耳畔也穿来了略带焦急的声,那声音很是熟悉,可这一时半会儿的,我也想不起来。
动一动身,只觉得似被千斤重的物什压过,身体疲软沉重的可以,我按了按额头,还是有些昏沉,莫不是这几日睡得不好,我才会这般想睡?
或许是吧。
桌上的饭菜也渐失了温热,君笑扶我到桌旁木凳上坐下,无言的吃过饭后,君笑收拾着碗筷,我觉得甚是无趣,便兀自说起来话,“君笑,你觉得若兰姑娘如何?”
没事干,我便第一次坐上了媒人的位置,这若兰嘛,我虽不知她长相如何,不过就天真无邪的语气也该是配得上君笑了,而且君笑也孤单了这么久,这孤单的滋味我是知道的,并不好受,所以啊,若是听者有意,便也撮合了一对佳人,此事再好不过。
君笑收拾碗筷的声音顿了顿,略带沙哑的声音便传入我的耳,“是个乖巧伶俐的姑娘,”话语声停了片刻,他又说,“子卿何出此言?”
“若兰姑娘中意你啊。”
“那又如何。”君笑略带着冰冷的话语传了来。
被这语气弄得我楞了楞,干咳了两声,“我只是觉得君笑你孤身一人也该娶妻生子了吧,何必苦守着那本那份感觉呢不是?”
“你又何必苦守着原本的那份执念……”喃喃的话语随风而逝,这声音不似君笑的,倒像是不会出现的那人,该是我想多了,那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处呢。
“不瞒子卿,我从一开始,喜欢的人便是个男人,所以,此生绝不会有娶妻生子的想法。”这话说的风清云淡,也毫不避讳,听得我手轻微一抖,显些将手中执着的茶杯给落下地去。
果然是听错了,我轻咳了两声,倒是不知该如何接话了,君笑的声音又响起,却是带了些嘲弄的意味,“果然,子卿也是同其他人一样,若是觉着不好,子卿大可走了便是。”
我皱了皱眉:“我何曾说过不好了?”
想我湘王,第一个喜欢的,也便是男人,接着,还是男人——
男人又当如何?喜欢男人同喜欢女人还不都是一个道理的,是人便行了,不过啊,只是喜欢罢了,又何须管那许多呢。
“只是一直猜想着君笑喜欢的该是名女子,而今君笑的回复有些出我意料,不免有些呆住了,倒是君笑多想了,我绝无鄙夷之意,”我笑了笑,自认为无赖十足,“况且啊,要是被君笑赶出家门了,我这瞎子又有哪个人愿意收留呢不是?所以君笑您大人大量,切莫生气了。”
语落,君笑轻笑出声,我也跟着笑笑。
“子卿,其实我……”
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倒是比以往更甚,耳畔听得君笑在说些什么,我却听不清了,再支不起沉重的眼帘,我睡了过去。
这一睡,无梦无念,也不知睡过了几个日头,再醒时,脑袋很是昏沉,我一手撑着床直起了身,一手揉了揉有些胀痛额头。
六十一 中意
我这是睡了多久,怎会这般难受,就感觉睡了几日几夜,同往常那点点睡眠难以比较,这次一睡,倒要觉出了一丝微弱的凶机,莫非是有人认出我了?
至门外由远及近的传来有些急躁又泛着些许疲惫的脚步声,许是君笑来了吧,果然,这一想,伴着那脚步声传来的便是君笑那抑制不住的欢喜声,带了点如释重负的感觉:“子卿你醒了啊,感觉如何?这几日来,你可吓得我不轻,我还以为你不愿醒来了呢。”
“几日……”我喃喃的重复着这二字,果然还是我猜对了么,我当真睡了几日,也难怪会如此,微微蹙了蹙眉,再说话时带了些歉意,“是我的不是,竟让君笑担心了,不过着实不知君笑的所言,我睡了几日又是怎么回事……”
“没事儿没事儿,”君笑一笑后,语气又凝重了几分,“这事儿本就不能怪子卿的,只是不知是何人,心机如斯歹毒,竟对子卿下了毒。”
果然,我这不好的感觉是这般得来的,啧,不过就是不知下毒的是我仇家还是那国来的刺客,想让我同宇文灵云成不了这亲,然后便有理由攻我境国。
不过,当真不知我在这处离都城较远又挺僻静的小镇子上是怎的被人发现的,莫不是从一开始就派人来监视我?这不大可能,若是只监视我又做什么要与我下毒,若真想杀了我,直斩了我的人头去便是,又何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呢,而我又一直同君笑待在家里,只出去了一次,莫不是出去那次暴露的?莫不是……君笑便是与我下毒之人?
不不不,怎么可能,他既要下毒害我,又怎会这般对我嘘寒问暖的关怀备至呢?若是我,我才不会做出这种利人不利几的麻烦事儿来。
如此想来,那便不该说是君笑了,可又会是谁呢?
清醒的那日出门时所见过的人,闻过的声,历历在耳,那撞我的人,市集叫卖的商贩,那名执扇的纨绔子弟和若兰……
等等,若兰,她若是对我下毒,是最有时机的,因为那时房内只她和我两人罢了,而我又是眼瞎,正是看不见所有,倘若她要对我下毒,倒是无阻无挠,而且,我便是自那后方才睡着的,不过真不明白,若真是她,为何不直截了当的斩了我的人头去呢?这样还永决祸患了呢。
唉,不想了,该来的还是会来,是时候去了想留也留不了,我便在这儿等着,倒要看看我会如何,不过,只怕得连累了君笑。
“君笑,可否帮我倒杯茶?”君笑应了声,一阵脚步声和水声后,他便将水递到我手中,我勾了勾唇,一笑接过。
抿了口茶,我突然想起,那日睡过去时,君笑似乎说了什么话,可说了什么,我却没听清了。
“君笑……”
“嗯?”君笑轻声说着,“子卿何事?”
“那日,君笑你同我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可否再说一次?”我问着,君笑却沉默了。
许久后,君笑说出了那日我未听到的话语,声音带着忐忑不安:“子卿我……你……”
“我?你?如何?”我挑了挑眉,笑着,又抿了口茶。
“子卿你……能不能与我在一起,这一辈子。”
听他的话,我反倒沉默了,这话我知其意,不过,为何会中意上我这人,不是君笑他心内一直都有人么?
君笑没听到我作答,轻笑声都带了些凄凉,听得我心一揪一揪的难受,“不必为难,我知道,这是我的妄想,无论子卿你喜欢男子还是女子,这些……都是妄想。”
“君笑你……”为何听他这话我竟会觉得难受,为何,会不忍……
听到快要离开的脚步声,我却心慌了,翻身下床下得匆急,伸出手去想拉住君笑手臂却因为眼看不见而抓了空,脚下一踉跄便摔倒在地,不过挺好的,他终于肯停下脚步了。
“子卿,你怎么——”他的话语带了些责怪,一尘不变的为我忧心。
我借着他手臂的力站起了身,额上有些微疼,估计是方才跌下身去时撞伤的,一双温热的手轻抚上我的额头,君笑的话语里又含了忧色:“怎的这般不小心。”
我笑了笑,“因为你要走啊,所以我便着急了。”
“你……”他有些微楞。
我又是一笑,“我如何?你还没等我说同意呢,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呢。”
“你……”估摸着是君笑太过震惊而说不出什么话了,一张嘴,也就只说了一个你字。
“我便是同意了,如何?莫不是你觉着我是瞎子便想反悔了?”我挑着眉,佯装着有些温怒。
君笑听了这话,显然有些着急,连连说着不是,这让我实在装不下去了,大笑出声,君笑当真没有教书先生该有的古板啊,话说回来,他本来就不适合去做教书先生呢。
君笑听着笑声一顿,知道是我在逗他,他有些微怒,微怒后又笑了出声,笑笑后,有带了些忧虑:“子卿……你心内有人,当真愿意同我一辈子在一起么?不反悔?”
我接着话尾,连连说:“当真当真,我所说的,可未曾悔过,莫不是君笑你信不过我?”
君笑楞了楞,一连声说着不是,我抿着唇,似笑非笑,还好有布遮了眼,而我的眼也看不见了,要不,在眼里,我可是藏不住这许多心绪的啊。
君笑啊君笑……
不要说太多的话语,因为我会起疑,不要让我想起我还身负仇恨,到时我们的关系怕就不是这般了。
真的想不明白,明明你喜欢的是妖娆多姿的女子的,那些秦阁楚楼不就是你闲来无事喜欢去的地方么?又怎会看上我呢,又怎般寻上我的呢,真的……不明白啊,不过算了,我也懒得明白了,就这平平淡淡的日子挺好,无烦无恼,每日有你相伴,也是不错。
一个怀抱,无尽的暖意,渐渐的,也温暖了我身。
唉,现下,我该拿你如何是好?而我……又该如何才好?
六十二 侮辱
正是双双陷在情深处,门外有人很不知趣的叩着门扉,君笑楞了楞,向着门处道了声:“谁?”
那人并未说话,君笑顿了片刻,又扶着我坐在一旁凳子上,便去开了门。
听得君笑说:“大夫,进来吧。”
原来是那位不爱说话的大夫啊,也难怪不出声。
两人的脚步声响起,停在了我身前,那人楞了片刻,便不慌不忙的为我的眼换着药,今次,那大夫还提笔开了副药方,想是因为我被人下了毒的缘由吧,那大夫开了口,清清雅雅的声音说着该注意的事项,也让我不由的顿了一顿。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人,那同思然差不多的面貌,他身上有着淡淡花香,他的声音也是这般清清雅雅,就连他的人亦是,淡然中透着文雅,似仙,便就是仙吧,也只有仙,方才有他那般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可让我忘不了也疑惑的,便是那日的梦境,他对着我笑,那笑透着深深的嘲讽。
清衡,你现在过得如何呢,会不会,没了我,你过得还好些呢?
清衡,我何时才能见到你,你走得太匆忙了,匆忙的来不急同我道别,匆忙的……让我来不及道出心内的这许多话。
清衡,思然……我此生所欠你们的,又该拿什么来偿还?
这出神的一会儿功夫,屋内只余下了我和君笑,而那大夫,估计早前便走了吧。
这眼睛好是不好,我已经不抱期望了,或许,我从一开始就未曾抱有期望,想想吧,都几日了,眼里除了黑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