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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笨蛋,连问都不敢问就跑了的吧!也罢,哭出来也好,总比憋在心里委屈了自己强些。
哭过了,才瓮声瓮气道:“抱歉,把你衣服都弄湿了!”
“那就负责给我洗干净,你看你,脏死了!”一面嫌弃着,一面递了块手帕过去。等递过去了,才发现,那块手帕,正是蝶衣给宇文濯备着,而他又给了我的。
亦然胡乱擦了擦自己的脸,抽噎着辩驳:“你哭的时候还能干净整洁?”
“斐然,跟我走吧!”亦然看了看手帕又看了看我,突然说道,“你一点都不开心,干嘛还要强撑着?”
“谁说我不开心了?”不解的看着他。
亦然头头是道的说了起来:“你没有了小时候的顽劣和调皮,整个人看起来死气沉沉的,一点也不像十七岁的人!那个什么狐狸眼,比你大几岁?如果真的在乎你,就该迁就你,怎么在我看来,都是你在迁就他?”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眶又红了起来。
实在是有些无奈的看着亦然,轻声道:“如果不想回去,就在我这里吧!”赫连澈那里,回个信过去说一声吧!
“嗯!”亦然忙不迭的点头,末了还加上了一句,“我要跟你睡!”
想到了什么,不由嗤笑了一声:“哎,我说,你该不会是笨得还相信我小时候胡诌的故事吧?”
“……是又怎么样!不管啦,反正我赖定你了,谁让你没事要编故事吓我的!”亦然耍赖着说。
亦然从小就怕孤魂野鬼之类的东西,但是偏偏爱听得很。小时候亦然吵得我睡不着觉,我就编些东西吓他,结果竟然一直到现在他还不敢一个人睡觉。
“对了!”我道,“之前听闻祁洛河燃起过一场大火,有人隐约看见金龙腾空,我猜应该是你们遇上什么麻烦了。”这件事还是刚听说的,没来得及问赫连澈。
“不错,有人想抢魂引。”亦然说,“兰茵国大世子蓝溥玉,就是那个派人来杀那个宇文的幕后。”
轻笑了一声:“这人,不自量力!”
“现如今这世道云波诡谲!”亦然无限唏嘘道,“斐然,咱们去找娘亲吧,然后回白凤山庄,再不分开了。外面的什么事儿我们统统不管了好不好!”
再不分开了!这话听着很诱人,可惜亦然你,又有几分的心在其中呢。
“你舍得赫连澈吗?”我不客气的点破。
“啊!不想了,不想了,好麻烦啊!”亦然跳着脚叫唤,随即拉着我的手,“你带我出去转转吧!对了,吩咐那些人,赶快把我师兄放了!”
“嗯!”也不逼他,由着他拉着我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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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应该昨天发的,结果停电了,咳——
第9章 起名无能ing
亦然与大白一见如故了!
本来缠着要和我比武,从来不怎么喜欢舞刀弄枪,连武器都选了一条毫无杀伤力的白锻,自然不可能和他闹。
大白见亦然表情怏怏不乐,就凑过去缠着,没一会儿就玩在了一块儿。我想起了当初段子言说的那句“真像大白”,老实说来,和面前那两颗凑在一块儿的脑袋还比较有那个意境在。
一个大白,一个小白,相得益彰。
见我笑了,亦然一个翻身坐在虎背上,号令着大白向我奔来,而后一个伸手,将我拉上了虎背,固定在身前,用脚蹭了蹭大白的肚子,大白唤叫了一声,撒丫子就跑。
我听见风从耳畔飞过,不由得也放松了心情。
“啊!”亦然怪叫着,“真刺激!斐然,你这只虎比我的小银还好玩儿,送给我好不好?”
“不好!”一挑眉,毫不犹豫的拒绝。不是不能送,是你不需要。
“切~狐疑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也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咱们去哪里好呢?”亦然看着前方,一脸兴奋。
一眼就看出了这家伙的目的,顺着他的意说道:“既然已经出来了,咱们去查探一下军情,有兴趣吗?”
“好啊!”亦然果然满口答应了,随即在腰侧一阵摸索。
“你在干什么?”我问。
“找东西……”好一会儿,掏出了一块黑色布巾,往脸上一蒙,只露出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逗人,“这么样?能看出我是谁吗?”
“你说呢?”我似笑非笑,就那样灵慧的一双眼睛,天下能有几人有。
“……”亦然想了想,抓下布斤,往我脸上蒙了过来,笑得一脸得意,“我看看能不能看出你是谁,就知道别人能不能看出我是谁了!”
我忙往后仰,亦然不屈不饶的凑了我过来。我一个不小心往下面摔去,下意识的扯住亦然的衣襟,谁想亦然就着这个姿势倒了下来,双双倒在草地上。大白也停下了脚步,一脸好奇的在一旁甩着尾巴看我们。
亦然顺势将布巾蒙上了我的脸,一脸苦恼道:“这么办?我好像知道你是斐然啊!”
“废话!”我拍开他的手,不习惯他跨坐在我身上的姿势,“快起来,你想压死我啊!”
“我有那么重吗?”亦然咕噜了一声,称起身子,往我腿上一坐,“小时候咱们倆打架,我不就是这么压着你不让起,你还记得不?”
“当然记得!”一个起身把他从身上踹了下去,“总是这么冒冒失失的,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唉,本公子这么丰神俊朗,哪里冒失了?再说,我都已经十七,还不算长大?”亦然瞪着一双眼,反驳道。
“谁说的十七就是大人了?我还以为你是十二呢!”我开玩笑道。
“哼哼,连我离家几年你都没记住!”亦然故意绷起了脸。
“啊!我没过过生辰,有些记不清年岁了!”我淡淡一笑,将他拉了起来,“我们还是别去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我又不累,干嘛回去休息,你让我闲着……我又该胡思乱想了。”亦然憋着气,低声道。
“问题,总该面对的!”我道,“刚刚从大白身上下来,摔着没?”
“哪那么娇气!”亦然起了身来,掠上了虎背,“不去刺探敌情也行,和我说说敌军将领吧!”
“翔龙国君主龙少渊!”想到这个人,就不免怀疑他那天那么做的目的,一曲高山流水,是奉我为知音了,亦或是……只是想探探宇文濯而已?宇文濯定然是知道龙少渊想做什么,偏偏他还是在其中失了方寸了吧!
眼见了一股熟悉的身影从不远处经过,亦然埋首在我怀里,拉下我的头,还扯开了我的长发,硬是挡住了我俩的容貌。
我一愣,低首看亦然,无奈道:“你不人他!”
亦然一脸憋屈的表情,偏还是点了点头:“嗯!”
“不后悔?”我逗道。
“……嗯!”
我抬了头,朝着赫连澈的方向示意的眨了下眼。赫连澈会意,一个疾奔而过,我就感觉怀里一空,亦然已经被赫连澈揽在了身前。
空荡荡的感觉有一霎那揪了心弦,可是知道,我是想让亦然开心的。取了簪子,盘好长发,催着大白离开了,不去打搅两人的相聚。我知道,亦然如果那么容易就被赫连澈带走,就不是亦然了!
有时候挺羡慕亦然与赫连澈的情感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所以的委屈和无奈都可以吼出声来。我和宇文濯都是习惯了掩饰,不太知道如何表达。可是——宇文濯有宇文濯的表达方式,一种只适合白斐然的方式。
对亦然说我不曾过过生辰,其实是故意让亦然心疼的。我的确不怎么注意自己的出生之日,即便宇文濯每年的生日都大张旗鼓我也不曾羡慕过,只觉得繁琐罢了。可是每一年的七月十五日,宇文濯总会假装漫不经心的跑到我的住处,拉着我四处跑,美其名曰陪他逛街,一路走,一路往影卫手里塞东西,再去醉仙楼点一堆我爱吃的菜。回了宫,影卫手里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全堆在了我屋里。虽然吃的进了清玥的肚子,杂七杂八的被我扔进了仓库,心里却留下了些什么,一年一年的堆积起来,成了茧,缚了心。
目光突然停顿在某一角,见站在城楼上宇文濯向我看了过来,又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不由的扬唇笑了起来,宇文濯发现了我的笑意,哼了一声,转了个身。
别扭上了呢!
那一夜后,想了许多也明白了许多,宇文濯越是躲心里就越觉得安心了,脸心里的小恶魔都开始叫嚣了起来。
宇文濯啊宇文濯,我倒想看看,你还能忍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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橄榄枝啊橄榄枝……这个纯属惯性……
第10章 醉酒
夜十三的墓就在边城的不远处,今儿个是头七,我携了壶酒,便去了。
夜七和夜八都在那里。别离对于影卫来说并不算什么,三年前,我们在京城葬了一个夜十三,三年后,另一个夜十三死在了边城。没有选择把他带回去,因为十三说他没有家,他曾经开玩笑似的说,如果哪天他死了,死在哪儿,就葬在哪儿,回来了,反倒难过。
我蹲下身来,倒了碗酒,望着那个空空白白,连名字也没有的墓碑,拿起了碗,轻道:“十三,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我不能让宇文濯有事,所以让十三入了战场。假如我只是一个属下,这样做并没有什么错,保护主子是一切的职责。但是我有私心,如果夜十三和宇文濯注定只能有一个人可以回来的话,我希望是宇文濯。
一碗见底,心情却没有好过多少。
“斐然,不必自责!十三已经说了不怪你!”夜七很少叫我斐然,以前是称白渝德,后来涨了一阶,称少詹士。
“小七!”我一声苦笑,“我自责的,便是他不会怪我!”
我为宇文濯分去了所有的心神,直到第二天才想起去看十三。他躺在那里,身边除了夜七和夜八,什么人都没有。夜七说,用了最好的药,最好的大夫也治不了。我自己便是大夫,我知道那无数的刀剑在身上刺入,已经回天乏术了。
但也因为我是大夫,总还会觉得,如果去得早了,是不是还会有一线希望。可我偏偏……
十三却笑了:“早晚要死的,这样的死法比任何一种都好!”
许多年前,我还固执地与影卫们争辩。
——我们这种人,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分别,死了反倒好些。
——可是,那又如何呢?生命再轻贱也是生命,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不活下去,错过了怎么办。
当时的十三同如今的我一般大,笑得灿烂:“白斐然!有你这句话,你便是十三的朋友!”那时,被夜一一巴掌招呼了,却还是笑得开心。
如今只剩圆坟一座了,再难见到那样的笑容!
又倒了一碗酒下肚。
夜七上前要来劝,被夜八拦了下来。夜八走了过来,径自斟了碗酒同我碰了碰:“我陪你喝!”
几分灼热在心底游散开来,这寒冬的冷意退却了不少,不知道黄泉路下,可还冷吗?
“你故意灌醉他?”夜七不解的看着醉倒在一旁的白斐然问,“为什么?”
“十三的心思,你也是知道的吧!”夜八虽喝红了脸,双目却清醒的望着墓碑,“屋子里仔细珍藏好的——”
不用夜八提醒,夜七也能想的起来,影楼夜十三的房里,藏着一个秘密。一张一张的墨画,仔仔细细的抚平了,放好。那些完整的不完整的画,都出自一个人的手。那个人,此刻正醉倒在十三的坟边。
“本来被派到殿下身边就近保护的应该是十三,大哥怕出事才换做了你!”夜八说,“有那么一天,白斐然甚至不会记得有过这么一个不怎么出现的影卫,十三的心意也只能随这抔黄土永远埋葬。我只是,想让他在十三面前醉一次。”
夜七轻叹了一口气:“别让殿下发现了!我带他回去!”
夜七将人背起,几个纵身,回了营。想了想,还是带进了宇文濯的屋内,倒没想到宇文濯刚好在窗口站着。
见宇文濯不声不响,夜七低眉顺手的将人放在了床榻上,才跪下请安。
“他喝醉了?”宇文濯问。
“是!”夜七答道,不敢多言。
见宇文濯挥了挥手示意下去,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松了口气。
“夜七,”宇文濯忽然开口道,“不许随便碰他!”
只是将人背回来而已!夜七心里暗想,还好刚才没有用抱的,要不然,现在可能已经被凌迟了。
“是!”没有语调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