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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为听到声音立时又蹿进屋里,看到此情景,立时伸出手连连点在了刘丽珠的后背穴位之上,刘丽珠顿时软瘫下去。姜为立马抱过她,却看到西南王的手背上却也已是鲜血淋淋,一块肉眼见就要被咬掉了,他不由眼里一紧,“王爷……”
“这是我欠她的……”西南王摆摆手不为意黯淡地说。
姜为听后无言,抱着刘丽珠就把她放到了里屋的床上,随后走到王爷的身边,“王爷,看王妃如今的情形,好象已经神志不清了,我已传书良玉让他急速赶来,至于‘雪里红’,王爷要如何处置?”
西南王却摆摆手,无言沉重地走到窗子前望着西下似血的残阳久久说不出话来。姜为也是默默地低下了头,王妃如今的情景是再明显不过了,她定是不堪污辱,有些疯了……
随后姜为愤恨地一拳就砸在了屋墙上,顿时扑腾腾一阵尘土飞扬,屋子在摇晃,房梁也似乎折了。院外的侍卫一惊,慌忙涌进来,待看到姜为有些嗜血的眼神时,不由又急速地退下了。而西南王却依然站着面容清冷纹丝不动。
待一切风平浪静,屋子里只留下姜为与阮良语两个人,西南王毫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气氛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来。西南王寂冷的目光复杂难辩地盯着跪在地上异常狼狈的‘雪里红’,许久才沙哑地道,“‘雪里红’,你可知罪?”
一脸红肿青紫的‘雪里红’慢慢抬起来,嘴角一缕残酷地笑,“王爷,如今我劫了王妃,罪不可赦!你要杀便杀,不必多费口舌,我早已死不足惜!只是可惜了王妃……”‘雪里红’说着,眼睛里一下子涌起了莫明的愤恨与悲鸣,他突地一咬牙冲着西南王就吼起来,“最对不起她的就是你了,你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还要娶她?我劫了她,却得了她的初身,她能不受刺激能不疯吗?她爱的是你,你却视她如空气,这般无情无义,你对得起她吗?”
西南王不为所动却只是淡淡地颤了下眼睫,“那么你呢?得了她的人,是否是真心地喜欢她呢?”
‘雪里红’一怔,随后一气却也慢慢低下头,“当初在我看到她的那一眼,我就已经无法自拔地喜欢上她了。若不然,我又怎会解散了兄弟们,不远千里费尽心机来寻她……虽然她不喜欢我,可如今,我死也值了……”
西南王听闻后垂下了眼帘,片刻从怀中掏出一页纸就扔到了‘雪里红’的面前,“这是休书,你若是真心喜欢她,那如今我就成全你们……”
“什么?”‘雪里红’一怔,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了西南王,见他神情郑重不似有假,立刻慌忙捡起了地上的纸,仔细看阅后不由欣喜地一声,“王爷,你果真……”
“刘丽珠的确受到了刺激,把过去的一切都忘了,如今我已让良玉给她做了诊治,相信她醒来后,定会全然一新……你若是真心爱着她,从此后便好好地守护她吧,相信心诚则灵,她终有一天会接受你的……不过,你也不要高兴太早,我做这一切,都是有条件的……”
‘雪里红’还陷在惊喜中不敢置信,直到西南王再言,他方才醒悟过来连连朝着他磕头,“王爷心胸宽广,海纳百川,以德报怨,堪比山高,‘雪里红’羞愧难言,感激不尽!不管王爷有怎样的吩咐,‘雪里红’都只会以王爷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西南王点点头,“我会书信一封给相爷,从今儿起你就带着丽珠回京城吧!我会让姜为亲自护送你们回去……”
“王爷,”刚刚还欣喜异常的‘雪里红’一听不觉沉下了脸,“王爷,你这是让我们回京城见左相吗?”
“怎么?你不愿意?”西南王的脸一冷,“刘丽珠可是左相的掌上明珠,也是我堂堂正正的西南王妃,是经过太后指婚,登上皇家玉碟的,如今下嫁于你,怎么着,这事也得让皇上与左相知道吧?”
“这……”‘雪里红’明显地为难胆怯了。
“不过,你也不要担心,左相那里由我为你们说和,至于他是否要成全你们,就不例外看你们的造化了……与其苟活残喘,不如光明正大的面对,我想你也不愿带着丽珠四处奔波无处为家吧?皇上那里更不必担心,虽说让皇家蒙羞,但由我休书为凭,他也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雪里红’低头不语,明显还在犹豫不决。
西南王又掏出一个身份文碟扔到他面前,“你且放宽心,这是你的新身份文碟,我为会你证明,从此后你就是西南郡的富商巨贾吴永春,以后我名下茶山上的三层收成都归你,也算是我对丽珠的一点补偿。”
‘雪里红’一听,立时不敢置信感激地抬起头,“王爷……”
“不必多说,你此次回京城到相府,我还有一事要求与你……”
“王爷请说,不管怎样,我都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西南王不屑地摆摆手,“你只要到左相面前说一句话,告诉他你与丽珠的相识相爱都是西南郡守王守仁的撮合即可……”
“是,王爷,‘雪里红’一定遵王爷意思办。”
西南王嘴角一讥诮,轻轻站了起来,倒背手走到房门前,“这件事不可张扬,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待丽珠情绪稳定后,你们立马起程回京,至于你的手下……”
“全凭王爷处置……”‘雪里红’干趣利索地道。
西南王点点头,“那你就风光气派地回京城吧!咱们后会有期……”说着,甩袖而去。
对于王爷的这般处置,阮良玉的心里早就窝了一口气,他愤恨地瞪了‘雪里红’两眼后急忙抬脚走了出去。赶上西南王,阮良玉还是火气挺大的,“王爷,你就这般便宜了那小子?我都恨不能扒他的皮吃他的肉,你却这般就轻易地成全了他……王爷,你这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真是不能理解!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我得给他下点药,让他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回来,不要坏了我的事!”西南王转过身语气一重。
“王爷,”阮良玉身形一顿,气得直跺脚。
“唉,”西南王一叹,“你以为我把他们送往京城就是成全了他们吗?”西南王说着摇了摇头,脸色不觉凝重,“左相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位高权重,自负而轻狂,如今刘丽珠与人‘私通’,毁我清誉,不仅破坏了我们之间的默契,还让他颜面尽失,更是让皇家与太后蒙羞。如此一来,我依然把他们安然无恙地送到他面前,你以为左相会如何?”
“王爷的意思……”
“哼,此次叶雨被劫,师傅被困,皇兄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手伸进西南郡,我想这一切都与左相脱不了干系,经此一事,我倒要看看左相如何向我交待……我们也可就此大做文章,破坏掉皇兄在西南郡的势力与妄想……”
阮良玉听了不觉赞同地点点头。随后他还是嗡里嗡气一声,“不过,王爷,就这样便宜了那小子,我还是觉得气不过!毕竟,王妃已被他……这让你也名誉受损,我真想剥了那小子的皮,真是太可恶了!”
西南王听罢,摇摇头,只留下一声沉重的叹息!
第一百一十五章 黎族静守
黎明前的昏暗,压抑沉重的让人窒息,雾蔼沉沉,万赖俱寂中却给人一种天塌下来的恐慌感。那种感觉如同最心爱的人儿诡异般在眼前凭空消失了一般,让人焦急担忧恐惧慌乱却又茫然不知所措。心就这样被紧紧地捏着,甚至连呼吸都要不能了。
黎族的吊脚楼,轩窗前,一抹英挺修长的影子如同石化了一般,绝美冷清的容颜,眼神迷茫沉寂地望着远方,犹若实质。那眼光深而幽远,冷寂阴霾,那样子又仿若灵魂出窍了般,有些空洞,有些痛楚,淡淡的焦虑,缕缕的思念,那魂不守舍却又强自镇静的样子,真真是令人望而心疼。
门‘吱’地一声被推开了,阮良玉端着也不知是夜宵还是早点的东西进了门。望着自家王爷肯定又一夜未眠独立窗台陷入石化,不由心疼地暗自轻叹。摇摇头,万般无奈,阮良玉把东西没好气地放在小桌上,随后眸光一挑,有些薄气,“王爷,你别这样了好不好?不吃不喝不睡,是人都要受不了,更别提还要费心找她了……我爹让我来照顾你,可是你这样,神仙也束手无策呀!”
西南王站着未动,仿若闻所未闻。
阮良玉一看又这样,也不再费口舌了,该做的还得做。于是起了身走到水盆前绞了帕子递过去,“我熬了参汤,又加了些草药,提神补气搞疲劳,王爷多少喝点吧!”随后又怕王爷无动于衷,又赶忙加了一句,“王爷若不喝,可就又便宜那丫头了,这个时辰她肯定又在觑欷了,难不成王爷是喜欢她做的那些四不象苦涩难咽的吃食?”
西南王一听,僵硬地转过了身子,无声地接过阮良玉手中的帕子胡乱地往脸上擦了擦,便走近了小桌旁坐下。阮良玉唇角一勾,立时赶过去倒出一碗香气四溢的参汤递过去,“这里面我放了我爹最近炼成的丹丸,效用如何,王爷喝了便知道。”说着,阮良玉神秘兮兮地偷笑着。
西南王接过碗无奈地眼波一抬,“反正我这身子跟你爹的药炉也差不多,你爹的药哪一次不是先拿我做药效实验?”说着,一口饮尽,声音竟暗哑至极。
阮良玉嘿嘿一笑接过碗,“王爷可别这么说,我爹知道如今王爷夜不能眠心急似焚,特意熬制了一些提神补气的药丸差人送过来,你看,我爹心疼王爷比心疼我这个儿子还要多。”
西南王唇角抿了抿,知道阮良玉是在开解他,不由心里一暖,随后又问道,“魏大人哪里也一直没有消息吗?”
阮良玉一听,眼神一暗,随后又倒出一碗参汤递过去,嘴里慢腾腾地说,“魏大人比我们还要急,恨不能掘地三尺把她找出来。”
西南王一听,无声一叹,接过参碗又一口灌下。
片刻,西南王似是自言自语,“这半月时间,想必姜为也该到京城了吧?”
阮良玉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王爷,姜将军早就来了消息,想必这两日便要到京城了。一路上还好,王妃……啊,不,刘小姐的情绪好多了,‘雪里红’对她体贴呵护的很,刘小姐似乎也不抗拒了,慢慢地也接受了他……”
西南王只是不关痛痒地点了点头,“让姜为暂时留在京城吧,静观其变,想必左相也是不敢声张。”
阮良玉点点头,随后欲言又止,似有踌躇,西南王没看他,却明了地一声,“是不是在怀疑我的判断?”
阮良玉一听,眉眼一紧,“当然不是,”阮良玉一口否定道,随后慢慢地在西南王身旁坐下,那神情有些懦懦,似乎方才说的话口不对心,半晌又支支吾吾道,“王爷真能确定她是被木族劫走的吗?”
“不是木族,是皇兄的人。”
“可是,”阮良玉语气一滞,“那他们即使劫了叶雨,也不一定非要到木族呀?兴许是在哪个地方猫起来了也说不定。”
“不,叶雨肯定是被他们劫走了,也一定会通过木族走茫荡山那条路,否则,无计可施,无路可走……”西南王的语气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阮良玉一叹,“可王爷你又不让人暗中入木族查探,只这么一日一日地苦等……”
“放心吧,不会太久了,下月二十是皇兄的生辰,想必他们很快就会有行动。”说这话,西南王的脸上满是自信,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皇兄的性子。那是一种不可一世的张狂与自负。若真是他劫了叶雨,生辰前肯定想方设法把她带到京城去,皇兄从来都喜欢锦上添花。
阮良玉听了王爷的话,若有所思,但始终想不明白。但他不愿再去费脑筋,王爷说什么就什么,他从不怀疑。随后他就轻快地笑了,促狭地一声,“王爷,此次逮着她,你便再不能心软了,无论如何也要把她栓在身边让她动弹不得,否则,这时不时地一惊一乍的,要急死人的。”
西南王咧嘴一笑,“她那性子,又是怎能栓得住的。”
“还不都是王爷给惯的,从没见过你对一个人的疼竟然如此连命都不要了。”
西南王浅笑着不说话,眼波看了看阮良玉,有些意味深长。
阮良玉却低头独自细声琢磨开了,“到时给她使点什么药好呢?”
“你要干吗?”西南王蓦然出声,阮良玉吓了一跳,浑身一抖。看着王爷瞬间变冷的脸,阮良玉不解地眨了眨眼,半晌没反应过来,“王爷,我只是……”
“你休想打她的主意,我这身子让你们爷俩做活实验就够了,你若再敢对她下药,我就砸了你家的药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