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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也定不会负了她……
如此想着,傅叶雨不由思绪飘远。
“师傅,你不跟我们回京城,难不成你自个要留在这里过年?我们回京城成亲,诸事烦多,回程定无准期,年前怕是要赶不回来了,你还是跟我们一块走吧……”此时陈媛媛又恳切地望着黄石先生劝道。
“先生还是随我们一起回京吧!父亲见到你,定会高兴。”傅叶雨也回过神来劝道。
黄石先生还是坚定无比地摇了摇头,随后目中精光一闪,望着傅叶雨,“丫头,你要知道,我已耽误了不少时日……毕竟,唉,那个金令,还是不可违的……你已顺利诞子,我也是时候回去了。”
“你不是说已经不能回……”傅叶雨语气一滞,立时心一跳,又感到一阵呼吸困难。随后她急切地望着黄石先生,似有千山万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黄石先生明了地点点头,“放心,待有了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傅叶雨眼酸地低下了头。
“先生,”朱景山沉寂了一下,抱着幸之慢慢走过来,“你尽可放心去,媛媛便交给我了。我会把媛媛盖的那处房子拆了,你什么时候想回了,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嘿嘿,小子,你总算说了句人话。”黄石先哈哈大笑着猛地拍着大师兄的肩膀激赏地道。幸之一看,立马又哼哼地张着小嘴倾身过去,黄石先生立即捏住了他的嫣红小嘴,“小子,屁大的人儿,就知道护着你干爹了。行,儒子可教,也没埋没了你干爹如此地疼你。”
众人一听,无不笑。
几天后终于出发了,一行人是随着王家的商队走的。傅叶雨坐在宽大舒适的马车里心情却起伏难定。有些忐忑不安,又有些近乡情怯。快两年了,也不知父母亲究是怎么样了?望着幸之熟睡精致的小脸,傅叶雨不由一声轻叹,但愿别再是惊涛骇浪风口浪尖。
王家不愧是富甲一方的大商人。一路之上但凡有点繁华与规模的城镇,大多都有他的商行与别院。傅叶雨他们一路到省了不少的车马劳累。最兴奋最高兴的莫过于幸之,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多的人如此热闹繁华的城镇如此好玩有趣的东西场景。他一过城门便嗷嗷叫着站在马车里两手拍打着车壁又蹦又跳,每过一个城市每到一处别院,他必得到大街上疯玩一回,白天根本不能安生睡午觉,一直疯玩到很晚才能安眠。屁大的孩子,精力竟然这么充沛,让傅叶雨也拿他没了办法。他如今八个月了,个头高了,身子壮了,说话也是渐显清晰。想要什么从来都是准确无误地表达出来,王书伦直夸他聪明绝顶。
一路之上,傅叶雨是真正地见识到了王书伦做为生意人的精明与眼光独到。不说他的商行遍地开花,就是他做生意眼光之精准,消息之灵通,就让傅叶雨感叹弗如。无论走到哪儿,只要他到街面上一转,立马就能嗅到哪种货品能嫌钱,轻轻松松的低价买进,高高兴兴地高价卖出,一倒手,银钱哗啦哗啦地流进。那信手捏来的轻松自如仿若只是散散步那么容易简单,真真让傅叶雨佩服的直竖大拇指。每当此时,王书伦就都还意犹未尽似乎根本不满意地摇摇头,“说起做生意,我却远不如一个人……”
“是谁,难道这世上还有比王公子更厉害的人吗?你在路上捡片树叶子都能卖成钱。”这话傅叶雨说的一点都不夸张。
王书伦对她眦牙笑,“这个我却不好说了,我挣得不过是指头大小的小钱,他却金山银山地抱回家。他的神通,啧啧,这辈子我怕是赶不上了。”
傅叶雨鼻子一哼,“那他还算是人吗?金山银山……”傅叶雨明显地不大相信。
王书伦笑着摇头也不再解释。
本来半月的路程,却在王书伦的‘指头’大小的生意中和幸之的玩耍嬉闹中走了将近一个月。十二月的天气,寒气已逼人,傅叶雨恍若隔梦般,就这样在今冬第一场零星小雪飘扬的早晨他们总算到达了京城。傅叶雨的心顿时激昂澎湃,暖若春阳。
顾不上幸之,傅叶雨从马车里跳下来,怯生生地站在了自家的大门口。院子里隐隐地传来大壮每日劈木头的声响,那样地熟悉,那样地温暖。傅叶雨眼眸润湿了,拍了拍心急切要跳出来的胸膛,她抬手叩响了房门。
“大壮,去开门。”是福伯的声音,他此时定是蹲在房檐下吸旱烟了吧?
拖沓拖沓的走路声,是大壮笨重的脚步。门‘吱嘎’一声响,大壮粗壮的手臂轻松地捻开了门。
“大壮……”傅叶雨激动地哽咽一声。
大壮一惊,一下子退后了几步,待看清面前站着的人儿,‘啊哈‘一声大叫,拔腿就往院子里,“爷爷,爷爷,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是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福伯一下子从台阶上跌下来,挥手就拍了大壮一脑瓜子,“你小子醉酒了,大白天的,说什么浑话……”突然语气一滞,随后福伯也是瞪大了双眼望着面前笑眯眯的人,立时和刚才的大壮一样跳起来倏地跑进了后院,“老爷,夫人,快出来,大小姐回来了,回来了,是真的回来了……”说着,声音竟越来越小。
一阵纷至沓来的凌乱的脚步声,傅叶雨看到了久违的思念至极的亲人,“爹,娘,容妈,小青,我回来了……”
“扑通,”一声,傅夫人直接不敢置信地昏了过去。
傅文楠却顾不上妻子,颤颤抖抖地跑过来哆嗦着一下子抱住了傅叶雨,“我的女儿,我的叶雨,你终于回来了……”曾经睿智轻狂博学多才无人能及的傅文楠此时哽咽的如同一个孩子。
整整一天,傅家的上空总是漾着倾心欢快的笑声。自从叶雨一行人到来,幸之就一直被傅夫人霸占着,她的体弱病痛仿若一瞬间全好了,抱着幸之又哭又笑语哽难成。幸之倒也聪颖,知道抱着她哭笑不得的人是疼他的外婆,于是他也乖乖地任外婆抱着,只是睁着两只大眼睛不停地看看这个梭梭那个。大壮一直蹲在屋门口冲着他傻笑,容妈小青忙得脚不沾地。王公子把他们送回家后就直接回了王家在京城的府邸,红绫恋恋不舍地随他走了。陈媛媛也被送回了自已的家,两人只等着选个好日子被大师兄迎进门。大师兄与父亲面对面屈膝轻声交谈着,淡漠冷清的他如今在父亲面前欢笑的象个乖巧的孩子,父亲的眼睛里一直闪着精亮的光,叶雨知道那是一种男人对男人的欣赏。
晚上,幸之当然又被外婆霸占着搂着睡了。傅叶雨看着母亲即使在幸之睡着了眼睛也不愿离开片刻,依然盯着他看不够,脸上的笑容温柔满足而宠溺。傅叶雨不由叹了口气。转头便看见了父亲,傅文楠正拿了本书坐在椅子上,目光却奇亮地盯着女儿,千言万语疼惜怜爱,傅叶雨却看得明明白白。
轻轻地走过去,在父亲的面前坐下,傅叶雨却不敢抬头看他,扭捏踌躇了半天才开口道,“爹,我有儿子了……”
“嗯,那小家伙长得不赖。”傅文楠也是言简意骇地笑道。
傅叶雨却咬住了唇,头低得更低,“爹,我还没嫁人便有了儿子……”
傅叶雨不知道这个问题在这个时代严不严重,但若是放在现代还是比较严重的,最起码户口问题便没法解决。更别说一些闲言碎语。
傅文楠连想都没想就轻道,“那又怎样?你是我傅文楠的女儿,他是我傅文楠的外孙,不必多想,就这么简单。”
傅叶雨却倏地抬起了头,“爹,对不起,我给你丢脸了。”
“傻丫头,相较于你担心的那些,对爹来说,你和幸之比什么都重要。你们是我和你母亲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爹,”傅叶雨突然跪下来扒在傅文楠的膝头上哭了。
“傻丫头,你可知道,还有一个人比我们更珍惜更疼爱你,若是他知道你还活着并给他生了个儿子,千山万水都阻不了他……”突然,傅文楠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轻道。
傅叶雨却惊心不已,父亲的话她听得清楚无比,她蓦地抬起梨花带雨脸急切地抓紧了傅文楠的衣襟,“爹,你快告诉我,他到底怎么样了,西南郡为什么……”
傅文楠却摇了摇头,“不必强求,水到桥头自然直,顺其自然吧!”
傅叶雨听不明白爹的话,依然抓着他的衣襟不放,“爹,你肯定知道他究出了什么事对不对?你快告诉我,我真的撑不下去了。爹,他一点消息都没有,所有人都打听不到,我夜夜担心时时揪心。连黄石先生都急着赶回去了,爹,你不再要瞒我,告诉我,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傅叶雨焦急地哀求道,浑然不觉她爹的衣襟早已被她抓成了个疙瘩。
傅文楠却拍拍她的肩叹了口气,“叶雨,相信爹,只要你和幸之安然无恙,他就绝对死不了……阮大人曾给我来过一封密函,他应该没事,只是……即使有人现在就告诉他你还活着,他都已经不相信了……”
傅叶雨一下子苍白了脸,颓废地坐到了地上,“不相信了,是什么意思……”
傅文楠一叹,从书中的夹页中慢慢抽出一张信盏递到傅叶雨的面前。傅叶雨急忙抢过,哆嗦着手慢慢地打开,“活死人……”
宽大的信盏上只有这三个字,傅叶雨认得那确是阮清流的笔迹,可仅是这瘳瘳的三个字,却让傅叶雨的心都要碎了。‘活死人’那该是怎样的一种绝望……
生不如死……
傅叶雨再也承受不住了,她嘶吼地哭了一声,突地爬起来就冲出了门外……
床上微微传来傅夫人心疼的低泣声,傅文楠也是目光沉沉地叹了口气。
第一百二十六章 婚礼(一)
腊月二十三的小年,是大师兄缘定成婚的大喜日子。
天还蒙蒙亮,傅家的人便都纷纷起了床。不用吩咐大家都各自忙活了起来。容妈去了厨房,待会‘鸿燕楼’的大厨赵师傅想必就要到了。说到这‘鸿燕楼’的大厨赵二叶雨不免想笑。这赵二人长得人高马大膘肥体壮的,说起话来象打雷,性子直爽,一看就是个粗人。可平生却有两大爱好,一是喜欢做菜,故能烧得一手的绝好菜色;二是最喜爱文人墨客的诗文字画。特别犹以喜欢大师兄的画为最。
想起那日,傅叶雨在街上转悠了两趟终于鼓起勇气进了‘鸿燕楼’,本想着若能花得重金聘得‘鸿燕楼’的大厨在大师兄的酒宴上掌勺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虽说爹不发请帖不宴客,可是两个新娘子送嫁的娘家人总要吃过酒席才回去的。况且大师兄不要声张,更不准敲锣打鼓地喧腾热闹,到时若是酒菜再不上上好总难免要落口实,只有到时吃得满意足了,一些不足之处才能稍稍被原谅。傅叶雨考虑再三,觉得非‘鸿燕楼’的大厨莫属。
可是,掌柜的还未等她把话说完就把她轰了出去,傅叶雨无奈只得站在‘鸿燕楼’下望洋兴叹半天也无计可施。正想转身离去再想办法,不想却被身后一大汉叫住了,“傅小姐,请留步。”
傅叶雨转过身,却见身后是一身材高大膘肥体壮的大汉。一身粗陋的青衣胡乱地缠穿在身上,胡子拉碴的,脸膛黑得似锅底,甚是不修边幅。那样子粗俗阔大跟个强盗土匪似的。傅叶雨想了半天也想不起自己何时曾认识这样的人。
那大汉却有些扭捏地搓着双手,懦懦着,“在下可是方才与掌柜商议欲请厨师的傅小姐?”
傅叶雨点点头,“是的,可是我却不认识你。”
那大汉嘿嘿笑,挠了挠头,“那就对了,在下是‘鸿燕楼’的的掌勺大厨赵二,傅小姐的需求,或许我能帮上忙。”
傅叶雨一下子瞪大了眼,“你是‘鸿燕楼’的掌勺大厨师赵二……久仰久仰!”
赵二却慌忙地摆摆手,“方才我是偷听到的傅小姐向掌柜的请求……”
傅叶雨再不怀疑一下子高兴地抓住了赵二的手,“赵师傅可否能帮我们一下,大师兄要成婚了,新娘两家都是大户,所以我们的酒席总不能差了,可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比‘鸿燕楼’的大厨更好的人选了。赵师傅尽管出个价吧!”赵二却使劲地摇了摇头,“我不要金银……我只想讨得你师兄朱公子的一幅画……”
“你只想要画?”傅叶雨一怔。
“没错,只要能得到朱公子的一幅画,我愿分文不取地为他喜宴掌勺。”赵二郑重地说着,随后脸略为一红,“不怕傅小姐笑话,赵二生平只有两大喜好,一是做菜,二是名人字画。如今,也是机会难得,嘿嘿……”
傅叶雨不由一嗤,“这有何难?不知赵师傅喜欢什么风格的画作?是高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