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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沙弥摇摇头,又念了声佛号继续扫地。
阮良玉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往回走。
魏兆熙看见了不禁讶异,“咦?怎么了?大清早垂头丧气的遇到鬼了?”
阮良玉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头也没抬,“她天不亮就走了。”
魏兆熙一下子就明白了,挥手拍了他一下头,笑道,“难不成后悔了,心疼那两颗龙丹了?那可不是个易与的主,龙丹到了她手里,你就甭想要回来了?”
“谁心疼龙丹了?就凭她说的那两个谜题,我止不定还能从我爹手里嫌到多少呢?只是,昨儿的谜面到底是什么呢?”
西南王一听,立马冷哼一声摇了摇头,声一冷,“走了!”
魏兆熙一笑,拉起阮良玉就要随着王爷出门。
“在下刘丽珠,请问西南王爷起身了吗?”三人正要出门,不想门外却传来一声娇柔。西南王一怔,眉眼明显地皱起来。魏兆熙一看,放下阮良玉便跨出了房门,“哟,原来是刘小姐,不知刘小姐一早找我家王爷有什么事吗?”
“魏大人早!”刘丽珠一看是西南王身边的远南大将军魏兆熙立时堆上笑脸道了声早。
魏兆熙看了看她身后站着的一溜小丫头也满脸堆笑客套地道,“刘小姐早!不知刘小姐这是……”魏兆熙指了指她身后七八个拿着食盒的小丫头。
“魏大人有所不知,寺里斋饭清苦,母亲为王爷着想,让丽珠做了些京城中可口的稀粥小菜给王爷享用,不知王爷是否已经起身?”
魏兆熙一听更是笑了,“在下替王爷多谢左相夫人与刘小姐的挂心。只是我家王爷不比京城中的公子哥,王爷粗茶谈饭用惯了,况且我们也早用过了寺里的早膳,这个,就有请刘小姐端回去与左相夫人享用吧!”
刘丽珠一听,脸上有难掩的失望,不过片刻她又娇笑如花,身姿摇摆得更加妩媚风情万种,“即便如此,也没关系,丽珠还做了一些精美的小点心,王爷早膳后也可随便用一些。青梅……”嘴里说着,刘丽珠对着身后的丫头一使眼色,一个胖胖的小丫头便端着食盒也不看魏兆熙就往屋里走。
“有什么好吃的点心让本公子尝尝,本公子可吃不惯寺里的粗饭,现在正饿得慌呢!”随着一声清悦的男声响起,一身黄色锦袍的阮良玉便奔出了房门,二话不说从胖丫头手里接过食盒就返身回了屋。刘丽珠一看,掩嘴一笑,眼睛瞟了瞟魏兆熙,一挥手又有三四个丫头绕过魏兆熙跟着进了屋。
此时,西南王郑燮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喝着茶。阮良玉抱着食盒大吃。
刘丽珠进屋一看到西南王一身俊挺的仙人姿容,顿时瞪大了眼睛。昨儿光顾着看表妹的笑话,却不曾真正地细看他,如今一见,果真如传言般俊美无寿。心中难掩惊艳雀跃,刘丽珠说出的话更是媚到了骨子里,“刘丽珠见过西南王爷,王爷金安。”
“刘小姐,请起,随便坐。”西南王眼皮也没抬一下便冷清清地说。
魏兆熙在门外苦笑了一下,也走进了屋斜倚在房门上,冷眼看着眼前一切。
“咦,”此时,已吃了一盘子桂花糕的阮良玉正抬起头轻咦出声,“你怎长得跟昨儿的那个如此相像?莫不成你们是亲戚不成?”
听阮良玉如此一说,西南王也淡淡地抬起了头,昨儿个她以纱掩面,今儿个却是揭了面纱浓妆艳抹,眉眼如飞,水光潋滟。西南王看后不由眼里倏地一眯,长睫轻颤如蝶舞飞花,看得刘丽珠一阵心旌齐放。
“长得与她确实十分相像,只是,给人的感觉却天差地别。她虽一身男装却干净的如初夏的白荷,顽皮中透着绝丽妩媚。她艳丽绝美如百花中的牡丹,风情万种却也艳俗得让人不愿再看第二眼。一较之下,即使容颜再如此相似,西南王的心里却翻起了不同的味道。”这样想着,西南王郑燮便收回了目光,低头只顾他的茶。
方才一见王爷美目中的那一簇让人脸红耳热的灼亮,刘丽珠顿时心跳如鼓羞赧难奈,她掩面娇羞地笑着,“阮公子说的可是昨天那个不伦不类女扮男装的女子?她可不就是我的亲戚,我娘与她母亲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姐妹。她一年前被白千羽退了婚,昨儿个竟还大言不惭地说又非他不嫁,真是痴心妄想!白家什么门弟?岂是她傅家能配得上的……”明明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说出的话竟如此刻薄无情,西南王心里一恼,面上的不耐更甚。
魏兆熙也是厌烦地把脸转向了一边。
只有阮良玉吃完一盘又拿上一盘,面上不动声色,声音还是依旧的悦耳动听,“不过,看昨日白千羽深情款款对她也是情深意重呢!两情相悦便好,管他什么权势门弟……我就觉得他们郎才女貌甚是般配!”阮良玉说完只顾闷头吃,却不见西南王和魏兆熙两道吃人的眼光在他身上飘过。
“哼,阮公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白千羽是绝对娶不了她的。殊不知,此次太后娘娘的百花宴,九公主是意欲让皇上为其与白千羽指婚的……况且,表妹她品性不良,水性扬花,半年前到江南舅父家散心,竟然勾引大表哥,被大表嫂发现后一掌给推下了湖……为讨得二表哥的怜惜,竟说是失了记忆……哼,装腔作势,大表嫂早修书一封到了母亲的手里,母亲又拿给了太后娘娘过目,若不然,此次盛大的百花宴,又怎会没有京城第一才女的请柬……”刘丽珠得色地说着,熟不知那精细的弯柳此时却浮着一丝恶毒畅快,让人看了不禁恶心。
果然,此时连阮良玉也吃不下去了,他一反常态地把盘子重重地撂到桌子上,“王爷,这京城的点心真难吃,我都快恶心死了,咱们快下山吧,这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了。”
“那就走吧!”西南王一声淡淡随后站起身看不也看刘丽珠就往外走。
刘丽珠愣在当地,见王爷已出了门急忙站起身追上去,“王爷,王爷,丽珠还有许多话要跟你说呢……”
“刘小姐止步吧!我们王爷性冷,见不得不愿再见到的人……刘小姐的盛情款待,魏某代王爷致谢,改日请左相大人在‘鸿燕楼’喝酒赔罪!告辞!”魏兆熙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恭身歉意一礼却也挡住了刘丽珠追上前的步子。
刘丽珠一怒,待魏兆熙等人走后,一回身,对着身后站立的丫头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小丫头一动也不敢动,只知跪下低声啜泣,看来这样泄怒般的拳打脚踢早已经是家常便饭。远远地,左相夫人便听到子女儿咆哮一般地喝骂声,心里一叹,无奈地摇了摇头。
第十一章 初见九公主
走到半山腰,便听到山上突然传来一声犀利的惨叫声,西南王脚步一顿,“你又做了什么?”
阮良玉无畏地耸耸肩,“只不过让她脸上长几颗小痘而已,有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一旁的魏兆熙却阴阴地笑起来,“这样也好,那样刻薄寡恩的女子让她吃点苦头也好。只是左相八面玲珑权势通天,没想到教导出的女儿竟是这样的……”
“左相可不是好相与的……你再捣乱,就给我回西南郡去!”西南王扳起了脸对着阮良玉说。
阮良玉嘴一撇,“只要她不贪嘴吃些腥鲜的东西,脸上那痘三天便好了。王爷若是怜香惜玉了,你身上不是还有几颗能解百毒的碧玉丹吗……你昨儿个就很大方!”阮良玉不知死活地说完便后怕地闪到了魏兆熙的身后。
魏兆熙笑得好不得意,“看吧,从小让你练武,你怕累怕苦死活不干!现在知道了吧,惹了祸,就只有挨揍的份……”
西南王只得放下了高扬的手,嘴里冷哼一声,再不理两人抬脚就往山下走去。
天已放得老高了,傅叶雨才揉着惺忪的双眼从床上坐起来。见已回到了自己的家,也就不再去想自己究竟是怎样回来的,便更加懒散地撩开床纱坐在床栏上。突然一股幽香飘来,有些熟悉,傅叶雨顿时睁大了迷蒙的双眼,窗前的案几上一瓶无比招摇炫美的白色童子面茶花便扑嘞嘞映入眼帘来。明亮的阳光照进来,那白中透红的晶莹花瓣似乎还沾着昨夜的露珠,鲜活的一如婷婷玉立的美女就那样含羞带笑地点缀在自己的屋子里。
傅叶雨再坐不住了,赤着脚满目惊疑地走了过去,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更加惊疑不定,细致的素颜也因着茶花的映称显得更加柔滑细腻空灵炫美。
小青进来的时候便望见了这让人好笑的一幕,不由呵呵一笑,“小姐,你总算睡醒了?可是想起了这一瓶子茶花到底是谁送的?”
“咦?”听着小青的话,傅叶雨咦的一声,“怎么问起我来了?我昨儿可是睡实了,怎么会知道是谁送的?我们都已经回到家了,难道你们也不知道这茶花是谁送的?这茶花到底是哪儿来的?”傅叶雨明显地疑惑不解。昨夜她确实想偷折一枝来着,可谁曾想……等等,似乎想到了什么,傅叶雨突然面上一惊,倏地转身四下寻找,“小青,我的新靴子呢?没落在寺里吧?那可是娘特意为我做的……”
“呵呵,小姐,你的靴子就是和这瓶茶花一起被放在寺庙夫人休憩的房舍前的……老爷说,昨儿夜里你肯定偷折茶花去了,昨夜你遇到了谁这瓶茶花便是谁送的……”
傅叶雨转身又惊疑地看了看这瓶美仑美奂的山茶花,脸上的不信更基,嘴里喃喃道,“这怎么可能?他可不是那么好心的人……不过……”傅叶雨突然想起他昨晚就毫不迟疑地给自己碧玉丹解了自己的毒,便再什么都说不下去了。
“咕噜,咕噜……”此时肚子里一阵叫嚣,傅叶雨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肚子,“小青,我饿了。”
小青扑噗一笑,“小姐,你也别愣神了,赶紧梳洗一下吧!容妈就说了你昨儿个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这不,天不隆明容妈就已煮好了小米粥,一直给你热着呢!”
经小青这么一说,傅叶雨顿时觉得自己此时更饿了,再不能等,她一屁股坐在小榻上,“小青,别计较了,先吃了饭再说,我怕是饿得不行了,快快快……”
看着小姐急不可耐的样子,小青只觉得更加亲切。她笑眯眯地端上早已备好的清粥小菜香酥花卷,傅叶雨也不净手抓起来就吃。
一连几天,傅叶雨都没有再出门。不为别的,‘福记’珠宝行规定的每月十五的日子快要到了。
傅叶雨静下心来好好地想了想,心思七巧玲珑的她再加上在现代看到的诸多珠宝款式,所以没用两天功夫一张张别出心裁又精美绝伦的珠宝图样便新鲜出炉了。傅夫人与小青看到直惊得目瞪口呆。傅文楠还算镇定,自从女儿从江南回来后给他们带来的惊喜和意外已经让他再波澜不惊了。除此之外,他也有意无意地探查到女儿在缺失一些记忆之外,果真对琴棋书画不但不感兴趣甚至是根本不会弹了。这一发现让傅文楠心里好一阵酸涩难受,他的女儿从小冰雪聪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此,还博得了京城第一才女称谓。如今遭此变故,她心里该有多痛……
随后,傅文楠又想了想便豁然开朗。世上万物,福祸相依,有舍才有得,如今的女儿不是更令他骄傲吗?谁说失去了便会有遗憾,傅文楠却觉得女儿如今所得的已远远大于所失去的。原先的女儿娇柔高傲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如今的女儿善良率性空灵柔美,一颗七巧玲珑心如金子般闪闪发光,让他觉得这样的女儿更让人疼惜让他更视若珍宝。傅文楠想到这里,心里一下子通畅起来,没由来一股豪气,望着女儿倚窗沉思的俊俏模样,傅文楠会心地笑了。
妻子似乎也发现了女儿对琴棋书画的不热衷,于是也有意无意地在饭后弹一首悠闲的曲子。每当此时,傅叶雨便放下手中的笔静静地坐在母亲的身边,有时还会有一下没一下地捣个乱,傅文楠便知道,其实女儿也是知道自己不会弹琴了,心里也是想学的。于是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坐在女儿的身边,手把手一点一点再细心教给她。
其实傅叶雨并不是完全地不会弹,虽然她脑子里对曲调很陌生,但手在触到琴弦的那一刻却又没由来地心底异常熟悉。手随心动,一点点在感悟的同时便也慢慢娴熟起来。不几天,其熟练流畅的程度已不亚于以前的状态了,这一点直连傅文楠也惊奇不已。但是傅叶雨实在是懒了,爹教的那些曲调她一首也没记住,相反自己倒是自创了许多轻松明快的曲子,有时边弹边唱,趣味昂然。每当此时傅文楠便只有与妻子面面相觑望尘莫及的份。于是,夫妻俩自然而然地也就成了乖巧的听众。
傅叶雨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