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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把她接走。从此一生一世再不分离。
西南王一直守在门外,轻轻接住了傅叶雨的手。这一握,如同尘埃落定,让人再舍不得把手分开。西南王也显得有些激动,掌心的温度一度地湿润。
“还好吗?”心有灵犀般,西南王激动愉悦的声音在耳边轻声响起,傅叶雨轻轻抖了抖。“不好,头太重,脖子要断了。”傅叶雨小声报怨道。
身旁顿时传来西南王促狭开心的笑声,“就是要让你重,若不然,你怎会记住今天?”
“我早饭没吃,现在正饿。”傅叶雨又抱怨道。
“放心吧,晚上会喂饱你!”男人笑着一语双关,傅叶雨顿时用大拇指甲狠狠掐他的掌心里。西南王笑着手握得更紧。
婚礼虽说一度按照皇家的规矩礼仪举行,但西南王疼惜新娘,一些不必要的繁文缛节能免就免了。所以拜过堂之后,傅叶雨就被人送回了新房。新房里红烛高照,馨香袅袅,傅叶雨饥肠辘辘坐在喜床上,腰撑的难受。闻着桌子上传来的瓜果糕点特有的清香,傅叶雨在盖头下直馋得咽口水。
毫不容易听到了门外传来脚步声,喜娘立时喜道,“是王爷过来了……”傅叶雨不由精神一振,手在广袖下竟不自觉握得紧。
西南王满脸春风地跨进屋子里,丫环喜娘恭身向他道喜,他呵呵笑着,大手一挥,“待会都去领赏……”说着,大步流星走到了床边。傅叶雨在盖头下只看到一双金丝滚龙皂靴停在自己面前,她顿时裂开嘴笑了。
西南王一声轻笑,手执喜称就急不可奈地挑起了傅叶雨头上的盖头,喜娘高声说着吉祥话,傅叶雨长出一口气轻轻抬起头,顿时望进了男人温柔缱绻的深情眼眸里。她顿时露出了嫣然的笑颜。
西南王也似醉了,他嘴上挂笑两眼直直地盯着她,满足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直到喜娘轻轻扯了扯他的袖角才回过神来。大嘞嘞地往傅叶雨的身边一坐就握住了她的手,傅叶雨也不挣扎就让他那般握着。喜娘端来子孙饽饽让傅叶雨吃,西南王在旁边好笑地望着她,兴许是傅叶雨早饭极了,她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夹起一个就吃,吃到嘴里时却一下子皱紧了眉。喜娘在一旁看着乐,“新娘子,这子孙饽饽味道怎么样,生不生?”
“生生生,不怎么好吃,有些面生。”傅叶雨懵懂点头说。
她话一出,满屋子突然响起了一阵哄笑。傅叶雨不解地抬起头,却见西南王眼里闪着促狭地笑根本不顾忌讳用筷子也夹起一个就送到嘴里,片刻还煞有价事地点着头,“是有些生,不过必须生……”他一语双关的强硬话,又惹得大家一阵羞笑。
喜娘赶紧夺下他的筷子,“哎呀,王爷,你可真是不知羞,以后你就和王妃生个百子千孙……”说着也笑起来。
傅叶雨一下子明白过来,脸腾地就红了。她羞怯地低下头,还好,厚重的胭脂根本看不出她的窘态。喜娘又端来交杯酒,傅叶雨此次乖巧地没发一言一饮而尽。喜娘在旁边喜道,“如此老身就祝王爷王妃白头携老,子孙满堂,永远幸福。”
“嗯,”西南王轻应着,望不掩饰目光闪闪地就盯向傅叶雨。身后的喜娘笑着向大家一挥手,众人都掩嘴笑着片刻走的一个都不留。傅叶雨巧笑嫣然,羞红的脸满是柔情,两人久久深情对视,难分难解,都有了惺惺相惜的深意。西南王忍不住一把把傅叶雨拉到了怀里,“叶雨,我不是在做梦吧?”
“也许真的是做梦也说不定。”傅叶雨在他怀里笑的促狭。
“那就让我来证实一下这到底是不是梦……”说着,就拥着傅叶雨滚到了床上。
“王爷,魏将军叫小的来叫王爷,魏大人说若王爷还不去前院敬酒的话,他们就要到洞房里来闹新娘子了。”情正浓时,门外突然传来仆役胆怯的声音。
“他们敢!”西南王一皱眉厉声吼道,同时也起了身,“告诉魏兆熙,本王爷已经醉了,今夜不去敬酒了。”
傅叶雨却笑着推他快走。
西南王却孩子气身子一拧,“就不去,魏兆熙敢坏我好事……”
“王,王爷,阮公子也说了,你喝的那杯交杯酒……今夜你若还想洞房,就必须去……”门外人话还未完就飞快地跑走了。
西南王气怒地拉开门,门外早空无一人,他对着天空三声大吼,傅叶雨笑到肚子疼。“好了,你就快去吧……”
西南王气怒地耷拉下脑袋,片刻回过头来望着床上的俏人儿,“你等着我……”
“别喝醉了,别给我丢脸……”傅叶雨捂着肚子对他摆摆手。
西南王没说话,他唇角挂着一缕挑逗的笑深情款款地望着傅叶雨,“知道了,你若敢不等我睡着……”说着,不等傅叶雨拿枕头砸他就闪身走人了。
夜深了,西南王是被人架着回新房的,见他烂醉如泥浑然不醒地扒在床上睡的死沉。傅叶雨深深叹了口气,走过去关上房门,傅叶雨环顾着新房,满足温柔坐在床边望着依然俊逸不凡的男人心里说不出的美。他说这似一场梦,她说,若这真是梦,她愿意沉溺其中永远都不要醒来……
更声阵阵,傅叶雨收回遐想。她蹲下身子轻轻脱掉男人崭新的皂靴,爬上床就欲脱掉男人身上已经脏了的喜袍,不想喜被下一声轻笑,她的身子立时被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给抱住她。滚烫的身子紧紧拥住了她,傅叶雨惊喜地抬头道,“原来你没有醉……”
“嘘,”男人一声轻嘘止住了她的话,眼神向着门外一瞟。
傅叶雨顿时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望着他波光闪闪清明如许的眼眸,脸上哪还有半点的醉意。“你这样怕是瞒不过魏将军和良玉……”
“所以,我也根本没想着瞒过他们……信不信,他们此时就猫在门外听床……”
“啊,听床……”傅叶雨一声疑惑,西南王赶紧捂住她的嘴。片刻后他对着门外一声清朗,“今晚若是谁敢在窗外听床,明儿我准保他一个月都领不到薪饷……”
门外顿时传来一阵哄笑,脚步声随即响起散开,片刻就走得一个不剩。傅叶雨窝在他怀里欢笑,西南王回过头来狠狠地吻住她,“还敢偷笑,今夜保管叫你再笑不出来……”说着,翻身便压下了女人。
第一百四十六章 如此甚好
婚后第二天,西南王便携着傅叶雨进宫去向太后请安。低沉肃穆的气氛,太后略显苍白倦怠的神色一直懒懒地窝在软榻上没有动。她细细的眉眼带着冷漠复杂的光线审视着傅叶雨良久,才哀凄般地别过脸去什么话也没说只对着他们懒懒地挥了挥手,西南王当即扯着傅叶雨退了出来。
出了太后的宫殿,傅叶雨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方才紧张压抑的心绪才渐渐得已回缓。她明白太后为什么会用那种哀凄冷漠的眼神望着她,因为自己让她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在大家心中都不愿再提起的人。就象伤疤,即使短暂地被遗忘,但它还是那样鲜明地存在着。就因为曾经太过伤痛太过遗憾,所以才会如此刻骨铭心如此愤恨入骨。
傅叶雨偷偷瞄着西南王,见他风华霁月的俊颜上一片轻松自在,似乎太后方才的阴霾和冷淡并没有引起他任何的不快,傅叶雨不解地眨了眨眼,随后便又释然。太后的不满和愤恨又能如何?关键是他们已经明正言顺地在一起。不管她与表姐长的再怎么相似,性质已经完全不同了。太后再不甘,也已枉然。想到这里,傅叶雨会心一笑,心情顿时轻松起来。
西南王早已把她的小心思敛进眼底,见她释然,便宠溺地握起了她的手。手指在她粉腻地手心里来回摩挲着,嘴角含着笑,什么也不说,带着一股子畅意快步就向前走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傅叶雨轻松地跟着男人的脚步问道。
“去向母妃请安。”西南王低沉舒缓拉长的语调中含着的敬意与思念如此明显。
“母妃?”傅叶雨低喃了声,随后心一动,“这次应该把幸之带来。”
“嗯,”西南王很是倾心地笑了一声,“不急,下次有的是机会,此次先带她的儿媳妇去见她……”
傅叶雨嘿嘿笑着有些脸红。
皇宫的春色依然姹紫嫣红,香气四溢。皇宫内处处都飘荡着妃子们游园赏花的欢笑声。西南王摒退了左右跟随,牵着傅叶雨闲庭信步地专拣偏避无人的小路走,反正皇宫与他来说闭着眼也不会走错。他的掌心一直很温暖,不急不徐的步子,配得上傅叶雨不时弯腰捻花追蝶的随性。嘴角含着的笑,带着一种局外人的淡然通透,目光四散而去最终都会停在女人玉砌般晶莹夺目的笑颜上,然后久久地凝视再也移不动……
兴许是玩得累了,傅叶雨直起腰身时额角上都浸满了汗。男人皱了眉头,从袖中抽出一块帕子轻柔地为她擦拭,傅叶雨一把夺过使劲地在脸上擦,片刻手一停,“咦,你这块帕子挺香的,是谁送你的?”然后故意展开帕子仔细地瞧。
西南王冷哼一声转过脸去,“你若喜欢便送你了,反正宫中内务府这种帕子多的是。”
傅叶雨轻笑着把帕子又还给了他,随后低头想了想嗫嚅地说,“有件事,我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先与你商量商量。”
西南王转头瞟了瞟她,“非要现在提?”
“嗯,”傅叶雨轻嗯着表情很坚定,“你也看到太后的态度了,姨丈那里肯定更是无情,把她们母子丢在烧焦的别庄就不管不问了。大人总能熬,可孩子……又有什么错?总是可怜……”
西南王别过脸不说话了,傅叶雨偷窥着他的神情,半晌撒娇般地把他的手握得更紧,“这事既然已经知道了,便不能再当她们不存在……”
“你是觉得心里悔疚才会想着帮她们的?可是我们并不欠她……要说该悔疚的更应该是左相吧?”片刻后西南王一声低沉,脸也冷了下来。
“就知道现在不该提这个,可是……”傅叶雨在心里嘀咕着,可是还是又张了嘴,“我知道,我知道,是表姐她先有对不起你……可是,那些事不是已经都过去了吗?我们也已经幸福地在一起,你就不要那么再计较再耿耿于怀了……要知道,表姐她现在处境真的很艰难。”傅叶雨说着哀叹一声便低下了头去,随后又低喃着说,“发生了那么多事,爹娘却一直都瞒着我,直到出嫁的前一晚,母亲才偷偷地告诉我。舅父年前就已经到过京城了,是姨母写信让他来的。只是想让他把表姐母子偷偷地接到江南去的,可是姨丈他,没想到他对表姐竟然这么恨……不但不让舅舅接表姐走还把舅舅凶狠地赶出府,直言要断绝这门亲戚永生不再往来。舅舅气得半死便去找爹娘商量,后来我才知道,姨丈早就在表姐生完那个女孩后就把她们厌恶地赶到了郊外别庄,那个被赶出府门的男人闻讯后又找到了她们,本来他们可以就此离开的,不想,那一场突出其来的大火如飞天横祸一样一夜之间就把别庄烧个精光通透,那个男人为了救出表姐和孩子被活活烧死了……别庄本来就是姨丈在郊外闲置的房子,里面仆役本就不多,所以那晚跑出来的也并没有几个……此后姨丈不但没有把表姐接回京城,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地苛责,甚至还断绝对她们的供应……姨母知道后曾偷偷地跑去给表姐送吃的,却又被姨丈怒火中烧地拖了回来。从此,姨母以泪洗面一病不起再没能爬起来……没奈何,只得偷偷地写信向舅舅求助,希望他能够说服姨丈把表姐接回江南休养。舅舅来到京城后便去了相府,谁想,姨丈暴跳如雷直接把舅舅轰出了府。当舅舅和爹赶到别庄想把表姐偷着接出来时,那里却已经上了大锁。门口有侍卫把守,直言里面的人都已经死光了,根本不让靠近。可舅舅和爹明明听见里面有孩子的哭声……舅舅急了,当时就与他们打了起来,结果,他们俩是被福伯拖着回来的。此后舅舅就回了江南,他不甘心,说回去要把族里的人都召集过来。姨丈却派人来我家警告爹娘,说若再插手他家的事就别想好过……”傅叶雨说着,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手握在西南王的掌心里越发地紧。西南王也一直淡淡地听着,没有表态,只是把傅叶雨往身边更近地拉了拉。
“娘只所以在那天都告诉了我,我猜想,她是希望我能够利用西南王妃的这个身份去帮帮表姐……”傅叶雨说着歪头看向了西南王。
西南王没有表情只是牵着她不急不缓地往前走,傅叶雨急了一下子跨步拦在他面前,眼睛直勾勾地瞪着他,“你说我该怎么办?”
西南王抬起头一下子裂嘴笑了,“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