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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竹子雕刻的物件,看那样子竟是个手指般粗长的竹哨……
“爹,这是什么?是哨子吗?能吹吗?”傅叶雨把玩着那个竹哨,竟真得放在嘴里欲吹起来。
傅文楠笑了,一手拽着红丝线把竹哨从傅叶雨的嘴里扯出来,“这的确是哨子……不过可不是一般的哨子……不过雨儿无事,可不能随便吹奏。它只能发出一种音律,而这种音律却只有西南王能懂……所以,在爹出来之前,你若遇到任何为难的事都可拿着此哨子去找西南王,他定会不遗余力地帮助你……”
傅叶雨一听,立马把哨子从脖子上取下来还给了爹,“爹,你还是收着吧,我可不敢去找他。”
傅文楠好笑地又把哨子挂到女儿的脖子上,“听你娘跟我说了……他……确实比以前强多了,你怕他也是情有可愿。只是,有些人虽变了性情,但内心的善良和纯净还是永远不会变的,所以,爹还是依然相信他,相信他的人一如从前玉瓶公主在世时那般清透纯净,雨儿,你也要试着相信他……”
“爹,我一看见他就害怕……我对他的恐惧不是你和娘所能想象的,爹,哨子你还是自个留着吧,我只想靠我自己。”傅叶雨说着又欲把哨子取下来。傅文楠立时阻止了女儿的动作,“既然不想用它,那就随便戴着也好!爹很早的时候就想给你了……女儿,爹很没用,不能护你周全,但爹总还有能力为你找到最强有力的助力,以前是白千羽……现在却只有西南王了……用不用它随意,但只要你把它戴在身上,爹的心就会安稳。算爹求你,一定要好好地戴着它。”
虽不知这哨子对于爹和西南王意味着什么,但傅叶雨还是不想违背爹的意愿,她不愿让爹失望,于是她轻笑着把哨子又掖进了衣服里,“爹,我答应你,在你出来之前我会好好地戴着它……但是若我不小心把它丢了,你可不能怨我。”
傅文楠心慰地长长舒出一口气,“答应爹,一辈子都戴着它,这是爹唯一可留给你的了。”
“爹……这东西……”
“好了,你也该回去了。”傅文楠急忙阻止了女儿的话,提笔在书案上匆匆写了一封信塞到傅叶雨的手里,“记住了,除了西南王,谁都不可相信。”
傅叶雨轻叹一声,“爹,我只相信我自己好不好!你就别提什么西南王了,我一见到他,恨不能躲到天边去。”
傅文楠只得无奈摇头笑笑。
傅叶雨把信好好地塞进了怀里,转头望着爹,突然一下子又扎进他的怀里,“爹,你也要答应我,在女儿救你出去之前,你也一定要好好地保重自己。别忘了,娘一直望眼欲穿地等着你回家……”
傅文楠无不动容地一下子抱紧了女儿,“爹的好女儿,为了你们,我一定会好好保护我自己……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就凭他肯带你来这里,暂且相信他一回也无妨。”傅文楠嘴里说着,狠狠心一下子把女儿推出了门,随后紧紧地关上了房门。
傅叶雨的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她恋恋不舍地望着爹的房门,转过头,一下子跑了出去,“爹,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
待到院门外,刘松年把手往她面前一伸,傅叶雨不解,“干吗?”
“你要知道,你爹绝不能把任何不恰当的消息传出去……”刘松年面无表情地说道。
傅叶雨立时来气,一下子跳起来,“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娘得不到我爹的亲笔信怎能安心?你要看是吧?看你脸皮还真是厚,我爹写给我娘的信,你还真敢厚着脸皮讨要,真不知羞耻……”
经她一骂,刘松年的脸也立时就青了,但他依然抿着嘴,伸着手,不怒自威地盯着傅叶雨花石。旁边的两个侍卫早吓得缩紧了身子。
傅叶雨牙一咬,从怀里掏出那封信就甩在了他的脸上,“你看吧!真是厚脸皮的小人……”
刘松年接过信展开一看,随后面色稍霁地把信又丢给了她,“以后你再敢出言不逊,就别怪我不客气!”
“哼,你还没有资格替我爹教训我!”傅叶雨目眦俱裂地瞪着刘松年,又把信狠狠地塞进了怀里,“你若还想为着表姐好,就别再做一些下作的事情,我爹娘虽然不与你一般见识,但我却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逼急了我,你也绝没有好果子吃,咱们走着瞧,哼!”傅叶雨对着他大吼完,绝然地转过身朝着宫门进去。上午刘松年给她的好印象已经消失怠尽,如今,她更象是一头战意十足的小豹子,那神情当真霸烈,仿若谁招若了她,相信她定会不顾一切地咬死他……
刘松年站在她身后,面无表情地望着她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心中的气不觉一下子竟消散了,他苦笑着望天长叹,“若是我刘松年能有这样的女儿,该有多好啊!”
随后他转头又望了望小院内,语气威严地对着那两个侍卫说,“好生伺侯着,傅大人若有什么需要尽可满足他,若有任何的怠慢,你们俩今后就不用来见我了。”
两名侍卫赶紧唯唯诺诺叩首称诺。
傅文楠一哼,两手背后,追着傅叶雨的背影急促而去。
第十五章 相府闹剧
出了宫门,傅叶雨气鼓鼓地双手环胸立在轿子旁站定,等着刘松年缓缓走近。
“不管怎样,还是要多谢您带我去见我爹,谢谢您没有把他真得关进关鸠宫……”傅叶雨没有回头,语气虽然有些和缓但却没有任何的诚意。
刘松年鼻子一哼,“要记得自己的承诺。”
“哼,你放心好了,我可不是言而无信的小人……明儿一早,我自会到刘府报到……也希望相爷您也能够遵守自己的承诺,若我父亲有任何的闪失,此生咱们就不死不休……”傅叶雨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刘松年望着她消失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蒲华,这便是你的女儿吗?如你一般,伤人也是这般地无情……不过这样的女儿,却让我羡慕不已……你的女儿也如你一样有骨气,看着她,就象是看到了年少时候的你……”刘松年喃喃自语了许久,才无限失落地上了轿子。
回到家,傅叶雨一头就扎进了娘的屋子里。还好,容妈,小青都在屋子里侯着,大壮竟然也罕见地蹲在了墙角,见她回来,大壮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小姐,你可回来了,夫人她……”
傅叶雨一听,知道娘肯定是担心到了极点,所以她没有迟疑立时就奔进了里屋。容妈和小青迎上来,“小姐,你可回来了……你走后,夫人一直在哭……”
“娘,”傅叶雨一声轻唤,急忙走到娘的身边。见娘坐在椅子上如同石化了一般,傅叶雨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许久,唐蒲华才慢慢地回过头来,傅叶雨看到娘的两眼红肿已憔悴到了极点,她一时心酸不已,蹲下来又把头枕到了娘的膝头上,“娘,爹并没有被关进关鸠宫,而是被禁在了太后日常理佛的后堂小院里,我去的时候,爹正在专心致志地誉抄着经书……爹的神情很好,没有受任何的刑罚,他还让我捎给你一封信……”傅叶雨说着,急忙从怀里摸出信塞到了娘的手里。
唐蒲华拿着信两手哆嗦的打不开,傅叶雨一把夺过去把信打开了又放在了娘的手里,此时,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她们母子俩。
看罢信,唐蒲华又忍不住地哭起来。
傅叶雨两眼泛酸却不知该怎样安慰母亲,她机灵一动,于是从胸前拽出那个竹哨便展现在了娘的面前,“娘,你认得这个竹哨吗?是爹给我的,他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好好带着它,还让我有事去找西南王……哼,娘,你是知道的,我是绝不会去找他的……求人不如求己,我们一定会渡过此次难关的……娘,这个竹哨到底与西南王与爹有什么关系?爹不肯告诉我,娘,你一定是知道内情的对不对?”
果然,唐蒲华抹去眼里的泪水怔怔地看着女儿手里小巧的竹哨,随后又望着女儿晶亮故意讨好她的目光,唐蒲华又心疼地流下了泪来,不过片刻,她又急忙用袖子拭去了,“这个竹哨是当年你父亲寿辰时西南王亲自雕刻送给你父亲的礼物……”
“啊?生辰礼物?不会吧……他贵为七皇子,就送给爹这么个破东西……”傅叶雨满脸地失望地嗔道。随后她很不爱惜地又把竹哨掖进了怀里。
“傻孩子,送礼物不在贵贱,在人心……西南王送给你父亲的东西无不都是他自已亲力亲为地做成的,礼物虽小,但情义重……他对你父亲是存有感激和敬重的,你父亲对他也是视如已出,一直为他的所作所为而感动……”
“哼,有什么好感动的?这么个破哨子,还不如一锭金子值钱呢!送礼物就该送实惠些的,这么个破东西,拿到当铺一文也不值……父亲还拿它当宝贝似的……”傅叶雨满脸的不屑的嘀咕道。
唐蒲华望着女儿不屑一顾的表情当真只有摇头苦笑了,从早晨一直担忧压抑的心情在望到女儿的那一刻也渐渐烟消云散。“雨儿,答应娘,听你父亲的话,将来若真遇到了困难就一定要去找西南王……不管他在哪里,他都会帮你……”
“娘,你怎么也和爹一样……”傅叶雨听娘这么一说竟有些气地一下子站起来,嘴里嚷嚷着,“我谁都不靠,就靠我自己……娘,咱们求人不如求已,西南王能帮我一时,可他能帮我一辈子吗?以后还不是还得靠我们自己,所以我不会去求他……就让他永远欠着爹的情义就好了。”傅叶雨此时显得很任性,但在唐蒲华的眼里,却是满满的孩子气,女儿很少有如此任性撒娇的时候,所以望着女儿因生气而噘起的小嘴她宽慰地笑了。好笑地拉拉女儿的袖角,温柔地说,“孩子,娘承认,你是个有志气的孩子,可你自个毕竟势单力薄,有些事情……”
“娘,此次爹若能顺利地辞去官职,我们就远远地离开上京吧……我想陪着爹和娘过一些清静与世无争的日子……”傅叶雨突然转身望着娘说道。
唐蒲华一怔,随后想了想,点点头,“好,娘答应你,只要你爹此次能够辞去官职,我们就离开上京,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说着,娘儿俩竟紧紧地饮泣在一起。
开导了娘一夜,也向娘保证了一夜,傅叶雨第二天才毫无牵挂地向刘府走去。
答应姨丈的事,为了在‘百花宴’上尽量不露出太多的马脚,刘松年建议傅叶雨搬到相府与表姐住在一起,顺便也了解了解表姐的饮食起居生活习惯,毕竟,此举事关重大,若稍有差池,就是欺君之罪,到时谁都脱不了干系。最重要的,傅叶雨是无论如何都要救她老爹的,所以再苦再难的事情她都毫不犹豫地去做。
姨丈上朝去了,小厮便把她领到了姨母居住的屋子。大姨母不屑见她,便直接让丫环领她到了表姐居住的枫林苑。
傅叶雨挥手遣走了小丫环,她自己边往里走边欣赏着此处的风景。“姨丈还真不是一般地疼表姐……”傅叶雨暗暗地想着。此处繁花似锦,秀木林林,不仅幽静舒适,让人一望竟似花园一般锦绣。院子里假山回廊池水潺潺,亭台水榭,水光相映。花畦内各色植物,色彩夺目,错落有序。边墙上青藤葛绕,趣味横生。傅叶雨真是越看越惊奇,就是表姐住的这么个院子,就比她家要大好几倍呢!然而,这不过只是整个相府的冰山一角,可想而知,整个相府到底该有多大了……
傅叶雨边走边感慨不止,眼见主楼已到,傅叶雨稍想了想,随后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小楼内别有一番天地,进了楼竟还有个宽阔的庭堂,再往里走才是表姐居住的主屋。
傅叶雨就这样慢悠悠地往里走,还未到主屋,便听到里面突然传出一声声犀利粗暴的喝骂声,接着一阵丁丁当当的脆响,又接着一个穿着粉红水袖的小丫环掩面从屋子里跑出来,红肿的脸颊,泪流满面,傅叶雨一看,不用想,也知道小丫环挨了打……
傅叶雨摇摇头,心想着,既来之,则安之吧,表姐虽然刻薄,但脾气还不至于那么坏……所以她也没在意,依旧慢腾腾往里走。刚想抬脚跨入里屋迎面就飞来了一个雪白的瓷碗,傅叶雨身子本能地一偏,那晶莹泛着精美釉色的瓷碗一下子从脸面呼啸而过,落在庭堂里碎成一片碎瓷……傅叶雨惊得一个冷汗,眉头也皱了起来。还未回过魂来,又有一个小丫头从里面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这次傅叶雨看得更分明,那个小丫头是扶着腿一瘸一拐地跑出来的……
如此一来,傅叶雨说什么都不愿再进去了。她立马闪出屋子斜靠在庭堂里不着眼的边门上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