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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丽珠似乎很满意傅叶雨此时的反应,她妖娆性感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放心好了,我说过的话绝不会食言。我与父亲商量过了,后天父亲要遣人回京城去接我母亲,到时,你就随着他们回去吧。”
“这样就好!表姐,还请你向姨丈大人说一声,请他也遵守之前的诺言,我要看到我父亲平安无事地回到家中……”嘴里说着,傅叶雨眸光一凌厉,对着刘丽珠一揖,“表姐若无其他的事,那我就先下楼休息了。明儿,小叶子但凭表姐差遣……”
刘丽珠笑的更是得意欢畅,“那咱们就明儿见吧!你以后见到的会让你更是大吃一惊……”
傅叶雨点点头,再不看刘丽珠一眼,立时转身下了楼。
回到自己的房里,傅叶雨坐在窗前的椅子上久久没有动弹,她看得出来,姨丈今晚前来绝不是偶然,他肯定对表姐透露了什么,看今晚表姐的反应,也许,他已允了婚……傅叶雨转头看了看窗外,那是‘落霞湖’对面山峰的方向,那棵粗老的桂花树,有他深情的笑脸……傅叶雨似乎感到内心深处正透着一丝暖心的甜蜜,她不由地傻傻一笑,慢慢从怀里一摸,一颗拳头大小璀璨的夜明珠便呈现在了手心里,傅叶雨轻柔地摸索着那颗夜明珠,好象在看着他那双幽黑璀璨如黑曜石般的大眼睛……
第二天,傅叶雨是被清荷摇醒的。
清荷一见她睁开眼睛,立时担忧地抱住了她,“表小姐,你还好吧?昨儿我被打晕了,是阮公子送我回来的……老爷当时在楼上,我没敢见他们,雨烟姐姐让我回房休息,我就赶紧溜了。表小姐,你昨儿回来没什么事吧?”清荷说着,眼光立时在她身上梭来梭去。
傅叶雨笑了,“清荷,我没事,你回来不久我也就回来了……我也没见到姨丈,回来后,表姐交待了几句就让我回房休息了。昨儿的事,他们不提,咱们就不要再提了!”
清荷点点头,接着目光一紧,“对了,表小姐,小姐让我赶紧叫你过去呢!方才皇上的圣旨就到了,小姐被赐婚给了西南王做正王妃……小姐高兴坏了,一下子就在楼上跳了起来……随后太后,皇上,皇后还有其它几位嫔妃娘娘的贺礼也到了,整整堆了一大屋子呢!”
傅叶雨一听,立时身子晃了晃,脸色不自然地低下了头。虽然早已料到会如此,但是……昨夜,他是那样温柔深情地望着自己……那霸道又娓娓动听的话语,不容人置疑他的真心,可现在,他就又要求娶别人了……傅叶雨的心里犹如刀剜一般地疼痛,她强忍着眼里的那一丝委屈的泪水,这样水深火热仿若剜却身心的痛苦,她是太熟悉了,如今,算不算,她又一次被男人甩了……
“咦,表小姐,你没事吧?你怎么哭了……”清荷满脸惊异地道。
“嘿嘿,我是替表姐高兴的……这样,我就可以早点回家了,我真有点想爹娘了……”傅叶雨掩饰地抬起头笑着对清荷说。
清荷一下子放下心来,她急忙拿过衣服替傅叶雨穿上,“表小姐,你别也太焦急,小姐完婚后你就能回去了……太后娘娘赐了小姐‘怡香楼’居住,咱们今天可有得忙了。”说着,清荷拉起傅叶雨就往外走去。
到了楼上,傅叶雨立时被眼前所堆积的琳琅满目的珠宝物品吓了一跳,刘丽珠曼妙地走过来看着她惊呆的表情,讥讽地笑了笑,“表妹,皇上已经给我们赐婚了……这些都是太后,皇上,皇后等赏赐过来的,还只不过是九牛一毛呢……你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金银珠宝吧?随便挑两件吧,算是我答谢你昨晚的辛苦……”
“那到不必了……这些东西对叶雨根本也没什么用,表姐你还是自个留着吧!”傅叶雨立时抬起头清朗地说道。
刘丽珠嘴角一撇,“今儿个太后赐了我‘怡香楼’,说是要在那里为我们完婚……本来依太后的意思是要回京城后为我们大办的,可是父亲不同意,免得夜长梦多,我们就和东平王他们一块儿完婚了……”刘丽珠无不得意望着傅叶雨羞涩地说道。
“那就恭喜表姐了……叶雨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作为贺礼,在此,我就先恭祝表姐与西南王夫妻恩爱,百头到老吧!”
“呵呵,你倒是会说话……就这样吧,你们把这屋子里所有物品都收拾一下,随后我们就到‘怡香楼’去,目前苑子里喜事连连,丫头们都不够使唤的,今日你就帮衬着忙一下吧!”
“好的。”傅叶雨爽口地答道。
刘丽珠又不屑地瞟了她一眼后,才懒洋洋地转过了身,“清荷,给我倒杯水,那些活就让表小姐干吧!”
‘怡香楼’是一座精致的三层小楼,极靠在‘落霞湖’的湖畔,比‘芳华阁’不知要大多少倍。站在三层的楼台上,整个‘落霞湖’一揽无余……远处对面的山峰云雾缭绕,傅叶雨看得恍惚,想着它上面的那棵粗壮虬曲的桂花老树,傅叶雨就觉得象做了一场梦一样。若不是她怀里现在还揣着那颗夜明珠,她死都不会相信昨日对自己还深情款款的男人,后天就要成为表姐的夫婿了……
傅叶雨嘲弄地笑笑,随后转过身又忙碌去了。
今天一整天,她都让自己忙得没有片刻的空闲,刘丽珠看着她如此卖命地做事,不由满意地笑了。
直到黄昏时分,送走了一拨又一拨前来贺喜的人后,傅叶雨才得了丝空闲。她闲步庭院,斜倚在一根粗壮的廊柱上望着晚霞绚染的‘落霞湖’静静地出神。
“小叶子,你怎么独自在这儿发呆?你家小姐此刻在楼上吗?”一声清丽的声音传来,傅叶雨赶紧回过神来,却看到谢雨裳与谢简已不知何时竟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傅叶雨赶紧行礼,“原是谢将军和谢小姐来了,我家小姐正在楼上,东平王与东平王妃正在楼上陪着她……谢小姐,你也是来为我家小姐贺喜的吗?”望着谢雨裳手里提着的东西,傅叶雨轻声地问道。
谢雨裳眼眸一暗,苦笑了一下,随后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这是我们北晋特有的‘雪莲花’,我想送给刘小姐做为贺礼,希望她不要嫌弃才好。”
“怎么会?‘雪莲花’可是世上绝有的稀罕物,是谢小姐的贺礼太重了。”傅叶雨赶跑过去谦和地说。
谢雨裳轻柔地笑笑。
谢简却目光奇亮地望着她,“你家小姐嫁了西南王,小叶子也会随着你家小姐到西南郡去吗?”
傅叶雨一怔,不明白他为何要问这个,随后想了想,就笑着说,“不会,我家小姐不怎么待见我,她肯定不会让我再随她嫁去西南郡,我会留在京城里。”
谢简目光一暗,抿嘴不说话了。
谢雨裳眼光意味地瞟了瞟自家大哥,随后笑着就拉过了傅叶雨的手,“小叶子不去西南郡,有机会的话可到我们北晋来玩啊!我们北晋雪山雄奇,草原辽阔,牛羊遍野,更有许多的珍奇花果,大哥,我们以后就向左相请求让小叶子到我们北晋作客好不好?”
“好。”谢简轻声应着,目光又闪闪地望向了傅叶雨。
“那,大哥,你还不赶快把你的腰牌给小叶子……”谢雨裳笑着偷偷地对谢简眨了眨眼。
谢简一怔,脸一红,立时取下身上的腰牌就塞到了傅叶雨的手里。
傅叶雨一怔,非常不解地眨了眨眼,望着眼前笑得温情惬意的两兄妹一时竟反应不过来。她木木地低头望着手中嵌着金色虎头的腰牌,立时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随后她脸色一变,急忙又把腰牌手忙脚乱地还给了谢简,“不用,不用,这腰牌太贵重了,我粗心大意没肝没肺的丢了可就不好了。谢将军你还是收着吧,小叶子止不定此生都没有机会去北晋呢……”傅叶雨紧张地说着,不觉额头竟起了一层的密汗。
谢雨裳笑着又从哥哥的手里不动声色地拿过腰牌又重新握在了傅叶雨的手里,“这个腰牌是哥哥特有的,你只要拿着它,相信以后即使在左相府,左相也不敢怎么为难你……你若执意要去北蛮,他肯定不会拦你……”
“这样不好吧?”傅叶雨苦着脸说,她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呵呵,瞧瞧你都吓出了一身汗,一块腰牌而已,哥哥又没把你怎么样……”谢雨裳明显促狭地说。
这一说,傅叶雨更是急出了一身汗,她立时明白了这块腰牌所代表的意义,她万般为难地看着谢简,“谢将军,这,这,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收着吧!一份心意,别拒绝……”谢简望着她认真地说道。
傅叶雨立时真切体会到了来自他心胸之中的肺腑真诚,若她再拒绝……
傅叶雨摸索着那块腰牌,许久才抬起头淡淡地说道,“那,那我就暂时先替将军收着,待日后……”
“这就对了,待日后你改变了心意就来北晋找哥哥……”谢雨裳急忙接过她的话笑嘻嘻地说。
傅叶雨脸一苦,现在真得很想去撞墙。
万般无奈,傅叶雨只得收起了腰牌。她看了看天色,对着兄妹二人说,“谢将军,谢小姐,这会子相信东平王也该走了,我带你们赶紧上去吧!”
谢简点点头,“有劳小叶子了。”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三楼的庭堂里,刘丽珠正傲慢浑不当回事似地坐着,旁边,李香云正对着她说些恭围又讨好的话。昨儿的晚宴上,她敬了傅叶雨一杯酒,心知她已经原谅了她,所以今日她便扯着东平王厚着颜面来向刘丽珠道喜。
谁知,刘丽珠今日又摆起了脸色给她看,爱理不理的也就算了,竟然还不时地拿话讥讽她,直刺得李香云脸上顿时青白一片,心里仿若窝着千万个疙瘩。她眼光不时地瞟着东平王,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简直就如坐针毡……
而东平王却仿佛早已忘却了昨儿的事,他吊儿郎当漫不经心地坐在椅子上悠闲地饮着茶,偶尔瞟过来的眸光也是高深莫测深不见底的冰凉……
“小姐,北晋的谢将军和谢小姐来了,你现在要不要见他们?”此时,帘子外,傅叶雨一声淡淡地问道。
刘丽珠懒洋洋地还未说话,东平王却倏地一下子转过了头去,他眉心皱了皱,丢下茶盏突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身子一闪就跨过去,蓦地撩起了帘子……
傅叶雨清冷地望了他一眼,立时恭身下去,“小叶子见过东平王……”
“嗯,”东平王不着痕迹地嗯了声,盯着她许久,才转过头去,“丽珠,这丫头很贴你的心吧?”
“一般吧……”刘丽珠轻嗤一声说道。
东平王的眸光立时变得深不可测,那目光直如钩子一般粘在傅叶雨的身上,许久,才绽颜一笑,“真是有意思……丽珠,你把这丫头送给我吧!”
傅叶雨一惊,立时惊骇地抬起了头。不仅是她,连屋里的刘丽珠和李香云也惊动了,李香云立时起身奔过来,目光如针刺一般阴冷地梭了俊傅叶雨,半晌才不屑地说道,“王爷,只不过一个普通的丫头,竟值得你开口象妹妹索要……”
东平王无言,清淡意味地笑着,那目光一刻也没从傅叶雨的身上移开。李香云脸一难看,不由伸手拉了拉他,“王爷,我们也打扰妹妹不少时间了,妹妹早累了,我们回去吧!”
“也罢……丽珠,我的话你好好想想,这个丫头,五哥喜欢,我要定了……”说着,转头看了里屋一眼,阴笑了一声就离去了。
李香云目光立时如毒蛇一般地剜着傅叶雨,随后冷哼一声,不屑地转过身追东平王去了。
傅叶雨如临大赦地松了口气。
“还像块木头似的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快请谢将军和谢小姐上来……你可真不是一般地能招惹男人,竟然连他也对你……”里屋内,刘丽珠银牙一咬,暴喝一声,傅叶雨赶紧下楼去请谢雨裳。
夜深人静时,心事总是如野草般泛滥疯长,傅叶雨怎也睡不下去,便披衣下床推门走了出去。
‘落霞湖’畔一片宁静,清凉的晚风吹来,傅叶雨舒服地一屁股就坐在了湖边的草地上。
对面的山峰一片朦胧厚重的黑暗,傅叶雨举目远望,似乎山顶上那棵粗老的桂花树正恍惚就在眼前……傅叶雨对着自己轻嗤一声,从怀里又慢慢掏出了那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顿时璀璨五彩的光芒从她的手心里流泄下来,傅叶雨轻柔地摸索着它,心里却荡着一丝的锐痛。
昨晚真不该厚着脸皮讨要了它,如今望着它除了嘲讽还是嘲讽,只因他望着她时的眼光比夜明珠还要璀璨好看,自己才那么没有骨气地从他手里夺过了它吗……如今,它就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