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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眸瞧了瞧他手中,遮面的斗笠不知哪里去了……他立时挠了挠头,明白过来,“可能是丢在面馆里了吧……”
“哼,”傅叶雨冷哼一声,立时转过了身去。这时,街面上又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傅叶雨看到,那些丫环小姐们似乎有些狂热了,竟然有些个胆大的丫头小姐羞红着脸朝他们走来……
傅叶雨的嘴立时一歪,一抹坏笑爬上唇角,“我知道怎样弄到钱了……”
第二十七章 永州城趣事(二
第二十七章永州城趣事(二)
‘枫林晚照’是永州城内特有的一处景观,如今秋风飒飒,枫叶正浓得似火。
‘赏枫亭’内,四周全都罩上了轻盈的白纱,一缕轻灵优美的幽长笛音正袅袅地从里面传送出来,若是有心人,便能够辩得出,亭中人所吹奏的曲子正是‘百花宴’中傅叶雨代替刘丽珠在晚宴上所弹奏的那首‘传奇’……
空灵炫美的曲调一经他再次吹奏出来,立时深情款款地沁入心脾宛若涓涓细流般宛转幽扬,带着一种震撼灵魂的美,傅叶雨立时也听得入了神!
突地,她猛一震,立时不合时宜地用手敲了敲‘赏枫亭’外的柱子,“时间到,刘小姐不好意思,请出来……”随着她一声粗嘎的吆喝,亭中绝美的笛音立时停止,白纱一掀,亭中正羞不可耐地走出一个妙挑清丽的女子。身后的小丫头急忙把五十两的银子放到傅叶雨的袍子里,傅叶雨乐呵呵一笑,“刘小姐,好走,不送……下一位……”
一边停着的软轿旁立时跑过来一个伶俐的小丫头,傅叶雨把身边的牌子对她指了指,小丫头垂眸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征婚启示:
我家公子年方二十,至今未婚。身姿修长,体态健硕,文韬武略,琴棋书画无所不精。长得倾城绝色,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欲觅一位年轻貌美,娴良淑德,家资殷实的小姐为妻,若能一见钟情,便可夫妻双双把家还……若想与我家公子一见者:二十两银子;若想听我家公子吹笛者:五十两银子;若想与我家公子谈心者:八十两银子;若想与我家公子牵手者:一百两银子;若想把我家公子领回家者,待定……”
小丫头一一看完那告示后,不觉脸上也红扑扑的,急忙转身向软轿跑去。隔着轿帘细细向轿子里的小姐一一诉说,然后又掉过头来对傅叶雨一比划,傅叶雨立时满脸欢笑,“没问题,二百银子,一个时辰,王小姐跟我家公子想怎么谈心就怎么谈心……”说着,傅叶雨对着亭中嘿嘿一笑,鬼鬼祟祟地小声说,“王小姐要跟你谈心,耐心点,挣够了银子我们就溜……”
亭中立时传来一阵清悦的笑声。
丫头扶着王小姐进去了,另一个丫头立时把一套完整的茶海又端了进去,傅叶雨一看,立时嘴一扁“看来是个有心的……”
一个时辰倏然而过,傅叶雨望着亭外的软轿已渐渐排起了长龙,不由敲了敲亭柱,“王小姐,一个时辰已到,请出来吧!”
方才的那个小丫头立时掀帘走出来,往傅叶雨的袍子里丢了二百两的银子后,又丢了一个精美的手镯,“请小哥通融,我家小姐想再与公子聊半个时辰……”
“这个镯子很值钱吗?”傅叶雨拿着通体血红的镯子放在阳光下惊奇地看了看疑惑地道。
“罕见的红锦玉,金贵着呢!小哥一定要识货呀!”
傅叶雨点点头,立时对她挥了挥手,“下不为例。”
小丫头立马轻笑着转身进去。
片刻,傅叶雨瞧了瞧天色,又望了望排成长龙的软轿,不由嘿嘿地一笑,“各位不要着急呀!我家公子说了,他可不能随随便便地就成了亲,总得找一个志同道合天下独一无二的女子做妻子,所以大家都有机会,请耐心等待,耐心等待……”
一直到月上中天,傅叶雨才拖着两条腿回客栈,进入客栈天字号的上等客房,傅叶雨嗷号一声就扑到在了宽大的雕花床上,身边的银子哗啦一声就落满了一床……傅叶雨两眼放光地把银子抛起又落下,哈哈大笑着,无比的愉悦满足……
西南王的唇角始终噙着一缕淡笑,眸光里满满的温柔宠溺,望着她乐不可支癫狂的样子不由摇了摇头,“饿了吧?银子再多也不能直接拿来当饭吃,今晚就让你吃顿好吃的!”
“嗯嗯嗯……”傅叶雨立时点头如鸡吃米,“现在我们有钱了,就得好好犒赏一下自己!嗯,对了,方才为什么只要了一间上房?我们的钱足够了……”
“那么多的银子你带在身边能睡得踏实安稳吗?两人守着总比一个人强……”西南王盯着她目光闪闪地说。
傅叶雨眨了眨眼,想了想,点点头,似乎很有道理,“那今晚咱们就轮流守着这些银子,今天晚上客栈里好象住了不少的江湖人呢……”说着,傅叶雨立时又把银子紧紧地包住,下了床,上看下看,东找西找,包裹太大,放哪儿好象都不合适……”西南王望着她焦急的样子扑噗一声就笑出了声,“放在别处怎能放心?今晚你抱着它睡最好……”
傅叶雨一想,立时赞同地点点头。
西南王笑着推开了门,“店家,给我们上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再抬个大浴桶上来……”店家急忙应了一声,去忙活。
酒足饭饱,店家撤去了桌上的残杯冷炙,袅袅的热气腾起,一个大浴桶就被突兀地放在了房中。傅叶雨眼一眯,正在踌躇,西南王却突地拉开门走了出去,“你先洗,我在房外守着,看好银子……”望着纸窗上映着的他修长俊挺的身影,傅叶雨不觉清丽地笑了,再不迟疑,脱了衣裳就爬了进去……
一通舒畅,傅叶雨异常慵懒地就拉开了门,“店家,再换一桶热水上来……”
“不用了。”西南王说着,眸光意味地瞟了瞟她,才拉开门走了进去,“你守好门就好。”
“你不换水了?”傅叶雨扭头一惊道。
“别偷看……”
“嘁,”傅叶雨立时不屑地转过了身去。听着房间里传来哗哗的撩水声,傅叶雨的心蓦地一动,意味难明的情愫象河中缓缓拨长的水草一样轻轻地在心中弥漫,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滋味,总觉得此时的他再不是以前那个冷面冷心残忍无情的西南王,如今的他,亲昵体贴温柔真切的仿若邻家的大哥哥……
傅叶雨扒在栏杆上不觉遥想着入了神,房门拉开时,她也没有回头。西南王静静地望着她,稍后,摆手让人把浴桶撤下。
浴桶撤下后,傅叶雨还是扒在栏杆上浑然不觉,随后,他宽容地笑了笑,转身就进了房。
“唉,”一声叹息,傅叶雨摇着脑袋总算回过了神,她转头疑惑地看了看半敞的房门,又贴耳聆听后,才不迟疑抬脚进入。
“咦?那张床不是留给我的吗?你不是应该睡在地上的吗?”进了房,一见他只着贴身单衫舒坦地横躺在了大床上,傅叶雨目光一闪烁惊疑地问。
“我为什么要躺在地上?银子是我挣的,难道我不应该睡在大床上吗?”西南王眉眼一挑好笑地盯着她道。随后哝了哝嘴,“银子在那边,我给你留了条毯子,今晚你就抱着它在椅子上将就一夜吧!”
“喂,那怎么行,我……”傅叶雨话未完,就见他匆忙地就放下了床帐,傅叶雨再不好说什么了。转头望着那鼓鼓的一大包银子,脸上立时就又绽开了花,果真万般宝贝地把它拎在怀里抱紧,披上毯子,吹了灯,倦缩在宽大的椅子上闭上了眼。
可能是真得累坏了,不一会就传来了她均匀的呼吸声,房里的灯也倏地一下就亮起来,西南王郑燮坐在床前目光深深地望着她,眼睛里蕴积的都是满满的心疼……轻轻地走过去,小心地从她怀里抽出那包银子,拦腰一抱就把她放在了床上,掩好被子,恋恋不舍地盯了她一眼,才轻柔地放下了床帐。随后西南王在房中昂扬地一站,沉声说,“进来吧!”
窗子一响,两个人影便如滑蛇一般悄无生息地钻了进来。
灯光微明处,赫然站立的竟是早间‘天衣阁’的掌柜,另一个是魏青。
只见‘天衣阁’掌柜恭敬地对西南王一揖,“‘天衣阁’流云见过西南王爷,请王爷金安。”
西南王点点头,“今日辛苦了。”
流云不敢抬头,只轻轻地说道,“只是委屈王爷了……”
西南王把手一挥,眼眸又转向了魏青,“皇上可是已经起程回上京了?”
“回王爷,太后与皇上已于一早就动身了,大概要两日后才能到京城。魏将军很担心王爷的安危……”
“让他不必担心,姜为还好吧?”
“不好,整日的把自己灌醉……”魏青略抬了下头瞟了王爷一眼懦懦地说。
西南王的眸光一深,眉头一皱,魏青立时又接着说,“他没有王爷的海量,又不屑用良玉的药,实在是被王妃缠得没法……”魏青说着说着再说不下去了。
西南王的嘴角一勾,思索了下,淡淡地说,“让他不必如此,伤了身子就不好了。让良玉想想办法,总这样也不行,太后的眼光可是毒得很……”
“是,王爷。”魏青急忙应道,“王爷,将军让小的捎句话,他沿路已布置好了暗卫,王爷可放心地在外面好好地玩一玩,晚些回京也无妨……”
西南王没作声,对着魏青挥了挥手,魏青身子一闪,蹿出窗子没影了。
“明儿准备一辆宽大的马车,再准备一套适合她穿的女装,要艳丽的那种,你可明白?”
流云的嘴角一抿,“请王爷放心,小的这就回去准备,一定要上层的质料喜庆的颜色……”
西南王满意地点点头,流云一揖,转身离去。
许久,西南王站在房里都没有动,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眼光又瞟了瞟桌子上那一包沉甸甸的银子,嘴角不自觉又弯起一抹好笑,走到床边,稍迟疑了下,随后一挑床帐也钻了进去。
早晨,傅叶雨舒服地睡到自然醒,她睁开眼,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就坐了起来。蓦然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床上,心中一惊,立时掀开了被子,还好,自己还穿着一套贴身的软衫……但她还是恨恨地咬牙切齿地溜下了床,东找西找却找不到昨日穿得那件紫衫,她不由讶异地皱紧了眉头。
往床上一瞟,突然一套桃红色的裙衫一下子映入眼帘,流光溢彩的色泽,一看就很精美。傅叶雨懦懦地伸出了手,触手细滑温软,还有一丝的薄凉,轻轻地打开,竟是十金一寸的沉香纱……
傅叶雨目光一诧,立时惊得放下了手,心头有一丝的狂跳,“难道这套裙衫是为……”
正踌躇间,楼下突然又传来一阵骚动,似乎已有不少的人,吵吵杂杂的不绝于耳。傅叶雨一慌,急忙又转身去找别的衣物,却发现桌子上的那包银子不见了,这一发现,立时让她大惊失色,再顾不得,抓起床上的桃红裙衫就套起来……
来不及梳理头发,傅叶雨就那样披散着及腰的长发就拉开了门。往楼下一看,顿时惊心。
只见楼下黑压压地坐满了人,小姐丫环婆子的一大堆。似乎各位小姐之间还不停地打舌战,互相讥讽,互不服气。傅叶雨的眼光又一瞟,竟发现他也悠然自得地坐立其中,那样子正似万花丛中的一点透绿,真是异常的惹眼……今天的他又换上了原先的那身华贵的黑袍,清贵高雅的气质,有种拒人千里的清冷,似乎又恢复了以前那冰冷的特质,完全不似昨日的温和。只是那绝美的容颜无法比拟,一下子竟把周围万种风情的小姐们瞬间比了下去……
傅叶雨不觉咬了咬牙,突然一道异常明亮的目光射来,傅叶雨瞬间就看到了他明媚深情的笑脸,然后倏地站起来,“娘子,你醒了?”说着,撩起袍子就奔向楼来,完全不顾身后那一道道急切艳慕又发狂的目光。
傅叶雨瞬间睁大了双眼,瞪着他,象一头要吃人的恶狼一般闪着幽幽的绿光,她不能置信他方才脱口而出的话……那么亲切自然,脱口而出,完全不假思索,她的心里顿时有种想要拿刀子宰他的冲动……
望着她立马要发飙的神情,西南王急忙清俊地一笑扯着僵硬的她就进了房。
立时象甩狗屎一般地狠狠甩开他的手,“你到底在干什么?”怒气终于爆发了。
“嘘,”西南王立时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小声点,若是让她们听到就麻烦了?”
“你惹得桃花债关我屁事?”傅叶雨还是压低了声音吼道。
“怎么不关你的事?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征婚启示……”西南王意味地说。
“难道……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