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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首皱了皱眉头,片刻后道:“双,双儿。”
“双儿?”宫主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眼神一直盯着他,看了片刻,从他的眼神中找不出任何说谎的痕迹,这才点了点头,道:“看来你还有没烧糊涂。”
“你是谁。”银首又问道。
“看来你真不记得我了。”宫主扶了扶额,“我是你哥。”
“哥?”银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突然脸色微变,宫主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这时候见他像是受了刺激样情绪有些躁动,连忙走过去问道:“你怎么了?”
银首猛地伸出一只手道:“你别过来!”
宫主半开玩笑地道:“双儿,别玩的太过火了。”
银首吼完他后便抱着脑袋猛摇,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被刺激了,又或是要记起什么一样。
虽然不清楚哪里刺激到了他,但为了不使自己的计划功亏一篑,他快手点了他身上的几大穴位,银首顿时昏睡过去。
宫主把他放平稳躺在床上,虽然药已生效,但一想到以后有得自己麻烦的,心里就一阵烦。
作者有话要说:
☆、兄友弟恭
盯着熟睡的银首看了半晌,宫主拿出九转玲珑锁摆弄起来。他自诩精通各种机关阵法,不甘心奈何不了一个小小的锁扣,较劲儿似的跟它掐上了,最后还是没有解开,心里升起一股烦躁。
屋子里燃着有助睡眠的香料,宫主觉得无聊,瞥了银首一眼,干脆脱了鞋袜钻进被窝,侧着身,一只胳膊横在银首腰间,察觉身旁的人身子一僵,静静地等了半晌也没见他再有动静,脑子转了转,而后嘴角微扬,也不再理会身旁人有何反应,强势而霸道地搂着对方的腰身,浅浅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宫主慢悠悠睁开眼睛,朝窗子看去,发觉天已经黑了,他惊讶地坐起身,估计是没想到会睡得这么沉,而且还是在身边睡了个陌生人的情况下。
下了床,吩咐屋子外面的人进来,见是传膳的人,便穿戴好衣物,洗了脸清醒脑子,等膳食摆上外室客厅的桌面上便开始用膳。过了一会儿,内室传来声响,宫主夹菜的手微微一顿,而后又若无其事地夹了筷子菜。
片刻后,一个人影映在屏风上,紧接着从内室出来了。宫主不紧不慢地转过头看过去,便见银首揉着眼睛,光着脚丫,衣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里面的光景一览无余。
“终于睡醒了,快过来吃饭。”宫主没有放下碗筷,只是用下巴对着对面的木椅示意了一下。
银首放下手,眼神迟疑地看着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怎么,还不饿?”宫主轻声笑道,然后转过头吩咐站在门口的婢女,“还愣在那干什么?扶少爷过来吃饭。”
婢女一愣,虽然不明白宫主的想法,但还是依言机灵地小跑过去准备扶银首,哪知还没近身银首便向后退去,眼神充满了警惕。婢女为难地看了看他,而后又看向宫主,见宫主正笑吟吟地看着这边,心不由得一提。许是明白银首戒备的心思,也不再往前走,只放轻声音,劝说道:“少爷,您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多少吃点吧,宫主也是为您的身体着想。”
银首在婢女和宫主的身上看了又看,半晌才缓缓开口道:“我自己过去。”说罢,远远地绕过婢女,在宫主意味深长的笑眼注视下神情极不自然地坐到椅子上。
宫主收回视线,放下碗筷,将几盘他自己尚未动过的菜向银首那边推了推,然后道:“你的身子还很虚,只能吃些清淡的食物,将就果腹吧。”
银首朝那些菜瞟了一眼,又看了看他吃的那些,慢吞吞地拿起筷子吃起来。
只一眼,宫主便明白了银首刚才那举动的意思,不由得笑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吃清淡的食物,等你身体养好了我再让厨房的人做你喜欢吃的。”
银首扒饭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他,看到他眼里满满的宠溺,警惕冷然的面部表情稍微柔和了些,然后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小声地应道:“嗯。”
宫主知道自己猜对了,眼中的笑意更深,在银首低下头扒饭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却不想,银首猛地抬起头,眼里重新装满了戒备的色彩。
宫主脸上的笑容一僵,心里暗骂:不愧是风雨楼的金牌杀手,神经竟然这么敏锐!然后面上重新堆起温柔的笑容,歉意地道:“吓着你了?抱歉,刚才想到那些袭击你的人,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袭击我?”银首眼里的戒备褪去,浮现出一丝疑惑。
“嗯,还好我及时赶到,否则我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说着,宫主脸上露出自责的表情。
银首心里升起一抹淡淡的愁绪,却又不知为何,沉默了片刻,夹了一筷子菜,边吃边道:“你真是……我哥?”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宫主瞪眼,生气地道,“我不是你哥是谁?”
“不,不是。”银首见此,连忙放下碗筷,有些坐立不安,见宫主气的看向别处,踟蹰了一会儿,小步小步地挪过去,小声为自己辩解道,“哥,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我记不得了。”
察觉到银首语气里的委屈,宫主的神情微愣,有些无奈地看向他,道:“我也不是怪你,你虽然记不得了,但以后想起来肯定会后悔,我只是不想你难过而已。”
“嗯?”银首不解地看着他,“我没听懂你的意思,为什么我以后想起来会后悔?”
宫主站起身,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银首条件反射地向后仰,躲了过去,随即不好意思地低头道:“我,我不是……”
“没关心,我知道你忘记了很多事,所以有些不习惯我这样的举动。”宫主谅解地道。
“我会尽快想起来的。”银首抬起头,一脸坚定地道。
宫主温柔地道:“慢慢来,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对了,你刚不是问为什么吗?还不是你从小一直粘着我,我问你整天跟着我干嘛,你说你最喜欢我了。这个总不能忘吧?”
“啊?”银首惊愕地看着他,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刚刚说什么?”
“你像个跟屁虫,总粘着我。”宫主调笑道。
“不,不是。”银首觉得自己快变成结巴了,怎么每说一句都要打顿啊。
宫主趁机终于捏到了他的鼻子,揉了揉,笑道:“难道你不是最喜欢我吗?”
“可,可我们是,是兄弟啊——”银首觉得自己有些接受不能,这也太乱伦了吧?
“小鬼,你想哪去了?”宫主忍俊不禁,轮廓分明的脸庞看的银首心漏跳了一拍。
银首红着脸移开视线,郁闷地道:“你耍我!”
“好了,快去吃饭,等下我带你出去逛逛。”宫主笑吟吟地道。
“嗯。”银首欢喜地点点头,衬得右眼下的那颗泪痣熠熠生辉,整张脸都明媚起来。
吃过饭,宫主果然带着银首出门了。
谷里一年四季天气都偏冷,就算是炎热的夏季,夜晚出门都是凉飕飕的。由于宫主事先考虑不周,并没有给银首准备厚外套,就把自己的披风拿出来给他披上,银首看着那明显不是自己风格的艳色披风,疑惑地看着宫主。
“怎么了?”宫主问道。
“这是……你的吧?”银首不确定地询问道。
“你介意?”宫主挑了挑眉,“外面冷,不要我可收回来了?”
银首连忙答道:“不,不介意!”
“那就好。”宫主也没再追问,率先跨过门槛走了出去。
银首用手摸着披风,感谢到指腹下柔软的触感,心里虽然有些疑问,但也没有多想,以为兄弟两人平时关系很好,再加上两人身高相差无几,所以偶尔换着衣物穿也没啥,想通后银首就出门去追宫主了。
宫主带着银首往市集走去,火云宫虽然建在山谷中几乎与世隔绝,但并不意味着日子过得清贫无趣,火云宫产业链很广,历任招财门堂主都爱财如命,不仅喜欢赚外人的钱,连自家兄弟的钱也想赚,只要是钱就不嫌多。再说,钱赚多了不能享受也是件痛苦的事,而且火云宫与世隔绝买什么东西都不方便,于是招财门堂主便在自家山谷做起了生意。宫里下属太多,家眷也只多不少,于是广招“贤”纳“士”,投资做生意什么的毫不含糊,几代下来,嚯,山谷内部竟然也自成一片天。白天集市热闹繁华,晚上则夜夜笙歌,倒也乐得自在。
“哥,好热闹啊!”银首惊讶地看着灯火通明的夜晚,感叹道。
“看把你高兴的,不记事了连脑子都变傻了。”宫主摸了摸他的头,打趣道。
银首往旁边躲,却没能躲过去,脑袋被摸到的瞬间身体变得僵硬,随即发觉自己太敏感了,伸手拍掉宫主的手,恼怒地道:“别乱摸!”
“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宫主跟他较上劲儿,又刻意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把头发弄得一团糟。
银首气结,闷着不说话。
“好了,不逗你了。”宫主笑着摇摇头。
银首默不作声地走着,刚走了两步,突然转过身朝人群看去,宫主讶异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银首看了半晌,而后收回视线,眉头微皱。
闻言,宫主也没再问,只是等银首转过身时,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作者有话要说:
☆、心生怀疑
当金牌杀手失去所有记忆后会变得怎样?
宫主表示对如今的银首很感兴趣,一边欣赏银首在生活上白痴呆萌的一面,一边不动声色地挑起银首作为杀手那已经形成本能的警惕多疑神经敏感的条件反射。不过凡事都有个度,一旦欣赏的目光变得审美疲劳,完全是一副戏耍心态的宫主自然而然就产生了不耐烦。
宫主最初的想法是让失去记忆的银首熟悉自己并对自己产生依赖的感情,这样就可以让他乖乖听自己的话,毫不费力地掌控他。到时候,就算银首仍然记不得以前的事,他也有办法从他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只是,谁能告诉他,不过是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为何连性格都变了?若是将风雨楼金牌杀手也会有这么粘人的一面传出去,不知会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虽然他知道银首会变成这样,他绝对是罪魁祸首,但真要他享受这几天煞费苦心的劳动成果,他还是敬谢不敏。所以,在成功忽悠了银首的第四天,宫主实在忍不住拂了银首愉悦的心情,一句“这几天把山谷都逛的差不多了,今天就在家歇息吧”打折了他,然后打道拐去了东厢阁。
宫主说的轻松走的潇洒,但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他的步伐有些急切,仿佛火烧屁股一样,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优雅气质。
而让宫主破了十多年高贵冷艳的装逼形象的“首罪”自然是银首,至于原因嘛,则要从这几日两人吃喝拉撒都亦步亦趋朝夕相处说起。
原本宫主对银首的心是纯洁的,绝对没有半分非分之想,堪比柳下惠。宫主为了更好地与他培养那虚假的感情,当然美名其曰让他尽快想起以前的事,于是强势地搂着神智清醒的银首准备同床而枕,条件反射的杀手本能自然让银首不肯屈就,两人在床上争了一番,最后以宫主的绝对优势武力镇压了银首。两人同睡一张床,对两人都是折磨,宫主虽然打着联络感情的口号,但他本身就不喜欢与人接触,更不消说与别人共枕,而那个“别人”还是能威胁到他的杀手!之前虽然有一次同床共枕的经验,并且自己似乎还睡得很沉,对此他表示完全不靠谱!那时候他的脑子绝对被门夹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两人的眼下都有一层淡淡的黑眼圈,可见晚上都没睡好。精神萎靡不振的宫主一整天都耷拉着脑袋,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让周围的人直接退避三舍。反观银首,虽然曾经经受过欧阳子对他的折磨,又被宫主喂了禁药而失去了记忆,精神状态一直没有完全恢复,但精力却是出奇的充沛,拉着宫主左一句哥哥又一句哥哥,越叫越顺溜,问东问西片刻不停,烦的宫主差点就一掌毙了他。
不能直接问当事人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宫主表示接受不能。
仅仅一个晚上,明明什么事都没发生,为何银首的前后态度差别那么大?
宫主抓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所以然,于是在忽悠外加调戏他的同时,也在默默地观察他,想从他身上找出一丝可以解释他行为差别那么大的线索,甚至连他已经记起以前的事的可能性都考虑进去了,却没有任何结果。
银首的态度简直是三百六十度转弯,奇葩的让宫主都唏嘘不已,至今为止,银首算是他见过的最有趣的人了。
然而,银首态度变的同时,也开始粘人,当然这是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