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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女配-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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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一番,解解乏。”
  林萱给苏贵人福了福,方正色道:“《黄帝内经》素问里就有言道:‘形数惊恐,经络不通,病生於不仁,治之以按摩醪药’。《唐六典》也有曰:‘按摩可除八疾,风、寒、暑、湿、饥、饱、劳、逸’,可知按摩虽小术,却也可以辅助治病,只是贵人有身孕在身,却不宜随意按摩,只恐对胎儿不利。”
  其实虽然不可给孕妇随意按摩,但按摩下腿脚还是可以的,但是林萱心下洞明,这有孕的宫妃,那是是非发源地,高危区,千万不可靠近,否则招惹是非上身,那自己的安逸日子可就没了。
  苏贵人本意只是想言语上折辱一番林萱,却不防林萱一番引经据典,竟像是完全没听出她的讽刺之意,言语恭敬老实,倒是招了个没趣。
  一旁的杨容华自上次女儿节唱歌出了风头,本以为可以侍寝,未想到那夜吹了一晚上冷风,第二日便头重发热起来,之后又变成咳疾,结果缠绵了一个多月方得了个侍寝机会,皇上却早就忘了她是谁,百般奉承,也不过淡淡的,呕得她不行,又不敢把这笔账算在皇后身上,却迁怒在了林萱身上。
  遂又言道:“既然按摩如此之神奇,臣妾时常听到太后犯头疾,不如林昭仪也试试一展神技?也许能将太后的头风给治好,那岂不是我等之福。”
  林萱哪里不知杨容华给她挖了个大坑,现代医学做过统计,百分之八十的女性有过头疼史,引起头疼的原因又多,如果是脑瘤等问题那基本是只能开颅,这在古代基本是无法做到了,其他如高血压、低血糖、压力大、神经紧张等都会引起头疼,太后既然时常头疼,御医必然有过方子,但显然奏效不大,按摩只是辅助作用,岂能代替治病。
  只是林萱自恃艺高人胆大,倒不惧她,欣然道:“头风引起的原因很多,御医们想是已有调养治疗的方子,不过适当按摩是可以减轻一些疼的程度,不知太后娘娘头风犯可有规律可循?是白天疼还是夜晚疼?是疲倦了疼,还是和天葵至时疼?”
  徐太后今日本就觉得头有些隐隐作疼,但是皇后和诸妃请安的日子,又听说了林昭仪的事情,头疼又不严重,便勉力接见了。现看到林萱说起来头头似道,倒也起了一丝希冀,便让林萱留下,皇后及其他诸妃自行回宫。
  林萱与徐太后身边的姑姑一番详谈,又拿了太医的方子看过以后,心下了然,徐太后这头风,显然是更年期将要到,体内激素水平失调,导致了天葵至时头疼,估计徐太后也是个要强的人,因而时常紧张,太医的方子里头也有防治中风的,显然徐太后有轻微的高血压,症状不算明显,太医的药量下的也不高,只是防治为主,也曾让医女试过针灸,但太后晕针,甚惧用针,因此只用过一两次太后十分不喜后便停了,只是服药,因此头风便一直时断时续。
  征得徐太后同意后,林萱便先替太后先揉按膝盖的阴陵泉穴,小腿的三阴交穴,手肘的曲池穴,用拇指点按足上的太冲穴、足内侧的太溪穴,稍加用力,均按了约两至三分钟,询问太后有酸胀感后,便停了,请太后卸掉头发上的钗簪等物,松开头发,先替太后揉捏了下双肩使之放松,便从脑后风池、天柱等穴位开始揉按,细细捏双耳,揉按头顶百会,又双手做梳理状从脖子向头顶大力快速按至百会穴,并从前额印堂处轻柔后快速往耳后拂过,三个手指按住耳根部不放,徐太后忽觉口中生津,不觉大奇,又只觉林萱双手滑腻温暖,拂过的地方疼痛忽消,按下的地方酸胀酥麻,有反射感到头皮上,很是舒服,尤其是按在脖颈麻筋处,酸软酥麻,颇觉疲劳顿消。待这样细细按了一炷香,徐太后忽觉整个头热乎乎的,十分舒畅,而且眼皮睁不开,很是困倦。
  伺候徐太后的苏姑姑见状便轻轻扶了太后躺下,盖上被子,果然太后躺下后安然合目安睡。苏姑姑便带着林萱悄声退出。
  晚上,林萱便接到了慈宁宫的赏赐,两匹上好的蜀锦,苏姑姑亲自送到,又派了两名小丫鬟每日来学习一个时辰的按摩要诀。
  作者有话要说:




☆、12和有情人

  自此之后,皇上隔个三五日便来按摩一番。太后也时常传她前去按摩头部,林萱一时竟也成为宫内红人,宫内各司局自是一番奉承不迭,饭菜味道更好了,天气渐热,冰也能及时供上,各项脂粉衣物等份例供应也是上份的,史宝林少不得又艳妆华服来姐姐妹妹一番,指望能和皇上来个不期而遇,可惜皇上似有灵通眼,史宝林若是在,便直接通传林萱到皇上浴殿按摩,可怜史宝林一片痴心统统付了沟渠,背后少不得又在别宫处嚼蛆说林萱不提携友爱,林萱真是啼笑皆非。
  这日皇上又传她到浴德堂按摩,林萱轻车熟路走入侧殿,皇上早已洗浴完毕慵懒地趴在软榻上等她。白皙的皮肤上透出刚洗浴完的粉红色,乌黑湿漉漉的长发披在一侧。林萱径直上去卷起袖子便开始推拿。
  这日昭平帝精神倒好,没像往日一样疲累万分的样子,闭着眼睛侧着头,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林萱在聊天,林萱和皇上相处时间多了,也大胆起来,没从前那拘谨的样子。
  昭平帝便问林萱:“我看你手法如此娴熟,想是林太医亲传吧。”
  林萱哪里敢说自己是中医大学针推系出身,会所实践多年,按摩女中的翘楚,只含糊答了声是。
  昭平帝又问:“你是个女子,林太医却如此严格要求你,实是对你期望甚高吧?”
  林萱想到林太医对女儿的百般宠爱,忍不住笑道:“何曾有什么严格要求,臣妾的爹爹对臣妾实是百依百顺,自幼只是臣妾要的东西无不满足,只求臣妾开开心心轻轻松松过一生,并不曾对臣妾有什么严格要求,学习医术推拿是我自身爱好所至,并不是为了谁。”言罢想到林太医大概没想到自己死后,千娇百宠的女儿却被太后一诏进了宫,说是皇妃,实则为妾为奴,步步惊心,哪里来的什么无忧无虑呢,不禁叹了口气。
  昭平帝听了却也叹了口气,道:“朕自幼就被母妃严格教导,功课无论寒暑,一日不曾落下,克勤克俭,戒口腹之欲,后来封了太子,又添了不少功课,父皇薨逝后,我尚年幼,母后和诸大臣甚严,竟不知轻松和乐是何感觉。有次我听皇叔说,京城快意楼的水晶鱼脍十分美味,便让太监偷偷买了一碟来,可惜只吃了一片,就被母后知道了,杖杀了那小太监,然后罚我跪在高祖牌位前抄了半日的祖训。”
  昭平帝不禁想起那自幼陪自己长大的方天乐被拉下去哭得满脸是泪的情景,自己身边原有四个太监,天喜天乐天平天安,可惜都因为各种理由一一没了,只剩下一个方天喜,因为一直以来谨慎小心,才留在了身边。
  林萱听得心下恻然,登基的时候,皇上才不过十五岁吧,在现代也就是才上高中的大男孩,居然为了碟鱼脍大动干戈……
  便轻轻抚着皇上的背道:“那小太监这辈子也是苦,早日转世投胎没准现在过着幸福着呢。人生不如意十之□,皇上身负万民期待,自然和我们平民百姓的不一样,就是平民百姓,也有愁肉不够吃孩子太多老婆太丑的时候呢,又何曾能吃到水晶鱼脍呢,不过是常想那快活的一二罢了。”
  昭平帝忍不住哧的一声笑了,又道:“我却不信,真有来世么?高祖曾对我说,这世上并无鬼神,都是人心谋算。”
  林萱轻声哄到:“怎么没有来世,佛曰: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只要你信有来世,那便必有来世。”
  昭平帝乐了,道:“你倒歪理一套套的。
  “哪里是歪理,便是太后娘娘不也是修佛,可见佛是有的。”
  昭平帝想到母亲,也只是默然,心想:“母后修佛,只怕是杀人多了吧。”
  小时候就知道,母后管家十分严苛,治家如治军,王府里的僮仆婢媪,行列进退,虽大将练兵无此整齐,御下酷烈,僮仆凡有不如意,便加以鞭笞,回眸一视,则左右无人色,父亲姬妾甚众,却对母妃都恭恭敬敬,从无违逆,便是如此,仍时有姬妾僮仆被家法鞭笞而死,高祖在世时,曾对此颇有微词。但当时先太子仍在,高祖一心栽培于他,无暇多管父王家事。后来先太子薨逝,高祖悲痛良久,在父王与永平王叔之间摇摆良久,最后不知为何,还是弃了大有贤良之名、不少臣子拥戴的永平王叔,封了父王为太子,母后为太子妃。
  结果有一日,母妃令一姬妾长跪于烈日下,当时东宫正举行宴会,没想到那姬妾竟能突破重重看管,冲到大厅对着满堂宾客诉说母妃种种严苛,在母后喝令人上来拉走时,她却解衣袒露身上遍布新旧鞭痕杖痕、烙痕烫痕,遍体如刻画,撞壁而死,其身小腹微隆,竟已有孕,一尸两命,此事震惊满京华,虽多方封口,也让父王母妃丢尽颜面。高祖闻之大为震惊,怒道:“竟有如此蛇蝎妇人,小小年纪如此歹毒酷烈!”外祖父魏国公徐达为此进宫长跪宫前请罪,自承教女不严,最后高祖出来扶之,叹气后,最终只是严令母妃禁足,并赐了佛经戒尺给母妃,却又下旨召永平王进京侍疾,父亲太子之位摇摇欲坠。
  外祖母不顾年迈,赶到东宫,关门起来将母后狠狠训斥了一通,自己当时躲在外间,听到母后哭诉:“那日守卫森严,我虽不在房内,却也有丫鬟看守,她如何能冲破那么多道关口跑到堂上,且之前并无一人知道她有身孕,这势必有人算计,多半是阇妃那贱人。”
  外祖母斥道:“你平时若无苛待,别人如何能抓到你把柄,永平王年轻有为,又有重臣拥护,你只管争风吃醋,却无一点凤仪天下的大局,你身为太子妃,一言一行皆代表太子,且看先太子妃平日如何做的!贤良淑德,哪一个不赞!谁又能抓到她把柄。”
  母后哭诉:“你们只会将我与姐姐相比,从小便偏心她,她自是贤良识大体,却没有做皇后的命!活生生将先太子给克死了!”
  外祖母大怒道:“自小你便和你姐姐不睦,你姐姐什么都让着你,你却还不足,如今看看你这样子!哪一点却比得上你姐姐!她年轻丧夫,你和她同胞姐妹,如何不同情安慰,却说此风凉话,我看你再不改了这性子,这后位,只怕也坐不上去!”说完便拂袖而去,自此竟再不登门。
  最后母后自在宫内修了佛堂,绝步不出,抄了血经呈高祖以示忏悔。
  而父皇母后虽然一向嫌弃自己懦弱胆小,却在那时却以侍疾为名,将自己送到高祖身边,高祖将自己带在身边,教养了一段时间,虽然政事忙碌,却经常抽时间教自己术数弈棋等,还时常夸奖自己聪慧仁慈,于弈棋一道有天分。自小父王和母后不睦,绝少和自己在一起,母后又嫌自己懦弱,时常考校自己一两篇文章便不耐烦,一旦自己出错,便责打伴读侍从,斥责教自己的老师,只搞得自己规行矩步,畏畏缩缩,最轻松快意的时光,居然是在高祖身边生活的日子。
  终究高祖还是没有改主意废太子,又打发永平王回了封地,高祖崩,父皇登基后,母后依然吃长斋,又时常去万佛山礼佛,长居寺庙,渐渐便再也没有人提过这件事情了,只道母后修佛虔诚,仁慈大度。
  林萱看昭平帝似陷入沉思,便不再说话,专心推油。玫瑰油是自己前些日子新制的,可惜这里没有蒸馏器材和酒精,无法自行萃取,也没有这么足够的量制作精油,她只是让采办的替她采购了上好的橄榄油,然后将玫瑰、茉莉等花瓣蒸后,拧出汁水过滤后调入橄榄油内,搅拌均匀,然后放入冷库保存,即使是这样也不能保存太久,只能用在花季,花季过了,就没的用了。托太后皇上也要按摩的福,尚食局同意让她存放按摩油在冰库,每次用时拿出,用蜡烛微微加热后按摩。
  林萱推完昭平帝背后,又请他翻身,用手在昭平帝光滑的胸前顺着肌肉的方向轻轻梳理,芬芳的玫瑰花香通过摩擦的热力慢慢散发出来,仿佛置身于玫瑰花丛,一朵玫瑰是一朵玫瑰是一朵玫瑰,林萱恍然想起,曾经有人也是在这样的玫瑰芳香中,对自己轻吟。林萱想起自己曾经有过的纯洁、天真、幼稚的年月,双眼也不禁迷蒙起来。
  昭平帝从回忆中挣脱,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双宛如在梦幻中的双眼,它的主人,饱满光滑的脸上色如玫瑰,因用力推拿,鼻尖上沁出小小汗珠,额头一层薄汗,更显得皮肤红粉馥馥,天气渐热,林萱只穿着一件粉色桃花薄高腰襦裙,料子轻软薄透,可清晰的看到襦裙下透着绣着桃花的肚兜,紧紧裹着一对饱满的胸脯,胸前佩着一个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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