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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这……他又怀着信心看向秦鸿溯。
“我在岸边散步,看见这位顾公子在钓鱼,他拉呀拉,拉上一个死人。”秦鸿溯继续和顾晚枫保持高度一致。
王县令无奈看向其他人,大家一起点头。
“那,这个人你们可认识?”王县令还抱着一丝丝希望。
“县太爷,我们不认识,从来没见过。”红绡抢着回答,意思很明显,我们啥也不知道,赶紧让我们走吧。
王县令见状,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于是让人记下他们的落脚处,希望他们近几日不要离开。
出了县衙,秦鸿溯快步上前,拦住顾晚枫。
“顾公子,我们都是出门在外,难得有缘,可否赏脸一起吃饭?”话说的客气,眼睛里的欲望却没有丝毫掩饰。
顾晚枫眼角微挑,看看他,竟带了点妩媚。秦鸿溯当时就想直接把人扛到肩上,快马加鞭带回皇宫去藏起来。
“秦公子如此盛情邀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请。”
到了当地最大的一个酒楼,顾晚枫却坚持不要雅间,挑了个大堂最中央的桌子。然后指指墙上挂着的菜名,对小二说:“招牌菜,拿手菜,最好的酒,有多少上多少。”一点都没有当客人的自觉。
易蓝跟顾晚枫很熟悉,他知道这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但是对方明显不是善茬,而且那两个随从内力都不是一般的深厚。他只能暗暗祈祷,顾晚枫不要玩的太过火。
秦鸿溯没有说什么,只是玩味地看着顾晚枫。
菜摆了满满一大桌,顾晚枫伸筷子夹起一块猪腰子放到秦鸿溯的碗里,又亲自盛了一碗牛尾汤端过去。
然后,他抬起头,一脸真诚地,高声说:“秦兄,这些都是大补之物,壮阳补肾。其实,不举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对症下药,可以治愈,你不要太过在意。嫂子也不会嫌弃你的。”
大堂里所有正在吃饭的人一开始就在偷偷关注着这一桌耀眼的人,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顾晚枫话一出口,所有人第一时间转头看秦鸿溯,大堂一片安静。
庄齐一口菜噎住,岳凡茶水喷了出来。
秦鸿溯脸上有些发青。
片刻,大堂又热闹了起来。所有人交杯换盏,说说笑笑,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但是都时不时朝秦鸿溯那儿瞥一眼,继续竖着耳朵听。
秦鸿溯有点阴沉地问道:“顾公子怎么有此一说?莫非,见过?”
顾晚枫继续认真道:“在下粗通医术,看秦兄印堂发暗,步伐轻浮,火气旺盛……故而诊断出秦兄正受此困扰。秦兄不必避讳,讳疾忌医是不对的。”
这时连庄齐和岳凡也开始怀疑秦鸿溯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要不出门连个女眷也不带。
秦鸿溯不怒反笑:“哈哈,有趣,有趣,我喜欢。”
顾晚枫装没听见,低头继续大快朵颐。
吃饱喝足,顾晚枫朝秦鸿溯一抱拳:“多谢秦兄款待,在下还有事在身,先行告辞了。不必相送。”说完,一甩衣袖,摇着纸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易蓝连忙跟上去,红绡边走还一脸憋着笑的样子。
出了门口,有几个卖鸡的农夫正在吆喝。顾晚枫眼睛一亮,走过去摸出一锭银子。
秦鸿溯也正准备离开酒楼,突然门口一阵喧哗。几个人抱着几筐鸡冲进酒楼,看见大堂中央的秦鸿溯三人,跑过去:“大爷,是您要的鸡?我们就这些,都给您拿来了!那个公子给了很多银子,你还要多少,家里还有!”
推推搡搡之间,筐子翻倒,公鸡母鸡都叫着跑出来……一时间鸡飞狗跳,额不,鸡飞鸡跳,客人纷纷离席,酒楼乱成一团。
掌柜哭丧着脸过来对秦鸿溯说:“客官,我们的生意还怎么做啊?您买鸡在外面买不就好了!”
岳凡忍着笑,对掌柜的说:“好了,今天的损失记在我们账上。”掌柜的这才脸色放晴,回去招呼伙计赶鸡。
秦鸿溯在漫天鸡毛中,很平静很平静地坐着。
庄齐使劲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该不该动这座快爆发的大火山。最后,他还是小心翼翼地说:“爷,小孩子的把戏,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我不会追究,反正早晚是我的人。”秦鸿溯不带任何情绪地道。
庄齐心里替顾晚枫默哀了一下下:“爷,那我派人去查查他们的底。”
“查什么?”
“额,万一他要是娶了亲或者……”庄齐心里默念,皇上您要镇静、镇静啊。
秦鸿溯眼睛微微眯起来,一字一句地道:“只要我要,他就必须给!”
庄齐无语,眼前一个欺男霸女的昏君形象豁然高大起来。岳凡更是撇撇嘴,本来就是个昏君。
4。偷袭
夜已深,三个人刚从城外寺庙逛回来,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
“公子,您说钓人就钓上个人来。”红绡嗑着瓜子说。
顾晚枫一挑眉:“你意思是我是个乌鸦嘴?”
“怎么可能?我是称赞您能掐会算,料事如神”红绡谄媚道。
“公子,那姓秦的有些来头,您何必去招惹他?”易蓝难得说句话。
顾晚枫掸掸袖子:“你是说我惹是生非?”
“嗯……是。”易蓝老实回答。
“……”顾晚枫吃瘪。哼,老实人,真无趣。
“我相信你们能保护我。”
我谢谢您的信任,红绡心里在流泪。
走着走着,易蓝突然停住脚步,示意两人别出声。
红绡竖着耳朵仔细听了一下,也收起嬉皮笑脸,把顾晚枫护在身后。
房顶上一片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近,一群蒙面人忽的从上面跳下来,前后把顾晚枫三个人围了起来。
顾晚枫不屑:那个人的手段竟如此恶俗,我还真是高看了他。
为首的一个人上下打量着三个人,最后晃晃手里的刀,恶狠狠地说:“把东西交出来!饶你们那不死!”
三个人一愣,面面相觑。东西?什么东西?
看来不是姓秦的,那会是谁?又想要什么?顾晚枫微微皱眉。
“你们要什么?”易蓝不动声色。
“别装蒜!快交出来!”
红绡不耐烦了:“我们身上带着很多东西,你们要什么说清楚好不好?你不说,谁会知道?还有,你父母没教你要别人的东西要说‘请’,认错人要说‘见谅’,别人不给还是要说‘多谢’吗?”
蒙面人恼羞成怒:“敬酒不吃吃罚酒!弟兄们,给我抓起来,带回去慢慢问!”
那些蒙面人闻言,举着刀,一起冲过来。
易蓝眼神冷冽地望着冲过来的那群人,手刚刚要抬起,就听见噗的一声和随之而来的倒地声。
蒙面人们一下子停住了,回头去看,冲在后面的一个直直躺在地上,喉咙插着一根树枝,死了。
“什,什么人!?”蒙面人们开始惊疑不定地四处张望,眼睛留露出一些恐惧。
“告诉你们,也只能去跟阎王分享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偷袭者们回过头,一个灰衣的高个男子不知何时站在了易蓝前面。
庄齐回过头朝易蓝笑笑:“受惊了吧,美人儿。你这文文弱弱的,还敢冲到前面,勇气可嘉……”
美、美人儿?还文文弱弱?!易蓝永远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
“哈哈哈,这位兄台,你是我见过的最识货的!”顾晚枫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爽朗的笑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清晰。
突然,顾晚枫停了下来,他转头去看。秦鸿溯正站在不远处定定地望着他,即使在夜色里,他的双眼也似乎在闪闪发亮。
顾晚枫不快地皱了一下眉,扭过头来装作不认识。
面前,庄齐已经闪身到蒙面人中间。只片刻功夫,人就趴了一地,只听见哎呦哎呦地叫苦声。
易蓝还没来得及发火,就吃了一惊。庄齐的身形高大,没想到速度如此之快,颇有四两拨千斤之势。
易蓝修炼的内功与众不同,能够在不直接接触的情况下感受到他人内力,这几个人都不是泛泛之辈,内功深厚。如今看来,果然不可小窥。反倒是易蓝自己,身形修长,面貌清秀,又自小长在宫中,看起来更个大户人家的公子,怎么看也不像个会武功的,更别说是禁军首领了。
所以,庄齐上演了一出自作多情的“英雄救美”,还得意洋洋地对易蓝说:“放心,没事了!”一点没注意到易蓝已经攥紧了拳头。
顾晚枫的夙愿之一就是看到易蓝失控,如今看来指日可待了。他笑盈盈地摇着纸扇走到趴在地上的蒙面人头目身边,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弯腰扯下那个面罩。
“果然,”顾晚枫嫌弃地丢掉面罩,“只有长得见不得人才蒙面。”
他抬脚踢踢那人的脸:“别装死,说吧,你们什么来路?到底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
那人还是趴在地上不动。
“看来是死了,那就开膛破肚喂狗好了。”秦鸿溯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近前,说罢他看了庄齐一眼。
庄齐会意,走上前一把将地上的人翻过来,从靴筒里掏出一把短匕首,举起手就要刺下去。
地上的人突然睁开眼睛,胡乱挥着手臂喊:“别别,大侠饶命!饶命!”
“想活命就老实回答问题。”庄齐狠狠地拽着那人领口。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奥?”庄齐冷笑了一声,拿着匕首的手又举了起来。
“不,不是的,”长着小胡子的男人吓得直抖,“我只是拿人钱财,听命办事的啊……”
原来,这些人是附近一个小帮派的,专门接受别人委托,干点偷抢的勾当。今天下午的时候,有个人带着大把银票来找他们,大致告诉他们顾晚枫几个人的样貌,让他们找顾晚枫取回一样东西。如果顾晚枫不交,那就把人抓起来交给他。
“他们要的到底是什么?”顾晚枫问道。
小胡子摇头:“他就说只管让你们把东西交出来,你们自己知道。”
几个人面面相觑,可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啊。
“那人长什么样!”庄齐逼问。
“他个子不高,声音挺小的,不过带着个挂纱的斗笠,看不到模样。”
“怎么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丑八怪?”顾晚枫皱皱鼻子。
秦鸿溯不说话,只是直勾勾盯着露出孩子气表情的顾晚枫。
看来也问不出什么了,庄齐抬手一记手刀,小胡子连叫都没来得及,就一翻白眼,真的昏了过去。其他蒙面人继续坚强地保持原有姿势,装死。
秦鸿溯终于开口:“我们是不是回客栈再继续。再呆下去恐怕又要衙门见了。”
“哼,二兄不是很喜欢去衙门吗?”顾晚枫边走边瞥了秦鸿溯一眼。
二兄?秦鸿溯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叫秦二。“那要看是为谁去,三公子。”秦鸿溯嘴角一翘,抬脚跟上。
没过多久走到客栈门口,顾晚枫回头看秦鸿溯:“我们已经到了,秦兄好走不送。”
秦鸿溯笑笑:“正好,我们也到了。”
当六个人聚在顾晚枫房间,顾晚枫心里叹了口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红绡忍不住问:“你们为什么要跟来?”
庄齐摆摆手:“姑娘这话说的,我们虽然萍水相逢,但是也算有缘吧。你们这女子、书生的,碰到刚才的事情不就是白给吗?我们既然看到了,怎么会袖手旁观?”说完,还瞟了易蓝一眼。
顾晚枫看在眼里,突然觉得很有意思,又高兴起来。
秦鸿溯看着顾晚枫从漠然忽而变得兴致勃勃,心里也觉得有趣。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他很想慢慢看下去,去探寻,去把这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