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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
身后两名穿着铁甲的高大男子闻言互相瞧了一眼,其中一人问道:“怎么?”
李虎对着这两人态度十分客气,他回过神来,才转身将手上信报递给两人,“将军们也都看看罢,我实在猜不透这位的心思。”
这两名铁甲男子正是两云将领,其一名为梁均其,另一位脸上带疤的要年长一些,叫做杨威,梁均其看了一眼,同样不得其意,便递给了杨威,“杨大哥,你瞧一眼。”
杨威入伍多年,惟武王在边疆之时他也在大军中,只不过那会儿他不过是个小小的队正,即便如此,对惟武王的本事,他也是有些了解的,皱眉看完了信报,杨威沉吟片刻,道:“恐怕惟武王看出了我们这儿是个硬骨头,想要绕道前往鄂州,鄂州地理更为险要,若是拿下了那里,衡阳城他并不会放在眼里。”
李虎叹了口气,“这我自是猜出一二了,他将大军打散,我们的兵力并不如他,不好分头追击,等绕过了衡阳,他们再合流,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他所在的队伍为何拖到最晚才动身,且只不过将营地挪了二十里,这又有什么意思?”
“不管如何,再等等消息罢,等分兵离得远了,不管惟武王有什么本事,也难逃我们二云将士之手。”杨威沉吟片刻后道。
其余两人也没什么意见,时值深夜,两位将军告辞离开,李虎擎着灯盏慢慢往卧房走去,他心里还在琢磨武惟扬的动作,只可惜越想脑仁越疼,正在这时,一阵凉风吹来,他打了个哆嗦,手上不稳,灯盏一晃差点儿落地,李虎连忙稳住,等他护住灯火,抬起头来时,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向后退了一步。
他面前,娃娃脸的青年正笑嘻嘻地站着,他的身影大半被游廊所遮,只有一双圆润的眼睛,在黑暗中微微反光。
☆、第58章 刺杀成功
李虎瞥见了武惟扬手里的短剑,他认得这把剑,暗淡的剑身在月光下倒映出他的脸,他的视野不断旋转,最终落到地上。
武惟扬甩了甩剑上的血,弯下腰将李虎的人头提了起来,李虎的眼睛还睁着,似乎对自己所见的一切不可置信,武惟扬合上他的眼睛,随手从他还站着的尸体上撕下一块布来包住,接着将尸体轻手轻脚地放倒。
这里是回廊拐角,外侧正好有一座假山遮挡,此时月色又被阴云遮挡,连院落里巡视的守卫都没有发现这角落里转瞬间了结的刺杀。武惟扬在李虎身上搜了搜,摸到他的印信,伸手颠了颠,站起身来。
他身上穿着的是李虎麾下亲兵的服饰,方才动手既快且狠,除了短剑上的血,武惟扬身上干干净净毫无异处,他沿着李虎过来的路走去,一路来到方才李虎与两位将领谈话的书房,门口看守的亲兵喝住了他,“站住!”
武惟扬微微低着头,将李虎的印信握在掌心亮了亮,低声道:“将军派我过来取个东西。”
亲兵自然认得李虎印信,两人对视一眼,做出让开的姿态来,其中一个嘀咕道:“怎么好像没见过你?”
武惟扬微微一笑,跨前一步走到门口,推门进去时左手一翻,剑光尚未吐露,就已经没入了左边那人的胸口,将他牢牢钉在了门柱上。
“怎么……”另一名亲兵听到了动静,一句喝问尚未说完,已被武惟扬扶住了肩膀,亲兵怔了怔,只觉胸口一疼,低头一看,一把短刃已完全没入身体,只留短短剑柄在外,这剑柄他还认得,正是李虎贴身所带之物。
武惟扬将尸体靠到门柱上,回头向不远处的石路上看了一眼,一队守卫正从花园里绕来,他闪身进入书房,书房中灯火尚留残火,武惟扬扫了一眼桌上有些凌乱的纸笺,并不理会,而是翻找起抽屉和书架,所幸李虎对折冲府守备有些信心,也万万没想到武惟扬竟敢一人潜入,他手下所有探子的名目全记在一本不起眼的小册子上,随便塞在书架中,武惟扬翻了一会儿也就找着了。
他草草翻了两页,站在书房里思索了片刻,待得外头骤然起了喧嚣,这才从书房后窗翻身而出,趁着折冲府大乱,寻路离开了折冲府。
府外不远处的小巷中,秦汉正带着几名同样出身无人寨的弟兄等着,武惟扬乍一出现时,几人还被他身上的亲兵服饰吓了一跳,幸好武惟扬及时出声,否则几人的刀兵可要招呼上来了。
“老大,拿到了吗?”秦汉一边张望着折冲府那个方向,一边小声问道。
武惟扬不耐烦地说:“这不是废话吗!风紧扯呼了!”他假模假样地说着黑话,顺道糊了一个小兵一巴掌,“看什么看,脑袋都露出去了,这里马上就要封禁,现在就走。”
幸而李虎不擅治军,出了这等大事,军中应变迟缓,赶在衡阳城封城之前,武惟扬和秦汉一伙人溜了出来,他们与在城外分散开来的人一一汇合之后,最终聚集在一处山窝中。
夜色中这么几百人也不敢点火照明,武惟扬抹了把汗,嫌弃地将身上的亲兵服饰脱了,秦汉正凑着月色查看武惟扬偷回来的名目。
“啧啧,这么多人,咱们得清到什么时候去啊。”秦汉翻了好几页还不见头,忍不住砸吧起嘴来。
武惟扬冷笑一声,“村野乡夫都有,李虎这方面动作倒是快得出奇,以往我叫他整理点东西来成日里给我拖拖拉拉,推三阻四,要不是那会儿丞相尚不算势大,他说不得就给我把仗打输了。”
“这么说,这李虎那么早之前就是丞相的人了?”秦汉睁大了眼。
武惟扬无所谓地抹了把汗,“我那是不过是猜测,加上他给的情报大半为真,剩下那点乱子也就随他去了,这家伙对丞相真是称得上忠心耿耿,你看,这下连命都丢了罢?”
他这语气里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秦汉撇撇嘴,“可不是,您下手多利索。”
武惟扬拎着李虎的大好人头,叹道:“这就是识人不清啊!”
秦汉却没接话,他翻看册子的动作停了下来。
武惟扬凑过去,“怎么了?”
只见陈旧纸页上最后一行,只写了编号,后头却空白一片,既没有这个叁叁玖伍的代号,也没有他的位置所在。
武惟扬盯着这个编号,琥珀色的眼瞳里,黑色瞳孔微微收缩,“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以后军中若有人来向你打听我们这次行动,你一律应付了事,回头报与我知。”
秦汉应下了,武惟扬问道:“这里头的东西你可都记下了?”
秦汉笑嘻嘻地说:“我管了无人寨许久的物资可不是白干的。”
武惟扬踹了他一脚,“别以为现在不算在大军中,就可以嬉皮笑脸的,趁早改了,不然就不止是在大太阳底下跪着了。”
秦汉说:“跪着倒没什么,老大……主将你那一脚可真疼。”
武惟扬哼笑一声,“谁叫你犯了事儿,去吧,赶紧安排安排,这里也不能久留,那两个云将军可不是吃素的。”
秦汉答应下来,正要离开,武惟扬又叫住了他,“我马上就回本营,你和季百川行事小心一点儿,完事了立即回来汇合,若是遇到两云,不要恋战。”
他这次混在秦汉和季百川的的队伍中出来已有四五日了,这支队伍共有一千多人,基本都是无人寨出身,这也是武惟扬特意安排的,而知道他在这里的除了本营中的苏北秦和殷不在,也就只有秦汉和季百川了。
季百川带着剩下的几百人再更远的地方待命,秦汉接下来的任务就是与他汇合后,将这册子上的人一一除去,彻底废除李虎的情报网,接着分流出去的队伍就可以按照苏北秦交付的锦囊中所写,再慢慢汇聚起来,到时候即便是身经百战的两云,恐怕也顶不住数万大军的冲击。
武惟扬骑上马,他回头看了一眼衡阳城,瞳孔里映出衡阳城内蜿蜒烧起的火光,现下衡阳城里恐怕还在混乱之中,他想起苏北秦,嘴角不禁微微扬起,一踢马腹,武惟扬向着本营的方向策马而去。
☆、第59章 瓮中捉鳖
武惟扬赶回营地时,天已露白,他骑着马径直冲向营帐,苏北秦本就因为担忧武惟扬而睡不着,一听到马蹄声便先掀开帐帘走了出来,他的面色本有些憔悴,却在见到武惟扬之后的一瞬一扫而光,“顺利吗?”
自入秋之后,天气越发多变,尤其是清晨日头未出,迎面而来的冷风能将人吹一哆嗦,武惟扬下了马,拉着苏北秦的手呵了两口热气,放在掌心里搓了搓,待到他的手心有一丝微热,适才道:“若不顺利,我哪有脸出现在你面前。”
苏北秦笑着点点头,“在你之前,各位将军都已归营,军士们都已集结完毕,只待你一声令下了。”
武惟扬忍不住倾身上前吻了吻苏北秦的鬓角,他留恋地了蹭了蹭柔软的发丝,视线越过苏北秦的头顶,望向开了一条缝隙的帐帘,不温不火道:“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殷不在苦着脸探出脑袋,“老大,不能怪我呀,你看我这出去也不是,留在帐内也不是,进退两难。”
武惟扬冷笑了一声,“去告诉诸位将军,让他们来我账中一趟。”
“遵命。”得了命令的殷不在就跟逃命的兔子似的蹿了出去。
武惟扬拉着苏北秦进了营帐,苏北秦将他的铠甲抱来,亲自为他穿上,武惟扬也没有拒绝,低着头望着苏北秦认真的神情,心里乐开了花,双手也极不老实地环住他的腰,将他往自己怀中带了一些,下巴时不时地蹭一下他的额角。
苏北秦此时的注意力都不在上头,因此对他的小动作也不甚在意。
“将军……”高承平的声音隐隐约约传了进来。
“进来吧。”武惟扬扬声道。
他并没有因为高承平到来而放开苏北秦,还是悠悠闲闲地维持着那副亲昵的姿态,对于他们两个的感情,高承平等人早就知晓,因此并不惊讶。
高承平将手中提着的包袱放在正中的桌子上,便退开到一旁道:“军师,这是将军从衡阳城内给您带来的礼物。”
苏北秦给武惟扬系好帽缨,便从他的怀中挣出来,走到桌子旁,便见那褐色的布料被什么东西染成了暗红色,从包袱的底端渗出些许暗红色的液体,发出一股腥臭的气味。他隐隐猜到这里头是什么东西,待解开包袱上的结,果真看到李虎铁青的脸。
“怎么,北秦对这个礼物还满意吗?”武惟扬笑盈盈道:“论品相确实不怎么样,但好歹是我亲自取来的,别有一番心意在里头。”
苏北秦嘴角一勾,“这种东西还是拿去喂狗罢,今后莫要往我这儿送了。”
武惟扬立即虎着脸道:“百川,军师都如此说了,你还站着作甚。”
高承平急忙将桌上的人头随手一裹,提溜着出去找了个小兵,吩咐他拿去喂狗,转身又进来恭立在一旁,众位将军也在接到殷不在的消息之后,陆陆续续来到营帐。
待人人员到齐,武惟扬问高承平道:“二云军队现在何处?”
“之前我们的人马分流,往鄂州奔走,因着军师和庄先生的吩咐,特意走的大路,二云果然上当,以为我们要绕过衡阳直接进攻鄂州,于是抄小路打算在走在我们前头再杀个回马枪,来个出其不意,孰料我们只往前奔袭一百里,众将士拆了军师的锦囊之后,又立即返回营地,李虎已死,少了送情报的人,二云早些时候才发现上当,已在返回衡阳的路上,还有一个时辰左右才能到达。”
武惟扬不屑地笑了一下,露出一颗尖利的虎牙,“一个时辰足以,天河,我昨天吩咐你的事办妥了吗?”
江天河点点头,“林中的东西已尽数布置完毕,只等老龟入瓮。”
因为怕情报泄露,每一个人的任务都是武惟扬单独布置的,每人的行动都是互不干涉的,如此一来,若有消息泄露,内贼也十分好找。
见众人对他们的哑语面露不解,武惟扬重新将那张皱巴巴的地图铺在正中的桌上,“衡阳城外方圆二十里都是一片空白之地,二云擅平原战,我们虽能以人数优势获胜,但伤亡也会很大,我们要将他们逼入城北这块树林,天河已在林子布置无数陷阱,骑兵进入林子之后就丧失了优势,等着束手就擒。”
周广成道:“此计甚妙,如此一来,我们便避免不必要的损耗,兴许还能有意外的收获。”
“余下的人又如何布置?”苏北秦问。
武惟扬的手在地图上一划,“待我们攻入城内,周将军立即在城楼上布置好弓兵,守城一事便交予周将军,天河便埋伏在林中等二云入瓮,承平则留在营地,待我从城内攻出,你收到信号后,从二云后方包抄,我们三人便构成三角之势,将二云逼到城北,剩下就看天河的了。”
众人领了命令便要出去做准备,武惟扬又补充道:“切莫与二云正面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