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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懊鲄比盟プ侥镁懊鲿s的任务,立即带了手下马不停蹄沿途追寻。
“我在山崖底下找到了他的马车,想是天黑辨不清路途,冲下山崖的。”景明泉细细地跟景明叡解释现场的情形。
“你确定是他没错?”景明叡总觉得有些疑惑,怎么会意外坠崖呢,难道自己这个哥哥想策划一出金蝉脱壳的好戏?
“身上虽然摔得血肉模糊,但是的确是他的脸,也没有易过容的痕迹。”景明泉回想起那张充满惊骇的脸,觉得有些脊背发凉。老三摔下悬崖的时候竟然惊骇成这个样子?真是吓人。
“那就和他老娘一样,厚葬吧。”景明叡虽然觉得有些蹊跷,但是既然已经确认了死者的身份,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景明叡抬腿虚踹了一下好像要坐下来看他忙碌的景明泉,让他去开解一下季空晴。他总觉得这几天这只小凤凰的神色有些不对,难道说他悲伤于姨母的死?不像啊,他们俩看起来没有什么感情,季之暄的样子反而像是跟他有血海深仇似的?
景明叡摇了摇头,决定尽快吧手里的公务处理完,找机会自己去看看季空晴。
第二十五章
窗外阳光正好,被扫在道路两旁的积雪已经融了个七七八八,树枝上也纷纷抽出了嫩绿的新芽,和煦的微风带着暖意轻轻吹入,仿佛把春天的欣欣向荣也带进了屋里。
季空晴手里捧着一卷书,正在轻声的读着。
这是一本兵法书,老实说他早就可以把这本书从头背到尾,现在装模作样地一行一行低声念出来,不过是为了转移一下自己纷乱的心思。
早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就不应该去见景烮“最后一面”,季空晴低声咒骂自己错误的决定。
七天前……
景烮醒过来之后身体恢复得不错。
他恢复精神后提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跟景明叡一起养伤,却被儿子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从此景烮就三不五常地跑去折磨景明叡的神经。
景明叡自然知道自己老子的真正用意所在,无奈面对景烮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他明知这是个阳谋,最后却不得不做出妥协。他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看差几个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就说是我同意的,早点上山去吧。”
景明叡深吸了一口气,又道:“明日准备登基大典吧。”
景烮双目中猛地迸发出明亮的火花,一瞬间好像多年的病痛都离他而去了,俨然又是当年那个驰骋天下的“天神将”。
景烮胸膛猛烈地起伏着,过了半响才略微压下激动的情绪。他面色一正道:“好!我准备一下,马上就走。”
景明叡知道自己老子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他虽然不能完全理解对方的心情,这一刻却由衷地为景烮感到欣慰。算了,反正早晚都是一样,如果早点走能让他那么高兴的话,其实自己也无所谓吧。他拍了拍景烮的肩膀:“怎么也要先跟人说一声吧。”
景烮摇摇头:“让天下人以为我死了就好,正好激起民愤。至于你觉得该告诉的,代我转告一声也就是了。”
景明叡叹了口气,他说这话完全是为了景明泉着想。他知道自己这个玩世不恭的弟弟表面上看起来跟自己一样对父亲满不在乎,其实却一直渴望得到景烮的关心爱护。不过看来景烮虽然可以正常地跟景明泉相处,却始终没有放下对当年那件事的芥蒂。
景烮突然道:“对了,让季空晴来见我一面吧。我还要当面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呢。”
景明叡皱了皱眉头,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老头子绝对不是为了感激季空晴那么简单,但是又不像是和以前一样要开玩笑地撮合他们俩。他观察了景烮片刻,确定对方绝不是想要对季空晴不利,也就不再多想,点头答应了。
季空晴是在皇宫外一处僻静的院落见到景烮的。
季空晴进屋的时候,这个对外宣布已经被荆国谋害的皇帝面色沉静,正一身劲装端坐在桌前,桌子上还放着一个小小的包袱。
季空晴心里有些奇怪,因为景烮看他的眼神相当的纠结,既有欣慰又有感激,最古怪的是好像还有一丝同情?他望着对方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狐疑着是什么事让皇帝陛下专程找他前来,他到了之后又好像一脸无法开口的样子?
“你的本名叫季晗?”景烮决定先从弄清楚事实真相开始,万一搞错了人那玩笑可开大了。
“是。”季空晴暗自嘀咕,难道是跟我的身世有关?不会是觉得自己有荆国皇家血脉,怕我谋害明叡吧?季空晴大囧,在他心里世界上的人最不可能伤害景明叡的就是他了。开什么玩笑,为了保护明叡,即使是刀山火海自己也会挡在他身前!他突然又想到之前明叡在面前受刑,而自己却毫无办法的情景,心中剧痛,暗暗发誓决不能再让这样的事发生。
果然没有搞错人,怪不得自己的儿子会在千里迢迢之外知道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甚至把季空晴从荆国“要”出来也可能是自己的宝贝儿子一手策划的吧。
景烮顿时对命运感到一阵无力感,他斟酌了一下词句,犹豫着道:“小季啊,我是真的觉得你很好,才貌双全,又救过我的命。不过似乎呆在叡儿身边不太合适,不如就离开……”
“只要明叡不亲口赶我走,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他身边的!”季空晴大感愤怒,果然是因为自己的出身吗?他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皇帝陛下的最后一句话上,只觉得即使是景烮也不能要求自己离开明叡。他愤然道:“我虽然身上有荆国皇室的血,但是跟他们已经毫无关系。如果有需要,就是在战场上刀兵相向,也在所不辞!”
景烮连忙摆手,结结巴巴地开口:“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跟叡儿……你们两个……没什么可能。也不是,叡儿和谁都没什么可能,跟你倒是……哎……我只是……只是怕连你也打动不了他,到最后徒惹伤心。”
景烮叹了口气:“我本来以为难得他有一个上心的人,可是……可是没想到竟然是你,哎……真是天意弄人!”
季空晴只听懂了皇帝还是对自己的出身有想法,他考虑着是不是要说出自己和明叡认识的过程,让皇帝明白他们交情之深,他完全不可能对明叡不利。可惜还没等他开口,却突然被皇帝下一句话镇住了。
景烮突然浑身一震,瞪大眼睛指着季空晴道:“你们该不会已经……已经,咳咳,有肌肤之亲了吧?”
“!”
季空晴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原来皇帝是这个意思吗?他是反对自己和明叡……有超越友谊的发展吗?他之前不是一直都是支持的态度吗?不对,他怎么会觉得自己已经和明叡……和明叡……
季空晴觉得脸上烫得都可以放上点油直接煎鸡蛋了。
景烮看着对方扭捏(?)的神色,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心里惊讶之极。怎么可能呢,明明没有……算了,管这些做什么,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付山上那位吧。
他背起桌上的包袱,走向季空晴,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五媳妇啊,我年纪大了糊涂了,你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过,你们……你们小两口今后好好过日子吧!”
过了好半响,季空晴才回过神来,他看着自己手心里躺着的黄玉扳指,彻底地纠结了。
皇帝临走的时候竟然还转了回来,从包袱里摸出一个扳指,说是陪了自己数十年的心爱之物,知道季空晴箭法出众,就拿来当是送给媳妇的见面礼了,之后才扬长而去。
季空晴不知道应不应该为皇帝态度的突然转变而高兴,他只知道他刚刚听明白皇帝意思的时候心情从未有过的复杂,甚至有一瞬间竟然想象到了和明叡有肌肤之亲的情景!天啊,自己该不会是……?
不对,应该完全是被皇帝陛下的话误导了吧,他看着手心里的扳指,有一种把它扔出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冲动,但想了想还是莫名地拿起来戴在了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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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泉在窗外的树上观察了一下屋里的人。
的确有些不对啊,看书的样子非常心不在焉,好像有什么心事?景明泉摸摸下巴,思索了一下要怎么完成兄长大人交给他的任务。
“五嫂,你也有好多天没见五哥了吧,要是想念五哥的话直接去看他不就好了?”景明泉嘻嘻哈哈地跳进屋子,在桌边找了张椅子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季空晴。
季空晴的脸上一僵。
景明叡登基以来,忙得恨不得一天有二十四个时辰才好。本来季空晴很乐意去帮忙,可惜自从景烮不负责任地丢下一席话落跑之后,季空晴对景明叡的心情极度复杂,一边很想见他,一边又怕见到对方会让自己又突然冒出什么奇怪的念头,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你怎么跑我这里来偷懒了?”季空晴淡淡地说。
景明泉自斟自饮,脸上露出几分一本正经:“我哪里有时间偷懒,是五哥怕五嫂这两天闷坏了,特别让我来看你的。”
季空晴心里突地一跳。不对头,这两天没见景明叡怎么胡思乱想的症状反而越发严重了,听到他的名字,也会一阵心乱。季空晴蹙眉道:“我一点都不闷,下午还要去趟营里。你忙你的就好,不用管我。”
景明泉再次确认对方有心事,而且还有可能跟自己的五哥有关。季空晴待人一向温和,自己不过是提了提五哥,他话里竟然透出想赶人的意思?难道是小两口闹别扭了,五哥放不下架子让自己来说和说和?也对,当了皇帝的人了,架子也会大些。
景明泉笑道:“五嫂——这几天五哥冷落了你,我替他陪个不是了。你知道的,他初登大宝,忙得不可开交嘛。”
季空晴听了他的话,不由哭笑不得,这纯粹是自己心里的纠结,跟明叡又有什么关系?他一时间怔怔地想不出要怎么解释才好。
景明泉看对方沉默不语,为了不辜负兄长对自己的殷殷期盼,眼珠子一转,想出了一个主意。
“五嫂,三日后天枢营品酒大会,你可一定要来哦!”景明泉笑眯眯地看着季空晴,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到时候我一定会把五哥也叫来的。”
季空晴:“……”
第二十六章
品酒大会其实可以被称为拼酒大会。
景明泉假传圣旨,老高郁闷非常地贡献出了所有的收藏。景明羽闻风而动,拖着景明雅奔赴天枢营。一场由新任皇帝陛下作为评委的品酒大会轰轰烈烈地如期举行了。
几案上摆满了各类瓜果点心和老高友情赞助的好酒。
皇帝陛下简单地宣布了规则:“不可以拒绝对方敬酒,最后没倒下的一个就是胜者。”
他摆摆手,示意可以开始了。
景明羽拍开封泥准备就着坛子豪饮一场,老高阴阴|道:“谁要是浪费了一滴,我要他从此再也喝不了酒。”
景明羽连忙换了个酒碗。让嗜酒如命的他从此喝不了酒,那可比要他的命更可怕。
夏琪知道自己的酒量并不好,他决定柿子挑软的捏。他含笑端着酒碗走到景明雅面前:“祝二王爷日日有新作!”语罢一口喝干了碗中之酒。
景明雅红着脸看着碗里满满的酒,咬了咬牙,捏着鼻子灌了下去,灌到一半就是一阵咳嗽。
他纯粹是被景明羽拖过来的。景明羽有五个弟弟,两个看不起他和他不亲,一个太过滑头让他完全没有当哥哥的成就感,剩下的两个里头一个是他的偶像,唯有景明雅胆小怯懦可以让他既满足了保护欲,又满足了教导欲,所以他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不会忘记带上自己这个“珍贵”的弟弟。而景明雅也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拒绝这个时常不着调的大哥,虽然每次都被吓得不轻,但是以后每次还是照样乖乖听话。
景明雅是一杯便倒。
他喝醉的结果就是说话不再结巴,一见人就抱着吟诗。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嗝!”夏琪看着身上挂着的大拖油瓶哭笑不得。好在救他的人马上就出现了。
路子怀得到景明雅去了天枢营的消息心急如焚。
他在之前景明叡失踪的时候其实未必没有起过帮景明雅得到帝位的心思。虽然后来这件事被他对着景明泉圆了过去,但是如今景明叡登基,谁能知道他不会秋后算账?要是有个万一……他匆匆找了辆马车赶去了天枢营。
“子怀哥哥!”难得景明雅竟然还认得出人,他一看到路子怀立即转移了阵地。
路子怀仔细打量怀里的人,脸很红,但是好像只是酒醉?
“他醉了,你带他先回去吧。”景明叡含笑吩咐道。
路子怀隐约觉得景明叡的笑容中含有深意,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他顾不得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