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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情错-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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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违的丁香花味让坐在窗前的匡顗回过神来,他愣愣地抬首看向香味的来源,瞥见胡宜顼和乌伊赤坐在桌前相视而笑,转目朝寝室一看,却见宋玄禛失血苍白的脸庞不带人一丝人色,心霎时被人生生掐了一把,痛得他恨不得捧心大吼。
  「他何时醒来?」匡顗的声音轻得如梦呓一样飘进胡宜顼的耳朵。
  胡宜顼脸上的笑容登时不再,摇头说:「不知道。落胎本就伤身,再加上逆衍丹未知的药性和陛下乱服未制过的附子和红花,对身子的损害还是未知之数。」
  匡顗攥紧手中染血散乱的罗缨,看著身上沾满鲜血的衣衫,呼吸越发紊乱起来,咬牙道:「逆衍丹不是你炼的麽?你如今方说未知?!」
  胡宜顼咬了咬唇,撇首不敢看向匡顗质问的眼神。逆衍丹的确是他所炼,可当时只想帮乌伊赤达到目的,宋玄禛的生死根本与他无关,又岂会想到会变成如今局面。
  「匡顗,推卸迁怒可不是男人所为,若无你的优柔寡断也难以造成今天之果。」乌伊赤斜睨怒目而视的匡顗,王者的孤高冷傲让匡顗想起人儿曾经也有相同的神色,只是几乎不曾在他面前端起疏远责怪的样子,让他忘了他是一国之君。
  匡顗的气一下子颓败下来,垂头丧气地看著手中的罗缨,任他如何摆弄,还是没法把它编回原来的模样。其中一条断穗上面更打了一个死结,血迹遍布穗结,彷佛昭示著他们一样,解不开,理不清。
  乌伊赤见他垂首佯佯,无奈地叹了一声,再次握住胡宜顼的手,朝匡顗说:「算罢,我们都是始作俑者。凉都之事暂且不提,待他养好身子便送他返国吧。」
  
  平福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宋玄禛三日,被乌伊赤分隔囚禁的车夫也在宋玄禛昏迷之後回到他们身边。
  车夫意外地懂得干一般侍者的活,手脚伶俐不说,给平福的感觉更像是逊敏一样。
  一夜,平福见车夫坐在地上倚墙而睡,他不禁上前蹲身勾了勾他的面皮,心里多想这块平凡的脸底下是逊敏的脸。
  手倏然被人捉紧拉开,车夫不知何时睁开双眼看著平福,眉头轻蹙,如逊敏冷冷的语调说:「我不是逊敏大人。」
  被说中心底所想的平福顿时羞赧,挣手藏在身後,吃吃低说:「谁、谁说我想见逊敏,我才不想见他呢。」
  车夫歪首一笑,伸手抚拍平福的头,「辛苦你了,你做得很好,这段日子受惊了吧。」
  平福本想一把挥开车夫的手,但心里还是忍不住依赖他。他的确很害怕,身在异乡、主子受创,最令他们放心的匡顗和胡宜顼竟也是逖国的奸细,种种事儿教他无助。
  他咬紧牙关,抿紧双唇,但泪水还是不由自主地落下。他如孩子一样缩起肩膀抽泣不止,两手揉著眼睛,不一会更嚎啕大哭起来,吓得车夫怔了一怔。
  车夫忙取出怀里的方帕递给平福,平福立时接过拭泪擦涕。眼见平福如此雷厉风行地把涕泪擦在上面,车夫心想这方帕自是要不得了,摆首苦笑出去打盆清水进来。
  抽抽噎噎间,平福拉开方帕一看,瞥见角落精致地绣著「明聪」二字。他转首瞧向刚跨步出去的车夫,不由牵起一记笑容,心里低声向他说了一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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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聪小儿又是一个下部再见的角色,希望我这个爹妈别忘了他……
  真抱歉啦,叫了你「车夫」这麽久~
  
  明聪:算吧,我习惯了。
  平福:那、那我也可以叫你明聪吗?
  明聪:嗯,当然可以。(微笑)
  平福:(可爱笑)明聪~
  明听:(抿嘴一笑)
  逊敏:(从暗处瞪著二人)好大的胆子啊,明聪……我记住你了……




君情错 92

  
  日月交替,炽热的日光从大开的窗户映入寝室。双眼被阳光刺痛,厚重的毯子压著浑身酸痛的身躯。
  宋玄禛缓缓张开双眸,眯眼抬手挡住刺目的日光,艰难地掀开毯子坐起身来。
  「陛下!您终於醒了!」平福刚捧著厮罗步入寝室,便见宋玄禛坐在床上,虚弱地靠著床柱向他轻轻眨睫。
  宋玄禛环觑寝室,目光最後落在肚腹之上,抬手摸了摸松弛的肚子,心里空空落落的,整个人彷佛被人生生掏空一样。
  「陛下……小殿下他……」平福一手环抱厮罗,一手轻拭眼角,仰首吸了口气,让逐渐盈眶的眼泪倒流回去。
  「平福说什麽呢……」宋玄禛的手不再流连在肚腹之间,带著沙哑轻细的声音低续说:「攸儿不是在宫中过得很好麽?有俞妃和太后照顾她,朕回国之後定会见到胖胖白白的皇儿,对不?」
  平福哽咽一声,心知宋玄禛不愿再提小殿下之事,抽了抽鼻频频点头,「陛下所言甚是,公主殿下一定过得很好。奴才、奴才先替陛下梳洗一下,再用点早膳吧。」
  
  宋玄禛颔首示意,但当他看著平福把布帕从水里拿出来拧乾,清澈的水淅沥落入盆中,他彷佛看到一片血肉模糊的景况,到处都是红艳艳的鲜血,还有一团巴掌大的血块……
  他猛地趴在床沿乾呕起来,微细的哭声随之响起,泪水夺眶而出。平福紧张地上前扶住他的身躯,却不料宋玄禛的手劲大得差点可以扯下他的身子,他的衣领早已被拉得松散开来,幸然明聪回来,才能把宋玄禛扶起身来。
  平福慌忙用湿巾替主子擦去脸上的冷汗,可是无论他如何擦拭,宋玄禛的泪水始终源源不绝地流下,滑过苍白的脸颊和嘴唇,沾湿前襟。
  无声的哭泣让平福束手无策,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安慰主子。
  明聪挡了挡欲言又止的平福,蓦然单下,垂首正色道:「卑职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宋玄禛闻言瞟了地上的明聪一眼,抬袖拭去连连落下的泪珠,抽噎几声,带著微肿的双眼哑著声子说:「起来罢,给朕办一件事。」
  「陛下请吩咐。」
  「叫他们查清还有谁是逖国的细作,不必问准,当场诸之。」
  「那麽……是否需要卑职将匡顗两兄弟除之?」
  「朕说,办一件事。」宋玄禛撇目对上明聪的视线,字字耐人寻味。
  明聪被他一瞬的凛冽震慑,连忙低下头去应声,跃身而上,瞬间没了踪影。
  
  平福目瞪口呆地看著明聪刹那间消失的位置,转首看了看毫不惊讶的宋玄禛,心里顿时明白明聪昨夜为何能够道出逊敏的名字。既然明聪是乔装车夫的暗卫,那麽他叫逊敏作大人,而非公公,这岂不表示……
  「平福!朕的青玉呢?」
  平福被宋玄禛著急的呼喊带回神志,慌忙翻了翻袖袋取出青玉,呼了几下拍拍玉面,两手呈给宋玄禛,「在这儿,在这儿。陛下那天不慎把它落在床边,奴才怕弄丢才放在身上。」
  宋玄禛夺回青玉用两手紧紧裹住,冰凉的感觉在掌手蔓延,慌乱的心绪才得以慢慢平息下来。
  刚经历濒死的身子自然分外虚弱,宋玄禛倚著床柱轻轻闭目,隐隐作痛的肚腹和私处让他皱起眉头,稍稍一动,额角立时冒出薄薄冷汗。
  
  急促踉跄的脚步声迅速而来,平福未及转身看去已被来人推开。
  宋玄禛悠悠睁眼看去,瞥见匡顗气喘吁吁地站在自己面前,眼圈泛青、披头散发,甚是狼狈。
  「玄、玄禛……」匡顗抖著声音跪在床沿,膝行上前捉紧宋玄禛冰冷的手,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哽咽,心里默默发誓此生不再放开人儿的手。他低头靠在宋玄禛腰间,吐纳的起伏让他确切感受人儿的存在,心绪终能安宁下来。
  宋玄禛看著匡顗的举动不言不语,直至他紧紧贴著自己的肚腹,他顿时浑身一僵,遂不禁低低冷笑。
  
  匡顗不明所以抬头一看,却见宋玄禛下眼相看,眼角噙著零星泪光,比起伤感,更像因讽笑而泣。
  宋玄禛边弯指拭去那半点泪光,边笑说:「好一个匡顗,朕输了。」
  「玄禛……你听我说,我——」
  「够了。」一声不悦的话语打断了匡顗的话,宋玄禛敛下笑容,睨视续道:「你是否还要朕把此事公告天下,让朕输个彻底?」
  「什麽输赢……你我之间谈什麽输赢!」匡顗激动地晃了晃宋玄禛的手,两眼圆睁,像是想要宋玄禛收回前话,跟他说所有事情都是一场玩笑。
  「对,这或许谈不上输赢,全因你一开始就赢了。」宋玄禛扯回双手,偏首无视,自说自话道:「朕不应操之过急,当年逼死众位皇兄皇弟亦不曾急躁。对敌之法……朕的确跟你有相像之处,喜杀其亲再灭其身。」
  匡顗起身扳过宋玄禛的肩膀,逼他与他对视,但当他看到宋玄禛被他晃得蹙眉头昏,肚里的怒气通通消散开去。他安慰自己人儿只不过是说著气话,深吸口气坐上床沿抱住宋玄禛,在他耳边软语低喃:「对不起。」
  「对不起?」宋玄禛用仅有的力量稍稍推开匡顗,淡说:「对敌向来理所当然,何有对不起敌人之说?」
  他转身用手背推开匡顗,轻唤平福,扶住床柱让平福替他穿上鞋子,忍著身下的疼痛蹇蹇站起身来,「朕不想再待在此处。」
  
  平福不知主子言指不想待在寝室还是逖国,或是两者亦然,但他至少清楚知道宋玄禛不想再见匡顗,扶住他的手暗暗颤抖得厉害,连甚少汗湿的手心也透出一层薄汗。
  他心里为主子苦得发颤,攥紧主子透凉的手回头向匡顗毫不客气道:「请回吧!匡公子。」
  匡顗黯然低下头去,朝门外走了几步,又回首过来说:「我……明日再来看你。」
  「不必了。」宋玄禛站直身子,冷淡道:「朕决定即日返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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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无意外,下章完结第一部。
  今天真的有够烦,靠。




君情错 93

  第四十三章
  
  轮蹄踏紫陌,柳絮如流星。
  响鞭行千里,归燕破长空。
  
  沉重的宫门缓缓打开,明聪把进宫令牌收入怀中,执鞭把平凡简朴的马车直接驶往禁宫。
  马车刚驶进最接近蓬清园的宫门,一个黑影迅时从屋檐点足落在明聪身旁。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明聪亦朝他点头示意後,便迳自掀开竹帘走进车内。
  平福听见竹片相敲,抬头望去,多日未见之人换了一身装扮。一身贴身紫衣取代了原来的太监服,本来藏在官帽里的长发束成马尾,唯一不变的就只有那张冷漠的脸庞。
  「逊敏……」平福启唇轻喊,得了对方点头回应,整个人霎时松了口气似的,泪水亦随之滑下。
  
  逊敏一如以往稍稍抿嘴浅笑,亲腻地摸摸平福的头,遂上前单膝跪在卧於榻上的宋玄禛身侧,发觉宋玄禛面如白蜡,额上放著一块湿凉的丝帕,与暗卫多日回报如一,并无起色。他蹙起眉头,回首问:「陛下依然不肯服药?」
  平福抬手拭泪,频频点头,回想主子自醒来之後坚持不服任何逖国之物,到了凉都又因身子虚弱而甚少进食,一路上只能依靠暗卫在两国之间奔走送物,当他们回到尧国时,宋玄禛已瘦了几个圈,脸颊也微微窝了下去,憔悴至极,经几番劳顿,半路更染上风寒,高热不退,越接近尧国,主子的身子便每况愈下。
  平福想著心酸,刚拭乾的泪水再次连连滚落,沾湿了风尘仆仆的衣袖。
  
  宋玄禛像是觉出有平福以外的人在旁,悠悠张开烧得滚烫的双眼,转目看向旁人,定睛凝视看清眼前之人,便沙哑笑道:「逊敏?朕回宫了麽……」
  逊敏颔首一笑,按牢他额上的丝帕。滚烫的触感灼著逊敏的手,他只能装作不为意,回道:「逊敏特地前来接主子回宫,太后娘娘跟俞妃娘娘都在寿延宫等主子归来。」
  「攸儿……攸儿在麽?朕想见她……」
  「殿下也在等主子回去。」
  「如此……甚好。」宋玄禛抚上不知是否过久不甚进食而空荡荡的肚腹,再次闭目假寝,希望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精神一点。
  
  当马车行至寿延宫,明聪看见太后和俞暄儿早已出门相迎,未几连宋曷、穆涔山,和沈敕都赶了过来,个个满脸忧心,想来逊敏把暗卫带返的消息告知他们。
  宋玄禛本想精神抖擞迳自下车,但此时此刻,他却已然在睡梦中昏了过去,只能让逊敏抱回寝宫。
  
  一众太医院的太医早在宫内待命,宋玄禛一到,他们便纷纷围在床边诊脉。时刻过去,他们个个皱眉摆首,相讨一番,遂由太医之首向各上位之人道:「陛下脉象紊乱,臣等从未遇过此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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