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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青哽咽地抬起了眸子,双眼落下泪,却是深深抱着尉迟,痛哭了起来,“我要怎么办,相公。我拖累了你,我不要这样!我好恨啊!”
尉迟见她终于肯理自己,揪痛的心才得到释放,他吻着她的额头,心疼说道:“不管发生什么,我不都允许你这般对待自己。”若是孩子真这般让她心痛,不若就不生了。
只是他这一个念头出来,他的心更是疼了。他多想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想来,念青的执念更深,记得前几日,她还反复说要和他生个孩子。
尉迟将念青揽了起来,他信天无绝人之路。一定可以治的。
念青却是不敢问出那句话,若是治不好呢。
两人相拥着,直到饭菜摆在他们的面前,念青吃了两口便不吃了。却是细致将那独有的两味药研究了起来。
尉迟见她如此,抬腿就走了出去。
“萧昂,去方太医府上,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搜罗过来。”
“是。”
院子里多出了两个女子。
芙儿和清茶接到小词的传信,片刻不停就赶来了。见爷在门口并不进去,她们疑惑了起来。正要开口问,爷就走了出去。
只是他严峻的唇微微一启,“去看看她。”
夫人和清茶愣了愣,却是急地上火。
走出府的尉迟往城外的方向而去,他要再见一见方姨娘,看看到底问题出在了哪里。
清茶和芙儿一入屋子,就见念青倒弄着药,她的神色严肃,目光紧紧盯着桌上的药物。
“夫人?”
芙儿一见念青神色不对,立即上前把脉。念青不着痕迹收起了手,低头说道:“两个敢旷工?”
清茶与芙儿对视一眼,均说道:“这几日我们请假。谁说不能做甩手掌柜的。”
念青摇头道:“不怕我收回铺子,到时候两个都嫁不出去。”
清茶上前,刚刚触及念青的手,她便是一愣,“夫人,你的手怎得这般冰冷?”
念青挑眉,“不过是天气冷了而已。”她对着两人说道:“都出去吧。”
清茶和芙儿却是觉得今日的夫人处处怪异,哪里敢离了去。
更是死缠烂打留在了屋子里。
小词送上了松果和牛奶。她刚刚放下盘子,就要开口。
念青却是深吸一口气,“都去歇息吧。”
芙儿几个低了低头,脸色都略带犹豫。
念青背过身去,开始对着药屑整理了起来。
芙儿等人见念青如此,只好先退了出去。
埋头检查的念青听着门关了上去,眨了眨眼,这才转过头来细细查究。是她对这个时代的东西太过陌生了吗?为什么这两位药,她觉得陌生。
但是,就连刘冶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她眯起了眼,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出这两味药来。
“夫人,吃饭了。”夜深了。里面的女子依然埋头。
屋内点上了蜡烛,烛火明灭。
清茶送上了晚膳,见念青还不移动分毫,她也是怒脾气上来了,冷口说道:“夫人,我和芙儿这么久没有回侯府,就做这几顿饭,夫人您就给个面子吃一口吧。”
念青头也不抬,低声说道:“恩,放着吧。”
清茶瞪大了眼,从中午到现在就是这一句,哪里有吃一口饭菜。
“夫人,您先吃,吃完再来,来得及的。”她不知道夫人在弄什么,是什么那般重要,怎么连身子都不顾了。
见夫人正盯着那药屑,她立即说道:“夫人!”
念青握紧拳头,见清茶还要再喝,她抬手,端起汤就喝了起来。
清茶见她好不停歇就把一碗汤给喝了个精光,心下更是惊了。立即取了帕子地上。
念青接过帕子,擦了擦才说道:“快去睡吧,我累了。”
清茶叹了一口气,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夫人那般喝汤,她现下倒是不敢逼夫人吃饭了。只好行了礼退了下去。
临了,她还加了一句,“夫人,爷让人传了话,说出城去了,夜里不回来了。”
念青的手一顿,却是在清茶走出去的一瞬间,她怔怔地看着眼前如同被老鼠啃过的药渣子,她的心顿时收缩了下。
只是一个甩手,就将这些药渣子丢了出去。
还有什么用,她不知道这两位药到底是什么。
她闭上了双眼,轰然躺在床上。
等着拿解药全都吃完,到底会发生什么?她不敢想象,全然不敢。
夜再一次陷入了沉醉。
翌日一早,刺青园中。
如依挑弄着琴弦,时而抬头问着问题。
范珂耐着性子说完,则才将一日的课程教完。
出了院子,她就要去主屋,对着大夫人报告今日如依的学习状况。
这还未入主屋,就传来几个丫鬟说话的声音。
“大爷真的要纳妾吗?”
“是啊,大夫人都同意了的。我觉得那端木小姐也不全然是个纯的,竟然在主人家喝酒喝成那样,完全忘乎所以了。”
“这事不算大了,知道外面疯传什么吗?大家都说夫人不能生了。”
“什么?”那丫鬟惊讶地低着头,“夫人明明还那么年轻,怎么会?”
“这种事也很难说,这无风不起浪,苍蝇更不叮无缝的蛋。”
“咳咳。”两个丫鬟见大夫人走了过来,立即退了下去。
范珂垂了垂眼,低眉上前,将如依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大夫人这两日也为尉迟同纳妾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见范珂说情况良好,便称头痛,让范珂退了下去。
范珂点了点头,自是退了下去。
念青今日起地迟,因着疲倦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劲。“小词。”
屋外的三个姑娘见念青发话,都暗自点了点头。京城的传言已然传入了安平侯府,现在侯府上下的丫鬟婆子都在猜测夫人究竟是不是不能生孩子。
芙儿一早就哭红了眼,怪不得,怪不得夫人那般伤心,更是怎样也不让我们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竟然对夫人下了这般的毒手!
清茶咬了咬牙,却是暗恨这些日子不在夫人身边,夫人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今日这事要是让有心人做了文章,这爷和夫人……
她深吸一口气,跟着小词走了进去。
芙儿紧随其后,三人都努力挤出一丝笑,对着念青说道:“夫人,今日您就泡个温泉,我们三人给你按摩。下午爷就会回来了,到时候我和芙儿,我们三人陪你做做运动,你不是说都不怎么运动身子骨受不了吗?”
念青眉头微微一蹙,却是眉眼一闪,“你们知道了?”
芙儿顿了顿,却是看着夫人那疲倦的样子,心头泛起了疼。她撇开头去,却是兀自咬了咬唇,“夫人,你是个有福气的,这事一定可以过去的。我们好好想想办法。”
清茶点了点头,扶起了夫人,先是送上了食物,见夫人竟然一口一口吃了起来,她眯起了笑,却是看到念青怔怔吃了两口又退了回去之时,她的神情一顿,眼中已然出了泪花。“夫人,奴婢求您了,多吃两口,就两口也好。”
念青摇了摇头,“我想吃芝士饼。”
“啊?”芙儿三人一顿,不解地开口问道:“什么是芝士饼?”
念青苦笑着摇了摇头,她怎么忘了,这里不是现代。她也忘了,这里没有先进的仪器设备,就连医术也是落后的。
不孕了,又怎么有办法。
她闭了闭眼,对着三人说道:“我们去泡温泉吧。”
三人去了温泉,浑然不知外头的风风雨雨。
现在整个大锦都在传说,甚至嗤笑安平侯,这个心心念念等着要娶凌云王府的庶出女子,竟然不能生?
更有人替安平侯不值,安平侯府泼天富贵一旦没有继承之人,那便会引起内部纷乱。看来安平侯的富贵是保不住了。
不少人却在讨论,若说这安平侯和端木念青和离,日后再娶个贤良的女子,定是可以挽回这样的局面。
然而,安平侯会吗?当初他轰轰烈烈娶了端木念青,两人的夫妻感情在大锦也广为盛传。
安平侯府。
二奶奶帮着沏了茶,见相公心情大好,她才缓缓开口道:“相公,你说端木念青是不是真的生不了?”
尉迟风摇了摇头,不管情况如何,如今要想想万全之策。“若是端木念青真应了传言,还要看皇上的意思,若是皇上让二哥另娶,怕也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二哥那么宠端木念青,一旦她对我们产生了怨恨,必会处处设栏。”
二奶奶闻言点了点头,却是疑惑说道:“相公,你说侯爷会不会娶新妇?”二奶奶一问出这个问题,暗地里就摇头否认了,那一对夫妻之间哪里还有别人站立之地,怕是连沙子都容不得。
“这不见得,再怎样,他也是男人。”男人即便再宠一个女子,也只是宠罢了。若是安平侯没有子嗣,这侯位必定会落在自己头上。
二奶奶低头,却是深深看了眼尉迟风。
安平侯回府之时天色已晚,他的脑海却是浮现出方氏的一句话,“这其间本是有药方的,后面皇后的人入屋搜罗之后就把这些东西给烧了。哪里还能找到这种东西。”
他狭长的双目微微眯起,转身回了荔园阁。
长灯正亮,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在几处灯笼的照耀下越发不容忽视。
“停轿。”江前荣高声说道。
江前荣看着上面的牌匾,低头叹了一口气,这才对着皇上说道:“皇上,永福宫到了。”
皇上点了点头,下了轿子。他肃然是脸上瞬间挂上了笑。
屋内的烛火倒映着窗前的女子。
女子扶着头,有些疲累的样子。
江前荣正要开口说皇上驾到之时,皇上撇了撇手,兀自走了进去。
屋内的女子的肚子已经滚圆如球了,她一手撑着头,一手垂着胸口,怎么会有这样的谣言,念青要怎么办?
她的心一痛,我们姐妹二人一路走来历经艰难。念青定是难过至极。可恨她这肚子让她多走一步都是拿性命开玩笑。
她捶了捶脑袋,胸口堵得厉害。
“怎么了?”
齐悦猛地抬头,见皇上来了,她立即弯腰,准备行礼。
皇上上前,扶了她起来,轻柔说道:“你现在身子很沉就别做这虚头巴脑的礼了。是不是听了外头的谣言?”
齐悦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悲戚之色,“皇上,定是有人生了坏心,这般诋毁念青,她入府还没一年,有的人三年才生孩子,有的还四五年才有,凭什么就要给他们夫妇这么大的压力。”她抬眼,因着怀孕而越发润泽的双眼中储了泪水。
如此真是越发地惹人心疼了。
皇上的目光一变,将她揽了过来,“朕也觉得是有心之人做这诛心之事,只是若要平了这谣言朕得让太医院的院士去看看。”
齐悦摇了摇头,却是抿唇道:“皇上,不若就派了刘冶去看看吧。”
“不行,刘冶师承念青,若是刘冶去了,定是平不了谣言。”
齐悦抬眼,看了眼皇上,她的目光一顿。却是接着说道:“皇上,念青的事不急,臣妾眼看再个把月就要生了,正是却人的时候。皇上莫要认为臣妾专断。肚子里的孩子来之不易,臣妾只想让皇上与臣妾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来到人世。”
皇上闻言,挑眉道:“就吩咐了一两个去安平侯府也是可行的。”
齐悦摇了摇头,“皇上,臣妾怕听到任何坏消息,皇上能否为了我肚中的孩子忍一个月,就这一个月。一个月之后皇上再请太医去好不好?”她说着哭了起来,双手却是抚着肚子,楚楚可怜的样子让皇上这一刻念头一晃。
若是端木念青真入传言那般,怕是她也自救不得,就暂且给一个月就是。
只是一个月之后,他便要收回先祖给安平侯府的一个恩惠。
齐悦见皇上点了点头,这才让他碰了下肚子,笑着说道:“皇上,您看,就连皇儿都说皇上仁慈呢。”
皇上呵呵一笑,摸着齐悦的肚子,他面上露出了为人父亲的喜悦和成就感。
齐悦面上笑着,眼底划过的一丝担忧一闪而逝。念青,姐姐为你争取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你一定要好好的。
尉迟入了屋,就见念青躺在床上。
芙儿和清茶一左一右按摩着,床上的女人已然睡死。他摆了摆手,示意芙儿和清茶先退下。
芙儿和清茶点了点头,踮起脚尖走了出去。
尉迟坐了下来,伸手按压起了她酸累的脖子,见她微微动了一下,他伸手一颤,将被子给她裹了起来。
念青抱着被子,无意识说道:“孩子……”
尉迟心头一沉,上了床,就将她放在自己胸口处。抚着她的背,他低声说道:“丫头,不能离开我,若是因为孩子生了去意,我定会天涯海角捉了你回来。”
怀中的人恍若未闻,依旧沉沉睡去。
天色刚刚一亮,安平侯府就比往常热闹。
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