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陛下?」
「。。。。。。。」
尼布几乎没发现自己在这凉爽的天气里自己背脊一层冷汗。
这是他第一次--既使伯提沙这些日子行踪不明是因为哈特坎,他也没想过这个可能性。
王兄,可以把这个犹大男孩赐给我吗?
那时哈特坎三番两次接近伯提沙,甚至买通後宫侍官只为了见伯提沙,鲁亚得也亲眼看见他想对伯提沙下手。。。。。。这一切一切,现在想起来,绝对不是会精密计谋把伯提沙带走的哈特坎会做的,难道。。。。。。
「陛下?」鲁亚得察觉尼布凝重的脸色,还有眉宇间震惊的神色忍不住微微往前。
尼布几乎可以确定,如果当初不是哈特坎表现出对伯提沙的异常执著,他自己是不会特别对这个犹大男孩产生兴趣,後宫宠侍太多了,能得到他注意的很少,而他的确是因为哈特坎对那个男孩爱慕异常,所以才会开始召见伯提沙。
「阿舒尔神。。。。。。。」
这是尼布生平第一次低喃众神的名字,既使经过这麽东多征战,也没有什麽可以比这个更让他无法反应。
一开始对伯提沙的兴趣,还有後来的宠爱,竟然是被他这个弟弟所操控的结果,然後。。。。。。促成这一切之後,哈特坎就依照他当初的计谋,把他这个巴比伦帝王唯一的弱点带走,用来牵制他。
「鲁亚得。」
尼布过了良久才出声,声音沙哑德几乎不像他,鲁亚得似乎也明白了一半,这一次上前时只静静等待。
「回一封信给沙迦王,不署名给哈特坎,告诉那个恶心的沙迦败类,男孩在他手上一点闪失也不能有,否则我不会遵守任何约定。」
「是。」
「问他想要什麽,不管要什麽。。。。。。」尼布最後顿了顿,还是开口,最後又闭上。
「就这样。」
「我会让我的人尽快赶快联络沙迦那边的探子,如果有的话。」鲁亚得点点头。
☆、王的脚踝4
「哈特坎殿下。」
沙迦的外宫,哈特坎到伯提沙房外时,小侍仆艾未依凑上去耳语了几句,哈特坎一听皱起眉头。
「几餐?」
「前天早上开始他就不吃了。」
「伯提沙。」
进到房里,床上躺著的少年包在薄毯里一动不动,只剩露出来的短短黑发垂在枕头上,哈特坎一唤他却是毫无反应。
「但以理。」
哈特坎一会儿坐在床边,摸摸他那已经被剪短的头发,少年身子一僵还是不会回他。
伯提沙才刚哭过,脸颊上都还有泪痕,因为被一把剪去头发无疑是最深的污辱,他好一阵连床都不下,然後这两天开始甚至不吃东西。
(不论巴比伦或是犹大的观念,头发都是至关重要的部份,只有最下阶层奴隶或重刑罪犯才会被剃发,因此被剪掉整头头发是极为羞愧的事情)
「你不能不吃东西。」
哈特坎说,见对方毫无反应更是把他拉到自己怀里,伯提沙虽然虚软无力,但一看到他又是开始抵抗。
哈特坎拿了一点水抵到他嘴边,却被他推了开,水瓶砸到地上虽没破却发出很大的声响。
「你这个疯子,骗子。。。。。。」
虽然声音沙哑,伯提沙还是低声骂道,这一次哈特坎没回答,只是硬把水罐进他嘴里,伯提沙摇著头,哈特坎索性含了好几口送进他嘴里,边咳边喝下好些,他这才放开伯提沙。
「你恨我就因为我把你带来这里?」
哈特坎轻声问道,但是放松的眼睛紧盯著伯提沙。
「因为我背叛尼布甲尼撒?」
「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麽,可是你跟一个冷血的疯子合作,他把老人跟小孩拴在宴会里。。。。。。」伯提沙被哈特坎紧抓,又是咳了一声。
「这麽残酷的人。。。。。。你却还要跟他一道!」
「残酷?」哈特坎闻言冷笑一声。
「跟巴比伦王比起,他还算好呢。」
「。。。。。。你说什麽?」
其实伯提沙从未觉得尼布是特别仁慈的国君,但是见识到沙迦宫廷的宴会,他几乎好几天吃不下饭。
「说你的尼布甲尼撒,受宠就让你忘了一切了,但以理?」
「。。。。。。。」
其实有一瞬间,伯提沙还宁愿不要哈特坎开口,因为他多少感觉到对方想说什麽。
「你们的犹大国王不也是像那个样子吗?嗯?」
虽然想要撇过头,但哈特坎把他按住时凑了近。
「眼睛被挖掉绑在城里的不是只有沙迦的酋长,但以理,犹大国王也一样被尼布甲尼撒绑在城里过,你怎麽会忘了呢?」
「不要说了。。。。。。」
「犹大王的饲料是比沙迦酋长的好些,不过你知道当年巴比伦王怎麽把犹大王的儿子们杀掉吗?」
伯提沙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些他并没有遗忘,憎恨还是憎恨,可是尼布的爱早就让他的恨意变了质,只剩下伤痛,可是那些伤痛尼布也试著抚平,而这些日子他看到的不只是巴比伦王,尼布这个男人宽容、深思熟虑都是他以前没有发现的。。。。。。。
「连三岁大的儿子也被在犹大王面前开肠,但以理你听清楚了。。。。。。」察觉男孩的挣扎,哈特坎把他抓得更紧。
「我亲耳听见尼布甲尼撒下令把犹大人杀光,他说得很轻很快,根本毫不犹豫--」
「我不想听。。。。。。」伯提沙的一丝哽咽根本没传到哈特坎耳里。
「他从以前就是个杀人狂,十七岁时就闷死我父王,你不知道这件事吧?他母亲是我见过最恶毒的女人。。。。。。她找人在我喝的水里下毒时我才十岁,就是有这种母亲才有这种儿子!」
这些日子以来伯提沙从未看过哈特坎脸上浮现任何一丝情绪,但此刻他双眼闪著异样的光芒,嘴角带著一丝颤抖的模样让伯提沙无法动弹。
「这就是尼布甲尼撒,你最好看清楚了,不要被宠爱蒙蔽双眼。」
好一哈特坎几乎以为这男孩会反驳,因为他瞪著自己的双眼跟以往一样倔强,但一瞬间
他眉头一皱,哈特坎从未看过他这样的表情,柔弱得像失了重心一样。
「不要。。。。。。说。。。」
伯提沙最後一个字已经变成哭声,在沙迦国的徬徨、无助,还有哈特坎每一个字都直直刺著他胸口,用最後一点力气推开哈特坎,最後还是这青年眉头一皱把他放开。
「你走开。。。。。。走开!」
好不容易才压抑住哽咽,伯提沙倒在床上时好一阵只是颤抖,哈特坎似乎本来还想开口,可是当他察觉他的发抖是隐忍的哭泣时,还是放下手作罢。
☆、王的脚踝5
哈特坎到沙迦王寝宫时已经正午,可是进到接侍厅却见躺椅跟垫子上好几个美貌的少年跟女子,而沙迦王显然才刚起床,整个室内弥漫著一股低愉的香甜线香气味。
「哈特坎,你说的没错,尼布甲尼撒果然异常疼爱那个男孩。」
阴阳怪气笑了一声的沙迦王把一封信丢在脚边。
「收到他的头发就让这家伙乱了阵脚,他说我要什麽他都答应,只要保那个少年平安无事。」
哈特坎反应毫无惊讶,只淡淡点点头。
「这次我信你了,探子说他的军队的确停了,可是接下来你要怎麽做?只是组织沙迦的部落军队吗?」
「没错,但我还想请陛下依你的名义给巴比伦四方的国家发一封信。」
哈特坎这麽一说让对方眯起眼,但他很快的看了室内的宠侍们一眼,挥挥手把他们都赶
了出去。
「给四方国家发信?」
沙迦王好一阵细细发光的眼睛紧盯著哈特坎,可是面前这个青年神色沉稳几乎看不出表情。
「只要是被尼布甲尼撒派军过的国家,弱小而且不重要的城邦都寄一封信,让他们知道沙迦手上有个可以让巴比伦王大军停下的宝贝,要他们派使者来沙迦响应这次联军。」
「为什麽是弱小的国家?」
哈特坎挑起眉毛。「那些小国尼布甲尼撒才不在意,那也表示他们很少被他恐吓,您寄信给他们,要他们看著,巴比伦在东得城的军队会在月底全部离开,这就是证明。」
东得城是巴比伦掌控北方边界的重镇,尼布在那里也驻扎了上万的战车兵队,国防是一回事,但是威震北方、西北、东北的国家不敢轻举妄动又是另一个效果。
「。。。。。。。」
好一阵沉默,沙迦王又是发出阴阳怪气的低笑声,持续了好久才停下。
「哈特坎,你比尼布甲尼撒还吓人。」
对方没有回应,一会儿沙迦王把一杯酒递给他,跟他同时举杯,可是哈特坎把杯子抵在嘴边,只作势喝下,事实上滴酒没尝。
「这次响应就叫这个名字--哈拉比萨。」
他笑了笑把酒杯一放,又是兴味十足的看了哈特坎一眼。
「不过,我到现在还是想不通一件事--尼布甲尼撒後宫几千人,为什麽特别喜欢这个外邦男孩,他床事特别高超?」
这一次哈特坎倒是露出笑容,只是清淡的像没有一样。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勾著人心,他好胜,所以征服不了的土地会让他兴奋,同样的,征服不了的人也会让他欲罢不能。」
「嗯。。。。。。」沙迦王若有所思的盯著哈特坎一阵。
「征服不了?这样我反而想再看这男孩一次,後天的花果节晚宴把他带来寝宫,然後,哈特坎,派多点侍卫看著他,确保他不会逃走。」
哈特坎似乎本来还想开口,但最後低下头时应道。
*
「但以理。。。。。。。」
一会儿小侍仆艾未依捧著一个杯子凑上的时候,伯提沙还埋在枕头里哽咽著,听到有人走近他一动也不动,停下低低的哭声。
「喝点乳奶好吗?」
「。。。。。。不用。」伯提沙摇摇头,可是抬起头看到这名少年温柔的担忧的眼神,他还是没有拒绝。
「这是沙迦的特产,用羊奶做的饮料,你这样哭喉咙不舒服吧,喝一点点就好,这是我小时候最爱的饮料。」
「。。。。。。嗯。」
伯提沙已经两天没进食,在小侍仆服侍下还是喝了点乳奶,冰冰凉凉还加了蜂蜜,让他除了口渴感觉纾解,那股冰凉也让他冷静不少。
「你知道吗?後天晚上是花果节呢。」
一会儿似乎是为了让他转移注意力,艾未依说道,虽然伯提沙跟本无心管这些,但小侍仆天真的表情还是让他无法不回答。
「那是什麽?」
「是庆祝水果盛产的日子,所以宫里、宫外都有宴会,会有上百种水果、花草可以吃喔。」
「嗯。。。。。。」其实听起来是很吸引人,可是第一次来沙迦看到的宴会已经让伯提沙倒尽胃口。
「後天宴会陛下想见见你,我会帮你准备好衣服的,不用担心。」
「。。。。。。。」这一席话又是让伯提沙沉默了,除了哈特坎之外,那个有著女人似脸孔的残忍国王就是他最不想见的对象。
「我放了一点麦粥汤在这里,等等肚子饿把他吃下去好吗?」
看了桌上的盘子一眼,伯提沙本来要摇头,但小侍仆的笑脸让他无法拒绝,点点头後对方绽出灿烂的笑脸,这才行礼退下。
艾未依出去之後,房间里又是一阵平静,之前早就看过门外的严密卫兵,伯提沙知道自己哪里也去不了,而且两天没进食让他浑身无力,只能躺在床上,而一想到哈特坎说的那些话,他内心又是一阵煎熬。
你知道当年巴比伦王怎麽把犹大王的儿子们杀掉吗?
哈特坎说的无疑像一剑一剑刺在伯提沙心头,之前他早就已经不是遗忘,而是尼布的温柔让他释怀,可是如今亡国的痛又是被摊在眼前,那他根本无力承受--不论是这件事,或是身处异地的害怕。。。。。。。
就算回了巴比伦,那毕竟也不是自己的故乡,而尼布的宠爱的确就让他忘了过去。。。。。。
「。。。。。。?」
痛苦不已的伯提沙眼眶里又是涌起泪水,然而,正要爬起身子想要阻止自己哭泣,却见自己颈子边一个银色的小东西。
「太阳。。。。。。?」
--是一次在尼布珍宝房,他硬是从自己那个鍊坠上轧断一半的太阳部份,伯提沙一直挂著,好一阵都忘了它的存在,而现在,既使身上被迫穿著沙迦的衣服,那朵尼布放在他头上的桃金娘早就飞走,遗失在尘土里,可是这个鍊坠还在。
那时尼布把太阳的部份给了他,自己却挂著月亮的部份。看著银色的太阳断裂处,伯提沙更是无法动弹。
我要太阳守护你,要太阳守护你。。。。。。
当初那个热情低语的声音救了伯提沙,本来的恐惧变成思念,尽管知道尼布过往做了多少无情的事,可是那个男人早就用温柔把那些洗得乾乾净净。
如果有什麽不能原谅,那麽尼布也会一个一个赎回吧?
「。。。。。。。」
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