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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定会耐著性子哄他。尼布以为伯提沙会回自己房里,结果当天晚上发现房间空空荡荡,尼布也有点失去耐性。
「男孩回来过吗?」
尼布向门外侍卫问道,对方摇摇头,而他招来後宫内侍问了才知道,伯提沙跑去萨珊那里过夜。
存心不想见我。。。。。。
尼布暗骂一声,伯提沙脾气之倔,他再清楚不过,而尼布自己也是个性子硬的人,虽然没真的动怒,但他乾脆也不派人去叫伯提沙来,想看看这个男孩能撑多久。
☆、乐园21
如此持续一周,伯提沙果然没有一丝软化,平常天天腻在一起,如今忍著不去见他,尼布连政事都做得有些费力,他试过去见那波拉,想著能看看伯提沙,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臭小子有意,每次尼布假借看王子们上课的名义去东宫,伯提沙都正好不在他那里。
到最後尼布甚至开始很幼稚的不回自己的寝宫,虽说他知道这一点意义都没有,因为伯提沙不太可能回来。
不过,弄到这个地步尼布除了不悦之外,倒也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以前他曾经听过,某个将军跟自己的妻子因为争吵而分房睡,当时尼布只觉得疑惑,因为他从以前到现在从未跟嫔妃或是男宠有这种情况,跟王后当然也不可能,可是如今想想,这样子跟伯提沙一言不合的情况,却也让他感到奇妙的一丝新鲜,这是他这个帝王从未嚐过的。
当然,这种像是夫妻争吵般的模式有趣归有趣,但是尼布也是有些止不住思念,尤其看到房里留著的伯提沙衣物,床上还有他常用的茉莉味道香膏气息,尼布有些恨不得直接把他带回来自己房里,狠狠吻得伯提沙求饶,然後疼他几次後抱著他入睡,就像以往一样。
不过或许尼布跟伯提沙最相像的就是这一点:两个人自尊心都非常高,对於拉下脸这件事都感到困难万分,尼布自己就是这样,而伯提沙性子比他硬上好几倍,当然更是如此。
尼布再见到伯提沙是两周後到王后赛米拉米斯寝宫探望王太子。
已经学步的太子以未米罗达虽然走得还算稳当,但圆胖的腿动著时总是惹得身边的人忍不住扶他,而尼布进一楼中庭花园时,正遇上来受邀来这里午餐的伯提沙牵著太子在草地上走著。
「。。。。。。。」
好一会儿伯提沙都低头笑著盯著太子,一阵後才发现尼布站在那里,两个人视线一对上,又是不约而同转开,尼布这次其实有点想终止这场冷战,所以靠近抱起了太子,伯提沙虽没走开,却是盯著远处看,让尼布根本找不到说话的机会。
「父父。。。。。。 」
倒是尼布怀里的小家伙用手抓著他胸口的项鍊,反覆念著。
太子以未米罗达一头微卷的褐色头发无疑是尼布的翻版,除了眼睛之外,那轮廓特别有赛米拉米斯的米底血缘,因为被教导「父王」两个字,可是会的字汇不多的以未米罗达只会含糊的发著「父」字,对他来说,尼布无疑就是一个高大,满身有趣玩具的人。
「帮我解下,小沙番。」
因为太子抓著尼布的玉石项练,为了让他把玩,尼布对伯提沙说道,後者这一次照做了,靠近时闻到他身上那丝香气,恨不得一把抱住他。
「项鍊,以未,项鍊。」
尼布对太子说道,听著幼儿发出含糊的发音这才笑了笑。
其实尼布对於以未米罗达格外付出心思,不是因为他是太子,而是因为以前的王子出生的时候,他太年轻,只懂得关心战事,等到年纪长了,後面出生的王子公主又因为他常不在巴比伦,而在外地征战的缘故,对於尼布更生疏,以往好几次他要抱年幼的王子艾斯奇拉时,他总是会吓得大哭起来,所以尼布这一次总是尽量拨出时间来见以未米罗达。
太子对於发亮的东西总是特别有兴趣,这也是他喜欢尼布的原因:身上总是有有趣的饰品,而尼布总是顺应他把身上东西拆下来任他把玩,这一次以未米罗达甩甩手中项鍊之後把它塞给伯提沙,又是想玩尼布手上的戒指,但一会儿见他要放进嘴里,伯提沙赶忙接过。
「哪。」
尼布为了引开他对被拿去的戒指的注意,把手环拆下给他,结果太子又是把它递给伯提沙,似乎对於这样「得到又给出去」的游戏感到有趣不已,为了让他开心,尼布又把发饰给了他,理所当然又被交到伯提沙手上。
「这小子果然知道我最疼谁。」
尼布看了满手都是饰品的伯提沙笑道,这一回伯提沙似乎一时忘了跟尼布的冷战,笑了笑的表情再自然不过。
「可惜他不知道我最讨厌谁。」
--尼布原以为他已经气消,结果伯提沙收起笑容後这麽说道,让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乐园23
午餐尼布留在王后寝宫用,原本要告退的伯提沙还是被赛米拉米斯留了下来,整场午餐尼布都故意沉沉的盯著伯提沙看,用那种两个人相处时才有的眼神,虽然对方表面上不予理会,不过一会儿尼布还是发现低头喝著葡萄汁的伯提沙,耳尖一丝泛红,这让他至少知道他不生气了。
「嗯。」
午餐用完,下午伯提沙正准备上马离开,就听到後方有人轻咳一声,尼布虽然没拉住他马匹,但紧跟在他身後,看了他一眼的伯提沙迳自上马,但才让马匹迈开步子,就发现尼布徒步跟了上来。
「。。。。。。。」又是走了好一阵,发现尼布还是走在他後面,伯提沙本想让马匹加快脚程,但最後还是作罢。
「。。。。。。上来啦。」
伯提沙最後还是勒马,对这个男人用这种方法逼得自己妥协有点生气,但听到他这麽说的尼布没有跨上马,反而是拉住他马匹的缰绳,就这样缓缓走著。
「要去哪里?」
一会儿看著尼布牵著马匹经过王宫要道的东侧大道,伯提沙忍不住问道。
「到月宫去,晚上是嫩月的第一日。」尼布说道,「所以要换上衣服。」
*嫩月:巴比伦纪元的历法,七年一次的嫩月被视为丰年跟乾旱的交界,河水涨替的一周,大多在神殿还有民间都有祭祀祈福,为了度过荒年。
伯提沙听那波拉说过这件事,不过对於祭祀或是相关的活动,他完全不清楚,因此只能跟著尼布到月宫。
月宫平时是给公主或是女性贵族举办宴会的地方,因为装饰都是白色与金色交错,许多吊饰跟柱缀都有星月的雕刻,池子跟顶棚也绘了星座壁画,所以年纪小点的公主非常喜欢,而月宫也是离巴别塔最近的宫殿,因此他的外殿常会被王族当作夜晚或是凌晨祭祀的暂留之处。
原本伯提沙以为尼布要自己辅助祭祀,但是当晚日落之後的仪式尼布自己去了巴别塔一趟,而且很快就回来月宫,并把祭祀用的礼服换下。
「这麽快?」
「只献了素祭。」尼布说道。「嫩月只献作物而已,来这里。」
「。。。。。。?」
看尼布派人送来几件朴素的衣服跟腰带,伯提沙更是疑惑,而一会儿他更要他把衣服换上,并把身上首饰都拆了下。
「穿上这件好吗?」尼布拿了一件有深蓝色绣编的白色衣服给伯提沙,帮他换了上,并系了一条腰带。「看,像平民吗?」
虽然不抗拒这身打扮,不过看尼布双眼闪著光芒,伯提沙更是满肚子疑问,最後终於问道。
「要去哪?」
「在王城里走走。」
「你?」
伯提沙确定自己没听错,可是这句话著实诡异,因为尼布说话的口气简直像是「到花园走走」那麽简单,上一次为了他乔妆到沙迦已经够惊险,而他很确定,这些年他从来没有听过或看过,尼布到城里去过,而他神色又如此兴奋,伯提沙几乎可以猜到,他又是要干一些让卫队神经紧绷的事。
「陛下,请不要离开南区。」
一会儿跟著尼布走到月宫外,骑上马到了日东要道大门,原以为站在那里的卫队会阻止尼布,但对方只淡淡的点点头说道。
「知道,说一次就知道了。」尼布摆摆手说道。
「你为什麽可以偷溜出去?」策马出了王宫东门,伯提沙被尼布搂住腰时问道,对方发出低笑声。
「嫩月的习俗,这天是没有身份的,贵族如果有庆祝活动平民一样可以参加,同样的。。。。。。」
尼布轻咬伯提沙耳朵一口。「日落之後我也不是尼布甲尼撒,等等不准叫『陛下』,知道吗?」
「那麽。。。。。。」
伯提沙仔细一想,这的确是他来到巴比伦的第三年,所以嫩月他没经历过,而平常根本不能走在城里的尼布此时又是如此开心,不过想到不能使用平常习惯的称呼,伯提沙瞄了身後的男人一眼。
「。。。。。。尼布?」
虽说只是尝试看看,结果对方听他这麽一唤却是突然勒马。
「再叫一次。」
「尼布?」原本伯提沙是抱著「这可是你叫我这样唤」的想法又说到,结果立刻被尼布一吻,这个吻比他平时的还激烈,几乎夺去伯提沙呼吸,在他口舌里狠狠爱抚一番,这才缓了缓。
「再叫一次。」
其实伯提沙不懂尼布为什麽如此激动,他没想到这个男人从幼年乳母跟母亲过世之後再没有被人这样唤过,那种温暖跟依恋让他有些无法克制。
「尼布。」伯提沙又唤了一次,不过这次没有被吻,而是对方把他紧紧搂住。
「再一次,等等回宫,到床上也要一直这麽叫,好吗?」
「傻瓜。」伯提沙在他嘴唇上轻咬说道。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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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园24
伯提沙对於王城结构不甚了解,其实除了当年被从犹大带来这里经过北区要道之外,他根本也没有到过王城,以为会是深夜寂静的国城,今晚的确还是灯火通明,虽然没有烤著肉品的味道,但不时可以闻到公祭台烧著作物的香味,伯提沙第一次看到街边刚烤好的圆饼出炉,虽说是嫩月的素饼,但那香味比宫里的食物更能引起他兴趣。
「到那里去看看。」
尼布最後下马拉起伯提沙的手,朝著不少人潮也在前进的方向走去。
「那里在做什麽?」
「那是给平民献素祭的地方。」尼布说道。「看见那个烟没有?到午夜之前还会有神殿祭司的表演。」
侧头的确能听到隐隐的乐声,第一次在王城里随意走动的伯提沙兴奋绝对不少於尼布,两个人不时停下看著路过的人群,或是盯著漫著炊烟的房子,好一会儿才到公祭的广场,虽然不是人潮拥挤,但好些围著祭台的人也不少,右侧火边更有些行者打扮的少年少女正随著手鼓的声音跳舞,一曲舞毕就会有不少人把钱丢在他们脚边。
「看到没有?这些活动会一直持续到早上,很多大户人家也会有宴会,任何人都能进去。」
「但是。。。。。。」盯著正焚烧著植物的素祭烟,伯提沙还是问道。「我还是不懂你为什麽可以出来。」
「那是阿淑尔巴尼拔王时开始的先例。」尼布把自己身上的围披拉下一点罩在伯提沙肩上。
「当年他十八岁的时候继承王位,为了让一个宠妃开心,就带著她偷偷跑出宫外,结果见了贫民区的样子之後。。。。。。很老套的,开始努力当个贤明的好国王,所以才有这种风俗,但无论如何,七年就只有这一次。」
「七年一次够好了。」伯提沙开玩笑的吻吻他鼻子说道,对方眼睛顽皮的的转了转。
「好了吗?该去找间有宴会的房子骗吃骗喝了。」
其实不要说尼布,这绝对也是伯提沙第一次随意的走进别人家的庭园,这座位於南区的凹型大房门口早就有不少人,庭园里正有在吹笛的乐队,不要说尼布可以秘密的出了宫,对於民间来说,嫩月这种舍去身份的节日无疑是玩乐最好的机会,许多年轻男女到了公祭台献上素祭祈福之後,就是回家换上最称头的打扮,到城里各处的房子里跳舞玩乐,而对於许多提供宴会场地、食物酒水跟表演的贵族或是商人来说,这天宴会进来的人越多,代表他们接下来谷物的丰收,来年的兴旺,除此之外,许多神庙也会释出庙妓,让他们在嫩月时能够赎身回家。
「怎麽了?」
看了尼布进去前谨慎的四处看看,伯提沙忍不住问道。
「不能找宫里大臣办的宴会,不然。。。。。。」
虽说的确,尼布如果进了哪户是宫里大臣的宅邸,是有可能被认出来,但可能性其实非常小,但看他如此谨慎珍惜七年一次机会的样子,伯提沙忍不住偷笑。
「这应该可以。」尼布最後慎重的宣布,因为他对於这间大房子毫无记忆,也没听到任何关於房子主人的谈话。
「笑什麽?」
「。。。。。。没有。」伯提沙被尼布一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