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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獒!”美人回答的淡淡的。
小山猫挠挠头,傻笑:“是吗?你还喜欢什么?”心思乱转,獒是什么?
美人想了想,说:“赛马、射箭、放鹰、布库、诈马……当然也喜欢读书下棋,偶尔也画画,弄弄笔墨……”
小山猫自卑,除了射箭,后面一句没听懂!
美人说完问小山猫:“你呢,素日喜欢什么?”
掏鸟蛋,捉蝈蝈,捞小鱼儿、偷红薯……小山猫的心里拨凉拨凉地,掠过无数他的兴趣爱好,但感觉……好像挺丢人,小孩子似的。
还有“素日”是啥东西?
小山猫傻笑着往后挪移,如果上天此刻借他一个地洞,他小山猫绝对钻进去,再不出来,打这妄想。
“你平时都读什么书?”美人挨过来问。
小山猫此时已经快抱着床柱了,怯怯地说:“我……读书?”
美人点头。
小山猫傻笑一阵,起身就要逃,妈呀——丢死人了,他这老蛤蟆再不要妄想美人了。
但小山猫刚想着起来,美人就抓住了他的胳膊,厉声问:“你去哪儿?”
小山猫真想抱住美人的腿说:“你别问了,我知错了!”
“我……我……出去一会儿!”小山猫词穷,比划着外面!下次,做梦在外面偷窥就好了!
美人脸上掠过一丝尬尴:“如厕?”
小山猫连忙感谢的点头,尽管入厕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但美人说:“没同房前,你那都不能去,地也不能下!”
小猫只能乖乖地坐在床边,没办法,女孩的要求,他小猫从来不懂得拒绝!何况是美人呢!
夜,继续。
外面总是陆陆续续端东西进来。
美人先从他身边的喜娘手上接过两个连了红线的杯子,把一只交给小山猫。
小山猫恭恭敬敬的接过杯子,觉得这杯子金灿灿的似乎沉手,里面又是酒?小猫皱眉,但拿在手里还是要喝,忙要放到嘴里饮过,但喜娘说:“交杯!”
交杯?
小山猫拿着杯子瞪大眼。
美人看了小猫一眼,眼中似乎掠过不屑,然后把手绕过小山猫的手腕,再把杯子放到嘴边,说:“这样喝才和规矩!而且要一口喝干净!”
小山猫很乖巧的照做一饮而尽,只是咽下去直烧喉咙,苦了小猫一张脸,笑灿烂了对面的脸,小猫本来就晕的头,这下更恍惚。
一时又有人端来软绵绵的包着肉馅的面皮吃,居然吃起还夹着肉生的味道,倒是香!
小山猫皱眉嚼着吞进去。
这时有人问:“生不生?”
小山猫直觉说生的,但一转念想,厨房做的也不容易,于是说:“不生!”
众人竟然脸色发青,又再次僵笑着脸问:“生不生?”
小山猫不懂,心想总不能害人吧,决定还是说:“不生!”
但这次一张口,他身边的美人竟然沉着脸,命令说:“生!”
小山猫很着急忙对美人说:“不生,一点也不生!不信你尝尝!”心想小孩子就是不懂人情,别人在厨房做得很辛苦的。
“我尝?难道我生不成?我说生,你就得生!我让你生,你不生也得给我生!”美人脸色发青,瞪着小山猫说:“你说生,生,听见了吗?”
“生!”
小山猫无奈,不能惹美人生气,但只能可怜厨房里的人了!难怪他叫簸箕特讨厌,因为脾气不好嘛!
脾气不好,所以他小猫才能蛤蟆吃到天鹅肉!忍吧!岭西的媳妇谁不凶?谁家男人没被跪过门坎?
让他小猫跪,他小猫也跪,谁让美人漂亮,媳妇最大呢!
小猫记得他当时话音一落,就见旁边的喜娘们抱着簸箕往床上一撒,嘴上说着:“早生贵子……”
小猫虽晕,但转头看那铺了一床的红枣、花生……脸抽!
这生不生……是说这个啊!
但竟然让他一个大男人说生孩子……
小猫不禁抬眼悄悄看了看那个逼着自己说生的美人,只觉,美人如冰!
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他那会才如梦方醒——这哪是什么梦里娶媳妇,分明是自己嫁人家做媳妇……
接下来,他小猫立刻心一抽搐,想到同房更是左右为难。
只能把手放在裙子上搅动,手臂上那几只银镯子“叮叮当当”直响出一种娇羞的频率,直逼人心,好似他小猫真成了新娘……
新娘……
小猫苦笑,把思绪从火焰中收回,只见小豹子正在旁边呆呆地看着自己。
一股糊味传来。
“糊了!”小猫立刻拿树枝扒开火堆,把四个土豆扒出来。
小豹子这才如梦初醒,伸手去拿土豆,烫得连忙丢了!
小猫骂道:“傻瓜,现在还不会动脑子,没烫着吧?”
“没!”小豹子搓着手,低着头,不知道该往何处看,没想到自己会看呆了去,换做以前,小猫怎么看都是男人,如今看着总觉得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也说不清哪里不一样,只是让人看着心慌慌地。
“你刚才看我干什么?”
小猫把两颗土豆用树枝弄过来,摆弄。
“看你在发呆呗!”
小豹子把身前的土豆拿起来,拍拍吹了吹,开始剥皮。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小猫低头道,那眼神总让小猫想起昊烨近年来的眼神,很危险,又惴惴不安。
小豹子剥皮的手不禁愣了一下,然后拉出一抹涩涩的憨笑答道:“恩。”继续剥皮,只是手有点抖!
小猫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但是不这么说,他也不知道该这么说,不由得岔开话题问:“山雀恨我吧?”毕竟一丢就是两年。
“不恨!”
小豹子把自己的土豆皮剥好,递给小猫,顺便把小猫前面的两个土豆拿过来剥皮。
小猫接过土豆:“真的不恨?”被人服侍惯了,竟然拿得也顺手,等明白时,也只能掩饰自己的尴尬。
小豹子拿着第二个土豆,眼睛不自觉扫过小猫那素净白皙的手,看样子小猫这两年在大寨过得不错!兴许还有人服侍也不一定。
“不恨!”小豹子想,要恨也是恨他小豹子才对!
“小豹子,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小猫觉得小豹子也不似以前那样一眼就看透了,明明憨傻依旧,就是有一种摸不透的感觉,让人心不安!
“拿着!”小豹子把第二个土豆拿给小猫。
小猫挥手说;“我自己来,又不是当小姐的!难不成将来你天天给我剥土豆?”
小豹子顿了一下,笑:“就是我愿意,你也不稀罕!”说着仍旧把土豆拿给小猫。
小猫笑:“我可没工钱给你!”
“为你做的,我小豹子不要一文钱!”小豹子把土豆硬塞给小猫,又继续剥土豆。
小猫笑:“小豹子你要是个女的,我就娶你做媳妇,勤快又老实,对人又好!”一面拿着土豆咬。
小豹子听得一肚子酸水,他是男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心情太差,搞笑的情节请允许我后面补上吧~~~~~~~~~~·········
第十四章回忆:昊烨初到岭西(可以忽略)
夜,月色如水。
昊烨披衣站在山腰,俯瞰夜色中的群山,距离大寨,紧赶慢赶,但还有一天的距离。
小猫就在群山之后,在神殿里祈子?
昊烨总觉得有什么不同,还是在这次自己出门久了,她又被长老们逼着生儿育女,又去那里拜拜,装样子?
“王爷!该休息了!”
“这两日福晋都在拜神?”
“是!没离开过一步,大法师还给讲法呢!”
“讲法?”她听得懂?昊烨皱眉,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是!”
“真的是福晋?”
小猫会听那些东西,不是被逼,就是脱胎换骨了。
不是他昊烨看低自己媳妇,小猫这两年除了吃就会睡,拿着针线,即使他昊烨不去看她,她一个晚上也绣不出一朵花。
更别说那些谎称她做的衣裳,单针脚就可以看出不是她所做,他昊烨不说装傻罢了!
“真是福晋!李嬷嬷她们还亲自守在她身边。日夜不曾离开。”
侍卫其实也很纳闷,那个主子在就噤若寒蝉,主子不在,就昏睡不醒的福晋,如今主动求上进了,真是……无法想象!或者睡醒了?
昊烨心不安,又说不出哪里不安,还是圆房在即,心里生出不安?毕竟越是唾手可得的东西,总是距离很远,自小如此。
昊烨转身回屋,桌上是胞兄的来信,说是在家与一群兄弟明争暗斗的烦心事。
昊烨看了一遍,有心无力,大哥是嫡长子,一出生就拥有很多,不似他,还没长大,阿妈就去了,然后和亲的事就落在了他头上……
他要的不多,只求平平淡淡相守一生,只是小猫可懂?
但主动去听大法师讲法?
昊烨怎么想也觉得诡异。
仔细想想成亲两年,也就去过两次,还是迫不得已才去的。
更别说小猫一上蒲团,坐在那里,不多时歪在自己肩上,睡得一脸坦然!
大法师当时那眉毛都打结了……醒来还丢人现眼地说:“大法师的佛法好似拨云见雾……”倒也精辟!
但主动去听大法……
不可能!
但什么可能呢?
昊烨揉揉头,困意甚浓,打个哈欠,明晚就要见到小猫了,自然会有答案!
想着,昊烨不禁一笑,不知道神示的她是何模样?满是娇羞?还是半推半就……
捉摸不透啊!
昊烨枕着手臂,也不知道何时睡去。
这一梦倒是睡得酣沉,只是稀稀落落地似乎听见了雨声。
昊烨睡在一层又一层的床上,又好像跋涉在来岭西的路上。
南蛮多雨,四季不明。
没有预兆,顷刻间天黑了、雨落了,兜头就是一阵,闪也闪不及。
而那雨,自昊烨和亲的队伍进入岭西边境,已经连着数日。
把远山都迷蒙了。
抬眼望去,山野间只有层层梯田在雨中泛着波纹,又一圈圈荡漾着彼此交错。
他一身狼狈,皱眉看着泥泞的官道——没见过这么像水田的官道,一脚下去,就是一个坑。
而他踩出的一个个水坑,一汪一汪犹如破碎的镜子,洒落在不见头尾的泥道上盘旋着,曲曲折折,扶摇而上。
终于他忍不住,笑问:“石城距离这里还有多远?”
“快了,加上今天还有两日,王爷,您看就那座山后面!”
向导挑着担,笑着满面,指着山的更深处,语气满是轻快的喜悦,完全无视昊烨那瞬间发青的脸,在抽搐。
山的更深处?
昊烨循着向导的手臂的方向,望的恍惚——
那山真是模糊啊!
云雾蔼蔼,犹如游动的巨蟒在群山缓缓盘曲而上,美则美矣,只是身后那一群已经打颤着的小腿的人步履蹒跚。
昊烨着急,不是着急娶媳妇,而是圣旨上明确的时间步步紧逼。
昊烨从弃轿,改乘马,如今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要赤足走上山去?但一步三滑……是毫无悬念的狼狈,谁愿意看见一个泥猪似的新郎呢?
至于媳妇,昊烨不敢去想,不敢去梦。
一路上那田间扯着嗓子,提着镰刀,架势强过男子气势的南蛮女子,揪住丈夫耳朵那狠劲——总是让昊烨心有余悸。
至于那模样、那身段他更是想都不敢想!
原先希望行程越慢越好,但走上这路不到两日,昊烨是无论如何,不想再走了,就算让他即刻娶一个满面獠牙的夜叉,他也闭着眼睛娶,大不了当和尚!
家是永远是不能回去了,他余下的一生将属于这里——
这个古书记载中“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人无三分银”的蛮荒之地。
更可恨的是这里,古书居然没半分夸张,一切真是如此,山峦叠嶂、小路陡峭、蛮民自耕似桃源,只是太穷……穷得一路那破败的官衙,也算是顶尖的好屋子。
昊烨心绪复杂。
昊烨心潮翻涌,这就是他将来管辖的土地,地域广袤胜过父亲,只是它怎及草原肥沃,它怎及草原可以放马牧歌。
赛马?只怕行马也是困难的。
昊烨裹紧雨裳,迎着斜雨丝丝,此刻哪像去成亲,分明是行军打仗,而他们在这里孱弱如败兵。
难怪无须考封,皇上那么爽快就给了他一个亲王当着,难怪待遇丰厚,胜过许多京城亲王,难怪聘礼厚重如此,只因为这里真的……
要困他一生!
昊烨压下思绪,抬眼仍觉得前路迷茫,又多折!
这段婚姻,他是不是赔上不仅仅是娇妻美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