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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华道,“在房内,奴婢已派人去请太医了。。。。。。”
司空恒进房,见笙歌艳舞围在床边,中间那人只露出了衣裳一角。
笙歌道,“殿下,殿下您忍忍,秦太医马上到了。。。。。。啊,王上。。。。。。”
见了司空恒,两个丫鬟让开来,走近一看才发现都红了眼眶。司空恒皱眉,“怎么回事?”
笙歌道,“奴婢也不知,殿下方才还好好的,眨眼的功夫就说肚子疼。。。。。。”
连辰躺在床上,手捂着肚子,脸蛋苍白得跟张纸似的。睁开眼,“。。。。。。你怎么。。。。。。来了?”
他双眼乌黑闪亮,平日里明明活泼得很,处处都是灵动气。
某一次,司空恒发现连辰具有提神的功能后,便日日习惯了来坐一坐。
而今日,躺在床上的少年脸色苍白得可堪脆弱,双眸微湿,仿佛在诉说自己的委屈。
他心一动,倾身抱起连辰靠在自己腿上,手放在他捂着的地方,手里揉捏的动作轻柔得很,话却是对着笙歌艳舞,“请太医的人去了多久?”
他偶尔与连辰有些微亲密的接触,也是在笙歌艳舞不在之时,此刻那两丫鬟不由一惊,她们从未见过司空恒这般温柔。
幸而笙歌反应快,“也应该来了。。。。。。”
司空恒道,“再派人去催,世子若有差池本王绝不相饶。”
门外已推壤着,“殿下在里头呢,太医快进去吧!”
林太医哆嗦着进了屋,在司空恒的注视下战战兢兢地替连辰诊脉开了药方。
等喝了药,司空恒吩咐笙歌道,“今后世子的膳食,以清淡为主。”
笙歌称是,司空恒一摆手,几人退出房来。
采儿眼中蓄着泪,笙歌宽声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东恒王上不是说你呢,我们做奴才的坐得不对,主子当然要教训了。殿下的饮食我们都有责任,以后注意就是了。”
采儿点点头,小声呜咽着。
等外头声音远了,连辰苦着脸道,“总不能日日喝粥。”
司空恒刮了刮他的脸,轻声责备,“世子还想为辣子鸡丁付出代价?”
连辰道,“。。。。。。可是挺好吃的。”
东恒王道,“世子这番高兴,恐怕不止东西好吃。”
连辰笑道,“自然和东恒王的悉心照顾是有关的。”
两人相视一笑。
次日他被司空恒勒令呆在宫中养病,无法外出。连辰心里想笑,聪明如他,自然知晓这一番用心。
只是想到这后面的缘由,他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
这几日世子养病,来寝宫之人比连辰以往见过的都多了几倍。
秦凡魏侯自然不消说,连一向不待见他的史大人都来了。
史柏松道,“世子殿下果然好魄力,老臣听闻昨日我王赶在太医之前来了。”
“。。。。。。”
史柏松知他不明白,施施然道,“世子有所不知,我王宫正殿到世子寝宫可是比太医院到寝宫远上许多。”
太医院接到消息时,司空恒都还不知道连辰病了。
连辰想了想,“。。。。。。东恒王腿比较长吧。。。。。。”
“。。。。。。”
史柏松整装军队重新来过,“世子是聪明人,连日出宫,听到的流传想必也不少。难道真的甘于留在王宫中,做世人眼中以色惑主的人?殿下虽貌美胜过女子,却应该知道,您始终是个男人。”
此话说得有礼,却又有咄咄逼人之势,莫说男子,傲气一点的女子听到也应该羞怒了。哪知连辰悠然道,“可是,我是个断袖呀。”
史柏松眨眨眼,再眨眼,眼里竟有些钦佩,“你,你竟牺牲这么大?”
连辰茫然道,“什么?”
史柏松默默地走了,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对北隅未来的看法。
这北隅世子看似放肆随意,却是个为大事不拘小节者!身为北隅的未来继承人,居然愿意为北隅的未来走到这一步,也算是可敬了。
风月楼内。
一窈窕女子坐在窗边,手指抚着紧绷的琴弦,五指纤细柔美,可堪碧玉。
那琴声悠然如烟,一曲罢了,缭绕不绝,余韵犹存。
帘外人轻声击掌,“果然妙手。”
那女子声音温软,“爷谬赞了。”
青年男子道,“怎会谬赞?姑娘琴声妙绝,即使在宫廷中的乐师也不及半分,姑娘若是愿意进宫,为我王抚琴助兴,恐怕连王上要被姑娘惊艳到。”
那里头传来一声轻哼,小女子嗓音清脆,“哼,谁稀罕给色鬼演奏?”
外头男子正在喝茶,一下给呛到,清清喉咙,“嗯,嗯。。。。。。色鬼?!”
先前那女子轻声训斥道,“琴儿,不得无礼。”
那琴儿吐了吐舌头,对面的丫鬟也学她做了个鬼脸。
卿兰道,“有心人想听曲子,卿兰定不会拒,只是若是烦务缠身,又何必糟蹋了这淡雅的心境。”
外头的人还没消化刚才那句“色鬼”,半晌才道,“刚才琴儿姑娘所说,不知为何?”
卿兰道,“琴儿年少不懂事,卿兰管教无方,还请公子见谅。”
“。。。。。。姑娘真不愿。。。。。。”
“都说了不愿啊!”琴儿道。
这性格倒是和艳舞很像,魏侯想。
他赖着脸皮道,“不知在下是否有缘得见姑娘真面目。。。。。。”
琴儿从竹帘那边钻过来,“无缘!”
“。。。。。。”
竹帘掀起。
“人如其琴。”魏侯对东恒王如是说。
司空恒道,“就这样?”
魏侯道,“主上,臣敢肯定,那女子和连辰殿下毫无相像之处。”
他心中嘀咕,明明一个美得很淡雅,一个却很妖孽。
第15章 楼中美人(二)
王殿内。
华灯盏盏,映照在黑色大理石上,折射出华丽饱满的光泽。
偌大的宫殿内传出悠然的琵琶声,懒散得像一缕烟。
司空恒进门,屏退丫鬟。
连辰放下手中的琴,“你来了?”
“世子因何事如此高兴?”
连辰道,“我在学琵琶。”
司空恒皱眉,“为何想学这个?”
连辰得意道,“你不知道?”
见他高兴,司空恒笑道,“不知。”
“你骗人,”连辰仔细盯着他,片刻道,“琴儿说昨日有个贵公子去听曲,还说邀卿兰姑娘进宫。听她转述,那贵公子就是魏侯吧?”
司空恒身为王者,被他直言戳穿也不恼,低声道,“那又如何?”
连辰嘴角含了丝意味不明的笑意,“魏侯对姑娘不感兴趣,又还顾着陆将军”,他顿了顿,“仔细一想,还有谁能勉强到他呢。”
他说话时眼眸不住转动,好像在不停地思考,司空恒见他恢复了神韵,不似前两天那般苍白,不由伸手接了连辰的下巴,轻轻捏着道,“本王不过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美人让我的世子殿下这般着迷。”
他本就生得俊美,眉目如钢刀精心雕刻一般,一张薄唇微微张启,带有王者天生的冷峻威严。奇怪的是,除了初次见面他说话有咄咄逼人之感外,连辰觉得,司空恒对自己还算温和。
不过那都是因为姐姐吧。
连辰想,其实退一步想,对自己都到这一步,这人也不错。除了偶尔的一些令人脸红的举动过了头。
比如现在这句话。
他挣扎了一下,两颊起了淡红的晕色。
“我知道你想找姐姐,但她不会轻易让你找到的,”他孩子一样得意一番,“连我也不知道她在何处。”
司空恒笑,“怎么就觉得我要找她了?”
连辰道,“难道你还要找卿兰姑娘?”
司空恒轻叹一口气,摇摇头。
握着连辰的手腕,对着个位置轻轻摩挲,“还痛不痛?”
连辰一愣,才看清他指的位置。那是整个洁白细腻的胳膊上唯一的伤痕,疤痕很浅,若不是他的手白嫩,这伤放在个寻常人身上,根本就看不出来。
连连辰自己都不记得这里有块伤疤,司空恒居然看都不看一眼就摸着了。
连辰眨眨眼,“。。。。。。你怎么知道这有疤?”
司空恒似乎有些得意,“我当然知道。”
“。。。。。。啊?”
男子拉起自己的袖口,动作不过一半,又收回来了,“。。。。。。罢了,还是等你来。”
“。。。。。。”
一宿,两人在宫殿中,一人扔毛线团,一人可劲儿扒拉。
东恒王活脱脱地成了个戏猫人。
连辰向他旁敲侧击,想清楚他怎么知道自己手腕上的伤,东恒王只是笑。
刚开始还有些哭笑不得,渐渐地,他变了脸色,“你真不知?”
连辰乖巧地点了点头,司空恒爱怜地摸摸世子的脑袋,“从明日起,让御膳房做些核桃粥,殿下这脑子该补补了。”
连辰扑打着他,手脚缠上去被制住后,牙齿都用上了。
外头丫鬟听得胆战心惊,没得王令又不敢进去,只得小心捂着心肝子。
在床上滚了半天,司空恒突然捏住连辰的下巴,沉声道,“别闹了。”
连辰不明所以,却被他的眼神吓到,忙动也不动。
司空恒俯身拥抱他一下,在小巧的耳尖印下一吻,便匆匆走了。
连辰躺在床上,觉得刚才两人动作有些暧昧,红着脸想了半天,没想出个因果来。
笙歌进屋,“呀,殿下您脸怎么这么红?”
艳舞叫道,“指不定是发烧了!”
欲跑出门叫太医,连辰却一把揽了被子,死死蒙住头,“没事没事,我就是热。”
“。。。。。。”
“。。。。。。”
次日连辰起了个大早,撒丫子跑出宫殿,到秦太医与田子方下榻的地方坐了坐。
田子方见他喜笑颜开,“十几年来,殿下今日起得最早。”
茶一端上,“殿下气色红润得很呐。”
连辰居然不反驳,笑道,“晨起空气好。”
秦太医道,“那殿下也不应该穿这么点出来,都快入秋了,晨里湿气大。”
连辰心里吐舌头,转移话题,“父王他们怎么样了?”
田子方道,“主上安康,北隅东恒结盟,南晋如今已畏缩着不敢动手。”
连辰一惊,“结盟?”
在这个几方王朝各主一方之际,结盟之事最需慎重。一旦结盟,便意味着生死相牵,祸福共享。盟国的朋友便是朋友,盟国的敌人便是敌人。
一旦结盟,还可能引起其他诸国的紧张感,而相继联合一起对付结盟国。
因此,若不是对两国的关系又绝对的信心,以及对其他国家有绝对的藐视,一般而言,是没有国家愿意轻易与别国结盟的。
东横强大,北隅渐弱。
司空恒这一举措令天下人所不解,即使在之前,秦太医以为车内坐的是连城公主的时候,也只想过东恒会以兵力相助,可现在,已经远远不止了。
“对,结盟。”田子方肯定地点头,“听闻北隅城外的兵已撤下部分了。”
“部分?”
田子方道,“。。。。。。嗯,慢慢地撤嘛。”
连辰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那就好,之前说的,花灯节那天你们不用跟我去了吧?”
两人相视,看到对方额上的黑线,殿下,你那么嫌弃我们那么不想让我们跟着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程的途中,连辰看到了魏侯,招呼道,“魏大人。”
魏侯看着他就想起陆振鹏那一句,“黄鼠狼?是人名吗?”,却又不得不答话,“世子殿下。”
“魏大人早呀。”
“您也早。”
连辰想了想,道,“你们主上昨晚在哪儿?”
魏侯张张嘴,“小臣不知。”
想了想,八卦道,“主上,不是在殿下那儿。”
连辰的脸不知为何有些红,仿佛醉了酒,“没有。”
魏侯点点头,“啊,那可能是在殿内看奏章呢,这两天北隅与东恒使者来往很勤。”
“。。。。。。”连辰抬头,“啊,说起来,听说南晋退兵了,真是多谢东恒了。”
魏侯自豪道,“言重了言重了,我东恒国力在此,南晋王权宜之后,定会全然退兵的。”
连辰展颜一笑,两人已走到正殿门口。
魏侯道,“世子进去看看么?”
连辰眼朝里飘了一瞬,却是道,“不了,免得打扰。”
魏侯道,“唉,主上现在可能正趴在书案上呢,这早上给人冷得,主上指不定穿着单衣。。。。。。”
连辰进去了。
他走在前头,突然地一顿脚,魏侯有些刹不住。
自古君王权大,却也是最不自由的人。
想吃的想玩的不能随自己挑,还得被全国各地的好事坏事烦心。
老东恒王去得早,司空恒早就习惯了这种日子,常常直接就在正殿书房内睡下了。
此时。
他在书案边坐着,若有所思地看着奏折。
看到连辰,声音有些沙哑,“怎么来这?”
连辰道,“路过。”
魏侯嬉笑道,“殿下怕您着凉,来看看您。”
司空恒从架上取下外衣,披在连辰身上,轻声道,“你要是凉了花灯节便不能外出。”
魏侯哆嗦着摸自己的胳膊,他觉得很麻,比一百只小蚂蚁放在身上爬的感觉还麻。
第16章 难忘之人(一)
司空恒是个忍者,世子殿下这么觉得。
他初学琵琶,想着一步登天,每天一歇下来就抱着弹,奈何连辰实在是没有乐器方面的天赋。
举两个例子。
当魏侯听说世子殿下在学弹琵琶时,兴冲冲地拉着陆振鹏来欣赏,不一会儿便虚脱地由着陆振鹏拖出去了。若干年后他一本正经地对连辰说,殿下,那时我真怕您的音乐把陆将军弹傻了。
当史柏松听说后,好奇地寻上世子寝宫,他毕竟是两朝大臣,面不改色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