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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染语气略带遗憾的道:“谢谢姚姨,可是,我已经认了王阿姨作干妈的,就不能认姚姨了。不过,姚姨对夏染好,夏染自然会把姚姨当亲人看待。”
如果夏染的后半句话说得是,不能认姚璇了,但她依旧把姚璇当亲妈看,那么姚璇肯定是不会信这句话的。可是,夏染偏偏说得是一个条件句,你对我好,我才对你好,这样的话,不够聪明,却意外合了姚璇的口味。
“好,好,姚姨一定会对染染好的。”姚璇抱着夏染道,“不认干妈,那就认干爷爷吧。反正,你爸那会就差点认了我爸了,现在,让他的女儿叫我爸一声爷爷,他肯定也是愿意的。”
夏染这一次没有反对。姚江姚老将军的人品,她还是有所了解的,正直,护短,待人真诚。当然了,姚江老将军护短的对象,一直都不是夏染就是了。不过,如果姚璇能说到做到的话,沾了姚家的边,姚江老将军想来也也会对她照顾一两分罢。
墨瑾宣在一旁看着夏染,忽然有一种,她真的要飞走的想法。
她的世界,不再只有他一个人。她会见到各种形形色|色的人,会有更多的靠山愿意帮助她。如果他没有抢先一步先和她有了婚姻关系,墨瑾宣不知道,这一世他是否能够再留住夏染。
……
夏染将属于她自己的那一份遗产领了之后,就去求了姚璇一件事——她要搬出墨家,名正言顺的搬出墨家。
姚璇愣了愣,就有些高兴的道:“这样也好,染染搬去姚家吧,正好还可以和温柔作伴。再说,你不是还要去读书吗?正好和温柔一个学校,你们两个还可以相互作伴。”
夏染不明白姚璇前前后后对自己的态度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她去问小舅舅,曾少游也只是说,有些事情,不清楚比清楚了来得快乐,与其去费力气知道十几年前发生的误会,还不如尽量享受姚璇如今对她的好。
夏染见从曾少游那里问不出什么了,也就不打算从他那里知道结果了。只是就像曾少游的后半句话,该享受的待遇,她还是要享受的。
“我想……一个人住。”夏染有些扭捏的道,“姚姨,我想一个人自由自在的住,想几点起床就几点起床,想吃早餐就吃早餐,想画画就画画,不想画就把笔一撂,赖在床上懒洋洋的不起床……我也想出去逛街,一个人走在街头,看到喜欢的东西就停下来看几眼,不喜欢的就一眼而过;想要吃什么,也不用担心,会不会有人指责这些食物是垃圾食品,而是可以尽情的吃,至少,要享受那一刻的快乐……”
夏染的话直接让姚璇愣住了。
她仔细看了一眼夏染,心中不禁有了一丝愧疚。夏染还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她五岁到十八岁的生活,就像是被人硬性下了规定一般,必须要被关在那个笼子里,小心翼翼的讨好别人,寄人篱下,甚至不能有如此简单的想法和爱好。
姚璇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十八岁,又想到她的侄女姚温柔,她们的青春是那样的鲜艳明媚,肆意奔放,完全不像夏染,她从没有见过夏染大声笑过,也没有见过夏染穿过一件T恤、短裤,她所有的衣服,千篇一律的都是淑女装,就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般。
如果之前姚璇还有让夏染去姚家联络感情的想法,现在却是没有了。因为姚家无论如何也不会是夏染的家,夏染就是去了,也会过的拘束。
“这样也好。染染的成年生日,我还没送你礼物呢。”姚璇笑了笑,“以前你|妈曾经送过我一套房产,我们一起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现在我就借花献佛,送给染染好了。”
夏染眼睛猛然一亮。
她知道姚璇不是故意要送十几年的旧房子,而是这旧房子的意义所在,夏染母亲的房子,夏染搬过去,自然是情有可原,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好来。
B市,墨宅。
墨老夫人正在给墨瑾宣打电话:“……阿宣啊,你现在在哪出差呢?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瞅着你嫂子那里,怎么有一张你的照片,你怀里还揽这个女孩,那女孩虽然没被拍到脸,可我是看着染染长大的,那背影绝对是染染。……阿宣啊,染染可是我亲口定给你侄子了,你可不能,做错事啊。”
墨老夫人的电话确认了照片上的人的确是墨瑾宣和夏染。可是墨瑾宣给出的理由,却又让墨老夫人无法反驳。
“我正巧在A市有笔生意要谈就过来了。染染那天正好去祭拜父母,我到底也叫他们一声大哥大嫂,去看看,也是应该的,总不能让夏家大哥大嫂以为我们墨家慢待了他们女儿,甚至连祭拜,都一个人不肯陪着来吧……那照片,是染染看了父母之后哭晕了,我只能扶着她了,有什么问题么?”
有什么问题?
还能有什么问题。墨瑾宣说得让墨老夫人无从反驳。按理说,她想要夏染嫁给自家孙子,好歹的,也该让墨旭阳亲自去祭拜一番,告诉夏染的爸妈,我就是您们的未来女婿吧?尊重一点的说,墨家就应该由墨旭阳的父母去告诉夏染父母一声,咱们两家要结亲家啦,可他们家里,却没有一个人肯陪着夏染去A市扫墓。
墨老夫人很清楚,她的儿子媳妇儿一来是做了亏心事,不敢去看夏家父母,二来么,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夏染这个“儿媳妇儿”。而墨旭阳不肯去,则是根本没想到,他还会有这个功能。而墨老夫人也心疼孙子,自然,也就没开这个口。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们墨家把夏家女儿欺负成这样了,就是墨瑾宣去祭拜,还是图个顺便,这样一个事实,让墨老夫人实在没脸再提。
“那照片纯粹是巧合。染染祭拜那天哭晕了,阿宣去扶着她,有什么错?那是谁拍下来的照片,竟然还传到你们手里了?嗯?”墨老夫人摆了摆手道,“我老了,想不起那些事情来也就罢了。可是韵竹啊,你还年轻啊,染染她爸妈,当年可是你们夫妻俩的好朋友,将来又是旭阳的岳父岳母,你们怎么没想着去祭拜一下,把染染的婚事告诉他们一声啊?”
秦韵竹被墨老夫人说的也不禁有些脸红,这不是羞红,而是气得。祭拜夏染的父母?她恨不得去剜夏染母亲的眼珠子,怎么可能去祭拜她?
墨云珠恰巧也在一旁,她见母亲被教训了,不禁为秦韵竹打抱不平,当场就打了夏染的手机:“喂,夏染,你现在还和小叔叔一起吗?你一个女孩子整天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你还要不要脸了?亏你走的时候还说什么名声长,名声短,你就是这样维护自己的名声的?”
墨云珠的话还没骂完,电话那头就传来“嘟嘟”的响声了。
墨云珠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道:“夏染……她,她竟然敢挂我的电话!她好大的胆子!妈,奶奶,我不管,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我可是一句话也没教训错。夏染她不该骂吗?……我不管,奶奶,你快点把夏染叫回来,好好教她知道,什么是规矩!”
墨老夫人知道墨云珠的话过了,可是墨云珠的话再过,她也是代表了墨家,夏染现在敢挂墨云珠的电话,下一步就敢挂她的电话了。
她面色阴沉的想着,笼子里的鸟,果然只应该呆在笼子里,根本不该放她出去见识到不一样的东西。
1918 不安
不等墨老夫人和秦韵竹想要如何教训夏染,让夏染学乖一点,A市十五年前的首富夏家独女,按照父母遗嘱将夏家所留动产遗产的百分之四十捐献给了A市ZF的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到了B市。
夏家女儿多仁义,大度捐献财产的行为,一下子就让曾经的A市首富夏家和遗孤夏染火了一把。
虽然也有人背地里说夏染小女孩家,不懂事儿,把爹妈的财产都赔进去了,也有人说夏家财产那么多,就是嘴边省下的一粒米都是金色的,就是赔进去了百分之四十,夏染赚了名声,自己也能过的舒舒坦坦,将来靠着这么一大笔财产嫁个好人家……
但是不管这些人背地里怎么说,至少在面子上,夏染是真真切切的被很多人惦记上了,墨家想要再把夏染藏起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夏染手里还攥着夏家百分之六十的遗产,很多人都想知道,这些钱会是怎么个归属法。
墨家此刻也围了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就把话头引到了夏染身上。
“听说夏家的小女儿是你们家收养的?她有没有说要给你们多少抚养费?”
“呸呸呸,瞧你那话说的,这哪里能算抚养费?夏家女孩有钱了,她自然要孝顺把她养大的墨家,就是给钱,那也是孝顺长辈,该着的!”一位明显是在捧着秦韵竹的贵夫人坐在秦韵竹身边爽朗的笑道。
“该着的?”有人似笑非笑的斜了她一眼,“我记得上次见那个小女孩还是她六七岁的时候吧?你们有谁见过那个夏染吗?”
众贵夫人都三三两两的摇了摇头,她们是知道墨家收养了夏家女儿,可是她们每次提出要见夏染,秦韵竹都会已夏染学业繁忙给挡回去,所以大家都知道这个夏家女儿不爱见人,性子不好了。可是现在想想,一个寄居别人家的女孩,她真的有那个胆子说不见客人吗?想来还是墨家不许她见外人。
那开始说话的人就笑了:“咱们墨太太好生厉害,自己生的女儿活泼开朗,收养的女儿就跟个大家闺秀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咱们这些墨太太的好姐妹都不敢见,啧啧,墨太太好手段啊,真不知道这夏家女孩从外面回来,到时候会用什么孝、敬你们一家啊。”
众人听了皆是一笑,秦韵竹的脸上的笑容则越来越僵硬了。
遗、产,秦韵竹明明记得夏染的生日是来年一月份,领取遗产的日期也是十八周岁以后,可是,夏染现在赠送给A市ZF的又是什么?
等众人都走了,秦韵竹把事情跟墨老夫人一讲,墨老夫人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口口声声满是不信:“染染算是我带大的,她是什么性格你我还能不知道吗?如果她的生日真的不对,那她一定会告诉我的,她怎么可能不告诉我一声,就自己去改了生日,领了遗产?”
秦韵竹在一旁撇了撇嘴,夏染平常是很亲近墨老夫人,可是,夏染现在已经领了遗产,并且拒接墨家的电话也是事实,她已经不是那个被他们牢牢掌控住的夏染了。
“妈,我知道您对染染好,可是,人是会变的。原来染染一个人多乖啊,要不是她认了那个王爱青做干妈,她现在肯定也不是这个样子。”秦韵竹在一旁循循善诱道,“咱们现在要做的是,赶紧把染染找回来,让她别再把剩下的遗产给捐了。那些,可是染染的嫁妆呢。”
秦韵竹在“嫁妆”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其意味明显。
墨老夫人眼睛眯了眯,细细打量了秦韵竹一眼才道:“你愿意认染染做儿媳妇了?”
秦韵竹笑容满面的道:“当然,染染和旭阳的婚事不是早就定下来了,现在染染也成年了,给他们俩办订婚礼也是应该的。”说完,秦韵竹话锋一转,就道,“既然染染不肯接咱们家的电话,那就把他们两个小的的订婚消息先发出去罢。染染到时候听到了订婚的消息,肯定就知道回家了。”
墨老夫人迟疑了一下,叹了口气,就点头了。
只是还不等秦韵竹把消息散播出去,B市晚报的娱乐版上,就登了一张女孩强吻男孩的照片,秦韵竹拿着那张报纸,实在发不出夏染和旭阳即将订婚的消息了。
因为这照片的男主角就是她的宝贝儿子墨旭阳,照片里,墨旭阳直接被女孩压躺在了地上,两人衣衫完好,但墨旭阳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不情不愿。
当然了,如果照片仅仅如此,秦韵竹大约也只会当成是儿子的风流事,笑一笑就过去了,偏偏这照片的女主角,却是姚江姚老将军唯一的孙女——姚温柔。
尽管照片上能明显看出墨旭阳是被强迫的一方,可墨家的实力的确比不上姚家,无论如何,就算秦韵竹能看在墨旭阳不情愿飞份上不去攀扯姚家这门亲戚,她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把夏染和墨旭阳的婚事传播出来了。
如果姚家知道了,墨旭阳明明有了婚约,还和姚温柔牵扯不清,自家的孩子自家疼,到时候姚家和墨家,就真的要闹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再说夏染这边,她早就猜到墨家会有动作。墨家能拿出来威胁她的,一是这些年的收养之恩,二是长辈的名头,三么,就是她和墨旭阳当年不清不楚的“口头婚约”了。
前两者夏染直接拒接了墨家来电,他们就是想威胁也威胁不了,第三条,他们倒是完全可以先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