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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俊挑挑眉悠然的说道,暗指那个“昏迷中”的秃驴,既然那个人没有说明涂吕已死,柳子俊也不会多嘴。何况他是否已死,于己无关。
听到秃驴两字,月疏又来气了。若不是他已经昏迷,月疏绝不会如此简单的放过他。
“死秃驴,你要是清醒,我就扒你皮抽你筋,让你也尝尝我的厉害。”
一想起自己的灯笼被此人弄坏,月疏又显得愤怒异常。
柳子俊耸耸肩表示无话可说,没想到单纯可爱的少年也会有如此蛮横的一面,虽然他能够理解他的愤怒。
“月疏,我们回去吧。”
见两人你来我往说个不停,月色有些不耐,催促道。
“月哥哥,我有气。我的兔兔被踩坏了,好难过。”
月疏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脸上一副难过伤心的模样。
“我再给你买一个。”
这人太执拗了,月色明白他的这些话无非就是让自己重新买一个给他。
“谢谢月哥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听到他答应,月疏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一把抱住月色,脸上尽是开心的笑颜。
“那肯回去了吗?”
“等一下。”
神秘的眨眨眼,月疏走向那两个被人遗忘的男人面前,诡异一笑。
月色与柳子俊同样好奇他的行为,直到看到月疏抬脚踢向其中一个男人的下、体,两人脸色同时一变。
“坏人,让你踩坏我的兔兔,踢死你。”
月疏那一脚充满了他对这些人的恨意,看到男人不能动弹,但那一下猛踢却让男人没有表情的脸皱成一团,心中那个解气啊。
“让你们知道欺负我的下场,哈哈……”
狂妄嚣张的笑声回荡在小巷子里,柳子俊望天,当什么都没看见。只有月色一脸宠溺的看着他,明白这家伙小心眼的一面,暗想自己应该没有得罪过他吧。
月牙【捉虫】
解了气的月疏拉着月色前去买灯笼,小巷子里留下柳子俊一人。
蹲下查看涂吕的死状,那安静如沉睡般的模样确实让人难以相信此人已死,而那一针的威力也让柳子俊暗暗心惊。
这一暗器可说杀人于无形,希望此人不是对手才好,柳子俊脸色有些沉重的想到。
站起身看到一旁站立的两个男人,柳子俊不免又要想起少年对他们所采用的报复手段,那一脚下去也不知这人是不是废了。
犹自想到少年的行为,柳子俊只觉好笑,会嚣张,会害怕,会装弱势博同情,还会在自己面前变得张牙舞爪,却在面对男人时又变得十分乖巧可爱。
少年的脾性显得多变但不失单纯,给柳子俊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同时期待下一次的再遇。
“二公子。”突然一黑衣人出现在小巷子里,单膝下跪道,“老爷已等候多时,请公子速速前去。”
被人打断的柳子俊微微蹙眉,“大哥已经到了?”
“回二公子,大公子已经与老爷汇合了。”黑衣人低首恭敬的回复道。
“哼,我这无用的大哥最懂得讨好父亲,难得他能够这么快赶过来。”
不高不低的声音让黑衣人微微一颤,柳子俊的脸上已不见初时的温文尔雅,此刻尽显精明干练,而在说到他那大哥时,语气中的不屑更是清晰的传入黑衣人的耳中。
柳子俊径自朝巷口走去,“将这三个人处理干净,我不希望听到有人议论。”
“是。”黑衣人答道,直到柳子俊的身影消失在小巷子里,黑衣人才起身朝着那几人走去。
藩龙镇依旧热闹非凡,却无人知道此刻已有三个人消失在这个世间。
僻静的宅子里,唯有蜡烛偶尔发出“噼啪”的燃烧声,一个男人背对着大门,伟岸的身躯如挺立的松柏,静静的站立着,无声的发出一种威严不可近的气息。
身边各站着一个男人,左边的男人有些轻佻的眉目,在无声的环境中两眼不安分的转动着,看到柳子俊进屋,眸中闪过一丝阴狠。
另一边的男人则收敛着气息,无声无息般仿若一尊雕像,冷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若近看便可发现此人正全神贯注的留意着周围的一切,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只要有任何的危险出现,就会扑上去将敌人撕碎。
柳子俊进屋后径直朝着中间的男人走去,在距男人三步处停下,俯身叫道:“父亲。”
男人没有转身,“怎么来的这么晚?”低沉的声音,给人一种沧桑感,但同时也蕴含着一股久居高位之人的气势。
“遇到了一些意外,不过已经解决,请父亲大人不必担忧。”恭敬的答道,脑中又回想起那个少年,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微笑,被一旁轻佻的男人注意到。
“俊儿,为父不希望我们此次的行踪再被人知晓。”男人的话隐隐带着对他的不满。
“孩儿明白。”
云来客栈
回来的路上去了一趟灯笼铺,谁想沈老板说月兔灯笼只有一盏,得不到新的,月疏发了一通脾气,不高兴的回了客栈,说了声要沐浴就钻进房内。
月色也知道他的脾性,暂时让他安静一会。
此时房间内除了月色之外,还有一玄衣男子正半跪在地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月色留下暗号后寻来的手下。
冷漠的看了地上的玄衣男子一眼,月色搁下手中的茶杯,经过易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淡淡的开口说道:“为何来的这么迟?”
从自己留下暗号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天,月色不免对自己的手下感到失望,“看来本座不在的这两个月,你们都过的太安逸了,以至于忘了我这个主子了。”
不怒自威,一句话让玄衣男子垂首请罪道:“阁主息怒,自从阁主失踪后,属下等人寻了两月依旧未找到阁主,此前刚好注意到端王有异动,就暗中跟随。在藩龙镇见到阁主留下的暗号,属下就立刻赶来见阁主了。”
“端王吗?”月色喃喃道,看来自己追踪的那人正是他,而且另一个人还跟月疏有了接触,想来端王又有动作了。
“自上次暗杀后,端王不知从何处请来了一个高手,属下等人不敢轻易接近,只能伺机埋伏着。”玄衣男子再次答道。
“高手?什么样的一人?”月色对这高手产生好奇,这端王想来是经过两次暗杀害怕了,竟然请来一个高手,哼,以为一个高手就挡得了我吗?
“属下无能,那人着实厉害,每次属下们一接近端王一行人,那人就会发现我们的行踪。若不是兄弟们武功不低,可能早已被那人杀光了。”
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玄衣男子也不想说,但事实如此,又不能够隐瞒阁主,心中已做好了被严惩的准备。
月色眯起眼,第一次从自己的得力手下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心中也有着诧异。
“杜博,本座不喜欢听到言而不实的话。”月色顿了一下,见他低头不语,继续说道:“但本座相信你的为人,也知你不会用假话欺瞒本座。”
“属下不敢。”
“既然端王找来了高手,我们也去会一会这个高手究竟有何能耐,能让我这得力的属下都为之害怕。”
有些嘲讽的话从月色口中说出,让杜博清楚的感受到阁主的怒气,然他不敢出声,静静的等待着阁主的决定。
月色拿起茶杯喝下一口,“以本座的功力对上他又如何?”
“以属下推测,此人武功恐不在阁主之下。”杜博说出自己的猜测。
“有意思。”难得碰到一个对手,先不管他是否真有如此厉害,但能从自己的手下口中得到这样的评价,看来自己也不能小瞧了那人。
沉思了一会,月色道:“你先下去吧。”
暗想月疏也该洗完澡,月色打算先过去看看这个犹自在生闷气的小家伙。
“属下告退。”杜博从地上站起身告退。
哗啦啦的水声从屏风后面传出来,透过屏风朦胧的照出一个瘦小的身影。
月疏独自一人坐在浴桶中,房间内唯有他一人,让他憋在心中的气无处发泄,透过水中的倒影看到自己微微嘟起的嘴,脸上透露出一股子不满,那充满孩子气的一面不知怎的,让月疏感到一阵头疼。
“头好疼……头好疼……”紧紧的抱住头,月疏哀嚎出声。
水中的倒影照出他单纯清秀的容貌,短小的四肢,柔弱的身体,让月疏激动之下一掌拍开那片倒影。
“那不是我,那不是我。”
激动中原本清明的双眸露出点点血丝,显得诡异恐怖。
“啊……”
头痛让月疏无法控制自己,想要压抑却让自己更加痛苦。
“月疏,你怎么了?”
刚想敲门就听到里面传出的叫声,月色一掌拍开大门,冲了进去。
屏风后面,少年整个人湿漉漉的靠在浴桶的壁上,一片雪白的肌肤映入月色的眼中,然而脸上确是一片潮红。
“月疏,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少年脸上虚弱的表情,月色担忧的问道,手抚上他的额头,入手的是一阵火烫的温度。
“你发烧了?快起来。”
伸手要去拉他,却被月疏一把抓住手腕,贴在脸上。
冰冷的温度让月疏感到一阵舒服,摩擦了两下手心,“月哥哥,我刚才看到一个好恐怖的人,那个人眼神好凶,一直盯着我看,看的我头好疼好疼。”
“瞎说什么呢,这里没有其他人。快起来,水都冷了,再泡下去你会着凉的。”
取过一旁放置的干布将人擦拭干净,给他套上内衣,抱着月疏走到床边,将他塞进被窝里。
月色想找小二来把浴桶抬出去,刚站起来就被月疏拉住衣袖,低头看着少年脸上依旧惊恐的表情,叹了口气。
“月哥哥,你别走,我要你陪我一起睡觉。”
月疏的脑中不时闪过那个拥有红眼睛的人,颤抖着身子微弱的开口说道。
脸上的脆弱让月色不忍拒绝,点点头,“头好疼吗?”脸上的潮红渐渐褪去,但月色依旧担心的询问。
摇摇头,“不疼了。”之前那钻心的疼痛着实让月疏害怕,但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消散了,仿佛从没出现过一般,此刻一点异样的感觉也没有。
“要是不舒服,千万不能忍着,知道吗?”
额头的温度降下去了,月色弄不清刚刚那一阵火热的温度是怎么回事,此事显得十分怪异,月色将此记在心中,看来需要找君不凡来看看他。
“嗯。”点点头,月疏应道。
月疏往里挪了挪,让月色躺进来。脱下外套,月色才一躺下,就被月疏搂住腰身,整个人趴在自己身上,脸上的笑容显得十分满足,让月色想要赶他下去的话也不好说出口。
月疏静静的趴在月色的身上,听着月色胸口处那有力的跳动声,闭上眼感受着宁静的一刻。
搂着少年娇小纤细的身体,月色闻到一股少年的清香,淡而幽雅,若有若无中透露着一股迷人的香气。
月色振了振精神,蹙眉道:“月疏,你在身上抹了什么?”
月疏抬头看向月色,脸露疑惑,伸出手臂凑近闻了闻,说道:“没有味道啊,不信你闻闻。”
将手臂送到月色面前,然而月色却更加清晰的闻到一股特殊的香味。
“月哥哥,我肚子痒。”
突然感到肚子上异常的瘙痒,月疏狠狠的抓了两下,有点难受。
“肚子怎么了,难道被虫子叮到了?”
见月疏越抓越猛,月色担心他抓破皮,拉开衣服的一看,只见肚脐的上方有着一个新月形状的月牙胎记,而月疏所抓的部位正在月牙处。
异样
“月疏……”
一声尖叫从寝宫中传出,月瑟从睡梦中惊醒,脑中挥之不去的是月疏睁着血红的双眼,手握滴血的长剑背离自己的情景。
梦中月疏一脸冷漠,散发出来的煞气让月瑟止步不敢上前,一滴一滴的鲜血从剑身滑过,最后从剑尖滴落在地上,留下一个个红色的痕迹。
驻足不前,月瑟眼睁睁的看着他朝着角落蜷缩的身影走去。那个瘦小的身影微微颤抖着,恐惧的看着月疏朝着自己走来。
无助与害怕让他不敢逃离,清秀的脸上已被惊恐占据,越来越近……
手起剑落间,月瑟惊出一身冷汗。
睁眼只见一室的奢华,空气中依稀还存在着情、欲的味道,身边的温度提醒着自己这段日子以来的荒唐。
不过是出谷替月疏取药,回来的路上遇到被端王陷害死里逃生的遗孀,一怒之下想将端王杀死,却不想最后被这男人囚禁在深宫中。
被囚禁的这两个月,月瑟多次想要逃离,然而皇宫中暗藏着众多高手,总在即将成功的那一刻又被抓回来,
手腕上的黑皮带不知用何材料制成,看似柔软却无法切断,束缚了自己所有的行动,不长不短,刚好够自己在一丈范围内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