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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掉头又回来了,这会,林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骡子车停在林忘跟前,驾车的是个家丁,他一手拿着鞭子,探头问:“醒酒饮?”
林忘点头如捣蒜。
“是用什么水煮的?”
“是从街上水郎买的水,公子们都金贵,可不敢用河里水或是井里的水。”
林忘确实是用买来的水煮的醒酒饮,虽然加苹果一煮,水原本的味道会遮住,但他想这群公子们从小吃好的喝好的,一张嘴极尖,八成尝的出来,所以何必做那糊弄人的事。
那人闻言点了点头,又问:“可是药煮出来的醒酒茶?”
林忘摇头:“用苹果做的,味道清香,解腻醒酒,也不是凉的,温热适口,饮酒之人喝最是舒服了。”
林忘说的声音大,车厢里的人也听见了,只听车厢响起了几声咚咚敲击声,驾车那人会意,这就说:“来一碗。”
“好咧。”林忘心气高,这就给他盛了一碗,然后递了过去,驾车那人接过,这就递进了车厢。
林忘是出来时候新做的开水,现在天气热,走这一路,只稍微凉了一点,林忘刚才说温热其实只是好听,这水温度现在还有点烫口,但烫口有烫口的好处,喝进肚里,暖暖和和的,确实舒服。
驾车那人有一半身子探进车厢,隔了会,他将碗递出来,脸上也带了点笑:“我们公子说喝了舒服,再来一碗。”
林忘听了这句,心中极为高兴,又给了盛了一碗,第二碗,那人喝的慢了些,过了约一分钟,驾车人将碗递出来,同时问:“多少钱?”
这两桶苹果醒酒饮的成本也不过二十五六钱左右,大约能盛四五十碗,所以一碗的成本不过半个钱,最初,林忘想一碗卖一钱,可转念想,这帮公子们,既然来的起这些酒楼妓院,也就不在乎醒酒饮是一个钱还是两个钱,所以林忘很痛快说道:“两钱一碗。”
果然,驾车那人听了一点反应都没有,直接掏出了四个钱递给林忘,林忘接过钱,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赚钱,和上次在街上扑卖香囊不同,这次是实打实自己赚的钱。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林忘底气更足,吆喝起来更加卖力。林忘眼光不错,之前猜测的也很准确,来这花天酒地的,大多会喝得醉醺醺,出来后拿风一吹,只会更难受,这会要是听见有卖醒酒饮的,又听说是甜丝丝的,不免心动,多半会要上一碗。
有时有四五个人结伴,一口气便会要个七八碗,不出一个时辰,林忘的苹果醒酒饮都卖光了,在开始的时候他还有意数着碗数,后来有阵子人多,数便忘了,但他估计能赚个六七十个钱没问题。
卖完后,林忘美滋滋地收拾东西,这会夜市上的人差不多都散了,隐隐约约听见从楼里传来的琴声,婉转动听,林忘踩着这拍子,往回走。
☆、吃凉面想凉皮
林忘第一次出来卖苹果醒酒饮,只装了两桶,兼之怕自己不会推车摔了洒了,所以都没装满,卖了一个来时辰就卖光了,回去的时候正好夜市也刚散,跟着人群溜溜达达往回走,便是后来没有路灯了,也不会觉得害怕什么的。
回到家锁好门,林忘第一件事就是数钱,和他之前预估的差不多,一晚上总共赚了六十八钱,林忘心中总算有些踏实了,他傻笑了几声,然后又数了遍钱。
林忘这会有点亢奋,身子疲惫,却是不困,就是肚子有点饿,团子是还有剩,可这会硬邦邦的,林忘也懒得在开火,这就脱了衣服躺在了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因心情好,这一宿也没做梦,夜里也没人再来闹,直接一觉到天亮。
林忘一个人,所以第二天起的比别人家都晚些,他抬了抬手,觉得两只胳膊有些酸疼,就好像里面的肌肉在拉伸,这具身体一直给人当妾,没干过什么活,想来是不适应,林忘坐在床上抱着手臂按摩了会,似乎有些缓解。
洗漱完,林忘有些不甘愿地回屋热了团子,吃了两个,这会还剩下仨,林忘是真有点吃不动了,可这团子搁的时间越久越硬,林忘又舍不得扔。
吃完饭后,简单的收拾了下,昨夜用的苹果,这会都已经变了颜色,林忘拿到河边洗了洗,然后煮苹果水准备自己喝。
弄好后,林忘锁了门,又上街采买去了,像上次一样,他买了一些苹果,又给自己买了身换洗的粗布衣裳,之后就是寻找水郎的身影,那水郎总是沿街吆喝,不一会,就让林忘找着了他。
“水郎!”
那水郎昨天才卖给林忘两大罐水,那水怎么说也够一般人家吃几天的了,所以他奇怪林忘怎么又叫住了他。
“水郎,我来一些水。”
那水郎虽然心中奇怪,却没问出来,只打趣道:“小哥家喝水可真快。”
林忘笑了一下没搭茬,水郎又问:“小哥要多少?”
“还和昨天一样。”
水郎挺高兴,想着今天又能早回家了,同时暗记自己明天多带一些水。
“好咧。”水郎脆生生地应道,然后跟着林忘往回走。
水郎推着车停在羊女后巷的巷口,林忘则进去放东西,并将木桶提出来。其实昨天买的水并没有一气都用完,林忘还留了一些自己喝的,要说昨晚也是失算,他光推着苹果醒酒饮了,忘了给自己带些白水,他吆喝半天,没一会就渴了,嗓子眼痒痒,最后自己喝了几碗,要不然还能多赚几个钱。
水郎的一桶水,刚好装林忘的两木桶,林忘给了钱,自己拎着木桶回去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今天拎就没有昨天那么吃力了,且一干起活来,胳膊反而没这么疼了。
东西也买完了,水也买完了,林忘一个人坐在屋里,一时到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以前在家玩电脑或是当厨子忙起来的时候感觉时间过的飞快,还没怎么地了,天就黑了,现在没什么娱乐活动,也没什么事好干,倒觉得现在的一天好像有以前两天那么长。其实这具身体会一些打绦子、绣香囊的手艺活,可林忘自己腻味那种手工活,一想到自己拿着绣花针穿针引线,他自己都能打个激灵,他也自知没那个耐性。
林忘坐在凳子上,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则不停地扣着桌子,林忘不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可长时间没人跟自己说话,似乎也有点寂寞,于是打来了这个世界后,他总是自言自语,心中想的事也说出声。
“卖醒酒饮只是应急,也不是长久的事,这个简单,很快有人就会学着卖,得想点别的特色小吃。。。”
“这里瓜果蔬菜虽然没现代多,但是菜肴挺丰富用心,要做也要做些这里没有的。。。”
“唔,一时也想不起来。。。”
林忘胡乱想了会,脑海里出现各种菜色,最后由于食材的限制,最后都一一否了,一时间,他也想不出什么特色的东西。
又坐了一会,只觉得脑子里有些乱,林忘决定上街去转转,看看这里都有卖什么的,没准就像醒酒饮似的,忽然想出了什么点子。
林忘揣了几十个钱,锁好门,这就出门了。
不同于之前的几次采买,林忘这次是真真正正的闲逛,因钱财的事有了暂时的法子,心中也不这么郁闷,便是一些不起眼的小贩,他都要停下来看上一眼,或是问几句。
虞城不愧为陪都,街上一片繁华,挑担的货郎沿街吆喝,不计其数,卖什么的都有,尤其是吃食,花样繁多,名字还都起的好听,林忘这会才是真正放开心思的逛,所以看的眼花缭乱。
林忘逛了一会,有些饿了,更多是馋了,最终没忍住,在一个小摊位前停下,那是个卖面的,摊主还在吆喝呢:“春风面、细柳面,芫荽香面,鸡丝凉面诶~”
伴随着摊主的吆喝,是一阵阵煮面的白气夹在着清香,不自觉地,林忘嘴里分泌出不少口水,他吞咽了下,不是忘了家里还剩下仨乌糯团子,这一刻他想那团子晚一顿吃也没差。
摊主见林忘驻足停留,赶忙招呼道:“小哥,来碗面?凉丝丝的吃了舒坦。”
林忘抹了下脑袋上的汗,双脚已经自觉地迈了过去,找了处位置:“来碗鸡丝凉面。”
“好您咧!”摊主麻利地下面条,没一会就好了,然后他过了两遍凉水,再盛入碗中,加鸡丝和其他调料,前后不过五分钟,鸡丝凉面就端在了林忘跟前。
林忘刚才光顾着叫面,连价钱都忘了问,他想反正已经做好了,也不可能退回去,再说这小摊上的面能有多贵?不过几个钱左右,所以林忘也没立时问价钱,这就拿起了筷子,迫不及待吃了一口。
连吃了几顿团子,林忘觉得这鸡丝凉面简直是人间美味,面条过了凉水十分劲道,调味料里有醋,又开胃,唯一不足的就是鸡丝太少,与其说是“丝”,不如说是“沫”。
这鸡丝面做起来虽简单,吃起来却十分爽口,味道有点像现代的凉皮,想到这,林忘猛地一惊,碗都给推出去一段距离,坐在他对面那人吓了一跳,抬起头一个劲地看着林忘。
察觉出对方惊疑的视线,林忘尴尬地笑了一下,然后重新将碗拉到跟前,低头吃面,但是这会他却已经吃不出嘴里面的味道了,脑子里不停地想着凉皮的事。
刚逛了一下,面摊不少,但确实没有卖凉皮的,也可能有这个做法,但是不叫凉皮,林忘回忆了下这具身体的记忆,惊喜地发现没有这样的做法,面条就是面条,顶多或抻或擀成不同的形状,拌以不同的作料。
林忘因想到了点子整个身心都飘了起来,他三两口地吃完剩下的面,结了帐就走了。为了在确认一遍,他这次专门找面摊从旁观察,一直逛到了下午,这会肯定确实没有卖凉皮的。
林忘心情愉悦地回了家,这会肚子又饿了,他热了团子,这回他吃了一个就饱了,总感觉这团子越放越硬,越是搪时候。
吃完饭,林忘收拾了下就躺回床上休息了,同昨天一样,等到外面传来了动静,他就醒了,煮水切苹果,不一会就弄好了苹果醒酒饮,这次他做了三桶,并且给自己带了一罐子水,准备好后,他就推车出去了。
☆、遇上流氓
还像昨天一样,推到那个地方,林忘出来的晚,走的又慢,来了后站没一会,就遇上了一拨刚喝完花酒出来的。
因林忘现在是独一份,来这喝酒的人,有一些也听说了外面有个卖醒酒饮的,也没人在乎那两文钱,所以林忘站了没一刻钟,就卖出去了八碗。送走这拨人后,林忘笑的直摸车上的木桶,心里则想着等这三桶都卖完,差不多能赚个百钱左右。
过了会,又出来一拨人,林忘脆生生的吆喝,所以说没有竞争就是好,那拨人听说是醒酒的,七扭八扭走到林忘跟前,又连要了几碗,他们见林忘是小哥,偶尔有几个还调笑了几句,不过也只是嘴上占些小便宜,现在天黑,一个个又喝得五道三迷,根本看不清林忘到底长什么模样。
今天装了三桶,比昨天满,来的比昨天又稍微晚一点,所以等林忘全部卖完后,夜市上的人散了多半,剩下的便是打算通宵的。
林忘推着车往家走,夜市上的篝火灯柱消失在身后,嘈杂的声音也一点点听不见了,如今照亮前路的只有天上的月亮,耳边听的也只是不知名的虫子鸣叫的声音,心中的喜悦兴奋渐渐淡去,林忘觉得有点发毛。
这里的夜晚可不同现代,也没有路灯,远离了夜市,街上人迹罕至,现在已经是后半夜,周围的房屋无一户亮灯,一眼望去黑压压一片,便是顾着脚下的路都有些费劲,林忘露在衣服外面的脖子有点发凉,总觉得除了虫子叫声,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声音若有似无地跟着他,可他又不敢回头看,只能提着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最开始,林忘觉得是自己吓自己,可又走了一段路,他分明听到背后有沙沙的声音,持续有规律地响了一刻多钟,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这会,林忘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脑顶真真发麻,他推着车,几乎小跑了起来。
背后的声音越来越响,随着林忘的小跑也跟着快起来,如影随形的沙沙声磨得人几欲抓狂,林忘现在可以肯定确实是有什么在追着他,但凡现在再亮一点,他都敢回头看一看,偏偏这会月亮飘到了云彩后面,比刚才还要黯。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林忘的肩膀上,并使着力气要给他拉住,林忘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整个身子都凉了,嗓子眼里像堵住了东西,叫都叫不出来。
“小哥,一个人回家怕不怕,让我陪陪你吧。”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说完后,公鸭似的嗓音嘿嘿笑了起来。
林忘倒吸了口气,竖起的寒毛一点点软下来,头皮像针扎着一样,背后出了一层冷汗,在反应过来抓着自己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