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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迎浮生千重变-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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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不绝地顺着白色的被单蜿蜒流到地上,淌成了一个不小的血洼。
      忆起那一幕,依秀的脸马上变得惨白,她闭了闭眼睛,颤声道:“池先生,秦公子他……您想想法子,救救他啊……”
      池一正瞧了下她的神色,同样是关心人,眼前这个小丫头悲伤不能自抑,比起烈风那怒气冲天的发狂架势,不知好过多少倍。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道:“也不要太悲观,秦轻的意志很顽强,只要他自己不放弃,也许能熬过这一关。”
      依秀哽咽道:“真的?”
      池一正点头,回忆道:“我记得,有一年的冬天,二少爷失足落了水,当时情况很危急,旁边站了很多人,可惜都水性不好,又畏寒。只有秦轻,二话不说,就跳进寒潭去救他。”
      “啊!”依秀瞪大了眼睛,“后来呢?救上来了?”
      池一正笑了笑,道:“当然救上来了,不然你家少爷现在身在何处?”说到这里,不禁黯然。那件事过去足有七年了吧,那时候的秦轻是那么的瘦小,却毅然跳进深不见底的寒潭,去救比他高大强壮得多的烈风。也就是那次,秦轻被潭底寒气冻伤了心肺,永远失去了习武的机会。想起这件往事,池一正在心底将烈风狠狠痛骂了一顿,这个混小子,至今都蒙在鼓里,还真以为秦轻是因为脉络不适,才放弃习武的。
      “对哦。”依秀不好意思地傻笑起来,想到秦轻那么温和的人,现在却遍体鳞伤、生死难测时,不禁黯然神伤。
      秦梦楚心烦意乱地将那封信揉成一团。否则……否则怎样?她冷笑。这封信明明不是他写的,偏生语气像极了他。这个上官伯银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懊恼中仍不忘抚平自己那不自觉又紧蹙的眉尖。
      榻上的人,这时好象动了一下。
      秦梦楚喜出望外,赶紧走过去,俯身察看——脉象仍十分微弱,气若游丝。不过比起先前,至少已有了一点生气。那人眼睫微微颤了颤,像是要转醒的样子。
      秦梦楚等了一会儿,见他迟迟没有睁开眼睛,便将嘴凑近他耳边,低声道:“轻轻,你若死了,娘怎么办?当年的事,她已经很内疚了,难道你要她到了晚年,仍不得安生么?”说罢,坐回椅子中,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随手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慢慢嘬饮。
      秦轻的手无力地垂放在身侧,正缓慢地曲起,合拢,又颓然松开……过了良久,秦梦楚听见他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你是什么人?”
      秦梦楚一怔,反问道:“你说什么?”
      忽然,秦轻睁开眼睛,强撑起身子,扭头直勾勾地盯着她,颤声道:“我说……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时至今日,你、你居然还有脸面站在我面前……”
      秦梦楚惊讶地看着他惨白的面容上,那一双黝黑的瞳仁竟像要喷出火来,忙道:“先不要激动,你的心疾是越来越严重了。既然你不想看到我,我走就是了。不过记住我的话,这些年,娘其实一直惦记你的,虽然她没说,不过我看得出来。”
      “滚!”
      秦梦楚脸色微变,心头隐隐窜上一股怒气。在她的记忆中,秦轻几时跟她这样说过话?想到他如今病重,强自忍了下去,漠然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叫个丫头过来服侍你。”
      等她推门离开,秦轻整个人软瘫在床。胸口的窒闷一阵阵袭来,最后一波强烈得直接把他卷入了无尽的黑暗里。
      在做了无数个梦后,秦轻惊醒,发现自己被搂在一个怀抱里。那人的声音由远及近地跟另一人说着什么。他一句都听不清楚,只觉得头痛欲裂,想制止他不要再说了,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干涸的沙漠,火辣辣地疼着,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朦胧中看到有个人影在眼前晃动,好象递了个什么东西给自己身后的人。随即又转到自己嘴边,听见那人说:“张嘴。”
      秦轻乖乖张开嘴,一股甘甜自喉而下。
      烈风连喂了他两杯,看他喘息急促,道:“过一会儿再喝。”只觉怀中的人微微一震,迷茫地抬起眸来看他。烈风尴尬地偏过头,不敢与他对视。
      烈风道:“依秀,去告诉池一正轻轻醒了,让他马上过来。”
      依秀欢欣不已,道:“是,奴婢这就去。”
      房内瞬间安静下来。秦轻低低道:“放开我,让我躺下。”烈风看了看他,犹豫了一下,终是依了他。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到榻上,再找来厚厚的被褥给他盖个严实。
      五月的南方,天气已渐渐转暖。秦轻的身子却一直在发寒。池一正千交代万嘱咐,切不可再让他受凉,否则即便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他。
      见秦轻瞌着眼睛不说话,烈风忍不住道:“轻轻……”顿了一顿,又道:“我不是有心的。我不知道你……身子这么差。”他本想说“不知道你是第一次”,临到嘴边,又鬼使神差地换了一句。
      秦轻面容依然苍白,但气色比起前些日子来,已是好了许多。烈风咬着牙,憋了良久,又唤道:“轻轻,轻轻。”
      秦轻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
      烈风担心多日,过去搂住他,道:“轻轻,是我不好,你原谅我。”秦轻浑身僵硬,转过头来,一双幽深得望不见底的黑眸让烈风心虚胆怯。那日秦轻在他怀里晕死过去,气息几乎都断了,若不是他急中生智,抓了桌上那些参片,给他硬塞进去,恐怕池一正赶到的时候也已经晚了。事后,他后悔得不行,觉得自己当时肯定鬼迷心窍了,否则怎会那样对他。
      秦轻微微叹了口气,道:“把手拿开好么?压得我难受。”
      烈风赶紧松开他,紧张兮兮地问:“现在好些了么?”又自言自语道:“池一正怎么还不来?”秦轻看着他,摇了摇头。
      烈风趴在他身边,道:“轻轻,你总算醒了。那天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要是知道,一定不会那么对你。” 
      秦轻听他总提起那天的事,冰凉的心,更添了一丝疲惫。有话要对他说,无奈体力匮乏,精神不济,实在撑不下去。于是,重新闭上眼睛,把身子侧向一边,背对着他,道:“我真的困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烈风眉头一皱,以为秦轻故意不理他,有些不满。但一想起他那天的模样,火气就泄了一大半,柔声道:“好,你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秦轻紧闭的眼角,滚落下一颗晶莹的泪珠,很快渗入乌黑的发丝里,消失不见。不久,人又沉沉睡去。随即堕入那个将他唤醒的噩梦深渊里,开始徒劳的挣扎。也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听见有人在耳边唤他,一声紧过一声,固执得很,直叫得他避无可避,只好醒过来。
      烈风已经不在,依秀站在榻前,还有池一正。
      秦轻笑了笑,恭敬亲切地叫道:“池先生。”他身体虚弱,连带声音也显得有气无力。
      池一正过来,拉过他的手腕,细细把脉。隔了片刻,才吁了口气,道:“总算过了这一关。”回头叮嘱依秀:“别跟他说太多话,给他弄点清淡的东西来。”
      依秀欣喜地看着他。小小的面庞上,挂着一道道未干的泪痕。
      秦轻柔声道:“别担心,我很好。”
      依秀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睛,起身拿了条蘸湿的毛巾过来,为他拭去脸上的汗水。道:“公子刚才做噩梦了?”
      秦轻道:“嗯,我说了什么?”
      依秀迟疑了下,道:“哭得厉害。”
      秦轻一怔,想起近日来都做同样的梦,莫非回回都哭得厉害?想到这里,脸竟慢慢变红了。
      依秀是个玲珑人,不着痕迹地扯开话题,道:“公子,你肚子一定饿了吧,想吃什么,依秀去给您弄来。”秦轻想了想,随口点了几样。
      依秀开心地跑去厨房张罗。结果抱回了一大堆吃的,变戏法似地,一样一样从看起来并不怎么大的篮子里掏出来,往小圆桌子上摆。
      秦轻倚在被褥上,看得目瞪口呆。

      6
      吃过饭,池一正又给秦轻把了一次脉,才安心离开。
      依秀边收拾桌子,边道:“公子,池先生对你可真上心,少爷以前还总嫌他态度傲慢,脾气古怪呢。”回过头,见秦轻裹着锦被坐在榻上,搭拉着脑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忍不住道:“公子是不是倦了?要不躺下歇着吧?”
      秦轻身上难受,抬眸,勉强笑了笑,道:“我还是坐着吧,越睡就越醒不了。”
      依秀急红了眼睛,叫道:“这话是怎么说的,有池先生这个神医在,公子不要说这种丧气话。”
      秦轻也是随口说说,见依秀这般激动,反觉不安,忙点头道:“是是是,我胡说八道呢,依秀别理我。”他却不知道,依秀实是被他那天满身的血红给吓到了。
      依秀抹了抹眼睛,笑道:“我听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用在公子身上,再合适不过。”
      秦轻苦笑,后福?他可不敢奢望。像他这种早将生死交到别人手里的人,还有什么福缘可言。
      依秀收拾完东西,随即去厨房端来一碗汤药。
      秦轻叹了口气,伸手接过,却不急着喝。
      旁边的人急道:“公子,药要趁热喝才有效。”
      秦轻“嗯”了一声,浅尝试了下温度,便仰头一饮而尽。完了跟没事人一样,什么表情都没有,好象他喝的是一碗白开水,而不是苦药。
      依秀奇道:“公子,你怎么喝这么快?这药不苦么?”可她记得前几次他尚在昏迷,少爷硬撬开他的牙关,给他灌药,是喂下几口吐几口,气得烈风脸都绿了。
      秦轻将碗递还给她,才皱紧了眉头,道:“苦啊,池先生下手总是这么重。”
      依秀扑哧笑出声来,叫道:“公子,你这算不算后知后觉呀?”
      两人正说笑着,烈风一溜烟进了来。秦轻的笑顿时僵在脸上,很快消退了去。依秀知趣地叫了声“少爷”,便欠身离开,临走前她忧心忡忡地回望了秦轻一眼。
      秦轻面色沉郁,仍是冲她笑了一笑。
      烈风走到榻前,兀自抱着他坐下。
      秦轻挣了几下,发现烈风在后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放弃无谓的挣扎,他正色道:“烈少爷,请你自重。”
      烈风眉头皱了一下,不乐意道:“干什么这么叫我?你以前不是这样叫的。”
      秦轻淡淡道:“以前是以前,今时不同往日。”
      烈风怒道:“以前跟现在的区别是什么?是你放火烧房,还是枉顾人命?”
      秦轻顿感疲倦,回头扫了他一眼,道:“既是这样,烈少爷更应当注意,不要与我这个杀人纵火的人靠得太近。”
      烈风抓住他纤细的手腕,越收越紧,几乎听得见骨骼在咯咯作响。
      秦轻痛得唇色发白,却不讨饶。
      僵持了片刻,烈风颓然败下阵来。道:“轻轻,我们现在成仇人了么?我记得我们以前在一起很快乐。”
      秦轻冷笑了下,漠然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我差不多都忘光了。人总该向前看的,不是么?”
      “其实我也知道,自从我爹过世后,我就知道什么都不一样了。只是,我不甘心。”烈风愤然将拳头打在墙上,粉白的墙壁立即出现一团血污。
      秦轻视若无睹,良久,露出一个凄凉的笑容,道:“忘了吧,孩童的快乐再肤浅不过,就像过眼云烟,只要你不强留,很快就会烟消云散,了无踪迹。”
      烈风听他这样轻描淡写,仿佛在意的人只有自己。当下把脸一沉,咬牙切齿道:“你自然希望我忘记。若不是我哥哥寻你回来,我想你这辈子都不想再与我见面了吧。”
      秦轻的睫毛颤了两颤,如月光皎洁明亮的眸光在他脸上逗留了一会儿,道:“相见不如怀念。”
      烈风心中怒极,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要出手打他。激愤中,他一把推开秦轻,冷道:“既然这样,从今往后我对你,也不用再记挂从前的情意了。”
      秦轻倒在榻上,身上越发的难受。
      烈风忍了又忍,才把满腔怒火勉强压下。伸出手想去抱他,不料却被秦轻用力撂开。
      秦轻道:“烈少爷请回吧。以前的事,无论是恩是怨,若能一笔勾销,秦轻自当铭感于心。如若不能,等庄主回来,秦轻任凭他处置便是。至于什么从前的情意,请烈少爷不要再提起了吧。”
      “你——”烈风被他说得脸上无光,当下咬牙道:“好,很好。”说罢再不罗嗦,直接将他抓过来,重重地压在身下。
      秦轻骇然,叫道:“你又做什么?”
      烈风冷哼一声,道:“我要做什么,难道秦轻看不懂么?”
      秦轻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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