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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为了别人呢?」
包子泉一怔,抬头看着他。「什麽意思?」跟他索图的都是些他不认识的人,帮他们画不算为别人,那算什麽?
「我如果没记错,长亨纸坊的宣纸是目前最好的,对吧?」
「当然,无论是书写古文诗词还是作画的书生,第一个指名的就是我家的纸坊。」他说得有些骄傲。
虽然不是很赚钱,但他们家在外仍有一定的地位。
仲孙里再看着那幅山水画,再道:「既然有了名气,如果再加上你的画,肯定更能吸引人注意,只要对外说,图能如此的好看,也是因为用了你们家的宣纸,你想,那些只和庆和纸坊买纸的人,能不找你们吗?」
「这……」包子泉眨眨双眼眼,再看向自己所画的图。
用自己的画来打名声……这办法似乎可行,只是……
「一定行的,我们就从皇上那开始。」
「皇上?」
「是啊,你忘了吗?皇上很喜欢你画的图,光是这一幅,就不知道跟我要了几次,如果让他知道你这绘者愿意画张图给他,包准纸坊从此声名大噪,要想求得你一张画,就得和纸坊有生意上的往来,如此一来,生意差的困境也就能解决了。」
解决困境吗……
包子泉听得眯起双眼,已在脑中开始想像他说的每一件事。
虽然有时会把图送给别人,但他却不太清楚,自己的东西算好还是不好,不过,有不少人上门跟他讨画倒是真的。
他还是不太愿意和当官的人打交道,不过如果只有皇上一人的话,应该就无所谓了。
「给画呢,就一定要入宫一趟,不过这个令牌已经不能再用了。」仲孙礼低声道,拿着先帝早年所给的令牌,起身走至一只衣柜前,将令牌手起,并从里头拿出了另外一个,再回到床旁,坐在他身侧。「这个给你。」
包子泉低头看了眼,直觉问:「这是什麽?」
闻言,他挑了下眉,暧昧地朝他眨了眨眼。「这是礼王府里专用的令牌,除了我和我的贴身护卫有,就没其他人有了。」
他和他的……
瞪着他,语气略为不悦道:「你给我这个做什麽?」
「当然是让你能自由进出皇城罗,而且还能行走在宫里的每一处,就和你原先的令牌一样。」
他面皮抽了抽。「你是希望我再遭遇二十年前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罗。」仲孙礼笑道,直接把令牌塞入他手中。「你瞧,这个和你先的完全不同,每次只要有新皇登基,通行令牌就会改变一次造型,以此象征皇帝已换了人,同时免於让不该入宫的人混皇城里。而你这个,除了是现在的通行令,同时代表你是我的人,就算宫里有人不认识你,只要看见令牌,也得敬你三分。」
「……」果然,听起来就不是什麽好东西。
什麽叫一看见牌,就知道自己是他的人?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这东西你就好好收着,说不定……」话一顿,仲孙礼敛起笑颜,重重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说不定你能用着令牌救我一命。」说完,故作凄凉的表情,可眼里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
要这麽一个大木头对自己动心,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挂心自己,只要他开始担心起来,之後的事一切好办。
包子泉完全没察觉他的别有用心,手紧紧握住令牌,神色紧张道:「你会有什麽危险?」话一顿,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扯住他衣衫道:「是那个太监吗?是不是他发现身分被识破,对你做了什麽威胁?」
王爷抢亲包子【三十八】
仲孙礼玩味地看着他,没开口直接回答,反再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这种事还是别说得太清楚的好,既然我已经把整件事交给皇帝去处理,就不该去追问事情发展得如何,我该相信皇上才是。」再叹了口气,拉起衣袖,在眼角旁抹了下,着盖住他邪恶的面容,也让人误以为他真的在为自身可能碰到的危险而难过。
不能说?都把话说成这样了,还要他不许说,不是在故意整他吗?
包子泉用力扯下他的手,微恼道:「哪有什麽不能说的?而且……而且,你相信皇上做什麽?他都笨得被人杀了,怎可能查出什麽事情来。」
「他被杀是二十年前的事,当时他只是孩子,本就没能力抵抗。」
「可是……」抓抓头,他变得更为心急。「你也说了,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现在皇帝也都换了人做,那些人还没死心吗?」
「这你倒不用担心,现在可不比当时,要想篡位可没这麽简单,再说,皇帝身旁的人都换过了,早已不是当年的那群人。」
「但是……」
「别提那些了,现在……」话一顿,握住他的手,将他拉近自己。「我能不能跟你讨救你的功劳?」
「功……」包子泉瞪大双眼,下意识将头往後缩了些。「你、你想讨什麽功劳?」
他笑了笑。「你说呢?」
「……」不会又想提起那件事情吧?
脑中闪过昨日他亲吻自己的画面,忽地,发现他的脸往自己更靠近了些,下一刻,双唇被牢牢地封住。
刹那间,他脑袋一片空白,睁着双眼,就这麽看着眼前那张近距离的俊颜。
对於这个王爷,他是怎麽也搞不懂,除了十年前相遇的那一段,他隐约还有印象,再之前的他可是半点记忆也没,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他告诉自己的,就凭那些事,就足以让他等自己等了那麽久吗?
没亲太久,仲孙礼很快结束这个吻,在两唇分开的同时间,他脸上扬起抹满足的笑容。「虽然你不太投入,可也算不错了,下回若能轮到你主动那更好。」
包子泉面颊倏地涨红,有股冲动想骂人,可看见眼前的笑脸,就又骂不出半句话。
是他的错觉吗?总觉得,从他说出要自己对他负责时,就一直栽在他手上。
忍着从内心里不断涌现的异样情绪,他咬了咬牙,单脚从床旁站起身。「我想……我该回去了……」
仲孙礼也跟着站起。「你现在这样没法自己走回去,我送你吧。」说着,直接将他打横抱起。
双脚一离地,包子泉立即紧张地大喊:「别!我能自己走,你快放我下来!」刚才被他抱着入城时,已经引来不少异样的眼光,现在若又被他抱着回包家,肯定更引来外人的注目。
仲孙礼皱了下眉。「你的脚才扭伤,这两天最好别走路,否则有可能会变得更严重。」
「可我不想被人抱着走啊!」堂堂一个大男人被抱着在城内四处走,多难看啊。
仲孙礼低头看着他一会,苦笑地摇了下头,将他轻放在地上。「要不我背你吧?应该会比抱你来得好吧?」
背……他不是在开玩笑吧?
他可是王爷呢,就这麽背着他这麽一个平民百姓,怎麽想都不会觉得比较好。
在他尝试着在脑中想像自己被背着走的画面时,仲孙礼已在他身前半蹲着身子。「来,上来吧。」
「……」他真的打算背自己走?
低头看着他宽广的背,再看着他那身鹅黄色的衣衫,就算没人知道他是王爷,也能从他一身的华丽衣裳看出他不是普通人吧?
「小包子?」见他迟迟未有动作,仲孙礼转头低喊了声。
再看着他的背,包子泉这才上前趴在他背上。
抱紧背上的人,仲孙礼慢慢站起身,直接走出卧房,守在门外的郭敏与小安子见状,皆露出诧异的面容,但没开口说话,仅有默契地跟在後方。
「皇太子的事我拒绝了。」慢步往外走的同时,仲孙礼忽地说道。
皇太子?
包子泉闻言一怔,想起他所说的皇位争夺,这才明白他说的是什麽。
只是……他为什麽要拒绝?
他不像是会夺位的人,所以有没有这身分都无所谓吧?
「虽然我说不当皇帝是为了不让你讨厌我,可其实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看不惯朝廷里的争权夺位。」
「……」所以,他才搬离开皇宫,远离是非地吗?
「当然,十年前你对我说的那番话也影响我很深,你相信吗?在我父皇过世後,我和皇上一直在想法子扫除前朝馀孽。你说得对,再厉害的皇帝也会有管不到的地方,有时候为了掌管天下,什麽官员都得用,好的、坏的,总有其优点处,可相对的,也容易引发不好的事情。」
王爷抢亲包子【三十九】
「所以你才放弃容易引起纷争的头衔吗?」他蓦地道,几乎能够想像他说的情形。
「是啊。」他轻笑出声,走出府邸,往包家的方向去。「虽说是为了不想惹来麻烦,才拒绝这头衔,可其实当不当皇帝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应该说,我一直有我所在意的人,除了这个之外,其他的我可没心去多想,你知道的,想找一个人,却始终找不到,那种感觉很难受的。」
「……」够了,他已经知道他想说什麽了。
抿了抿双唇,他刻意不去看路人对他们俩投射而来的异样目光,双眼直盯着眼前的脑袋,低声道:「被退了好多订单,现在就算想再四处跑,也没办法了。」所以也不太可能再有隔了十年见面的可能。
「这可难说,只要你秀出你的画,我想那些人会再回头找你们的。」
画?
都还没决定要用这方法,他怎能把话说得如此笃定?而且,还有明天一场抢亲赛。
从扭伤的脚来看,明天自己是无法去了,就剩下他和那位张公子……
不知道他们两谁泅水厉害?
今天他们俩都没比,张公子获胜的可能性最大,如果明天再赢了,则是由他来娶朱姑娘,但如果是王爷获胜……依朱老爷和朱姑娘求荣的心态来看,选王爷当女婿的可能性最大。
突然间,他开始对这场抢亲赛头痛起来,他心里有一点点的期望,希望明天不会是仲孙礼获胜。
不过就算他赢了,他是太监,朱老爷应该也不太可能选他吧?
最後还是得由自己来对他负责任……
再看着眼前距离极近的後脑,他脸颊不由自主地泛红了些。
对他负责也不是什麽太坏的事,况且他很会说话,说不定能帮纸坊带来不少生意。
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反过来,变成他嫁给自己?
※ ※ ※
虽说参与抢亲的人有三个,可整件事却是因他而起,他这个第一说要娶妻的人因该要比谁都紧张才是,可现在,他竟然在担心救他好几回的对手,一直想着他会不会发生什麽意外,亦或是最後一天的抢亲赛,他会不会赢?
「少爷,你不觉得奇怪吗?那个张公子突然冒出说要抢亲,可接连两天,他却没比到最後,怎麽想都让人觉得很不寻常。
静坐在卧房里的椅子上,包子泉眼神淡然地扫过在一旁的包五,淡声道:「你还敢说,如果不是你乱报路,他第一天也不会输。」
「那是……」包五一脸无辜地抓抓头,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道:「就算是这样,可昨天那场就与我无关了,他也是没能比到最後啊。」
「你确定跟你无关吗?」包子泉淡然的目光再对上他。「我听羽坤说,张公子昨天走到一半就突然说要上茅厕,而且是在喝了你给他的水之後,你敢说你没在水动手脚吗?」
「呃……」包五面色变了变,看着自家主子毫无表情的面容,才讨好地笑道:「其实……其实那个水不是要给张公子喝的,奴才本是想,如果路上遇见礼王爷,就把水给他喝,在他拉肚子跑去上茅厕时,少爷刚好可以趁机赶到终点,让他输了昨天的抢亲赛,可没想到……路上始终没看见礼王爷的人,只看到张公子,奴才这才想,给张公子喝也无所谓,反正只要有一人输,少爷获胜的机率就大了,所以才……不过奴才没想到他会一去不回,城里好多百姓都在终点等着,想看看谁会第一个抵达,没想到等到傍晚,没一个人出现在那,最後还是在主持抢亲赛的人说各自回家後,我们才离开的。」
「所以说,这两天都是你害张公子输,这麽说没错吧?」害得他现在要开始担心,如果懂武的仲孙礼赢过今天的抢亲赛,那该怎麽办?
「这……」包五一脸哀怨地瞅着他,委屈地再道:「可奴才没想到张公子会一去不回,明明水里只放一点点的巴豆,就算闹肚子,也不会花太久的时间,怎知道……」
「好了、好了,反正事情都过了,再说也无益,你现在快去帮我看看,今天的抢亲赛是谁获胜。」
「现在?」他惊愕喊道。
包子泉瞪着他。「不是现在,难不成是明天吗?你快去。」
「可是……」包五凑上前,轻扯住他的衣袖。「可是少爷,你的脚还伤着,奴才不放心丢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