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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我和阿山学过一些武。”那个叫阿元的开口道。
“那明天开始,先扎马步吧,让阿元看着他。”我对洪文熙说道。
看洪文熙有一点失望,我说道,“不管学什么武艺都是要先学这些的,我小时候跟着师傅,扎马步都是一两个时辰,这些都做不好,还谈什么别的。”
我看着阿元说道,“从明天开始,你早上叫他起床,扎马步,先扎一个时辰,他能坚持下来再说别的。”
“是。”阿元应承道。
洪文熙一脸不情愿的‘哦’了一声,我又开口道,“我要检查的,想要学武就别偷懒。”他这才高兴起来。
吃晚饭后,清云叫来茶楼里的伙计和厨子,把我介绍给大家,由于是在自家地盘,我自然是没有穿斗篷,他们难免看着我眼发直,我轻咳了一下,洪文熙则有些不悦的说,“平时怎么教的,这会儿都忘了规矩了!”
第十七章 身世 (3306字)
第十七章
那几人才缓过神来直作揖连声道歉,说道,“原本以为几个掌柜就已经很好看了,没想到这东家主子更非凡人啊,难免看直了眼,望主子别见怪才是。”
对此我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怕是他们见了我师傅,更是惊为天人了。
“这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阿山张口道。
我们就坐在雅座里闲聊着,大家年纪相仿,很快便热络起来。洪文熙说明日要带我去街上逛逛,阿山开口道,“你一个人出去就够扎眼的,你还带着少主,别出去了。”
阿元说,“是啊,最近确实不太平,虽然出事的都是女子,呃,反正还是小心些。”
阿山接过话茬,“荣城连云山庄的庄主连云,他的女儿连思雅前几日被人给先奸后杀了,死了极惨。”停了一会,他接着说,“心被掏了。”
“谁?”我不仅大吃一惊,“谁的女儿?”
“连云山庄的庄主,连云。”
“荣城的连云?他爹是连元奎?”
“对,他爹受不了这个刺激,前几日也去世了。”
连思雅,连云的女儿,连元奎的孙女,师傅就是从他们家偷的玄音,当然这个秘密只能烂在肚子里。
洪文熙说道,“今天出去的时候听说的,连庄主也悬赏呢,十万两黄金,二十万两的白银。”口气不知道是羡慕还是震惊。
我抬头看着他,“确实不少啊。”光听十万两黄金,都够让人振奋的。
“那些个银子我们自己也能赚回来的,你可别去啊。”他着急的手足无措。
“你怎么看出来我想去的?”
“一提到银子,你的眼神就会变的不一样。”清云说道。
我心里纳闷,有那么明显吗?
“知道是谁吗?说详细点。”我催促道。
“不知道他真正的名字叫什么,也没人见过他的长相,只是他在奸杀女子后,会留下一个面目狰狞的皮质面具,样子各有不同,这连思雅,已经是第六个了。”
“据说此人十分变态,不但吃女人的舌头,那些眼睛好看的,也会挖下吃掉,他心仪的,会把对方的心掏出来,生吃了。大家都很惊恐,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鬼见愁。”
“都吃心了,还是只有那个连思雅的心被吃了?”
“连思雅的是被吃了,其他人的就不清楚了。除了死者的亲人,其他的人也都只敢远远看一眼,人都那样了,谁敢仔细看啊,不过官府的仵作验尸的时候说过,舌头是被生咬下来的。”
我听了立刻觉得自己的舌头都疼了。
“官府,也管不了了?难道没人管了?”
“宫里面也听说了此事,但是派出来的高手也都被鬼见愁杀了,也就不再派人了,说什么江湖事江湖了。”
“宫里面也很为难,要说高手,肯定是在江湖中的,宫里面的那些也就对付一下普通的刺客罢了。”清云说。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以前有个镖骑将军苏沐安,不但武功高强,长的也是一等一的好看,说他面如冠玉貌赛潘安呢。”阿元不赞同的说道。
“有追魂好看?”洪文熙问了一句。
“这没见过,怎么比,我想,应该没有吧。”阿元摇头,
“下回有机会看一看不就知道了。”清风叫嚷道,“要想知道谁更好看,一比不就行了。”
阿元摇头,沉思道,“见不到咯,早就死了。”
“啊,死了。好可惜。”
“他不是武功很高吗,怎么会死了?”
我也很好奇,等着听阿元说。
“都死了十六年了,据说是被皇帝赐死的,他死了之后,南傲国的公主,也就是皇上的妹妹,宛月公主也自杀殉情了。当时我虽然不到三岁,但是这事闹的很大,世人皆知啊,走到哪里都能听见人议论,差不多持续了一年之久,我爹娘都在家天天说,所以我印象深刻。”
“真可怜啊,也是一名痴女子了。”
“我听说那宛月公主才貌双全,是南傲国第一美人,王公贵族哪个不想娶她,她偏偏爱上苏沐安。”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又有哪个美人不爱英雄的。”
“听说,皇上赐死苏沐安,就是因为苏沐安长的太好看了,连皇上都看上他的,想让他。。那个什么,可是他不从,皇上就找了个理由把他杀了。”
“你小声一点,别被人听见了。”清云拉着阿元紧张的说道。
“那个公主,你知道叫什么?”我问道。
“我想想,”阿元想了一会,像是想了起来,说道,“宛月公主,云菀之。”
我当头一棒,脑子里嗡嗡作响,云菀之,菀之,不就是鹤唳上那个名字?她是南傲国的公主,那她的琴在紫衣那,紫衣说是她一个故人的,说明紫衣分明和云宛之熟得很,苏沐安十六年前死的,我今年十六岁,苏慕山见到我的时候说,真像,我到底像谁?是像苏沐安和云菀之?等等,等等,苏慕山,苏沐安,都姓苏。
“阿元,你知道苏沐安的沐,是哪个沐吗?”
“知道啊,就是如沐春风的沐。”
我木纳的点点头,如沐春风的沐,会不会是巧合?可是,如果只是巧合,为什么他们要找我和师傅,为什么要把云菀之的鹤唳给我?还有师傅,师傅从小就抚养我,我肯定绝对不是巧合。
我心乱如麻,估计是脸色极差,他们也看出来我的不对劲,忙说道,“少主,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缓了一下,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一下,“没有,就是觉得,那人,他们死的,怪可惜的。身为将领却不是战死杀场。”
“是啊,我说也是。哎,要不说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呢。”
“可是皇上在他们死后不是把皇城的名字都改了吗,叫安宛城,摆明了是苏沐安和云菀之嘛,说不定他也很后悔的。”
“谁知道,说不定只是给我们这些老百姓看看的,心里保不齐都乐开花了。”
清云一下冲上去捂住了阿元的嘴,“阿元,我拜托你别说了,隔墙有耳人心隔肚皮,万一谁耳力好听见了,会杀头的。”
“是啊是啊,不但说的,就是我们这些听得都会被咔嚓的。”清风做了个砍头的手势,阿元立刻闭了嘴。
师傅说过人心叵测,还说过易反易复小人心,莫不是说这个?越想越烦越想越乱,侧头看了看鹤唳,心情异常复杂。
他们在一旁说着什么,我也没听,只是把心中所想重新整理了一遍,把疑惑和问题摘出来后搁置一旁,等回了钟山后找他们问清楚。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去一趟连云山庄看看才是,这在人世间走动,不管借了什么迟早是要还的。
“哎呀,好了好了,少主也要休息了,别说那些死人什么的。”
我摇摇头,道,“都听别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你们几个男人比女人还吵。”
“快回房吧,这都过了酉时了。”洪文熙在一旁催促道。
清风在一旁抱怨道,“少主,你不知道,别看这洪文熙那么瘦,特别能吃,他怎么也不长肉啊。”
我赶忙说道,“别把我们吃垮了。”
他们在一旁哈哈笑,洪文熙气的脸色煞是精彩,“我干的活可比吃的饭多。”随后有自言自语道,“亏我还给你做了蜜饯呢。”
“什么蜜饯?”他虽小声,但我还是听见了,想着这小子故意说给我听的,不免为他的孩子性子好笑。
“那些杨梅本就放不长,本想给你尝尝鲜的,又不知你何时会来,只好做成蜜饯了。”他有些低眉垂眼的说着。
“我知道这蜜饯可是难做的很,还要你亲自做,真是难为你了。”听他这么说,我心里很是感激。
客套完,我让阿山和阿元去准备些洗澡水来,洪文熙不放心他俩,也跟了去,其他人跟着我回了房,我告诉他们明天我会去连云山庄看看,让他们不用担心。
也就是一盏茶的时间,阿山和阿元把浴盆拿了进来,倒进冷热水,洪文熙细心的用手试了试水温,拿来了换洗的衣裳和澡豆,我端起装有澡豆的小碟闻了闻,香气优雅沁心,洪文熙说道,“我在皂角粉里加了些果油白术和白檀香甘松香,可以美肤养颜,还能去疤痕。”
我看了他一眼,他把头低了下去,原来他还记得上回在山寨我自己划破手臂的事,其实用了师父的药膏,已经看不出刀痕了,我倒是没说出来,点头道谢。
等他们退了出去,我泡进了澡盆,想着这次荣城之行,应该不会那么轻松,心里预感那个鬼见愁,恐怕没那么简单。
第十八章 山庄 (3722字)
第十八章
等他们退了出去,我泡进了澡盆,想着这次荣城之行,应该不会那么轻松,心里预感那个鬼见愁,恐怕没那么简单。
沐浴后运功将头发弄干,穿上衣服,身上还有淡淡的澡豆里留的香味,也不是说不喜欢,只是习惯了师傅的玉脂膏的味道,突然换了,师傅又不在身边,心里倒有些失落了。
上了床,看着床上的大红底鲤鱼梅花的长棉枕,真不知道谁出的主意,弄这么个花销的图案,躺下,盖上湖蓝色的绫缎薄被,下面垫着锦褥,倒也舒服,渐渐地睡衣袭来,睡了过去。
许是这天听说的事情太多了,脑子乱的很,睡觉时梦魇不断,一直到申时才睡沉过去,早上不免起的晚些,洪文熙来到我屋里送餐食时,对于我没能看他扎马步显得很失望,吃过早饭,我让他把清云找来。
清云和阿元来的时候手里捧着几件新衣服,我看着颜色还算素雅,就收着了。我告诉清云说,让他帮我准备一辆马车,普通的就好,我现在就出发去荣城。清云和阿元应声退了出去。
我从新衣裳里找了件窄袖口月牙白银丝滚边暗纹束腰直裰,系上鹅黄色如意丝绦,将头发用同色发带高高扎起随意垂下,披上斗篷带上兜帽,将墨蛇收入怀中,装好疗伤的药,将琴用布裹好后抱起出了屋子。
洪文熙塞给了我一包蜜饯,让我在路上吃。走了茶楼门口,马车正好在门前停下,阿九塞给我一些银票,我抽了一张,其他的没要。
“收拾间屋子出来准备放银子吧。”我笑着说道。
他们则没乐,洪文熙说,“你去看看就好,不行就回来吧,那人犯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干嘛非要你去管。”
阿元点头道,“没错没错,他要是看上你了怎么办?”清风使劲打了他一下头,“有没有脑子呀你。”
我没空和他们闲聊,上了马车就让马夫出发了。马车虽不大,但看的出来没少花心思,软垫铺了两层,一个大的锦缎靠枕,一条棉麻的秋毯。竹筒里装着热的菊花茶,还有小食什么的,我把包了蜜饯的油纸包放在一旁,听见马夫说,“这位公子,你歪一会吧,这到荣城少说也要两个时辰呢,到了我叫你。”
“那就劳烦了。”我说道。
“不会不会。”车夫说道。
把琴放在腿上,靠在了靠枕上。
除了城门后,一路西行,隐约从风里吹来的丝丝凉意,我撩开了马车一侧小窗子的布帘,远远的看到的泛着白光的江面,临江临江,原来真的有江。
第一次看见江水还是会有些激动,在义州可是看不到的。远远看着这江水,泛着白光,离山下不远处倒是有个湖,不大,黄昏的时候,落霞映在湖面上,闪闪的斑驳,晃得刺眼,和这江水碧起来倒是显得小家碧玉了。
我被马车晃晃悠悠的直犯困,迷迷糊糊的感觉到马车渐渐慢了下来,我问道,“怎么?是不是快到了?”
“公子是不是去连云山庄?”马夫问。
“是。”
“那不用进城,前面就快到了。”马夫说。
我哦了一声,心中暗想,看来是搬家了。上回听紫衣说过,三十年前还住在城里,不知道上回师傅来偷书,是不是来的这里。
约莫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