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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目瞪口呆,这人竟对自己如此残忍。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你这样自残,不觉得对不起父母?”我不仅反问他道。
“孝?哈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我娘是个青楼女子,我连我爹是谁都不知道,请问,孝字怎么写,你可教教我?”
我不言。
“她从没管过我,我有时候饿的去找她,她正在屋子里忙的和人快活,我自己去厨房里拿吃的,还要被人打。你说,我叫她娘,她配吗?”
“可是毕竟,她生了你。”
“是啊,她说,她应该把我拿掉的,本以为怀了我那男人会娶她,结果,人家根本不承认她肚子里的肉是他的。”
后面的事,我猜也能猜到,无非是,将怨气都撒在孩子身上了。
“后来我大了,她见我有几分姿色,便要把我卖给老鸨给自己赎身。老鸨看她也是年老色衰的,竟然同意了。”他看着我说,愤愤的说道,“那时,我才十岁。”
我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我十岁那年被一个老男人给糟蹋了,把我折腾的差点没死了,老鸨才给了我一碗面条。”
“从那时候起,我就打从心底的恨她们,她们必须死了。我养了好些天,终于找了个机会,跑了出去。运气不错,有个乞丐收留了我,我跟着他一块要饭,虽然风餐露宿的,倒也饿不着。”
“这样的日子只过了一年,那个乞丐去一家富人家门口要钱,那家夫人非说乞丐色迷迷的看她,硬是叫人活活把他打死了,我连给他下葬的钱都没有,找了个树林,挖了个坑给埋了。”
“没办法,我一路乞讨,到了一间寺庙,那里的和尚收留了我,教我武功。因为心中恨意甚重,所以我学的极其努力。没几年后就有所小成,后来主持见我吃苦耐劳很是喜欢,便让我去藏书阁自行找武功来练,他来指点。”
“越长越大,我越来越像那个女人,我也就越来越讨厌看到自己的脸,有一年,寺庙里有人来上香,我竟然看见是那个女人,有个老男人陪着她,她笑的很开心,心中的杀意到了极点,有个声音一直再对我说,杀了她,杀了她。于是,我真的杀了她,挖了他的眼,将她的尸首上绑了石头,扔进了一片树林的湖里,倒是没人发现。后来我就离开了寺庙。”
他说罢看了看我,“你的眼睛很漂亮,我很喜欢。”
我顿时不寒而栗。
他停了一会,接着往下说,“杀了她后,我就停不住了,找到了当年害死乞丐的那户人家,见到了那个女人,啧啧啧。。”他边说边摇头,“她都是老树枯枝了,竟然想和我做那种事情。不过,你知道吗,她真的很热情,竟帮我舔那个地方。呵呵。。。”他一边笑一边走向我,我一步步的后退,脑子里不知怎么想起的那次和师傅在山洞情不自禁之时,脑子猛的一热,脸就红了起来。
“哟,脸红了,不过你脸红的样子,真是妩媚极了,真想看看你在我身下娇喘。”他伸出手,我翻身躲开。
“你知道吗,那种感觉,真的舒服极了,所以,我咬下了她的舌头,吞了,等她断了气,乘着夜色,把她的尸首用老办法处理了,你知道吗,我到了那湖边,就心情极好,湖下面,全是我讨厌的人。”他说的口气极其平淡,但是听的我毛骨悚然,胃里翻江倒海。
“不过我真的很讨厌她们看我的表情,也是我更讨厌自己的样子了,我想让她们更恐惧,我用刀,划花了自己的脸。”
“你杀了你恨得人,也算是报了仇了,为何还要去杀别人?”
他用惊奇的眼神看着我说,“杀人是会上瘾的,你不知道?而且,听见她们的叫声,我都兴奋极了,那种酣畅淋漓,我便爱上了这种感觉,以至于,不看见她们的鲜血,不听见她们的痛苦,尖叫,哀求,我都到不了极乐。”他的声音透着欲望,看着我的眼神,透着渴望,我知道他兴奋了,顿时感到不妙,我一个连环掌朝他袭去。
“哼,你倒有点本事,不过越难到手的,越让我兴奋,玩的越爽快。”他冷笑着说道。
他用拳和我纠缠起来,我随即使出推云掌和连环鸳鸯步与他周旋,他伸出手抓成鹰爪状朝我的脖子就抓来,我用琴隔开他但是不敢使劲,朝他胸口击了一掌。
他顿时火冒三丈,用了一个剪刀手将我困住,朝着我的脖子就咬了一口,我疼的大叫了一声,一脚将他踹开,他则快速的抢走我手中的琴就这内力就朝一旁的石头上砸去,我顿时心慌不已,要是云菀之是我娘,这琴可是她给我遗物了,电光火石之间我大喊一声,“囚牛。”囚牛听见通身闪出金光,只听见他“啊”的一声,松开手,我解开腰上的如意丝绦就甩了过去,缠住鹤唳拽了过来。
感到脖子生疼,有东西流了下来,就手一抹,手上沾了些血,想着脖子被他咬破了,心生厌恶恶心之感。
“这么主动,都宽衣解带了,大爷我很喜欢,一会一定会轻一点的。”他下作的笑着说。
他说着,手掌翻了一个花,随即带着掌风就过来了,顿时周身飞沙走石,沙石贴着我的脸就过去了。
“大力金刚掌。”我惊呼,一个侧翻身脚步点着石头一个起落离开了掌风所及的范围之外。
他在庙中虽终日练武,但是这种少林中最为精湛的掌法不是他年纪轻轻就能精通的,刚才的那一掌虽有阵势,但是明显掌力不够,不然我不会安好的站在这里,看来,只是习得了皮毛而已,不过通过那一掌,确实能看出这大力金刚掌不同凡响。
他的一条腿已经被我击伤,左手手指失去四根也无法使用拳掌,脚下一踢,将几枚石子敛入手中,汇聚内力重击过去,乘着他躲避之际一个连环腿将他撂倒在地,随即一脚踩在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还不束手就擒。”
“呵呵呵。。。”他笑着,胸口微微起伏。
“告诉你一件事,那连思雅的心你们都以为是她死后才摘的,其实不然,我是在和她行鱼水之欢时,将她的心脏掏出来的,我吃的时候,她还看着呢,好一会才死过去。”他的声音冷酷,表情沉溺,像是在回味一件美好的事情,“你知不知道,那心,在我手上,还扑通扑通的跳着呢,颜色鲜艳美丽,我今天还要吃活的,我要让你活着看到,我是怎么吃你的心,挖你的眼,吞你的舌的。”说罢,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我脚下一使劲,听见了肋骨断了的声音,没一会血就从嘴里溢了出来。突然他笑了笑,右手缓缓的攀上了我踩着他的那条腿,我顿时抬脚闪道了一边。
“你。。。”我气的说不出话来。
鬼见愁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笑的狰狞,摇摇晃晃的向我走来,嘴里不停的有血流出。
只见他颤抖的抬起右手,平掌置于胸前,猛吸一口气。
我看他准备用狮子吼,赶忙布好琴屏气凝神将夺魂曲再次弹来,放弃了醇厚的低音,全部用穿透力强的高音重新演绎,吼叫声从他嘴里传出,有震天动地之势。
我张开嘴口中顺着琴音吹出悠长清透抑扬顿挫的清啸,声声不绝,和琴音相铺相成,时高音如行云流水般的声声不绝于耳,清啸声缠绕着铿锵有力的铮铮琴声响彻云际,他本就受了伤,内力明显不足,很快他的狮吼功就被我的全新的夺魂曲给压制了下去。
他用内力不停的提抗,不出片刻,必定血脉逆行,走火入魔。我将琴推到一旁,站起身手里拿着丝绦看着他。
他眼神恍惚,又显得不甘,呼吸之间,他一口鲜血喷出,脚下发软,像是要倒下,但是他确实耐力惊人,一个鹰爪向我的心脏抓来,千军一发之际,将手中的丝绦掷出缠住了他的脖子,双手握紧丝绦,身子跃起向他的身后翻去,死死的勒紧他的脖子,脚下一踹他的膝盖,他顺势跪了下去。
鬼见愁用那只完好的右手去拼命的抓缠在脖子上的丝绦,我使出碎心掌拍上他的后心,他软下身躯顺势倒在了地上,口中鲜血如泉水汩汩而出,看他已经两眼翻白,面泛紫色,直到他的手臂软了下去,双腿不再动弹,我才松了手上的腰带,用脚踩住他的脖子,让他动弹不得,将丝绦重新系好。
从怀里取出墨蛇,拔下鞘,在他脖子上划了一刀,血喷溅而出。我开口道,“前两个,也算是她们死有余辜,但是其他的人,都是无辜的,今日震碎你的内脏,取你首级,倒也不冤你。”
将墨蛇插入他的脖子,“下辈子投个好人家吧。”
说完后,将墨蛇划了几下,轻松的把他的首级取了下来,用他的衣服把他自己的头颅包好,顺便从地上捡起他的面具塞了进去,我才松了一口气,看看自己,衣裳凌乱,血迹斑斑,胳膊也被划破了几道口子,衣袖少了一块,隐隐感到脸上有点疼,摸了摸,好像有道划痕,许是刚才被飞起的石子刮伤的,手上沾着些许鲜血,心里冷笑了一下,谁手上是干净的呢。
抱着鹤唳拎着鬼见愁的人头转身准备离开,此刻月光却变的血红,阴风阵阵,胸口的玉牌一阵阵发烫,鹤唳鸣响不断,“有异象。”
第二十二章 赤鱬 (2255字)
第二十二章
抱着鹤唳拎着鬼见愁的人头转身准备离开,此刻月光却变的血红,阴风阵阵,胸口的玉牌一阵阵发烫,鹤唳鸣响不断,“有异象。”
一回眼,却发现这鬼见愁那没有头颅的身体却站了起来,我顿时吓了一跳往后退去。只见他踉踉跄跄的走了两步,没有脑袋的身体变形的胸腔前满是鲜血甚是吓人。
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就向我这里走来,我一步步往后退去,手心里全是汗,我汗毛直竖不敢去看他,但是又不得不去看他,因为玉牌和囚牛都在告诉我,这是异变。
鬼见愁在我几步外停了下来,没一会从他的脖子里伸出几根触角,软软长长的延伸到地上,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显然他的脖子太细,那东西太大,鬼见愁的脖子已经被撑裂了开,身子已经支离破碎,我惊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一张皱皱巴巴且丑陋的人脸从里面钻出,鬼见愁的身体发出骨头崩裂和骨肉分体的声音,在这深山里,显得格外的恐怖异常,像是感觉到了我的恐慌,胸口的玉牌不断的传出经文送入我的脑海,但是他只能安抚我心里的慌张,却不能缓解我的视觉的紧张。
没一会那个东西就完全破体而出,一只类似鱼的身躯树立在那里,他比我要高一个头,大大的尾鳍扇动着,背上竖着倒刺和宽大的背鳍,人脸的周围长满了短的触角,鱼身的下方却有两只短小的人腿支撑着,浑身的粘液直往下淌,他用那几根及地的触手把鬼见愁破碎的躯体塞进了口中吃掉,面目狰狞的看着我,然后用鱼身下那两只软趴趴的腿向我这边慢悠悠的走来,像是还不完全会走一样,走了两步就停住了。
他张开嘴发出像野鸭般的叫声,听的我直慎得慌,上回遇见异兽好歹是白天,还有大把的人陪着,这回是半夜,深山老林,完全是两回事,说不害怕绝对是假的。
这种东西根本没办法交流,我只想着怎么能把他给弄死。没一会,他说出了人话,我听着就像是有人不停的用沙子在我的心上搓动一样的难受。
“你。。是。。吃的。”
我猛摇头,“不是,我不是吃的。”
“他带给我的,都是给我的吃的,能吃饱。”
“那个,有点误会,他杀了人,我追着他来的。”我解释道,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要跟着都不知道要叫什么的东西解释。“你是什么?”我问道。
“他叫我赤鱬。”
“赤鱬?你来这里干什么?”
“饿,吃,上岸能吃饱。”
‘上岸’,我心里暗道,莫不是以前一直在水里呆着的?也是,看他这样子应该是鱼,变成这样莫非也是修炼了?
“上岸吃了之后干什么?”我问他。
“吃,女人。有阴气,好吃。”他的声音在一片寂静里尤为突兀,四周的枯木我都怀疑一会是不是都会变活过来。
我想起刚才鬼见愁说的话,他把杀掉的女人都沉尸到湖里,尸体在水下就会腐烂,莫不是都被眼前这个家伙吃了?那他是怎么跑到鬼见愁的身体里去的?
我试着问道,“你怎么会在他的身体里?”
“吃人,我也吃。”
我顿时明白了,鬼见愁吃人,他也吃,我接着问道,“所以你就跟着他,附到他的身体里?”
他不再说话,而是发出一阵阵断断续续的叫声。我不需再多问什么,差不多就是以前把鬼见愁扔进湖里的尸体当食物吃掉后,越发的不能满足,所以要上岸,上岸后再吃人,看他的样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