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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成名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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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络熏愤怒地盯着殇流景看了一瞬,然后,眼眸里的怒火渐渐熄灭,最后自嘲地咧嘴笑了一下,再次闭上眼睛。连死都不怕,害怕丢脸么?何况,这也不是第一次,更羞耻的事,他都被做过。
  
  天下人的软弱,都与殇流景无干,惟独络熏,殇流景越来越无法容忍他的懦弱无能。殇流景知道,要杀他,只要手指一动,络熏纤细白皙的脖子就会折断在他手里,当然,络熏也不会如此痛苦。
  
  可是,殇流景的手有些抖,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忽然,一颗滚烫的水珠滴落在殇流景的手腕,瞬间的恍惚,已经烫进殇流景的心里。
  
  松手,殇流景将面前的人一抓,狠狠吻上面前人的唇。
  
                  第 21 章(修文) 
  
  
  络熏被放开,刚张嘴想要大口呼吸道宝贵的空气,就被人狠狠堵住,唇上一痛,随即,温暖而柔软的软物摩挲着唇齿,滑进口腔,在络熏口中急切地乱蹿。
  
  络熏有些昏昏沉沉,本能地排斥口中不安分的陌生,想用舌头将口中滑软温热的东西抵出去,却
  反被卷住肆意玩弄。
  
  唇被堵住,就连鼻间的呼吸也被什么大力地压住,络熏挣扎着,然而,身体发软不受控制,要溺
  死一般,只觉脑中晕眩,身体有些发轻……
  
  在络熏落泪的一瞬,殇流景忽然脑子一空,被本能驱使,狠狠咬住眼前的唇瓣。仿佛心里无尽的焦躁无处宣泄,急于找一个突破口。
  
  微凉的柔软一接触便只剩下无尽的甜美,而络熏却意外地张开嘴迎合,殇流景立即攻城略地,一路探寻美味,更意外的是,络熏竟然主动缠上他的舌,将柔滑甜美的丁香奉献。心忽然有一瞬的跳乱,一股从未有过的欣喜飘过殇流景的心头。一片小小的丁香,似乎胜过所有所谓的人间极品。
  
  正当殇流景享受地拥着络熏不断加深这个意外的吻时,忽然身后一声尖叫:“啊——”
  
  殇流景猛地停住回身冷冷看去,只看到一个小宫女呆呆地看着拥在一起的他们。
  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络熏似乎已经没有了反应,怀中的身子也软软地往下坠。
  
  殇流景手一紧拥紧络熏,低头看到络熏脸色涨红,无声无息地伏在他的胸前,眼角的泪依旧慢慢地流着,过分的乖巧。
  
  “络熏?”殇流景摇摇怀里的身子唤道。络熏没有反应,竟然是连续被掐被吻一下子没回过气来昏了过去。
  
  “皇、皇上没事吗?”小宫女结结巴巴地问道,眼睛却没有离开二人。纷扬的落花下,这个容华如玉俊美如神的红衣男子拥着他们清秀文雅的皇帝亲吻,这一幕,让夜色格外美丽。原来,宫里谣传皇上有一个好看的男宠是真的。皇帝在他怀里看起来好柔顺,两人很配,很恩爱。
  
  “没事,你做什么?”殇流景让络熏靠在他胸前,回过头,略带冷漠地问道。
  “奴婢给皇上拿件披风过来。”宫女在殇流景的目光里瑟缩了一下,这男宠看起来好凶啊。
  “下去!”殇流景说着,手却是一伸,小宫女手里的披风就飞向殇流景。
  
  这突如其来的异景将小宫女吓了一跳,倒退了几步,听殇流景说让她离开,连忙跌跌撞撞地跑开了去。
  
  将披风裹在络熏身上,殇流景将手掌印在络熏的后背,在络熏身上注入一股真气。动作干净利落,眼神却罕见地有一丝困惑之色。
  
  明明,很讨厌这小皇帝,却,一次次地亲吻了他。
  
  对的,应该是讨厌他的。第一次见到他,就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怜悯逝去的人,故作仁慈。敢暗算他,在他身上下春、药,害人害己,不可原谅。娇生惯养的皇太子,做戏倒做得不差,在恶臭的巷子里眉头都不皱一下,一副爱民如子的模样,连他都有些被蒙蔽,想着,为何那时他没有遇到他。看着他不分是非黑白地同情和信任,殇流景怒不可遏,生气地想着准有一天他要被他自己的天真害死……
  
  殇流景不住地往络熏身上送着真气,眼前却划过络熏的哀悼亡灵的痛彻,隐忍羞辱的倔强,天真纯洁的愤怒,以及羞涩和畏惧,种种表情。殇流景惊讶地发现,络熏的一点一滴,他记得异常清晰。难道,他对他的厌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么……
  
  忽而,惴惴不安起来,有股莫名的烦闷,殇流景有些不满地看着络熏渐渐恢复常色的秀气面容,皱了眉头。竟然如此不济,遇到这点小变故就寻死觅活,简直是窝囊废!
  
  络熏的脸上的泪痕犹在,看着他恢复的差不多了,殇流景收了手,嫌恶地用漂亮的手指沾了沾络熏脸上的泪痕,一边极其讽刺地嘀咕了一声:“白痴,居然有脸哭!”,一边恶狠狠地揩去络熏脸上的泪,看到这泪,殇流景心里一股子不痛快。居然为了那么一个女人落泪,殇流景恨不得插瞎了络熏的双目,谁让他竟然如此有眼无珠。
  
  络熏感觉到背部传来的暖流,身体变得清爽舒服许多,被子温暖,枕头也很舒服,络熏恍惚地觉得,很久没有如此安心地睡过。
  
  然而,不久,就有人粗鲁地揩着自己的脸,嘲讽地骂道:“白痴,居然有脸哭!”
  
  “我没有哭!”忽然,怀里的人反驳道,尽管声音微弱,殇流景还是听到了。
  然后,怀中人忽然张开眼眸,只愣了一瞬,便迅速推开殇流景,自己倒退一步,后背在树上咚地一撞,然后将身子站得笔直,努力地睁大眼睛,再次道:“我没有哭!”
  
  殇流景看着络熏认真而坚持的模样有些想笑,“没哭?那脸上的是什么?我可没有吻你的脸,不过,唇嘛,味道不错。”
  
  络熏的羞怒在意料之中,不知何时,殇流景已经将络熏的脾性摸得清楚。
  
  “怎么?生气?”看着络熏忍耐不语的模样,殇流景再次讽刺地笑:“连死都不怕,会怕被男人亲一下?连死都不怕,会怕哭?竟然敢寻死觅活,络熏,你长进了啊!想死是不是?那我就让你看看世界上有多少种死法!”
  
  “我没有想死,是你想杀我,不是吗?”络熏苦笑了一下。
  “我想杀你?”殇流景反问一句,然后冷笑:“对!我恨不得杀了你,杀了你,另立明君省得费心伤神!”
  
  络熏沉默不语,神色暗然。
  “这个世上,想死,容易得很,但是,你看不到那么多人忍辱负重地苟活着么?无权无势,三餐不继,衣不蔽体……”殇流景看着络熏,缓缓地说,说到此,忽然稍稍顿了一下,声音里染上一股几不可察的沉郁,“甚至,在人家的嘲笑里捡起故意被装在狗盆里的馊臭馒头,只因为看了高贵的客人一眼而被用烧红的铁棍戳身体……”
  
  殇流景的表情慢慢变的狠厉,眼眸里像是被血色染红,声音陡然变的生硬:“可是,他活下来了,活下来,将那些欺辱过他的狗杂碎一个一个地弄的倾家荡产沦为乞丐,被千万人践踏□!”
  
  络熏有些诧异地看着殇流景的面庞,被他带着恨意和隐秘笑意的诡异眼眸盯住时,络熏浑身生寒,像是快要僵住。
  
  “殇流景……”络熏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变得异常陌生的殇流景。
  
  殇流景眼神一闪,蓦地闭上眼睛,下一瞬张开眼时,已经恢复常态,冷静地近乎冷酷地说:“那么多悲仓的人想要活着,一切,都仰仗您……皇帝大人,你什么都有,只为一点小事便如此软弱,你当得起自己的天子之名吗?”
  
  络熏被殇流景的话镇住,想到街上的难民,城外的白骨,满目苍夷的国土,自己亦被软弱无能的自己吓得心中惊涛骇浪,想到有那么一瞬,自己想要遗弃自己的子民,逃避自己的责任,络熏惭愧万分,若不是殇流景在此,恐怕络熏会扇自己几个耳光。
  
  “殇流景,到底要什么条件,你才肯帮朕,只要朕做得到,什么都可以。”络熏一手抓住殇流景的肩膀,诚挚的双眸紧盯着他,认真地说。
  
  “怎么?现在醒悟了?”殇流景瞥一眼络熏搭在他肩上的手,不改嘲讽。
  
  “我从来不没想过要死,那个时候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亦不会有。”络熏明确地答道。
  “哼!”殇流景却还是忽然一声冷笑。
  
  络熏被他笑得有些莫名其妙地不安,不由急促地问道:“你笑什么?”
  
  “是,你没想过要死,但是,你从来就没有抗拒过死亡。我可有说错?”殇流景的视线紧逼络熏,一针见血地说道:“在你看来,你的命,从来就不是你自己的,所以从来就不曾为自己做什么,甚至连命,也不争。永远只等着别人来保护。”
  
  络熏怔怔地看着殇流景,从来,就不曾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这么一句话,引起了内心深处的震动,有什么争先恐后地跑出来,呼喝着叫嚣着。
  
  “没想过要怎么保护好自己的君主,不能好好保护自己的君主,不是一个好的君主,永远只会在关键时刻拖累自己的下属,循环往复地让身边的人一个个为自己送命!你懂吗?”
  
  永远只会在关键时刻拖累下属,循环往复地让身边的人一个个为自己送命……穆,就是因为这样,而死。
  
  “络熏!”殇流景忽然轻声叫了一声,然后将手放在比自己略矮的络熏头上,低声道:“在我还没有放弃你之前,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因为,我不希望下一个死的是我。”
  
  络熏一时恍惚,似乎有种错觉,殇流景,眼眸里略带温柔。
  
  
                  第 22 章(修文) 
  
  
  络熏没有想清楚殇流景最后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不管是什么意思,至少,殇流景表现的是对他的善意。因此,请他帮忙的事,似乎并不是那么困难。
  
  经过一夜的反思,络熏重整旗鼓,清晨便再次到访流景阁。
  
  这次,殇流景没有拦他,也没有让他多等。门童领着络熏进去的时候,殇流景已经在等候。今日殇流景没穿那件华丽丽的白毛披肩的红衣,却是一袭黑绸衣,黑得炫目耀眼,绣在黑绸衣上的隐形金丝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发出不同的色泽,原本低调的黑,在这个男人身上穿出了极致的华丽。
  
  黑色在殇流景的脸上平添了一份严肃冷漠,似乎让人觉得更难亲近,然而,或许是殇流景生的俊美的缘故,这样的距离感却隐隐透着一股难言的吸引力。
  
  见络熏进来,殇流景先是将络熏打量一番,看到络熏神色无异,精神尚佳,倒没再说什么,也只字不提昨夜之事。
  
  “先告诉我为何要救那兔子,又为何没救。”不待络熏开口说话,殇流景抢先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络熏端着上好的紫云英茶,看着茶末在水中沉浮,沉吟了一下,抬眼看向殇流景,斟酌着词语说道:“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各人自有其独特思虑,朕不知你心中答案如何,在朕眼里,那兔子好比弱小,恶犬堪比凶暴之徒。朕身为天子,自是要惩强扶弱,还天下百姓以公道。然而,朕只有一双手,怎奈双手无法及于天下,朕亦不能事实亲力亲为,难免有疏漏之处,这是朕之过。唯有任用贤才,借诸位之手为百姓做事。现在国家处于危难之际,更需要阁主这样的人才,还望阁主鼎力相助。”
  
  络熏巧妙地将自己的想法和求才联系起来,说的的确有些道理,然而,殇流景似乎并不满意,站起身,走向络熏,自然的拉起络熏的手,向门外走去。
  
  “去哪里?”络熏想要挣开殇流景的手,这人手心的温度有些灼人,然而,络熏却有些汗毛倒竖,和一个男人牵着手,络熏心中极为抵触。
  
  “看一场表演。”殇流景却是一把捏紧不安分的手,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习惯了以皇族的高贵姿态走路的络熏有些踉跄,被拖的有些狼狈。
  
  穿过奇花异草的庭院,殇流景将络熏带到阁楼一幢阁楼边,阁楼边有一个被栅栏围起来的场地。看到栅栏和里面的蹲在中间的一条大狗,络熏忽然想起寒水墨所说的狗吃人。而面前的殇流景,就是放纵,甚至有意安排这种惨绝人寰的事的凶手。
  
  想到寒水墨描述死者肠子心肺被狗啃得稀烂流了一地,络熏忽然很恶心,差点要吐出来。看向殇流景的目光瞬间变得愤恨而厌恶。
  
  殇流景看着络熏的变化,倒是毫不在意地勾唇一笑,放倒带着鄙夷提醒络熏:“身为帝王,未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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