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废柴道长和高富帅的禁断之恋by:寄天光-第7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防备的情绪。沈萧疏想到他遁入深山之前,江湖上对他闻风丧胆,人人自危,同时又深恨着。而他下了山,人间还是同样的面貌,不曾更改,他却好似死去多年的亡魂,与这一切没有任何关系。即便还有心心念念着昔日旧仇的人,大约也是些后辈了,他不认得他们,他们也不认得他,一桩从长辈口中听来的含糊不清的仇恨把他们生生拽在一起。
  那他下山来是为什么呢?沈萧疏驻步,费劲地思考这个问题。不一会儿工夫就得到了答案。
  江白似笑非笑地站在前方,道:“你回来了。”
  沈萧疏终于想起来,他下山,可不就是为了找他么。若要强说他与人间还有什么联系,恐怕就是这个人了罢。
  江白邀沈萧疏同行,沈萧疏不置可否,江白便当他是同意了。两人一路无话,一直行到城东的一间客栈,江白在此早已订好客房,似是有备而来守株待兔。而沈萧疏此举太过冲动莽撞,好比自投罗网自掘坟墓,而又是毫无意义的损失。
  江白问他:“你为何回来?”
  沈萧疏并不打算回答他,但同时也在心里自问,他为何回来。王重阴当年不知是出于何种考虑,将他救下,带回清微观。他因此远离江湖争斗剑影刀光,独守一方石室,独对万卷经书,死水般的日子他竟过了二十年。照常人所见,二十年孤寂难耐的独处生涯能将性子里最尖锐的棱角磨平,年少意气也该消散得无影无踪,偏偏他还留恋着青云下尘土里的人间。王重阴又一次失察了,他本是红尘中人,终该到红尘中去,生也罢死也罢,都算是得其所哉。
  江白也习惯他的沉默,略笑了笑,取出两只茶杯,先在沈萧疏面前放了一只,另一只放在自己这头,然后拎起茶壶,往茶杯里斟茶。在宁静的水流声里,江白笑着问道:“你是来杀我的么?”
  沈萧疏端起茶杯,听到这句话,一怔,复又摇头道:“我觉得我杀不了你。”
  明知有江白严阵以待,沈萧疏还敢现身,若不是因为深恨着他,那便是对他有意,而后者,哪怕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停留一眨眼的时间,江白也觉得万分荒谬,简直忍不住要捧腹大笑。但既然知道自己无能为力无济于事,即便是深恨着自己,沈萧疏的举动也是不可以常理度之的。
  谁知沈萧疏又补充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我要看你如何自取灭亡。”
  江白失笑:“王重阴徒具虚名,这么多年你竟然半分没变。”
  为了证明自己也丝毫未改,江白说完这句话便压着沈萧疏干了一回。
  沈萧疏失去了武功,自知反抗只是给江北徒增乐趣,便干脆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他始料不及江白竟然来这一手,脸上倒云淡风轻 ,心内却后悔不迭叫苦连天,心想自己这次下来,却是白白地让江白奸了一顿,哪怕看着江白惨死,也难慰心头大憾万一。
  实则沈萧疏在刚被江白废了武功之后,正当万念俱灰,江白却毫无怜惜之情,惨无人道地奸了他一次又一次。又按理说,一件事重复过太多次,刺激就该减弱了,可沈萧疏每次都屈辱得想死,恨意与日俱增,在被江白奸和盘算如何弄死江白里终日。
  那时他并非没想过一死了之,终于没能实行,一是江白看得紧,一是他多番权衡,总觉得若不将自身所受百倍奉还江白有愧他杀人如麻遗臭万年的恶名。
  然江白非但不见好就收,反而得寸进尺,大有不将他逼疯不罢休之势。
  江白先是谎称他已死,欲取他在沉檀宫之位而代之。沉檀宫之人全然不信,但江白魄力非凡,将几位强力的反对者尽数斩于剑下,从此再无人敢质疑;加之他计策谋略有些过人之处,力挽狂澜,保住沈萧疏失踪后落入正道围杀的沉檀宫,人心渐渐转向……
  “看吧,到如今,记得你的人只有我。”江白理了理沈萧疏被汗水打湿的鬓发,发现黑发里混着一绺白发,不自觉地皱紧眉头——他们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而将来又是难以预计的。
  沈萧疏道:“劳烦阁下早日把我忘了。”
  江白轻笑,床头小几上摆着一只剑匣,打开剑匣,烛光映照下,是两把明光粲然的宝剑,两剑一般无二,正是阙一。江白小心翼翼地观察沈萧疏的神情,后者神情淡漠,昔日爱剑已在目前,引不起他半分兴致。
  江白有些失落,却又打趣道:“不想你竟把它给了那个小辈。”
  沈萧疏反问:“我留之何用?”他曾经用这把剑赢取无上荣光、斩获无数人命、累积无数仇怨,那是鲜衣怒马快意江湖的少年时;但当他坐在清微观四壁徒然的石洞中,漫漫二十年里,它给他的只有取之不尽的屈辱和绵绵不绝的痛苦。他把阙一埋在层层叠叠的经书之下,不管不问,但剑影却如梦魇如影随形不离不弃,他动一动手指,就能回想起抚摸过阙一剑鞘上繁复细致的纹路的触感,和拔剑时阙一在手中细微的震颤。他对它太过熟悉,但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他现在已经分辨不出,这两把剑中,哪把才是他用过的阙一。
  阙一原只有一把的。当年,江白兴之所至,竟找到铸阙一的匠人,让他另铸了一把,与之分毫不差。
  江白把剑拿给沈萧疏看。沈萧疏嫌恶地将它远远抛开,轻蔑道:“虚有其表的赝品。”
  江白笑道:“依你的,那它便是罢。”
  “你托谁所铸?”
  江白答道:“锻凤缘。”
  沈萧疏大惊,道:“胡说八道,锻凤缘与我相识,他绝不铸相同的剑。”
  江白弯起嘴角,“他家中老小命皆系我手,由不得他。”
  沈萧疏眯起双眼,道:“与你相比,倒显得我是个天生圣人。”
  “若能让你有如此想法,我不虚此行。”江白道,“对了,你方才说锻凤缘是你旧相识,那我当告知你他之死讯。”
  “锻凤缘死了?何时死的?”
  “铸完这把剑之后。”江白弯腰捡起被沈萧疏丢到地上的“阙一”,掰开沈萧疏五指,把冰凉的剑鞘塞进他手中,再合上他的指头,让他把剑牢牢攥住,“你方才说它是虚有其表的赝品,可要招致你的好友寒心了。好好看看它,它是神铸锻凤缘生前所制的最后一把剑,剑上还沾过他的血——他铸好之后,我就用它杀了他。”江白平静地说。
  沈萧疏闭上眼睛:“你死后该入地狱,受永世之苦。”
  江白吻吻他的耳垂:“地狱下有你,虽苦何辞?”
  所以后来沈萧疏曾认真问过王重阴:“若我从此志心忏悔,可否免入地狱?”
  王重阴捋捋长须,笑道:“这本道可说不准。”
  沈萧疏曾经偷偷去看观中做法事,身着法服的道人拖长调子,缓缓吟诵:“身业无边罪,种种亦难量。举止去来间,滞染诸尘垢。华饰贪逸乐,傲诞世间人。今对大慈尊,一心陈忏悔。愿此亡灵身业罪,消除永不生。清今契神仙,永离三途苦……”
  沈萧疏如有所感,当即立誓以残生日日诵经忏悔,但不过月余,便失了耐心,想道反正他罪孽深重,料想忏悔也未必能尽覆前愆。与其花这些徒然无所用的工夫,还不如祈祷江白幡然悔悟、痛改前非、将功折罪、列入仙班……总之别和他再凑到一块去了。
  天真的沈萧疏真这么祈望过,甚至像模像样地为江白祈祷过。未能如愿。前不久沈萧疏从王重阴那里听说初九与江白的事,当即如五雷轰顶、万事皆休,痛骂江白不争气。冲动之下,收拾包裹,要亲自把江白引入正途。可甫见面江白就按住他操了一顿,这回沈萧疏可真不作他想、但求速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这周有作业到deadline,所以现在才更,非常抱歉。


☆、嘴硬

  陆竟在清微观的地界受了伤,按理初九无论如何是要出面探问一下的。清微观住的是道士,人间的礼节却必不可少。初九想到梅尧君,心中仍是惴惴,但此事实在不便推脱,陆竟醒来三日后,恰逢雪霁风停,初九便往梅尧君与他所居的小院探望。
  可不凑巧,初九到时,梅尧君也在房中,背对房门,同陆竟小声谈论什么。初九迈出的脚还没落地,就悄悄地收回去了,他预备先躲到一旁,等梅尧君离开再进去。谁知陆竟颇没有眼色,见到他,大吃一惊,道:“谁人?”
  梅尧君闻声,警惕地回过头去。
  彼时初九刚收回脚,见大局已定在劫难逃,心一横,假笑着往里面走,道:“梅公子好,陆少侠今日可还有不适?”
  梅尧君冷冷道:“初九道长既然都来了,方才为何还要往外走;既往外走了,又为何还要进来?”
  初九最怵他这副模样,他对梅尧君,七分是难以自处,三分则是怕。被梅尧君这么一唬,差点就要拔腿就跑落荒而逃了。
  “原来是观主,陆某有伤在身,不能见礼,还望观主海涵。”
  初九道:“无妨。少侠之伤,本也是贫道考虑不周、护卫不全,还要请少侠见谅才是。”
  提起那日身份不明的刺客,陆竟更觉一身伤口变本加厉地作痛,道:“那些人恐怕是冲着公子来的。公子收到请柬不过两三日工夫,他们竟早早地预备在此,定是安插了眼线,日日监视公子,消息才得这般灵通!可恨我身上有伤,不能时时护卫在公子左右,万一那些歹人再来,公子又当如何?”
  “住嘴!”梅尧君出言喝住他,“莫非我缺了你,便活不了了不成?”他话语虽严厉,口气里却有几分玩笑的意味。
  陆竟言者无意,初九听者有心。梅尧君收到请柬,三日后便到了清微观,而此时距约定之时尚有十多日,可见梅尧君对他应是十分挂心。然而,如今红尘改换、物是人非,梅尧君已是有妇之夫,而初九的心境也非同往日。既往不咎,既往不咎,过错如此,情爱亦是如此。况且世间人总是把仇记得牢固,情爱反而是最易烟消云散的。譬如酒、譬如醉酒——刚取下坛盖时,酒香浓郁到粘稠的地步,好像单凭这气味,也能教人醉过去;醉时,天旋地转魂消魄散,所有的感知都被无限拉长,而这场醉也仿佛是漫无尽期似的。喝了醒酒茶,睡一觉,第二日神志清明,才发现不过醉了短短一宿;也从来没有谁真是醉在酒香里的。越是盛极一时、教人失魂落魄的东西,末了,往往越什么都不是。
  初九有片刻失神,待回过神来,自觉不妥,便对陆竟道:“少侠放心,贫道定会全力护梅公子周全。”
  梅尧君只觉这话分外耳熟,眼眶止不住地有些酸涩,为掩饰,故意阴阳怪气道:“初九道长连自己都护不了,何来护我周全?”
  初九不反驳,垂眸道:“梅公子说得是。”而梅尧君不知道的是,初九为护自身性命,乃是用性命之外的其它;为梅尧君,他却是能连命也拼上。但那些日子已经太远了,当时舍命相护的情景,初九如今想来,只觉得万分的不真切。
  陆竟见谈话陷入僵局,心中着实为自家公子着急,便祸水东引到那日的刺客身上,道:“观主不必自责,说来还是那些贼人太过猖狂,定要查出幕后主使,看看究竟是何人起此歹心!”
  初九也点头,道:“清微观自会全力勘查。”说罢,起身又寒暄了几句,便告退离开。
  直到初九完全迈出房门,梅尧君都是八风不动、冷若冰霜的一张脸。实则自初九从椅子上站起来,梅尧君的心也随之提起,到初九离开,则无声地沉了下去。梅尧君懊恼得无以复加,偏偏自己才是气走初九的罪魁祸首,更是有苦说不出,只黑着脸向陆竟发难:“多嘴多舌,待你伤痊愈,自来向我领罚。”
  陆竟不当真,反笑道:“不是属下邀功,方才观主见你在此,分明要走,幸亏属下及时叫住他,如此也算功过相抵了罢。”
  他不说还好,越说梅尧君越生气。梅尧君恨恨道:“我又不是毒蛇,他躲什么?”
  陆竟心道如果你真是毒蛇,观主反而不会走。
  不过片刻,梅尧君怒气平息,又开始后悔不迭:明明日日盼着他来,连做梦都想见他,可当人真在眼前了,一冲动,三言两语又把他气走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不过梅尧君又一想,明明是他初九有错在先,不声不响消失了一年,害他以为他死了,不知道有多难过,结果初九竟一点表示也没有,难怪他生气。不,他岂止要生气,等他和初九闹过这两日,把初九带回去,一定将他日日锁房里。这样,他每日睁眼便能看到他、抬头便能看到他,随心所欲、肆无忌惮地看个够。如果初九不情愿,这是最好的,反正他也逃不掉,不如先让他抽抽噎噎委委屈屈一阵,等梅尧君心满意足了,哪日再把他哄开心。
  陆竟忧虑地打断梅尧君的野望:“公子,有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