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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他这样,其实他比我还年长呢!”我在一旁偷笑,感情嫣儿是看上那个猪头了!
“呦~~这皮肤保养得可真是绝顶的好啊~~”嫣儿几个莲步来到邵安跟前,情不自禁地伸手在他鲜豆腐般的水嫩小脸上抹了一把。邵安倏地站起,支吾道:“少爷,该……该走了。”
“呦~小家伙这是嫌弃奴家呢~”嫣儿啧啧道,眼中好似受伤。
“哪有?能博得嫣儿姑娘的青睐他高兴都还来不及,又怎会嫌弃?邵安那是害羞,不善于表达罢了。”我解释道,张嘴含下翠儿姑娘拈来的一块煎豆腐。
“走什么走?没看到本公子还在吃么?给我坐下!”我随即横了邵安一眼,嚼着口中的煎豆腐,香软爽口。
“真的?奴家好太高兴哦~小家伙你害羞甚?姐姐又不会吃了你啊~~呵呵呵呵~”嫣儿一个栖身在邵安腿上坐下,一双手不安分地在他脸上、身上揉捏。
“少爷……”邵安躲闪不过被嫣儿摸得满脸通红,急得一双大眼几乎都快趟出几滴男儿泪来。
见状,我心中暗暗偷乐:看你这猪头以后还敢碍我的事不!
就在邵安的豆腐被嫣儿姑娘吃了个三成时,我才缓缓放下竹筷结束用餐。
“呦~唐公子这就要走了,不多留一下?”嫣儿意犹未尽,迟迟不肯起身。
“呵呵,今日不早了,我们改日再来。”见我一起身,邵安使劲推开身上的嫣儿姑娘,痛得嫣儿一娇声叫,那猪头却只顾紧紧跟着我出门——真是个不知怜香惜玉的家伙!
尔后,我们在客栈弄了个天子一号房落脚。其间邵安劝我省着点钱花,我看了看桌上瘪瘪的锦囊也觉得不无道理——看来,明天又得去弄些钱用用了。
第三回
下半夜天公忽然降下一场春雨,期间又逢春雷大作闹得我不得安宁,好在不到半个时辰窗外雨声逐渐稀落,雷声也一并变得隐然可闻且逐步息声,然而我的头却不知为何开始隐隐作痛,整个晚上在床上辗转难眠,连屋外的雨是何时停下的都没注意。
次日一早,待我们用完一顿简单的饼卷炸干果子,锦囊里便只剩下几个铜钱。邵安拿着铜钱去街上买了几个大馍说是要备作干粮,我瞧着那些没有一滴油水的干面团,心中燃不起一丁点食欲。
走至城门口,我在城墙下张望。每座城的城门口附近总会有那么一堵墙专供世人免费粘贴各类广告,内容无非是些招婚改嫁、寻人寻物、通缉要犯、杀人悬赏等,每三日一番新,内容丰富包罗万象。
第一条,'王嫂急招接生婆一名,价格面议',这个免谈,一来这是女人家的事;二来本公子只管制造不管出产。
下一条,'熊哥今日未时在西街箱子铺与王痞子火拼,招集打手若干,五百文一人,自备长刀。',如此廉价又伤身的亏本生意,本公子没兴趣。
再下一条,'豆腐西施苗娟儿在狼腾山山角遗落心爱鹃啼牡丹玉钗一根,若有好心人帮忙寻找酬金十两。'狼腾山山角?不就是昨夜的月老庙那里么?
“邵安,我们走!”我信步顺着昨夜的泥道迈向狼腾山——去狼腾山散会儿步,练个眼力便能赚十两银子,这个买卖本公子勉强可以接受。
约莫一个时辰,我们抵达狼腾山脚下,兴许是昨夜乌漆抹黑的没注意:几月没来这里的野草灌木居然茂盛的出奇,随着日上云端我愈发感受到练眼力也并非一件轻松的事情:放眼望去茫茫草海连蹲下去的七尺男儿都能够被轻易遮掩让人不易察觉,更何况一根小小的玉钗?
“邵安,我们回去!”我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毅然决定放弃这个极不明智的计划。
再看自己身上,尽被草间残留的雨水浸湿,下袍还蹭满脏兮兮地稀泥,好不狼狈,尽毁本公子玉树临风的形象!
“是的少爷!”邵安远远地应着,随即传来沙沙地跑步声。
“咚!”“哇呀!”两声并响,邵安那边便没了动静。
“邵安!”我心一惊,扒开野草小心地向邵安那边寻去,心想那小子平日冒冒失失的却也不曾遇到过什么大祸,今日该不会开什么先例吧?
“少爷别过来——”冷不防地被邵安的尖叫声一吓,我一不留神踩到一片水分比较饱满的稀泥,只觉足间刺溜一滑,整个人顺势猛地仰躺栽倒下去。
这泥竟然是带滑的!
我反手欲抓住旁边一簇野草,却不想被草刺狠狠一蜇,手不禁一缩,身体继续下滑,再定神时脚下俨然出现一个黑乎乎地大洞。
“咚!”地一声我只感两眼一抹黑后股一阵麻,痛不堪言——这里怎么会有地洞!
“少爷你没事吧!”邵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洞内一片阴暗,唯有方才掉下来的那个小洞能借着草间的缝隙隐约透些阳光进来。
“怎么回没事!痛死我也!”我揉着麻痛地后股,扶着邵安艰难地站起。
爹把这小子派来到底是帮我还是害我啊!
“少爷,我们要不爬上去?”邵安摸了摸石壁,石壁上尽是水雾,滑溜溜地俨然不适合攀登。
这个石洞约莫三人高,内部较为宽敞最多能同时容下十头大水牛,我借着微光环视之,发现地上有些碎木渣,拾起来一闻,还有些焦糊味儿。再一想方才惊慌间仿佛看见洞口有零碎焦木草灰,想必这洞口原本是有树木遮掩,不巧昨夜遇到雷击化作灰烬,洞口才得以重见天日。
我与邵安分头顺着石壁在洞内摸索,希望能找到那些茶馆说书人口中常提到的机关。
“咚!”“哎呀!”
我闻声扭头寻去,只见身后墙角又露出一个黑洞,邵安那小子却不见踪影。
进去?抑或不进去?
我在洞口有些踌躇,随即试着朝里面唤了几声:“邵安?”
“少爷,这里有路!”远远地,下面传来邵安的声音。
“下面高么?”我问。
“没事的少爷,那是个滑坡!”听邵安如此一说,我才宽心放身下去。
正如邵安所言,从洞口进去延滑道溜下眼前便出现一条石铺长道,石墙上每隔五十步变竖有一根火把,看样子这里应该是有人盘踞的。
“什么人!”突然,身后有人喝道。我和邵安一同回头,只见几个手持利剑的武林人士在五十米开外的一个拐角处对我们虎视眈眈。
“我们是附近的封城人,今日不幸遇难于此。”我本想报出唐家大名,可再一想自己现下模样狼狈不堪为避免将来传出去让人笑话丢了形象,从而只是简单地说出来处。
“遇难?”俨然,那伙人不解。
“就是从上面掉了下来。”我指着旁边的滑坡。
“奶奶地,竟然连当年盟主封的死道都开了,为了以免后患那魔头今日是非除不可了!”以身材魁梧的侠士道,领头的人听罢点头赞同。
“你们两个小心点,这里原本有哼哈二将在此看守一个大魔头,可前阵子那魔头竟磨断铁链残忍地将哼哈二将杀死,我等乃刀门弟子特奉师命来此将魔头缉拿,要事在身恕不奉陪。”那伙人与我们别过后便匆匆离去,其中那位魁梧的侠士还提醒道:“公子要小心倒在路上奄奄一息的人。”
我和邵安一头雾水的目送那伙人离开,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盟主?难道会是唐莫那家伙?记得三年前唐莫的确曾联手几大门派的掌门除掉武林第一大魔教——嗜血盟,相传那嗜血盟几乎是一夜崛起连端几个在江湖上颇有名气的门派,那次喋血事件一时间引起武林公愤,从而嗜血盟才招来灭顶之灾。
该不会是唐莫那时又起了慈悲心肠,没有一剑结果了那个魔头而是将其关起来准备以德感化他吧?唐莫的性子是出了名的固执,他决定的事情就算几大门派的掌门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死活不让,而谁又敢跟武林盟主过意不去?
而如今要命的是,那个魔头不仅没被感化,反而还杀了守卫自己逃了出来!
总之,路上要注意避开奄奄一息的大魔头——我暗暗告诉自己。
接着我与邵安在迷宫般的隧道里艰难地寻着出口,期间不免又碰到过另外几伙人,看来这次几大门派的掌门都不约而同地没有选择再与唐莫联手,而是私下里把得意弟子派出来进行围剿争功。
正走着,邵安突然拽了拽我的袖子。
“什么?”我问。
“少爷……奄奄一息……”他支吾道。
“什么奄奄一息?”一连走了几个时辰,我的心里早已开始烦躁不安——这里到底有没有出口?
“就是刚才那个大侠说的奄奄一息的……”
见邵安眼中闪烁着不安与恐惧,我这才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
“那还伫在那里干甚?快逃啊!”我没敢侧头,拉着邵安反向一阵狂奔。
“少爷,别往那里跑!”邵安突然叫道“那边地上趴着好多奄奄一息的人!”
闻言我顿时疑惑——难不成那个嗜血盟的大魔头有很多个?
第四回
阴冷的地道里,墙上的火把“嚓嚓”作响,墙上的人影随跃火摇曳,我顺着邵安手指的方向放眼望去,右前方拐角处的确横七竖八地倒着几十个人,均被人活活砍下四肢,有的伤口还渗着乌血,多是出气远大于进气的濒死者。
抽气间,不免吸入一股夹杂着腥味的湿气。
“少爷……”邵安在一旁紧拽着我的衣袖,如此血腥的场面令他惴惴不安。
“没事,这些人应该都不是嗜血盟的。”据我所知嗜血盟一贯穿黑衣绣莲花图腾,而并非眼前这些淡灰劲装。
或许,这些人应该也是那些门派派来的弟子。
印象中,有人曾告诉我,嗜血盟的人一般是不杀人则已,一但杀起人来必封喉毙命,决不会做出诸如此类让人痛不欲生的残忍手段。
我脑海中隐隐闪过一个不祥的念头,随即又将这种荒诞的想法给否定了。
我走上前去撕了些碎布给那几个伤口渗血的人草草止血,虽说当初在旭药师那里只学了些皮毛,但基础的止血包扎我还是会的。
期间,有几个还未昏迷的伤者虚弱的告诫我们莫再管他们,赶紧离开这里。见状我只得苦笑:我也很想离开这鬼地方,前提是走得出去。
包扎完毕后,我起身长叹口气——其实这些人中毒已深早已没救了,我所能做到的只是让他们死得抻头点。
临走前,有个人再三告诫:
“小……心……提……剑……的…。。”
我闻言心猛地一沉,之前的疑虑顿时迎刃而解——为何这里总是走不出去,为何那些人寻了那么久也没见到大魔头,为何他们之间就不曾有人想过那大魔头可能已经离开这个隧道?
在这种不毛之地,他们又是靠什么为生?
我倒吸一口冷气,脚不觉地往后挪动,突然后脚跟似乎踩到什么硬物。我低头一瞧,竟是几根带有焦黄的白骨!!!
没错,这个迷宫是个没有地图就几乎永远也走不出去的迷魂阵,而那些人是认定了魔头会在迷宫里而执著寻找的狂士,他们靠的是以人肉为生!
“少爷……”邵安抓着我的手更是抖得厉害,平日总是懵懵懂懂的他似乎也能察觉到我们这次是大祸临头。
我抖了抖嘴,俯身从地上捡起两把落剑,递给绍安一把——本公子绝对不要死成那副模样!
“走。”我道,心中的怔营久久不能平复。
之后很长的一段路上,我始终摆脱不了死亡的恐惧与人性的挣扎。
我不知道,当我们自己的干粮用完后,我会不会也回去啃那些白骨……
途中又遇到过几拨人,在这些人之中有旧面孔也有新面孔,每逢相遇我都颔首一笑,抱拳拱手打个照面,可一但分道扬镳,冷风袭袭吹过,早已湿透的亵衣显得格外冰凉,我便再也止不住四肢的颤栗。
“少……爷……”一滴渗水顺着顶上的石乳流下,轻轻地落在地上,邵安扯了扯我的袖子。
“何事?”我疲倦地回道,一连三个时辰的提心吊胆与迷途跋涉我早已乏力,若是现在有个天仙美人和一张床摆在我面前任我选一,本公子可能真的就只会破天荒地撇开美人去选择那张床了。
“你有没有感觉到后面有人跟着我们?”邵安几乎是用气在说话,声音近乎飘渺。
听邵安这么一提,我屏气凝神,隐隐约约地感到后方有轻微的脚步声,一步、两步、三步……离我们最多不下三十步的距离,应该只有一人。
是魔头还是食人狂?
此刻我竟冒出个好笑的念头:我倒宁愿选择前者,至少能死的爽快些。
正想着,一只手突然同时搭上我和邵安的肩膀,我心跳一漏,这才发现我俩已不知什么时候顿足伫在原地如同木头。
“大胆!我乃扬名武林杀人无数天下无敌的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