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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卿皱了皱眉,上前就是一人一巴掌,打得三人齐齐吐血。
“做人应懂得以礼待人,我平日最见不惯你们这些满口粗言俗语的蛮子!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你们就不知平日多读些书籍考取功名以报父母的养育之恩么?”
面对徐子卿得慷慨激昂的教导,阿豆一手捂着脸坐在地上,支支吾吾道:“回……回禀大侠,俺每月有按时给老母寄银两。”
“哼,只是银两?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啊?大……大侠,什么者?乎?俺……俺听不明白啊…。。”阿豆俨然难以消化徐子卿的这番话。
“就是说对父母只知口体之奉与犬马之养又有何异?你当你母亲会因为养了个土匪儿子而真的感到高兴欢喜么!”
“呜哇——大侠说得对!俺知错鸟!请大侠个给俺指条明路吧!”阿豆忽然放声大嚎,捶胸顿足一派后悔莫及的模样。
徐子卿见阿豆知错能改很是欣慰,只道:“你可知这世上有类书籍合称四书五经?”
“慢!子卿,莫跟他们谈四书五经,把他们绑起来就是!”我见状慌忙上前阻止,若是让这种不切实际的荒唐行为发展下去怎么了得!
“小虎,这你就错了。同是为人儿子,即使是匪人也有孝廉之心,只要我们加以教育感化,相信这世间总有一天会因真情而变得温暖……唔!”
“子卿!”我惊恐地喊道。
“哇哈哈哈哈,跟俺讲四书五经?俺呸!俺老母的事又与你何干?”上一刻还泪流成河的阿豆此刻正狂妄地挥舞着手中的棍子,而另两个守卫早已不知去向,想必早已逃之夭夭。
日落西山乌鸦傍树,阿豆一人在火光间摆晃,地上晃动的各类影子如群魔乱舞般狰狞。
只见一滴鲜红地血水从徐子卿鬓边顺耳根缓缓流下,时间与空气仿佛在霎那间凝固。
'找死!'徐子卿徐徐转过头,四周的杀气倏然扩散。
我借机轻轻往后挪脚,与稳藏于树后的邵安愈来愈近。
该死,那头蠢驴竟然把徐魔头给提前打醒了!
第九回
“大王,就是那伙人!”臭名远扬的山大王此刻终于出现在我们面前,他身后紧跟着的二、三十个土匪个个龇牙咧嘴,凶神恶煞。
“啊!大王!他们杀了阿豆!”其中一人忽然发现倒在血泊中不幸冤魂归天的阿豆,眼中愤愤不平“大王要替阿豆做主啊!”
“呔!哪里来的狂妄之徒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山大王一身虎皮威风凛凛,肩扛一把七尺长剑,足踏一双鬼头长靴。
他长刀一挥直直指着我的鼻尖道:“你们可认识这刀?”
我和邵安同时摇头。
只闻他哈哈大笑:“这就是传说中的倚天剑!”
闻言,我和邵安一齐点头:哦——倚天剑,不认识。
“你们可认识老子穿的这双靴子?”他又伸了伸矫足。
我和邵安同时摇头。
“哈哈,这便是传说中的疾风靴!”他放开嗓子又是一阵大笑,声如虎啸,惊起林间乌雀无数。
闻言,我和邵安一齐点头:哦——疾风靴,还是不认识。
“你们可又认识这……”山大王正欲将他身上不知学名的虎皮大衣得意地秀给我们瞻仰,只闻“啊——”“啊——”几声惨叫,徐子卿已经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和他手下的土匪们进行血搏。
“大王,您要为死去的弟兄们做主啊!”
“呔!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属猫!”不容被忽视的山大王挥起倚天剑就挥舞着朝徐子卿砍去。
只闻刀剑相交、剑剑相拼,乒乒乓乓一阵胡乱,我和邵安趁乱各捡了把剑以作备用,同时向更为安全的地段奔去。
“啊——”“啊——”“啊——”又是几声凄惨无比的撕叫,只闻有人大呼:“阿扁!阿花!阿狗!你们死的好惨呐!大王!您一定要为他们做主啊!”
尔后“啪!”地一声,山大王的倚天剑断了。
“哼哼,这可是你逼老子的!”山大王冷冷笑道,剩余不足十来个匪人见状齐齐往后退散——“大伙小心,大王要用绝招了!”
徐子卿闻言顿了顿,一双冰冷的眸子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山大王,隐隐地带着些许期待。
“哼哼,老子练得可是降龙十八掌!怕的话现在磕头认个错让老子在你头上撒泡尿拉坨屎就过去了,待会儿被打疼了可别说老子没给你机会!”山大王将断剑往旁边狠狠一甩,运功作势。
'哼,虚张声势!'徐子卿将长剑一收,也摆出拳式。
“好,老子就给你个痛快!看老子的‘飞龙在天’!”山大王一跃腾空,几掌下去直扑徐子卿面门。徐子卿轻身一避,立足原地稳如泰山,借掌风将山大王的攻势化为乌有。
山大王见状再次腾空飞跃,又喝一声“老子再飞!”攻势汹汹,却在落下时被徐子卿双掌一迎,“嗖!”地一声飞出老远。
“大王!”一群匪人赶紧追随而去,却怎么也没接住坠入池心的山大王。
……
……
“你有种就给老子等着!待老子练成了降龙十八掌后面的十七式老子定来复仇!!!”山大王浑身湿漉漉地游上对岸,嘴中呸出条小鱼苗。
众匪人见状一个猛扎跳入水中,齐齐向他们的大王奋力游去——古人有训: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徐子卿见状只是哂笑,并不恋战,或许,这种低趣味的战斗对他而言更本不值!
'出来!'下一刻,徐子卿的视线捕捉到灌木丛中的我们。
“呵呵,教主真是神勇!恐怕连我们盟主也略微逊色。”我边笑边扯着邵安从灌木后面走出来,这短短不到一百三十步的距离我却仿佛走了一纪。
'你竟敢骗我!你更本不是带我去见唐莫!'他突然吼道,我顿时心中一惊,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一个不稳向前栽倒。
“啊——”我一声惨叫,倒入他迟迟张开的怀抱。
“少爷!!!”邵安哭腔着叫道:“好…。。好多血!”
全身如同被地狱炼火燎烧,刀伤处更是疼痛难耐,我只觉浑身火辣身体虚脱,冥冥间听到有个疯狂的声音在远处回荡。
“哈哈哈哈!阿豆,阿扁,阿花,阿狗,俺给你们出气了!哇哈哈哈!”
只闻“嗖!”的一声,似乎有长剑从空中划过,尔后只闻“啊——”的一声惨叫,那蠢驴敢情西去陪他的阿豆阿扁阿花和阿狗去了。
'为何帮我挡剑?'他迷惑地问道,近在咫尺的呼吸令我鼻尖微微发痒,犹豫片刻之下他终是没有将我托付给伸手来接我的邵安。
“我……”我只觉声音沙哑,每说出一个字近乎耗去全身的力气——本公子又哪里会知道那时会有把刀飞来?如若知道了本公子又怎会放过这个推波助澜的机会?
“少爷,你别说话……你中的是死穴!”我只觉邵安抚着我的手抖得厉害。
哦……原来是死穴,怪不得疼得要命!以前爹打我都没有这么疼来着……本公子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少……少卿,你听着……我是……真心……想带你去找……唐莫……所以……请相信我……一次……好么……”我拼命咬牙澄清,不能让自己难得的清白就这么被糟蹋了。
语毕,我顿时只觉天昏地暗万籁俱禁。
少卿,你要相信,我这次说得的确是实话,如假包换……
“少爷——”
曾经,有人告诉我,有些人死了以后便会升天。
我问:人升天做甚?
他道:升天以后就能不老不死还有机会满足的你一生最大的愿望。
我笑:真的?那我死后要像你一样武功盖世!
他笑:武功啊,你现在就可以练的!
我答:呵呵,无奈朽木难雕,还是放在万花丛中做个摆设的好!
所以,当我现在朦胧地看见自己在桃花树下仗剑问天的时候,我清楚地知道:本公子恐怕已经升天了!爹,孩儿对不起你,若咱们唐家不幸绝后还劳烦您老去访问一下我的几个红颜知己,兴许能探到几个孙子。
“四师弟,你还在练啊?”一人向我走来,腰间挂着一把无尘剑。
——咦?那人不是唐莫吗?不会吧,敢情这小子也挂了?他死了爹怎么办?——
“二师兄?”我徐徐收剑,轻风徐过乌发,岸边秋水一荡漾。桃花簌簌飘落,我看不清我的脸。
那边的唐莫一手拿着一个酒葫芦,一手捂嘴打着酒嗝,依旧是一派懒散的模样。
“你竟然喝酒?”我蹙眉,唐莫平日并不嗜酒。
“四师弟,”他步伐有些虚浮,缓缓行至我身前双手紧紧搭在我肩上,神情凝重,“他们…。。还是出事了……”
我心一凉,只觉晴天一个霹雳震的我神情恍惚。
“如果……”唐莫叹出的气息里夹着浓重的酒味儿,平日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唐莫此刻却显得格外谨慎、挣扎“如果大师兄和三师弟打起来,你会帮谁?”
——谁?什么师兄师弟?唐莫你在说什么?给本公子解释清楚!——
眼前的光影俶尔远逝,桃花流水人渐去,取而代之的却是另一番模糊地景象。
“少爷!”“小虎!”“恩人——”
啥?
呈现于眼前的是三张花样男子鬼斧神工般的脱俗容貌之大特写,形成一道能在尘世间掀起惊涛骇浪的独特风景。
邵安、徐子卿和……谁?
第十回
“恩人,你终于醒了!”那个素面未谋的男子道,气宇轩昂的眉宇间只因一点朱砂而变得妩媚。
“你是……?”
“我叫朱颖,是被山大王抓来上山来的苦命人……”朱颖紧紧地握住我地双手,两眼热泪盈眶,“要知道,那个可恶的山大王为了解决寨子里的账目问题四处绑来识字的读书人,若不从就扬言把他们收入后宫沦为玩物。可怜我二十出头正值草样年华就……”
“就被山大王给玩过了?”邵安惊愕道。
“没,好在我是新抓来的外加耍了些小计谋,那匪人还未曾为难过我。”朱颖一抹泪痕欣慰道“恩人,朱颖今生别的无以回报,就请恩人让朱颖跟随你吧!朱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行,我们这一路路途险恶,你一弱小男子跟着我们会吃亏的。”我断然拒绝,本公子怎会再把一个有资本和我抢饭碗勾美人的家伙带在身边?
“恩人,我其实是会武的!若不是不慎中了迷药被那匪人乘机制住,我又怎会落到这般地步?”朱颖牢牢地握着我的双手,丝毫没于松开的意思。
“会武也不行!朱公子,不是唐某小气,实不相瞒,我们实与嗜血盟盟主有交集,若你跟着我们就是与武林为敌不得好死!”见朱颖若仍是不知退缩,本公子不得不使出杀手锏!
“大魔头炎月?”朱颖果然变了脸色,双手不由地松开。
“没错。”我笑,又问邵安:“我睡了多久?”
“回少爷,你睡了整整三日了。期间那山大王带人攻过来两次,均被徐大侠挡了回去。后来徐大侠发话,若是他们胆敢再来骚扰就把他们统统抓来罚抄《三字经》,结果那伙匪人便在没有出现过,从而徐大侠才得以静下心来为你运功疗伤。”邵安一五一十的汇报着这三日的状况。
……当日徐魔头为何肯留下来帮我?
我不解,依稀记得我倒下前无意瞧见徐魔头眼中的迷茫,虚虚实实,却又似曾相识。
是谁吹起了一阵微风,打破了平静的湖面,撩乱了我的思绪?
我动了动身子,只觉除了伤口处还有些酸涨,下床走路已不成问题。
“子卿,把脸谱戴上,我们准备走!”我吩咐道,在邵安的服侍下更衣。
在山寨里寻了一圈,我们找来辆宽敞的篷车,将马儿套在前面便成了辆造型完美的马车。
念起阿豆的话,我们一行准备沿着桃花林摸索出去。
“恩人!”朱颖早已收拾好行装在道旁等候。
“你还没走?”我蹙眉,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厮。
“恩人,我已经反复思斟酌过了,既然恩人如今身陷困境我便更不能以怨报德不仁不义,还请恩人准许我一路护送!”说罢,朱颖双手捧出块美玉“这是我在寨中搜到的宝物,请恩人收下!”
“虎纹白玉!此玉乃宫中至宝,没想到那匪人竟也能弄来!”我惊叹,双手不由得颤抖——这可是相当于沉甸甸地五万两银子啊!
再看朱颖背上背的那个包裹,鼓起的地方隐约有些棱角,里面所装之物绝非尽是衣物,恐怕还有不少价格不菲的珍宝。
再一想前些日吃吃喝喝花钱如流水,那夜明珠换来的银两早已所剩无几,若没有足够的银两入账恐怕我们三人还真的只能去喝西北风。
“朱公子所言差矣,我唐某又怎会是贪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