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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茗清扯了扯嘴角,一回头摆上一副哀怨气虚的摸样「为师最近深感不适,应是许久未曾修行,清早天气甚好,我去郊林寻一处清净之地养身,你们就不必等为师回来吃饭了」说罢,人影一晃便消失了。
苏茗清前脚刚离开,沈暮烟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若是等他回来吃饭,这饭菜也早已馊了。
屋内一道温和清淡的声音说道「东西忘记拿了」
沈暮烟转身,顺著尚逸枫的视线看去,一柄白玉描金扇正躺在桌子上,正当他想要去拿之时,只感觉到一股疾风飞逝而过,霎时那柄扇子已不见,只听得不远处传来他们师傅的声音「东西忘记拿了……」
两人双目对望,大笑了起来,随即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响起,小二喘著气跑了进来「公子公子,饭菜没了,你们再等等,稍後便重上」
闻言,沈暮烟先是一愣,而後蹙起眉头,冷冷笑道「这老家夥,跑路还不忘带上干粮」
此刻城门外的苏茗清跑路的速度绝不亚於风速,轻功绝对是一等一,两侧的树木一晃而逝,偶有路过的行人也只是感觉一股疾风驶过,掠过的风声中还能听到他那时不时发出的满足笑语「好吃,真是好吃…」
就在他不远处的身後,一抹白色身影如风驰电掣般疾来,紧随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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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灿灿的阳光倾泻而下,洒在万顷碧波的湖中,点点磷光,反射出的金光耀的人眼发花,晌午的日光愈渐愈烈,烤在人身上火辣辣的疼,在湖边的一颗大树下,苏倾手脚大开躺在草地上,一手展开挡在眼前,透过浓密的叶缝看著天空
「唉~这麽大热天还让不让人活啊」赶了将近一天的路程,两条腿都麻木了,大热天的本来想洗个澡,没想到这小湖中的水都是热的,他苏倾真是衰透顶了,想想自从来到这里还真是没有过个一天好日子,裤管被他卷到膝盖上方,衣袖也卷了几层,领口大开露出半截胸膛,依然没有一丝凉意。
「烦躁烦躁啊~」苏倾原地打了几个滚,揪著地下的草扭转了几圈,对土地捶了几下才缓缓压定情绪,然後他慢慢盘腿坐起,双手升起深吸一口气放下,口中念念有词「淡定淡定,老子要淡定」轮番几次後,他将双手置於膝盖,两眼目视前方的山林停顿几分锺後,突然大声吼道「该死的贺楼奚,你到底在哪里啊…啊…」
起身,挠了挠他那已不是很短的头发,呆愣了下「刚怎麽没想起山里是个避暑的好地方」提起一旁的包袱,苏倾三步并作两步向对面走去。
山里就是凉快些,参天的大树挡住了烈日的照射,隐约间还伴有清风吹拂,树叶散发的自然气息让人心情舒缓,背著包袱,苏倾拿著捡来的树枝一边摇晃一边哼著小曲,相比之前的焦躁现在的他倒很是惬意,凉快是凉快了,可是这深山老林的要找个住处确是个麻烦事,总不能就在这里过夜吧,要是来个野兽什麽的,自己这一条小命可不够花。
晃荡了半个时辰,从山脚走到了半山腰,人没一个动物也没一只,转了个弯找了个大石刚刚坐下,一抬头,苏倾双眼立即就亮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这话真是一点不假,前方便有一位身著粉色衣裳的女子,苏倾立马起身追了上去,大喊道「姑娘,等一下」
听到有人呼喊,女子身形一怔,慢慢回过头来,这时苏倾也来到她跟前,两人一对视,苏倾顿时石化,嘴角不断地抽搐著,有句话也是很对的,有道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居然在这里遇上她,看来母夜叉也定在此处。
昀琴先是微愣,而後端起笑脸「老人家,可是有事?」
老人家?苏倾愣了一下,不禁暗自庆幸,由於这人皮面具需得小奚特制的药水才能完好的撕下来,不然强形撕下的话他这块面皮也没了,正因为忘记拿药水,这老僧的人皮面具才一直贴在脸上的,这下正好,没被认出,苏倾心里放心下来,随即换了一副腔调「这荒山野岭的,晚上恐有野兽出没,老僧是怕姑娘遇到危险,方才告知一声」
昀琴笑著回道「多谢老人家提醒,小女子这便回家」说完回了一个礼,她便往山里头去了。
目送她离开之後,苏倾暗自嘘了一口气,看来此地不宜久留,要是被母夜叉逮到,他岂不是死翘翘?二话不说,苏倾直接转身向反方向疾步走去。
我不是和尚 五十四
「不会是迷路了吧?」苏倾站在一棵老枯树下,看著上面的标记,这已是他第n次路过这里了,眼见著就要天黑,难不曾今晚要与老树共眠?
没办法,他是不想再走了,转了个几十圈还是在原地,此刻若是小奚或是尚小子在多好啊,铁定一早就找著住处了,把包袱仍在地上,然後在周边拾了些干树枝堆在一起,准备晚上烤火以防狼的侵袭,待一切就绪後,他这才想起这堆树枝自己要怎麽点燃?打火机?火柴?火石?NND一个都没有啊,深山老林大黑夜的让他怎麽过啊,要是来个几十匹狼自己还不被四分五裂?
「KAO」苏倾愤恨地踢乱了堆好的树枝,然後闷声不吭地走向大树踹了一脚,这才坐下拿出干粮死命地咬著,能怎麽办?只能憋著生闷气了~
天色愈暗,周边的大树随著风的吹动而飒飒作响著,月光透过浓密的枝叶零散的洒在地面上,朦胧中可瞧见地上斑驳交错的影子相互缠绕著,空旷的山里不时传来猛兽的嚎叫声,穿过风穿过密叶直传苏倾耳底,那一声声嚎叫夹杂著风声更显空洞诡异,一阵连著一阵的吼叫,犹如惊人的雷鸣不断的咆哮著。
苏倾压抑著心底上升的恐惧,紧紧地攥著包袱,背死死地抵著老枯树,借以得到一丝依靠,半空中传来咯吱一声,伴著一声嚎叫一股危险的气息直直迎向他,苏倾本能地举起包袱互住自己的脸,“!”的一声,重物的撞击让他倒向一边,半响後,苏倾慢慢爬起拉过身上的树干,咒骂一声「Shut」他的骨头差点没被撞碎,还好包袱挡住了脸上的攻击,还没从疼痛中缓回过来,他就见到了让人更加心悸毛骨悚然的东西,暗夜中一双双绿眸阴戾地看著他,那股寒意从脚底直达心口,月色中狼英勇威武的影子深入苏倾的眼中,现在他还能说什麽呢!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抱著包袱甩开腿,也不管能不能看得见,苏倾就在这黑夜的林中狂奔著,遇上危险,谁都会喊一声「救命啊…」
这一声真真是凄迷哀怨,悲悯天怜啊~
身後有狼追,前面又看不清路,苏倾干脆闭上眼睛瞎跑,要是撞死了被它们分解也不会那麽痛苦,若是比赛这跑步冠军定非他莫属
「啊…」黑暗中不知道被什麽绊了一脚,突然悬空而起!的一声掉入地面滚了下去,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什麽和他一起掉了下来,那一霎那,苏倾只有一个念头,他还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啊~ 就这麽英年早逝,实在是划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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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和尚 五十五
山间淙淙流水,庭院满目萧瑟,男子踏著轻慢的步伐走向独饮的男人「放著富丽堂皇的王宫不住,却来这山野小屋酌酒,狐胡的王可真是好雅兴」
放下手中的酒杯,楼煜焰抬眼看向面前不请自来的青衣男子,冷冷言道「清晨冒昧前来,阁下不觉扰了他人兴致!」
「呵呵」沈暮烟自行坐下,摇起青面绸扇,直接挑言道「不知娄王可愿与在下做一笔生意?」虽是问句,但从他笃定的眼神中可得知,这笔生意面前的男人绝对不会拒绝。
「阁下如此肯定本王会答应吗?」娄煜焰挑起眉不屑道。
「有关他的事,娄王、岂会不应」捕捉到娄煜焰眼中的一丝伤痛,沈暮烟淡淡笑起「我助你找到他,而世外仙林、须得交与我手」
娄煜焰定眼看向他,这男子不容小觑,现下他确实找不到贺楼奚,若是动用王室力量,中原那边也定会有所行动,虽说国家的存亡对他来说什麽也不是,但并不代表他会做亏本的买卖,至於这世外仙林他也早已有所耳闻,无绝只不过是一个壳,而里面的才是珍宝,交与他手?呵呵,一举两得的生意他怎会不答应。
「本王接下这笔生意」
「既然如此,那在下告辞了,後会有期」青衣流转,绸扇浮动,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这笔生意不到最後,怎麽才知谁是赢家呢~
*** ***
清晨,万籁俱寂,和煦的晨光穿过密林射下来,形成了一束束粗粗细细的金银色光柱,如轻纱般的薄雾飘荡在其中,为林间涂抹了一层朦胧而迷幻的光影,潺潺的流水声和著鸟儿的鸣音演绎著灵动的旋律。
此时山下的一条溪流边却躺著两个人,一位僧袍衣著,一位黑衣烂衫,身著黑衣的人正趴在老僧的身上,他们的衣服似乎是被利器划开,脸上也布满了细长的伤痕,裂开的伤口早已被水冲洗的泛白,旁边的小石上还留有干涸的血渍。
「咳咳…」苏倾刚睁开眼便见著一黑衣男子趴伏在自己的胸口上,勉强抬起自己无力的手戳了戳男子,妈的,全身都快散架了,还被这麽个庞然大物压著,喘了几口气,苏倾无气无力地说道「喂,我说…你是死的还活的…咳咳…你赶紧的给我起来…没摔死,也…也快被你压死了…」
说完扭动了一下身子,轻抬了抬手「喂~」不会是死了吧?苏倾糗著男子的头顶好一会,无奈地叹了口气,昨天晚上自己不会是绊著这家夥,然後连同他一起滚了下来吧,自己最多也只是划破了点皮,全身酸痛而已,这小子不会给摔死了吧?「哦!上帝,怪只怪本大爷比你幸运,稍会我恢复力气了,定会帮你寻处好…」
「恩…」
苏倾眨了眨眼,後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便听到了一阵细小的呻吟,咦?「活过来了?」
「咳咳…」
确定自己不是幻听之後,苏倾问道「喂,你没事吧?」
男子手臂撑著苏倾的心口慢慢移动著,似乎想要起身,但无奈身体无力刚起身一点就又倒了下去
「喂,你要是想起来可以双手支撑地面,用不著压著我啊!」苏倾愤愤地说道,肋骨都快给压断了。
男子抬起头,半睁著眼迷糊地看向苏倾,一句话也不说
「看什麽看,没见过帅哥啊」不知为什麽,被眼前这人盯著,就有种慌乱的感觉。
半响之後,男子才懒懒地回了一句「钱某倒是不曾见过大师这般的僧人」
「怎麽,老子这样的碍著你什麽事了」苏倾撇开他的眼神,吼道「快给我起来」若不是男子提醒,他怕是忘记自己现下还是一副老僧的嘴脸。
男子也没再说什麽,手掌支撑著地面翻身而起,就著溪水清洗了脸,而後起身向林中走去,没缓过来的苏倾见人要离开了,急急喊道「你小子要去哪里?」
男子停下步子,回过头不冷不淡的说道「何事?」
苏倾揉著腰,慢慢地踱向男子「你不觉得要表示些什麽吗?」
男子皱起眉,显然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苏倾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男子的肩「小子,你心里难道不觉得有一丝愧疚?难道你忍心放著一位受伤的老人离去?」
男子看了他一会,好笑的说道「我为何要感觉愧疚?我与大师素不相识又为何不忍心?」
苏倾环抱著胸,冷哼一声「要不是你挡路,我会从那麽高的地方滚下来吗?摔得一身是伤不说,更可恶的是连我的身家财产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再说了,你懂不懂尊老啊,老子都一大把年纪了,你还能扔下我一个人走?」
听著苏倾叽燥的话语,男子抚了抚额「昨夜我睡得好好的,若不是大师我又怎麽落得这般摸样?」男子张开双臂,本就破旧的衣服更加的不堪,倒似挂了好几层布帘,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布满了细长不等的伤痕,被水浸过之後,甚至有伤口开始肿胀外翻,可瞧清里面的血肉。
反观苏倾,他最多只是衣服划破,手臂腿部有些小划痕而已,他有些不自在的别过眼神,的确是自己绊倒别人的,他心里是承认自己的错,可是、可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