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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的大悲大喜我又经历了一次,这次她和小表妹一起到病房来看我,小表妹也长大了,变高了,叫我“哥哥”的语调都变完了。
她们现在看到我虽然在笑,但是我看得出,那是苦笑,我……肯定已经被下达病危通知了。
那个医生看到我醒来很惊讶,随即让我妈又为我做了一次全身检查,当我看到我妈红色的眼眶,我就知道答案了。
是我自己要求出院的,我住院,肯定花了不少钱。
我回到我很久没有回到的那个家,就已经知道他们为了治我的“病”花了多少钱。
“妈,让我出去一阵子行吗?”我问我妈。
我妈看着我,笑着同意了,她没有再随便骂我了,真不习惯,但是我转过身,我听到的是我妈妈极力掩饰的啜泣声。
“妈,对不起。”我说完,就走了,我知道我身上没有一分钱,我也知道这种时候抛下我妈妈是我的不对,但我真的不想再花家里的钱了,哪怕是一毛,我为他们减轻负担,这总可以吧。
我去了银行,把我存的所有钱全部都转到了我妈的账户上,我自己留了一点,可以供这个月的吃住。
我把我以前吝啬拿出来的小东西全部都拿了出来,有的还是值点钱,还有我的电脑,反正这么久没用过了,都手生了,不用也罢。
我把电脑高价转让给了我的一个朋友,他一直想要我这个电脑来着,里面的东西有的都很有价值。
随后我又把我的一些高级游戏号拿到贴吧里去卖了。
现在想起来,我以前在游戏上可是没少砸钱啊。
随后我便开始了我的旅游,我用电话告诉我妈我的意愿,我妈没说什么。
我的这些钱,大概可以去一些地方吧……
我去了一些我们国家很有名我却没去过的地方,给我带来的震撼变小了,我去过更加伟大的地方,看过更加宏伟的建筑,在另外一个世界。
两个月以后,我回去了,如期,我要约到乌离。
我妈其间给我打了几通电话,说是要过年了,让我早点回去过年……过,最后一个年。
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去找乌离我要知道她的打算。
我拨通了她的电话,她借以后,告诉了我一个地址,让我去。
说实话她的那个地址,在我们城市,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我上了一个的士,把地址报给司机,还被司机骂了一顿,说是什么我没事报个假地址。
对,没错,乌离她脑子有病,给我抱一个假地址。
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在故作玄虚,有经历过几次失败几次骂以后,我才打算重新给她打个电话。
没人接,那个小妮子在耍我,他妈的。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小轿车停靠在我面前,车窗摇下来,出现一个戴墨镜的男人,“上哪?”他直接问我。
我看了看他,下意识觉得有猫腻,便又把地址报一遍给他。
“OK,没问题,上车吧。”他的回答让我安了心,我上了车还在想:难不成这都还有接送和街边暗号?我去,够神秘啊。
“你的人生很精彩吧。”那个戴着墨镜的司机忽然开口问我。
“啊,还行。”我随便敷衍道。
“哟,不老实哦。”他笑说。我可以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到他的墨镜,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透过墨镜打量我。
车很快就到了,那个地方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因为那就是我第一次买几十本言情穿越小说的那家书店!
“别惊讶,跟我走。”那个司机笑笑,走到我的前面,给我带路,我发现他的背有点驼,但是个子很高,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过去。
书店照样人来人往,穿越言情区大多是十几岁的小姑娘,我又回想到那天我一个大男人选言情小说的画面,那就是一切根源的开始……
那个司机把我带到了貌似是库房一样的地方,他还在继续往前走,越往里走人越少,终于,他推开了一扇门,里面的陈设与装饰与之前仿佛逛不完的书库截然不同,整间屋子都是暖色调,只有中间的一个貌似是水晶球一样的物体是蓝色,它大概有一张小圆桌的一半那么大,散发着蓝色的诡秘光芒,而坐在它对面看得出神的,就是乌离小姐。
她似乎是刚刚才回过神来,看见我们进来了,连忙起身,“昝哥,老师。”她这么喊道。
我诧异地回过头,看到那个司机此时已经取下了墨镜,那双眼睛很是深邃,黑色的就好像涌动的黑洞一般。
“我对我徒弟的做法感到非常抱歉。”他说着,随即又笑了笑,乌离立马底下了头,感觉有些羞涩的意味。
“好了,她说过的,救我,怎么救。”我问他们。
“你的生命我们是救不了的。”那人开口便是这句,乌离看了他一眼,好像是急了,“老师!”
他并没有理会乌离,他就看着我,随即便道:“但是我可以让你获得新生。”
“什么意思?”我有些听不懂他的话,其实我很想在他们这里得到解脱,但是我心底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很贪心,这点我知道,我两边的世界都想留下,我哪边都舍不得,但是可能吗?我选择一边就必须舍弃一边。
“你知道我的意思的,”他说,“让你舍弃这边的生命,在另外你所留恋的另外一个世界,继续活下去。”
我不知道最终我是怎么离开那里的,他们说,等到我死的那一天,我就知道答案了。
天上下起了雪,并不大,我的家乡很少下雪,这一年的雪,一点也不凉,它拂过我的肩上,那么地温柔。
我又走了一回我第一次走的那条路,才发现这里已经重新兴建了,化粪池被填埋了,上面盖起了写字楼,正在施工中。
那座让我掉下去的烂桥也重新整修了,上面围了高高的栅栏,还喷了红漆,如今摸上去,是有些寒手。
再也不会有哪个傻逼从这里掉入化粪池了,我自嘲地想。
回到家,我站在门口,听得见里面的人欢笑的声音,我试着轻轻地敲了敲门,本以为不会有人注意或听到,但没想到的是,门立马就开了,我还没有看清我母亲的脸,她就已经把我抱住。
“好了,妈,”我笑道,“这么多亲戚都在看呢。”
她迟迟没有抬起头,她在哭吧,我知道,我心中也难受但我只能笑得跟个没事人似的拍拍她的背:“好了,妈,你看你都只有我肩膀高,就别在那儿跟我比身高了啊。”
“死小子,”我妈笑着锤了一下我的胸口,随即转身,“妈给你做好吃的了啊,快进来,别感冒了。”
忽地,我觉得我的鼻子有一点酸,“唉?大表哥你怎么了?”小表妹忽然扑过来抱住我,脸上红扑扑的,我从来都没有觉得她那么可爱过,“没怎么,大表哥就是想你了。”
“讨厌,你又乱说话。”她羞愤转身,引来的是全家人的爆笑。
我从来都没有这样强烈地感觉到归家的感觉,那种归属感,让人觉得暖暖的,又涩涩的。
表哥表嫂结婚了,生了一个小子,他们笑着叫我抱抱,我抱着那个小子,心里为他默哀,我家可是向来重女轻男,这小子以后就有苦吃喽。
我吃着年夜饭,陪家人一起看春晚,到了夜深的时候,我就会想,乌少义他们不知道又在干什么,想到了既觉得高兴,又觉得心痛,我有点讨厌一个人的时候,那样我就可能会软弱下去,就可能会想到一些伤心的事情,让我觉得不安。
接下来的这一段时间,我又去了几次那个书店,找到了乌离和她的老师,偶尔会给他们带些过年用的东西,乌离好像是个孤儿,从小就被她老师养大,过年都是他们俩人一起过。
一天,乌离忽然问我,要不要看看那边那个世界的事情,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她把我领到那个水晶球前,念了一句莫名其妙的咒语,我便看到水晶球里面的一些像杂质一般的粉尘开始转动,我觉得怪离奇也怪奇幻,要平时我是肯定不会相信这些东西的,但是在我经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后,我就不得不相信了。
我看到战争,战争,无休止的战争,看那些服装我就知道是是迟国和乌江国的战役,后来我看到迟国得到了扩大,居然渐渐把乌江国给吞并了,我还看到吴掩,吴涵的兄弟,乌江国的皇上,他好像崩溃了似的跪在了地上,流着眼泪嘴巴一直不停地在诉说着。
接着画面一转,在那么恍然的一瞬间,我看到的画面让我一怔,“乌离,麻烦你调回去一点可以吗?对,对就是那里。”
画面放慢,我看到的是谭子曲,他被压在断头台上,看那表情好像是在嘶吼着,说着什么,他也在流泪,在他之前的,是血满衣襟的吴涵,他对着所有人,手里紧紧握着那么一把长剑,最后,我看到,万箭齐发,谭子曲扭曲嘶吼的表情,吴涵抱着他,背上已经被鲜血的颜色染尽,被数十支利剑穿过,最后他倒下了,谭子曲拿起他的剑,转身带着仇恨而扭曲的目光拿着剑像一个人刺去,那个人,是小骗子。
最后,谭子曲被一只手无情地穿过了喉咙……
我精神有些恍惚,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家的,简直像个疯子,我回到家,我恐怖的表情,恐怕连我妈都被吓到了吧。
我躺倒在床上,觉得整个人都像是变成了一尊机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小赴,你怎么了?”我妈在叫我,我都不知道她已经多久没叫我小赴了,记得以前她这么叫我的时候,我还嫌腻歪。
“没事儿,妈。”我起身,我看见我妈走过来,我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她:“妈……”“嗯?怎么了?”
对不起。
“没怎么,只是忽然想抱抱你,妈,你该多吃些肉,你又瘦了。”
“好。”
我妈坐我旁边,好像坐了很久,又好像只坐了一会儿,我很久都没有和老妈这样安静地坐在一起了。
离四个月的期限时间越来越少了,我有的时候走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自己倒下去,我妈担心我,又把我安排住进了医院。
“妈,你就别浪费钱了。”
“住嘴,你那是什么话?治病就浪费钱了?”我妈呵斥我道。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呵斥过我了,我笑笑,没再说话,转过身,泪水却又湿了枕头。
乌离捧着花来看过我几次,我妈总把她当我女朋友,总是找乌离出去说话,我反复跟我妈强调她不是我女朋友,不是不是,我妈还是乐乐呵呵的,最终居然把乌离收做了干女儿。
乌离对我笑笑,我耸耸肩,换来的是她的叹息
有那么一天,我觉得我的头脑阵阵发昏,我看到有那么几个医生护士围着我,我又一次看到我妈的眼泪,她很少哭了,她一直很坚强,但却在我回来之后,她总是哭。
“妈,别哭了。”我很想告诉他,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还做你儿子,我一定对你好好的,一定不让你伤心,不让你再哭,可是,这次啊,孩儿我不孝,就要抛下你去另外一个世界了,你一定要活得好好的,不要再因为我伤心了,其实啊,你,不是爱妹妹不爱我,我知道,其实啊,你才是全天下最爱我的人。
我虚掩着眼睛看外面的世界,最后看到的是医生,呼吸接不上的时候,真的非常难受,难受得,快要死掉了,对,我确实马上就要死掉了,我这一生活得好精彩,死,我他妈都可以死两次……
等我再次爬起来,我看到的是满眼如鹅毛一般大小的雪花,它们飘落到我的鼻尖,我甩了甩头爬起,心中堵得不行,很难受很难受,这里是……一座房子的房顶?
远远地,我听见某种清脆的敲击声,我的目光穿过一座座房屋黑色的却又被雪覆盖住了的瓦被,那是……一座城池的城墙?那些人,是在修城墙?
这里是……我站在房顶上俯瞰四周,我终于找到了那栋建筑,那是乌少义的……完全克隆版将军府!
我慌忙从房屋房顶上下去,惊得一只小猫怪叫一声,立马跑得没了影儿。
我想,他应该不在府里,我看了看那被眼前白雪模糊了的高耸城楼,迎着雪,我往那边走去。
“喂,这位客观,雪这么大,要把伞吗?”一个人问我。
“我没钱。”我摊手回他道。
“那你可要早点回家,这雪哦,太大了。”
“好。”
我继续往前走,虽然我喜欢雪,但真不得不说,雪真大,这么一会,我的肩上就铺满了雪花。
又走了两步,我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该买一把伞的,以后再给人家应该会同意。
风很大,逆风行走有些困难。
忽然,一道黑影飘忽吸引住了我的视线,那是一把伞。
我顺势接过伞,寻思着哪家姑娘这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