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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顺着秦御风给的台阶下来,“还是陛□□恤老臣的忠心,哪像那些绣花枕头,空有其表。”
林长青还是沉默不语,贤王嘴角抽了抽,卢关低头数自己官服上绣的祥云到底有多少朵。
秦御风说,“好了,今天就商议到此吧,朕该午睡了。”
众人起身,“臣,告退。”
卢关最走在前面,他这个人肉背景做的太累了,太傅对着贤王吹胡子瞪眼,抱怨贤王为何不在皇上面前帮他,贤王没理他,使劲扇了几下扇子,把太傅扇跑了。
巍峨庄严的宫殿,道路旁金红一片的枫树,湛蓝天空偶尔飞过成群结队南下的大雁,好一个秋高气爽九月天。贤王悠然自得的漫步在自家皇宫的庄严清爽的秋色里,英俊的脸上溢出笑意,看着身后被王福紧关大门的御书房,没有出来的林长青,心里暗笑,林大人,今日你又留在御书房陪皇上“商议国事”了麽!!!
众人离开后,御书房里只剩下秦御风林长青君臣二人。王福很识相的退出去,关好大门,在门口和当值太监锦衣卫们一起站岗。
秦御风有些疲倦的揉按着太阳穴,事情太多了,真累心。
林长青起身,在秦御风旁边坐下,把秦御风的手拿开,扳正秦御风的肩膀,让他正对着自己。他用双手在秦御风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摩着。秦御风凤眸闭上,因为林长青的按摩,神经放松了下来。
觉得好些了,秦御风睁开眼,俊美的脸上说不出的柔情,“真是难为你了,为了达到朕自己的目的,让你在忠臣面前做坏人。”
林长青把秦御风的胳膊环在自己腰上,把他搂在怀里,轻声说“陛下不必自责,这些都是臣该做的。”
秦御风在林长青健硕温暖的怀里昏昏欲睡,“林爱卿,谢谢你。”
林长青低头,如玉的脸庞柔情似水,星眸含情,他在秦御风粉嫩的唇上轻轻亲了一下,看着秦御风沉睡的俊美的脸,陷入沉思,秦御风,你真的就如此相信我麽?可惜,我在你心里还是林爱卿,不是林长青啊。
御书房窗外的榕树上,蹲着的男人灵敏的耳朵里听着屋内的声响,英挺的脸上涌上怒意。
心如刀割
东秦边境乌曲城,将军府。
程子胥和几个部下在大厅秘密议事,程子胥方正的脸上满是愤怒,他抱怨那个皇帝小舅子太抠门,不过是要些军饷,朝廷那边却迟迟不给答复。
程子胥三十五岁,十年前考上武状元,被当今太后看上,招做了驸马。本来他以为以后就可以飞黄腾达,在京城享福,没想到先皇才驾崩不久,新登基的小舅子,一道圣旨就把他们全家发到西北乌曲这个荒凉之地。
程子胥想,秦御风你不看我,也要看你姐姐的面子吧,可秦御风连看他的请愿折子都没看,还是维持原来的旨意。
他有些等不及了,散会后,来到后院,想让公主回京城去求她弟弟。公主是个有主意的人,她知道驸马的野心,不甘憋屈的呆在乌曲这个偏僻的地方。公主想了想,她说她就以中秋回娘家省亲的名义回去,带着九岁的女儿一起回京。伍子胥当然高兴,就派了五十人的精兵护卫护送公主母女回京。公主一行人,没有直接回京城,她在半路拐了个弯,到清凉山看望太后。太后看到女儿带着外孙女回来看她,很是高兴。五年前太后因为秦御风的胡闹,一气之下就上了清凉山礼佛,再也没回过皇宫。兴许是年纪大了,想过过天伦之乐的日子,就听了公主的劝,和她一起回京城。
公主太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宫了。秦御风在太后的养心殿设宴欢迎。
秦御风和吴皇后先是起身敬了太后和长公主每人一杯酒,然后秦御风又赐给长公主之女程嫣然嫣然公主封号。
太后看着秦御风和皇后相近如宾,姐弟俩有说有笑,外孙女又得了封号,慈祥的脸上一直微笑着。
酒性正酣时,长公主起身端起酒杯,仪态万千的对弟弟说,“皇帝,皇姐替驸马谢谢你赐给嫣然的二公主封号,今日回宫省亲,一是为了和母后以及皇帝你团聚,二是为了军饷一事。”
秦御风微笑,“皇姐,军饷一事有朕和驸马交涉就好,何须皇姐费心?”
长公主说,“皇姐当然知道,女眷不得参与国事,可是驸马堂堂武状元,竟在乌曲荒凉之地乌曲了十年。皇姐委屈些不算什么,驸马的一腔报复不是白费了麽?”
秦御风说,“皇姐言重了,乌曲乃东秦西北重镇,虽不及京城繁花,却是地处要塞,是东秦的咽喉之地。朕把驸马派去驻守,是重用了驸马。”
长公主放下酒杯,凤眸圆瞪,玉容震怒,“重用?皇帝你可真会说,把堂堂驸马爷扔到边境看城门算重用,那你把一无是处的林长青提到一品元帅之位算什么?”
秦御风俊美紧皱,“皇姐这话怎讲,朕虽是辞了林长青元帅之位,并没把兵权交给他。”
公主冷笑,“皇帝,本来皇姐不该说这些的,可是你欺人太甚,五年前你登基后,直接把我和驸马踢到边境,不就是怕驸马分到你的权利吗?皇帝,你敢说你对林长青没有私心?”
太后现在已经被姐弟俩快气死了,本来欢乐祥和的家宴,怎么就吵上了,太后说道,“你们姐弟别吵了,为了个外人值得吗?本宫不管,皇上,你今天答应了你皇姐的请求吧。”
秦御风起身,对着太后失礼,“母后赎罪,儿臣不能答应。”
太后气急,“你……好好,你现在是皇上了,我这个老太婆说话不管用了,来人,摆驾,回清凉山。”说完,起身让身边的宫女搀着就走。
秦御风急忙走过来,拦着太后,“母后,您才回来,怎么就要走?”
太后死死地剜了眼秦御风,“你就是欺负家人的本事,对个外人掏心挖肺,那个人再好,能给你生个一儿半女吗?你啊你,有你后悔的一天。”太后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御风呆住,等缓过神来,太后早就不见身影。
公主牵着嫣然起身,来到秦御风面前,“皇帝,既然你不松口,皇姐也别无他法。驸马这次把希望全部寄托在本宫身上,可惜,驸马不知道,本宫原来那个喜欢拉着姐姐撒娇的弟弟早就不见了。皇帝,好自为之吧。”
嫣然被母亲强拉着出去,她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他那个俊美的皇舅舅,站在大殿里低头不语。嫣然虽小,心思却很敏感。一张粉刁玉琢的小脸上,挂着担忧的神色,她想挣脱开母亲,回来安慰舅舅,却是做不到,因为,她是个哑巴。
晴朗的秋夜,一轮圆月高挂天空,宫里宫外不时传来烟花绽放的噼啪生声。
秦御风坐在空旷的养心殿独自饮酒,身边的吴皇后看着面露愁容的秦御风,心里不忍,好声劝慰着,“陛下,太后和公主说的不过是气头上的话,兴许过了不久她们回过神来,就没事了,您可别放在心上了。”
秦御风冲皇后笑笑,“朕没事,皇后挂心了。”
皇后说,“陛下不要再喝了,酒多伤身。臣妾要回寝殿歇息去了,明日宫里还有好多事,臣妾告退。”
秦御风说,“皇后辛苦了,回去好生歇息吧。”
吴皇后起身失礼退下。
王福从外面进来,说“陛下,彭越求见。”
秦御风说,“进来吧。”
彭越进来跪下施礼,秦御风看了下王福,王福躬身告退。
“臣彭越参见皇上。”
“起来说话。”
“谢皇上。”
秦御风单手撑着头,酒喝得有些多了,“怎么,那头又有动静了?”
彭越说,“是的皇上,今晚他又去天牢了。”
秦御风苦笑,“呵呵,朕多希望和他无关,可偏偏就是他。”
彭越皱紧眉头,小心翼翼的说,“皇上,恕臣多嘴,您何苦为了那么个人如此烦恼。东秦之大,就不信没有对皇上忠心不二的人了麽?”
秦御风抬头,直视彭越,“你是吗?”
彭越赶紧跪下,“彭越当然对皇上忠心不二,可是……”
秦御风笑,“可是什么,可是你不喜欢男人是吗?”
彭越大惊,赶紧磕头,“皇上赎罪,臣不是要诋毁圣驾。”
秦御风疲惫的揉揉眼角,身体靠向椅背,再华丽的龙袍,也掩饰不住一脸的无可奈何,“朕没怪你,朕是怪自己,明知道他对朕抱着的的是虚情假意的心,可是朕还是想,只要他对朕十分情里有一分是真心,朕也不会怪他,会全心全意的对他。可是彭越啊,你知道吗,他现在恐怕是连欺骗都带着敷衍了,朕,心里难受。”说完,捂着双眼,再也没出声。
彭越跪在地上,看着本该傲视天下的俊美帝王,此时却和寻常为情所困的男子般一样痛苦,彭越的心,也跟着难受起来,皇上,您怎么就狠不下心来,不过是一刀见血就可以了解的事吗?
进退两难
中秋刚过,江南灾区就传来灾民动乱的消息。
早朝上,秦御风征求大臣们的意见,他想亲自去江南灾区看看,为何在大笔物资下拨,大批大夫下放的情形之下,灾区还是疫情不断。
几位户部侍郎反对秦御风亲下江南,他们说灾区疫情严重,怕皇上去了遇到不测。太傅也是反对的,在他心里,秦御风就是天。虽然太傅总喜欢自作聪明的做些傻事,但他对秦御风的忠心有目共睹。
贤王依旧扇着他的象牙描金扇,等着林长青先开口。
林长青上前施礼,“启禀陛下,臣有个建议,不知可否执行?”
太傅八字眉一挑,愤愤的瞪着林长青,心说你林长青你怎么又有意见了?
秦御风开口,“林爱卿有话直说。”
“臣愿意替陛下下江南。”
话音才落,满朝哗然。
秦御风俊容一凛,“林爱卿,你身为元帅,身居兵部要职,怎可亲自去江南灾区?”
林长青笑,“陛下都去得,臣为何去不得?”
秦御风,“你……”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
贤王知道该自己出场了,“陛下,臣认为林大人这一建议可行。陛下乃天子龙体,江南灾区疫情泛滥,陛下去了恐是不妥。林大人虽是兵部要员,也有一片替陛下解忧的忠心,请陛下成全。”贤王用的是请,而不是求。
太傅这次出奇的没出来反对,他想,林长青自己主动去灾区,办成了事最好,要是办不成,回来必会受罚,保不齐再染个瘟疫什么的,客死他乡,除了自己一块心病。林长青除了故作清高,就是跟陛下眉来眼去的。圣明的君主,身边怎能有这样一个妖物存在。
秦御风神色不明,俊美的脸绷着,“既然贤王都替林爱卿说了,朕就应了你们好了。林爱卿此去责任重大,身边也要有个人相扶持才好,众爱卿,你们谁愿意去呢?”
大臣们一听这个,都不言语了,谁愿意去灾区受苦,一个个默不作声。
兵部尚书卢关走上前,还没来得及张嘴,就给贤王拦住了,贤王说,“启禀陛下,臣可推荐个人。”
秦御风问,“说来看看。”
贤王故意瞟了一眼太傅,太傅拿鼻孔相对,不理会他。
“臣推荐的人就是太傅大人。”
太傅大惊,“贤王你……”
贤王接着说,“臣记得几个月前,在宴会上,太傅可亲口说过要和林大人合作的。”
太傅老脸通红,气的说不出话来。
秦御风说,“既然是这样,朕就成全了太傅大人,你就和林爱卿同去江南好了。”
林长青躬身施礼,“臣遵旨。”
贤王看站着没动的太傅,俊脸带笑,拿着扇子冲着他用力扇了几下,太傅被他扇的直打冷战,不情不愿的回道,“臣,遵旨。”
王福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下朝后,太傅又追着贤王屁股后面抱怨去了,贤王也不理她,拿扇子把他扇跑了。
林长青依旧是独自走在去兵部的路上,半路被小太监拦住,说皇上找他有事相谈。
御书房里,秦御风靠在软榻上,腿上搭着毛毯,闭着眼俊美的脸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