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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御风说,“林长青可真是了解朕的心意啊。”
锦妃笑,“可不是吗,你当年没杀他,把他弄到五仙观养着,不就是等着他心甘情愿的回来吗?可惜啊可惜,林长青根本不喜欢男人,他每次和你欢好之前,都要提前吃下合欢丸,否则他怎么受得了你。”
秦御风龙颜大怒,甩给锦妃一巴掌,锦妃被打的直晃悠,要不是双臂被吊着,早就摔倒了。
锦妃嘴角破裂,她的语气还是硬的吓人,“陛下,这就受不了了?您不是想知道林长青到底和我说了什么吗?”
秦御风厉声道,“说。”
“林长青告诉我,第一次上你的时候,他回到家差点把肠子都吐出来,还说你每次在他身下叫的比青楼女子都欢,他告诉我,每次看你那样子,他都有种想掐死你的冲动。”
秦御风双目欲裂,“贱人,死到临头,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你是不是想死的快点,啊?”
锦妃的脖子被秦御风死死掐住,“秦御风,你就是个废物,一辈子被男人压着的废物,我可真后悔那夜下的不是鹤顶红,要是杀了你,林长青也就不会被你玷污,那样我就可以和他远走高飞,过我们自己想要的日子。可惜啊可惜,还磨蹭什么?要杀就痛快点。”
秦御风狂笑,“贱人,还在做白日梦是吗?朕哪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你不是说林长青被朕玷污了吗,朕就让你尝尝被玷污的滋味,来人,找二十名死刑犯,这个贱人的身体就当给他们送行前的大餐了。”
锦妃大笑起来,狂喊着,“秦御风,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一辈子不得所爱。林长青,你能听得见吗,我是为你而死的,下辈子你一定要找到我,我要和你做生生世世的夫妻。”说完,没了声音,秦御风回头看去,锦妃已经咬舌自尽。
秦御风浑身发抖,头开始疼起来,王福看他要栽倒,急忙过来扶他,被他推开。
秦御风滑坐在锦妃的尸体旁边,看着锦妃没有合上的双眼,双拳紧握,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
王福心惊胆战的跪在牢房门口,看着秦御风。突然,秦御风大吼一声,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栽倒在地。
王福跑到秦御风身边抱起秦御风的头,冲外面大喊,“来人啊,快来人,万岁爷吐血了,快叫太医……”
暮春逼婚
林长青逃到北金,想起那天出城的遭遇,林长青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彭越走后,林长青假装进屋睡觉。快子时的时候,林长青感觉没事了,就把林老爷和长吾从柴火垛里找出来,又向姑娘和瞎眼奶奶祖孙俩道谢,说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
姑娘红着脸,说自己等林长青两年,如果林长青两年之后还不回来,他才嫁人。
林长青歉意的笑笑,只能愧对这个好姑娘了。
林长青带着爹娘和长吾连夜坐着马车赶往边境。马车是姑娘家的,虽然简陋些,也比用走的快。
他们走的小路,天亮的时候到了边境。
他们看到城门口守着大批官兵,一个个眼睛睁得很大,就怕漏过一个可疑的人。
林长青也有些发愁,该怎么瞒过那些官兵出去。
就在这时,城门口忽然大乱起来,原来是一个商队要去北金,东秦的官兵拦着不让去,非要查查车上装的是什么,查完了车辆,官兵还要求搜身,车上有几个女眷,哪能同意让男人搜身。
就因为这个争执起来。林长青想了想,在长吾和父母耳边说了几句话。大家点头,一起走向城门口。
林长青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让父母和长吾混进商队里,因为他看到所有男人的身都搜完了,这个机会不能错过。
很简单的,官兵没敢搜女眷,商队老板给了官兵些银钱,就过关了。
彭越打破脑袋也想不到,林长青一家就是这样从自己眼皮底下逃走的。
过了边境,进入北金地界,林长青打算和商队脱离。
就在这时候,拉着女眷的马车上有人喊道,“公子就这么走了,不该向我们道声谢麽?”
林长青有些吃惊,也不好再走,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车帘被撩起,里面的人起身下车,是一位清秀的小姐和两个小丫鬟。
林长青的脸上还涂着木炭,就是怕自己这幅容貌太扎眼,还真想不通自己哪里引起这家小姐注意了。
林长青上前深施一礼,“多谢小姐相助之恩。”
女子微笑,“公子客气了,我也不是有意帮你们,不过是懒的自找麻烦罢了。”
林长青“……”
长吾和林老爷夫妻也过来了,他们看到林长青在和一位女子答话,林老爷上前问道,“长青,这位是?”
林长青说,“爹,这位就是这家商队的掌势小姐,多亏她的帮助咱们才逃出来。”
林老爷赶紧道谢,“多谢姑娘相助。”
女子说,“老人家,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对了,你们这是打算去哪里?”
林老爷看看林长青,林长青说,“实不相瞒,我们也没想好具体的去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女子说,“要是几位不嫌弃,就跟着我们走好了。正好我家商铺里缺些人手,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林长青想了想说,“这样也好,还不知姑娘的芳名几何,可否告知?”
女子身旁的而一个丫鬟大喊,“我家小姐的名字可是你该知道的?大胆登徒子。”
林长青赶到很尴尬。
女子转头对那丫鬟说,“柳烟不必发怒,说了也无妨。小女子柳暮春,北金都城龙渊人氏,今年二十。”
林长青赶紧失礼,“原来是柳小姐,真是冒犯了。在下刘长卿,东秦墨阳人氏,今年二十有五。身后的是我的父母和我弟弟刘长吾,以后就要拜托柳小姐照顾了。”(你俩这是在相亲麽?!!)
柳暮春笑,“那好,以后我就叫你长卿好了,天色不早,咱们还是上路吧。”柳暮春又吩咐腾出一架马车给林长青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向着北金国都龙渊城出发了。
在马车里,长吾问林长青,“师兄,你为何不告诉柳小姐你的真名字,我咋成了你的亲弟弟了?”
林长青笑笑,揉揉长吾的脑袋,“出门在外,一切小心为上。对了,你以后要改口叫我大哥,管我爹娘也叫爹娘。”
长吾张大嘴巴,大眼里满是惊喜,“真的吗?我有爹娘了?”
林老爷夫妻冲长吾慈祥的笑,林老爷说,“长吾,叫声爹让爹来听听。”
长吾扭捏着叫了声,“爹。”
林老爷大声应了,“唉!”
长吾又看着林夫人,叫了声,“娘。”
这声娘,把林夫人的眼泪叫了出来,拉着长吾的手,一边抹眼泪,一边答应着。
林长青看着车里的“一家人”,目色温暖。
北金国,地处整个四方大陆的最北端,紧挨东秦。几百年前,北金和东秦都还没建国,双方部落常年混战,仇怨颇深。
后来双方建国以后,也是不怎么互相来往,都当对方是敌对国。
北金国人擅长骑射,男子长得都是高头大马的。林长青在东秦的时候,算得上是修长健硕的男人,可到了北金,看到满大街北金男人健硕的肌肉块,林长青感到汗颜。
柳暮春柳家在龙渊是数得上名号的大户,主要是柳暮春的姐姐是北金国的皇后,柳家在北金颇有势力。
在龙渊,几乎三分之一的商铺都是柳家的,柳暮春说缺人手,能不缺吗?上千家店铺啊。
林长青觉得自己怎么总和沾“皇”字边的的人这么有缘分?林长青从来不觉得自己哪里有超人之处,就算是长得貌如冠玉,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也没什么用处,又不像女子长得好,可以寻得个好夫家。
柳暮春安排林长青一家在柳府别院住下,主要是林长青不想进柳家正堂,怕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那些皇亲国戚们。
柳家别院在柳家正院背面,离得不算远。林长青他们从东秦逃出来的时候,金银被褥都丢在那个小镇了,还好柳小姐细心,告诉下人别亏了他们。
柳小姐安排林长青到柳家酒坊管账,长吾跟着他学徒。柳老爷夫妻就在柳家别院看家,算得上清闲自在。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冬去春来,柳家别院里的杜鹃结出骨朵,院子里的梧桐树郁郁葱葱起来。
林长青和长吾,每天除了去酒坊,就是回别院看书吃饭睡觉。
长吾长得比去年更高了,林夫人说这孩子到底要长多高啊?长吾就搂着林夫人撒娇,他说,“娘,长吾要长到院子里的老树那么高,那样就可以把大哥和爹娘都保护在自己怀里了。”林夫人就笑,虽然脸上已经爬上皱纹,也能看出年轻时的倾国容貌。
林长青有时拿着书坐在窗下发呆,他感觉这日子过的过于太平了些。这感觉,竟和在五仙观的那几年有些相似。他怕这一切都是秦御风安排好的,害怕他早晚还会被迫回去。
可是,柳家是皇亲国戚,不会那么简单受控于秦御风的,这样想,他也觉得安心了些。
林长青开始给长吾物色师父,长吾都十七了,还什么都不会呢,再不学,过了几年娶妻生子,不久晚了吗?
这天傍晚,柳家别院来了几个人,原来是柳暮春身边的几位管事。
为首的一个年纪大的管事问林长青成亲了没有,林长青说没有。管事又问,你看看我家掌势小姐怎样?
林长青呆住。
那掌势又说,柳暮春早就看上刘公子你了,只不过刘公子不会主动,小姐着急了。
林长青说,啊,他只能说啊,真没见过如此主动爽朗的女子。
管事说,刘公子你要没什么意见,这个月十五就把亲成了吧,等成亲后,刘公子就是柳家的大当家,刘小姐就在家里相夫教子。
林老爷夫妇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了,这也太突然了吧。
林长青听管事说完,顿了一下,他说,我想见柳小姐,管事就带着她到柳府找柳暮春。
见到柳暮春,林长青就问她,“多谢柳小姐抬爱,不知长青何德何能能被柳小姐看上?”
柳暮春微笑,“你猜呢?”
林长青不解。
柳暮春说,“林长青林公子,我这是在救你呢。”
林长青愕然,“柳小姐,你……”
柳暮春说,“我第一次见到你,虽然你的脸被涂黑,可你那身卓然超群的气质,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你来到我柳家后,我特意派人去东秦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你竟然是东秦元帅林长青。你以为我凭什么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们一家子,是我姐夫北金皇帝有意拉拢你。”
林长青皱眉,“原来柳小姐从来没有信过我。”
柳暮春笑了,“我没信过你?是谁说自己姓刘的?说自己的师弟是亲弟弟的?”
林长青“……”
刘暮春问他,“考虑好没有,考虑好咱们就这个月十五拜堂成亲。”
林长青说,“这也太草率,容我回家和父母商量一下。”
柳暮春说,“今天都十三了,你还有时间犹豫吗?”
林长青起身,“恕长青不能应允。”
柳暮春站起来,来到林长青近前,清秀的脸上是势在必得的自信,她说,
“你没有选择了林长青,我姐夫已经派人把喜帖发到东秦皇帝手里,你是想拒绝我被抓回去继续做东秦皇帝的娈物,还是和我成亲变成北金国的首富,和你的家人在北金安定的过一辈子呢?”
两王对峙
林长青最终答应了柳暮春的求亲,不为别的,他不想让父母和长吾再和自己奔波吃苦。
林老爷夫妇知道林长青的决定,不反对也不支持,他们认为,林长青年纪不小了,该有自己的家室,再过些年,他们都走了,林长青也不必孤单的一个人活着。就算有长吾暂时陪伴,长吾早晚不也要成为他人的丈夫吗?
只有长吾,知道林长青要和柳家大小姐成亲,一直闷闷不乐。
晚饭他也没吃,林夫人把饭端到长吾屋里,长吾也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