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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本来在端杯畅饮,突然听到太子的话,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疑惑的看了过来,他心中好生奇怪,自己什么时候让太子代为自己送礼了?
看着太子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臭脸”,老七只觉得恶心,想到之前他“阴”自己的那些混账事儿,心中怨气顿时一点,立刻毫不留情面的立刻反驳道:“谁让你送礼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啊!我和你不大熟,本王就算是找猫、找狗、找蟋蟀代为送礼,也轮不到你……”
“咳咳!”皇帝被老七“不着边”的混话,气的连着干咳了数声,瞧瞧这说话的水平,不仅丢皇帝老子的脸,就连他儿子朱悟的脸都给老七甩到太平洋去了!
可这次奇怪的是,太子居然没有怒,反而讪然一笑道:“七弟不要着急吗?等我吧这份寿礼拿出来,你就知道本太子这话说的是不是实情了!”
“呵呵,不过我首先要给福王府道喜,七弟府里一向人丁单薄,此次添丁入血脉,不仅是福王府值得可喜可贺,就是父皇也一定为七弟欢喜吧!这不是一份很好的寿礼吗?”
太子的话刚一落地,皇帝就疑狐的瞅了瞅老七一眼,心想你小子十几年来守身如玉,还以为你成了媳妇的“性”奴呢!没想到啊,晚节不保!
崔鸢同样恼怒的瞪了老七一眼,心想,儿子女儿都这么大了,你还背着我到外边去沾花惹草,你好肥的胆子啊,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老七则万分幽怨和委屈的摇摇头,对着崔鸢挤眉弄眼的以示清白,做没有做亏心事,老七自己心里当然清楚得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老七自问“行得正,坐得直”,更对的起老婆大人!
于是老七马上将眼光投向了一旁的朱悟,心想不会是你小子“血气方刚”的惹出什么桃花债了吧!
朱悟见老七“不友善”的目光瞅着自己,连忙将头摇的跟拨浪鼓,摆摆手小声道:“父王,你别看我,我可什么都没做!”
老七不乐意了,“你没做,难道我就做了见不得光的事儿?”
幸好太子这边也没有那个闲工夫和老七夫妻打哑谜,紧接着一下子就将早已“蓄势待发”的朱孝,推到了人前,冷笑道:“七弟你还认识他吧?”
“他?”老七看着这个年轻人,貌似好像有点面熟,因为跟在朱悟朱馨身边的侍卫,老七平日里并不大过问,只是好像在福王府里见过那么两次,对这张脸有些印象,却叫不出名号来。
一旁心直口快的朱馨却掩着樱桃小嘴惊呼道:“冯孝,你跑到太子府去做什么?你是我福王府的侍卫,还不快给我滚过来!”
朱孝冷眼的瞟了瞟朱馨,我才是福王府里的长子,怎容你这个小丫头如此轻待,像一个仆人一般呼来喝去的侮辱。于是他嘲讽的扬起嘴角,嘲讽道:“我不姓冯,更不是你府里的侍卫,我叫朱孝!”
“朱孝?”
一些年长者开始略微思索起,这个听着有些耳熟的名字。
原本一脸愤色老七,脸庞却瞬间失去了血色,他伸出手指指着一旁的朱孝,声音颤抖着说:“你说你是朱孝?”
朱孝袖一甩,傲慢的说道:“怎么父王连自己儿子的名字,也记不得了吗?”
一声“父王”,让原本站在老七声旁的崔鸢再也忍不住掩嘴惊呼出声,她比老七的模样还要震惊,她目光诡异地盯着朱孝,颤声的问道:“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了?”朱孝发出刺耳的尖细笑声,一直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他才止住笑意,接近疯狂的咆哮道:“你到巴不得我死,你这个残忍的恶妇,不禁善妒成性,容不下府里的那些姬妾,连我这个父王的亲身骨肉你也容不得,一心一意的想置我于死地!”
在这贵族满堂的时候,那些议论声轻飘飘而来,毫不客气的传入了老七一家人的耳中,朱馨更是急得泪水直流。她朝着一旁的朱悟惊恐的问道:“哥哥,他们在说什么啊?”
朱悟和朱馨岁数都尚小,朱孝出事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出世了,后来老七府里的下人自然不敢再兄妹两人面前多嘴,因此两人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朱悟饶是精灵,此时也是一脸惊异的看着场中突发的一切,他只是隐约感觉到一种不安,这个所谓的“哥哥”绝对不是为了认亲而来,若是为了认亲,他何必选择如此一个场合来揭穿福王府的这桩成年旧事。他想干嘛?
朱孝往前几步,靠近了崔鸢的方向,冷酷道:“不过事实偏偏却不如你所愿,我没有死,是我亲爱的父王救了我。你听到了是不是很失望啊?”
崔鸢当年其实也并不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她被朱孝的突袭搞得有些措手不及,慌忙的往后退了两步。
人群的议论声,已是越来越响,越来越响。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目光聚集到了崔鸢身上,那目光中,有嘲讽,有不屑,也有同情。
老七忙上前一把,心疼的扶住崔鸢的身躯,他厉声的斥责道:“你来干嘛?”
“我来认亲啊!我来和我亲爱的父王相认,也顺便向世人揭露出这个狠毒女人的真面目,让皇爷爷,让皇叔皇伯们开清楚这个福王府的狠毒真面目,她是一个毒妇,谋杀府中姬妾,她更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当初就是她指使府中侍卫,将我推入护城河中想置我于死地!”
朱孝越说嗓音越大,气势越嚣张,他逼近了崔鸢的身旁,厉声的呼道:“我今天就来揭穿你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为了自己,为我的母亲讨回公道!”
朱孝的一张脸,在众人的目光中,那是那样的狰狞,越来越狰狞!。
一旁的朱馨,眼睁睁看到母亲被辱,她涨红着脸,含着眼泪向朱悟连连说道:“哥哥,他说什么啊?母妃不是那样的人,母妃……”
听着听着,朱悟的脸已经越涨越红。
“噗!”拳头撞击肉体的声音,终于,一旁朱悟再也不堪母亲受辱,袖口一卷,便向朱孝冲了过去,狠狠的一拳头揍在了朱孝的鼻梁上,顿时鼻血长流,绽开一朵红花!
“你再敢污蔑我母妃一句,信不信我杀了你!”朱悟的眼眶充满了红丝,就像是一只暴怒的雄狮,只要身下的朱孝敢轻举妄动一下,他绝对会咆哮着,将他撕烂成碎片。
皇宫当然不是角斗场,很快愤怒的朱悟就被一旁的皇宫侍卫给拉开,他依然愤怒的注视着朱孝的一举一动,如果不是残存的理智在制约着自己,他刚才很有可能将朱孝的生命就此终结。
朱悟在众人眼里一直都是温润如玉的君子,他谦谦和蔼,如高岗清风拂面,而此刻那明亮如刀锋的眼神,却也散发着咄咄逼人的寒光。他不是没有脾气,只不过被自己很好的掩饰住了,成大事儿者必须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可是有一点是他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胆敢挑战他的极限,伤害他的亲人,所以他不在乎偶尔爆发一下。
朱孝举起袖口擦拭了一下鼻尖的鲜血,很可惜这一擦,并没有能止住血迹,反而使得整个嘴角和鼻梁都沾染了鲜血,整个人更显狰狞和扭曲。
他“呸”一声吐出嘴角的血迹,厉声道:“怎么?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你想杀人灭口吗?”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上首的皇帝陛下终于打破了沉默,开言询问道。他可不是朱孝,也不是朱悟,他的一言一行却是可以决定人的生死存亡。
“他胡说!”这次站出来斥责朱孝的是老七本人。
朱孝压根就不理会老七的斥责,他冷笑一声,继续道:“千真万确,当初就是朱悟小王爷眼中慈祥的母妃,派人将一个三四岁的继子推入护城河中,她就是一个恶毒的女人……”朱孝拍着胸脯,毫不迟疑的指认崔鸢就是当年自己落水一事儿的罪魁祸首。
“崔氏……”皇帝刚刚开言,老七却越过众人面对着皇帝“噗通”一声跪下了了!
“父皇,真的不关鸢儿的事儿,当初……当初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鸢儿她根本毫不知情!”老七低着头,声音里带着苦涩。
老七的这个回答一出,皇帝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道:“虎毒不食子,朱孝怎么说都是你的亲生骨肉,真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原本我是想让人处理了这个孩子,可是心中却依然不忍,鬼使神差的就尾随卫士而去,当看到他掉入河里,口中却不断的哭喊着,呼喊着”父王救我,父王救我!“我心软了,于是当即跳下水,又救下了他,将他带到了别院,以前留下的一个姬妾依兰那里……当时,这孩子昏迷着,我以为他不知道……”
老七要是知道十几年后,这个孩子会跑到这里来报复,当初自己就应该狠下心肠,哪至于今日的窘境。
“父王,是你……”朱孝也震惊了,他一直以为一心想除掉自己的人是嫉妒成恨的崔鸢,而自己的父王只是一时被这个“狠毒”的女人所迷惑而已,他是爱自己的,因为在危机的时候,是他跳下冰冷的河水中救了自己……他以为自己不清楚,可那时候,他明明感到了属于父亲的气息。
老七当然不会理解到朱孝心里的巨大落差,他此时只想维护好自己所爱的人,这个人显然不可能是朱孝。
老七急急的为崔鸢辩护道:“当初这事儿老八也知道,他可以作证,我……”
“老八!”皇帝心中已是信了一大半。
待等老八将当年的事情和盘托出时候,在场的人都是唏嘘一把!为老七的痴情,为崔鸢的遭遇,当然还有朱孝异样的童年。
朱悟和朱馨则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儿的始末,两人都震惊住了,多多少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朱悟此时却是更加忧心,皇帝接下来会怎么做?虽说情有可原,但弑子的事儿,却真实的发生过,又被以这样如此血淋淋的方式,让朱孝将最阴暗一面揭开,展示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么等待老七夫妻的又会是什么样的惩罚?
经过这么一闹腾,宴席自然没有心情再继续办下去,大臣们也纷纷知趣的起身告辞,皇帝好端端的寿宴,就这样龙头蛇尾的草草收场。
因老七夫妻俩都涉及到了谋杀庶子的事件中,因此暂且不能回府,而是双双被软禁在了宗人府。
朱悟朱馨当场就跪地苦苦哀求,为老七夫妻求情,但终究无功而返,毕竟朱孝和太子当着满朝文武百官之面将这件成年丑事曝光,损害的不只是老七夫妻的颜面,而是狠狠的扇了整个皇室的脸,皇帝对于老七夫妻自然是气愤难消,哪里肯轻易饶过二人。
不过皇帝这份愤怒也不只是单单针对老七夫妻而已,皇帝又不是傻子,他岂能看不出这场好戏是由太子一手导演的?对于处心积虑的太子,和无情无义甘做走狗的朱孝,皇帝心中同样不满,一个是至亲兄弟,一个是骨肉血脉,就算是有什么天大的冤枉,可以慢慢私下来好好谈谈,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如今好!让这个朝廷都来看皇室的笑话,皇帝本人颜面何存?若不是找不到借口,皇帝真想当场连太子等人也一起发作了,不过确实碍于形式,只好将老七夫妻作为发泄对象,当场就宣布将二人幽静起来,静听发落。
朱悟朱馨前脚马车到,后脚朱孝也跟着回到了福王府门口,却被怒气难抑的朱馨死死的堵在了大门口。
“你还来做什么?是嫌弃害我们一家然害得还不够彻底,居然还有脸登我福王府的大门?”朱馨轻手一扬,一干福王府侍卫就将朱孝团团的围住。
朱孝的眼神一甩,他当下嘲讽一笑道:“这是我的家,我是这个府里的长子,我为什么不能入,你让开,你没有权利将我拒之门外!”
朱孝这个时候并不想跟着朱馨朱悟回福王府,可是他又能去哪?如今挑明了身份自然不好再借住太子府,只好硬着头皮回到了福王府。
“长子?”朱馨发出嘲弄的讥笑“有将父亲和嫡母陷害在牢狱的儿子莫?更何况,宗人府只说要将事情调查清楚,并没有承认你的身份,所以你什么也不是?”
“小丫头,我不跟你废话,你让开!以后我是这个家中的兄长,还有你们这些没有眼力劲儿的奴才,统统给我滚开,看清楚我是福王府的小王爷,你们胆敢对我无礼!”朱孝被拒之门外,再加上朱馨的冷嘲热讽,心中自然万分火大,再也忍不住的咆哮起来。
“小王爷?哈哈哈哈!”朱馨突然想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好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夸张的长笑起来。“众人皆知我们福王府的小王爷是我的哥哥朱悟,父王的嫡子,丞相的外孙,皇爷爷的最爱的孙子,你算什么东西……”
朱馨用纤细白嫩的手指指着朱孝,毫不留情面的挖苦道:“人贵有自知自明,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