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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陛下希望我现在飞奔出宫,不找到老情人和未来的孩儿誓不甘休?”微微挑起眉梢,凌寒曦明显带着捉弄的口吻问道,“陛下不是希望她们从来没有存在过会比较好吗?”
“不错,朕是这样想过,可是朕并不想伤害到她们。”殷桐语明显认为凌寒曦的这句话透着兴师问罪的意味,当下心中又是理亏又是郁闷还带着被冤枉的委屈,百般滋味难以明述。
“我知道啊。”眼看他又要钻到牛角尖里去了,凌寒曦撸撸他的头发,淡淡地笑道:“陛下只是太爱我了,不想有别人来分享而已对吗?”如此自恋又肉麻的话他却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说出口,反把殷桐语弄得满脸透红。
几句的甜言蜜语之后,两人一番缠绵,便把这话题混过不提了,只是殷桐语在心底微微有些郁结,虽然他有着会原谅凌寒曦过去一切作为的觉悟,但是,凌寒曦这样把此事讳诲莫深的样子却让他感觉到一丝不被信任的委屈。
轻吻着殷桐语微皱的眉峰,凌寒曦的眼中却带着几丝若有所思的表情。雍国口音?是他吗?不,不对,如果是他怎么样都会先和自己联系后再行动的,那么应该是玄门那些家伙了吧,呵呵,还真是希望来几个重量级的人物,把他们给折在燕国,让那老家伙好好的心疼一番才好呢!微微眯起的双眼中透出几分狠辣的寒光,随即又勾出一抹温柔的微笑掩去眼中的寒光,慢慢抚过殷桐语的面颊。
次日午后,因南方海疆屡受海寇骚扰之事殷桐语留在御书房商讨对策的,虽然为凌寒曦的事情弄得有些心神不宁,可是政事还是要一一处置,他可是清楚的紧,若没有了这江山,想保住那美人可是千难万难的事情。
凌寒曦放下画笔,满意地端详地刚刚绘制而成的墨兰图,眉宇间尽是一番写意舒畅的闲情。
“君上,星隐院来人传旨。”侍琴有些惴惴不安地进来禀报,陛下闻说永睦君前往星隐院后,那如临大敌的模样如今还历历在目,偏生这隔三岔五地星隐院又来传旨,真是会折腾人,再加上那传旨之人趾高气昂的气势,她还真有些担心出什么事情。
凌寒曦点点头,浑不在意地穿上外袍,走出书房。
“永睦君,上皇陛下有旨,命你立刻前往星隐院晋见,不得延误。”传旨的宫女不过十六七的模样,却带着几分倨傲冷酷的神色,看着凌寒曦的目光也多有些卑薄蔑视。
凌寒曦笑道:“有劳姐姐传旨,容我稍整衣冠后即刻赶来。”
“永睦君,您也听得清清楚楚了,上皇旨意中让你不得延误,你要抗旨吗?”那宫女却丝毫也不给面子的冷言道,在一边一同侯旨的侍琴几人听得倒有些上火了,人家说的好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她一个三品的丫头居然敢在这修华殿放肆,传出去她们修华殿的侍奉的人还要不要在这宫里混了?
当下侍琴脸色一冷,正待发话,却被凌寒曦抢了先,他轻轻一笑丝毫不以为悖,淡淡暖暖的微笑丝毫没有降温的准备,风度绝佳地说道:“如此,请姐姐带路吧。”
“君上……”侍琴不无埋怨地叫了他一声,他答应地倒轻松,若在他回来的之前陛下回了宫,只怕这一场埋怨可是少不了的,难为的还是她们这些伺侯的人。
“无妨的,上皇召见,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原该立刻前往伺侯的,陛下那里我已与他说明了,他不会随意迁怒姐姐们的。”凌寒曦安抚了她们两句,便随那宫女前往星隐院,自然那三位修真也随同前往,见状宫女虽撇了撇嘴却终于没有再说什么。
走了一枝香的时间,迎面的回廊中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一见凌寒曦,不觉一愣,随即快步迎了上来。
“曦…君,多日不见了。”
凌寒曦展颜一笑,说道:“是啊,岳兄一向可好?”
“还…好。”有些木然地说着自己也不相信的答案,只是贪婪地看着他的容颜,比起几月前见面之时,他似乎更加的赢弱了,听说,前几日他又病了,“曦君,听说前几日你染了风寒,为何不在宫中安心静养,反而出宫来,而且也未多穿见挡风的衣服?”忍不住皱着眉,念叨了起来。
“不妨的,只是场小风寒,有劳岳兄担心了。岳兄这也是去上皇宫中吗?”淡淡笑了下,扯开了话题。
“是啊……”有些黯然而垂下眼帘,心中的苦涩漫漫地渗入口中,自己…甚至没有资格将心中的担心与呵护传递给他啊。
“如此,正好与岳兄同行呢。”凌寒曦恍然未觉他的黯然,轻笑着说道。
两人一路聊了些不着边际的闲话来了星隐院,才及门口凌寒曦便感觉到一股极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身边的三位修真立刻露出了如临大敌的表情,跨前一步将凌寒曦挡在了身后,岳清峰眼中寒光一凝,抢先进入院门,却见院中廊下俱是侍卫修真,全不似平日院中的安静和闲适。
岳清峰正待喝问他们这是何意之时,凌寒曦却淡淡轻笑,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三名修真侍卫,淡然道:“看来今天一会长老们可都来了,岳兄你不必如此在意,他们只是各位皇族长老们的侍卫。”
那三名修真此刻也注意到了,那廊下几人确是师尊派往几名皇族长老身边的侍卫,也渐放下了一些敌意,只是却未敢放松半点警惕,只因那些侍卫修真们看着凌寒曦的目光冷冰冰的,全无半点对他皇夫永睦君身份应有的敬意。
凌寒曦扫了他们一眼后,脸上的微笑没有半分的改变,只是在那眼底的深处隐藏着些微的嘲弄和好戏,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施施然拉了面色不善的岳清峰一同走入堂上,果然皇族中的长老和一些在朝中占据重要位置的几位皇亲一一在座,见他进来那神情,犹豫者有之,稍有同情者有之,不屑者有之,厌恶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还有那么两个半老徐娘投来的目光颇有几分好奇的挑逗意味,凌寒曦将这些一一看在眼里,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感觉,如果敌人总是乖乖地按照自己的剧本走下去,虽然很有成就感却不免感觉到很是无趣,难道就没有一个可以给他一点惊喜的对手吗?这样想着,游目四望,那位勉强可以成为自己对手的家伙此时却不在座,看来这些长老与他的积怨仍然未消呢,呵呵,如此说来,在这些长老的心目中,制造了花殒惨案的自己大概也和妖孽是同等等级的不可原谅的存在吧。
虽然心中转着欣赏一场好戏的念头,却丝毫没有懈怠地向从辉盈到族中各位长老一一施礼问好,礼仪之周全令人全无挑剔的余地,倒是岳清峰一如既往地冷冷地向周遭一礼,便不再开口。
“上皇陛下,不知道今日召臣来此有何吩咐?各位长老侪侪一堂,想必也并非无由,只是不知是何等大事令各位长辈如此关注,却不知陛下是否也有知情呢?”算了算时辰,只怕殷桐语也快要回宫了,这场好戏不演到一定的程度,他闯了来倒没什么意思了,所以还是快点进入正场才行。如此想罢,凌寒曦也不与他们兜什么圈子,便直接地问了出来。口气虽然恭敬,却隐隐有指责他们背着当今圣上暗自勾结的含意。
这一句问出,有几人心底不禁有些发毛,他们原不是与辉盈一路的,只是激于一时的气愤才答应今日参于此事,被凌寒曦如此一问,倒不由的在心中掂量掂量,眼前这俊美青年所犯罪状与结党营私对抗今上的罪名之间敦轻敦重的问题,彼此眼光一碰做出坚决不做出头鸟的决定。
毕竟说到底了,那也只是人家的家务事,便是这永睦君倒了霉,她们也不见得能在恼羞成怒的陛下面前落到什么好,而万一最后他倒和皇上是个床头吵架床尾和的结果,她们可是白白的枉做了小人,没吃着羊肉反惹了一身膻。
第三十六章
“虽然陛下天资聪慧,处理国事更是英明睿智,只是毕竟尚且年轻,对人心险恶认识不清,难免有时被一些居心叵测之徒所迷惑,朕身为陛下的长辈自然要替她多操点心,多担点心,这里在座的都是皇族中的长辈和忠心耿耿的同辈姐妹们,自然都是一心为陛下打算,永睦君这么一问,难不成还是在疑心我们大家伙同起来欺瞒于陛下吗?这个罪名可是不小,永睦君,你说话可是要谨慎啊。”辉盈轻摇羽扇,状似和蔼地说道,心中暗自得意,这个小鬼果然如延风所说的那样啊,聪明有余,沉稳不足,心高气傲得不容别人有一丝冒犯,刚刚的话虽让那些墙头草们心生惧意,却也将这在座的皇亲们得罪个遍,倒是方便自己行事了。
凌寒曦眉峰轻挑,淡笑道:“上皇陛下怎会如此多心呢,微臣不过是担心陛下下朝后不见微臣在宫中迎接,一时心急生出什么事端来,上皇陛下又怎么联想到欺瞒二字?虽然微臣绝对不会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不敬联想,但若有别的人误会,那对上皇陛下的清誉也十分的不好啊。”他看似轻描淡写,却将辉盈犀利的问话给挡得滴水不漏。
“永睦君可真是口齿伶俐的紧,难怪能用甜言蜜语骗得别人为你痴心一片,只是今日这里却不是你逞口舌之利的去处,永睦君还是收敛一二的比较好。”清昭立刻冷声说道。
“微臣能得陛下眷宠乃是上天怜微臣尚有微德可兹嘉奖,故赐此良姻美眷,微臣深为盛恩,故以赤诚之心侍上,唯愿能令陛下于繁重朝务之后有一安适休憩之处,又因臣藉原为雍国,为免朝中大臣对陛下多有烦扰,故不敢有一字论及朝政,如此谨小慎微,臣之衷心唯天日可鉴,但皇姑却以‘骗’之一字屈解微臣的好意,实在令微臣不得不心寒意冷,却也令微臣更感幸运,陛下之善体人意,确非他人所能及,能有此恩爱之情,与此也确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啊。皇姑,您说是吗?”凌寒曦笑容可掬,可此反问对清昭而言无异与字字诛心,那如花容颜立时变得铁青,只恨不能亲手撕了这张利嘴。
“你……”清昭愤愤然一拍扶手,正要喝斥,岳清峰却冷冷地开口问道:“上皇陛下,这里难道是刑部大堂,臣与永睦君是来受审的吗?竟连个座席也不安排,未免失了礼数吧。”
他不说还好,这一开口清昭真个教他气得是哑口无言,那凌寒曦分明是拿着自己夫妻取笑,而自己的夫婿非但没有生气还这般反帮着外人,他真是……
辉盈目光极为复杂地看了看岳清峰,一语不发地挥手让人为他们二人安排下座椅,对于这个女婿,她实在不知道该报以怎么样的态度。他是延风极为重视,亲自选择为女婿之人,他在军中具有极高的威信也是她们能够与皇帝分庭抗礼的重要力量,从这一点而言,她是十分中意这个孩子的。可是,他那高傲的心理使他从来不肯屈从于燕国的礼教,成为清昭裙下的不贰忠臣,他们夫妻的不睦是这宫廷中公开的秘密,或许这与清昭那自幼养成的娇纵任性的个性也不无关系,在过去这一点也从来没有引起太过麻烦的问题,毕竟军中之人与高贵的妻子相处不来也是十分常见的事情,反正他也不会因此而投向皇帝那一边,所以她也任由着女儿把他们关系弄到几乎不可收拾的冰点。但现在却……唉,明眼的人都能看出来在对与岳清峰的争夺战中,清昭绝对不是胜利的一方,因为顾虑到这一点而向延风提出是否要对岳清峰采用什么措施时,他却只是沉默着,最后说出只要除掉凌寒曦就好的话来,可是,真的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吗?那双眼睛,她看得十分的清楚,那是情根深种,无怨无悔的眼神,就,如同当年的自己,毫不后悔地用那至高的皇位换得延风能继续伴在自己身边的权利,不管他是人也好,妖也好,只要他能继续陪在自己的身边,无论什么她都可以不在乎。今天,她在岳清峰的眼中看到同样的执着,心中泛起丝丝的寒意,如果今天在他的面前毁掉凌寒曦,他会毫不犹豫地成为自己的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