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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无痕说到这里,上官清漪和玄无珏心中同时一咯噔,这意思不就是要七彩华莲么……
看出了上官清漪的为难,雪无痕轻笑起来,“怎么,以为我要向你要七彩华莲不成?不过是毒发时周身都僵硬冰封起来而已,且我家醉儿很是喜欢银发,若是变黑了,他岂不是少了件悦目的物件。”
他毫不在意的模样,言语间对钟离雪醉深深的爱恋,让玄无珏和上官清漪都有些吃惊。这人怎么能仅仅为了心爱之人的一句喜欢,就放任着剧毒在自己身体里横行呢?听他的口气似乎此毒不难解,可雪无痕偏偏要留住余毒,只为了钟离雪醉欢心。
如此情深意重,就连上官清漪都自叹不如,玄无珏更是久久不曾说话。
像是记起了什么,雪无痕又道:“此事醉儿不曾知道,你们切不能告知于他!”
大抵过了两刻钟的样子,钟离雪醉走了进来。只是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看得雪无痕一个箭步上去,扶住他道:“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
钟离雪醉摇摇头,有些歉意的看着上官清漪道:“抱歉,我已经为你夫人施了针,只是他脑后的淤血我实在力不能及,刚才也仅仅逼出了十之一二。可也叫他痛得昏了过去,他若是腹中没有孩子,那我还能再湿一次针·。只是他已经六个月的身孕,再施针难保不会伤到孩子。”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孩子自然是不能动的,除了施针,可不可以药浴之类的?”上官清漪有些不能接受,期盼了数月,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钟离神医,若是有何需要,请尽管提出来,本王一定会办到!”想不到功亏一篑,竟然是花颜腹中的孩子成了阻碍,只是孩子是他的骨血,叫他如何取舍!
钟离雪醉依旧有些歉意的摇头:“又不是五脏六腑的内伤,药浴怎么会治的了脑伤。我纵然医术再高,也不能剖开他的脑颅取出淤血啊,只能靠黄芪桂枝五物汤、当归四逆汤这类来疏通经络,但雷公藤不能用,等他腹中的孩子顺利产下,可用全蝎泡酒喝。”
“若仅仅是孩子的原因,那就等颜儿产下孩子,到时候不就没有顾虑了吗?”上官清漪有些莫名,都已经等了这么久,那再等几个月又如何。
钟离雪醉苦笑道:“若这样可以我自然早就说了,他产后便是复生,月子期间自然不能施针,但等过了月子,那便成了定数,再也医治不好了……”
从小院子出来时,几人连晚饭都没有留下吃,上官清漪一言不发的抱着花颜上了马车,玄无珏面色也沉重的很。钟离雪醉都没有能力医治花颜,那这世间就再无一人能医治了。花颜可能一生都是此等模样,再也不能恢复。
原本几人打算去瑞安王府住上一晚,岂料马车刚停在王府门口,就见方叔急急地跑来,对着玄无珏道:“王爷,大事不好了啊!您擅自离开青州,青州都督昨日上朝参了你一本,皇上大怒,下旨要您赶紧进宫请罪呢!”
玄无珏此刻本来心中就憋气,这会听了这件事,更是找到了出气口,怒极反笑道:“好一个新科状元!本王多次忍让竟叫他不知天高地厚起来!备好官服,本王立即入宫!”
见玄无珏为朝政所累,上官清漪就探出身来道:“你既然还有皇命在身,就不该不顾。玄帝圣明,不会偏听小人的。我带颜儿回去,你若是得了空再来看他。”
玄无珏勉强扯出一个笑来,又上了马车,对着花颜的脸亲了一下,才跳下车离开。
马车又往天山赶去,陌昭知晓此刻少说为妙,便只顾着赶车,连呼吸也不敢大声。
车内,花颜全身刚刚被施了针,出了一身的汗,只是现在还不能换衣服,免得寒气侵体。他靠在上官清漪的怀里,睡得不甚安稳,连眉头都是皱的。
“若是要医好你,代价却是你腹中的孩子的话,那即便是医生守着这样的你,我也不会怨的……”
上官清漪正小声说着,突然他耳朵一动,身子立即坐起来,低声道:“陌昭,外面可有什么动静?你不要四处张望,装作擦汗悄悄瞄一眼。”
陌昭正走神呢,听到主子的声音,吓了一跳,摸着头悄悄看了一眼道:“主子,外头是荒山,哪里有什么动静啊……这里可不是风啸国,连只野兔都没有呢……”
上官清漪不理会陌昭的话,他方才听得清清楚楚,有一声凌厉的风啸声从车顶飞过去,此人武功不弱,且一定埋伏在不远处。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上官清漪靠在车内假寐,实则却是露出一丝缝来盯着窗外。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想活命的敢打雾隐教的主意!
果然,马车行了十几里路后,又是一阵轻鸣声,只是这声音只有内力深厚的人才能听得到,陌昭还以为上官清漪听错了,他可没听到什么声音。
已经确定了那人藏匿的方位,上官清漪探出车外,飞身下来,对着那处方位道:“不知哪路高人躲躲藏藏不愿相见呢?不如现身出来,同乘一车,也好过使着轻功受累。”
只是他等了许久,仍旧不见人出来,上官清漪正要出手时,却见一人漫步走来。只是此人全身都蒙住了,只露出眼睛。上官清漪瞥见他手中的长剑,轻叹了口气。
“南宫兄你这是何意,若是想见颜儿,大可……”上官清漪说着一顿,旋而想起南宫殇在顾及什么,“你脸上的伤可已经好多了?”
南宫殇朝上官清漪身后看了看,声音还有些哑,“颜儿睡着了?”见上官清漪点了头,他才舒了口气,“还得多谢你给的药丸,只是我的眼睛,不论用不用药,都变不会来黑色了……”
他说着,就摘下来自己的面罩,先前隐在里面没有看清,这会果然如他所说,南宫殇的眼眸已经不复先前的墨色,而是赤红色,看起来有些吓人。虽然他的脸已经和以前差不多了,只是多了些细小的伤疤,稍加时日就会消去,那眼眸的颜色……
“你都觉得可怕,更何况颜儿,我原以为伤好了之后,就能赶来看颜儿,可是我的眼睛,即便用酒泡了也……”南宫殇说着,捏紧了拳头,若是上官清漪没有猜错的话,南宫殇已经有了自戳双眼的想法。
“你这样子和我也有关系,不要做出日后让颜儿悔恨的事,你伤了自己,颜儿心底又怎么会原谅自己。不过是眸色变了而已,相处久了自然是不会再怕的。”上官清漪劝慰道,他自然是没有服用过玉肌丸,只是在医术中看到过眸色会变红,岂知这药丸竟然服后眸色不会再变回来来。
两人说了几句话,上官清漪再三明确花颜不会醒来后,南宫殇才一同进了马车。约摸过了一夜的功夫,马车才又回到了天山。南宫殇抱着还在熟睡的花颜,和上官清漪一起进入了烟云殿。
南宫殇还不知道花颜已经被钟离雪醉医治过了,他本来就是听说这事才来的,这会刚把花颜送入了房内就急切的相问:“上官兄,神医一事可有眉目了?颜儿他何时去见神医?”
上官清漪张了张口,叹道:“其实今日便是去见钟离雪醉,颜儿他一直昏睡不醒是施了针的缘故,只是……神医也无能为力,若是彻底逼出颜儿脑中的淤血,恢复心智,必须……”
“必须什么?”南宫殇已经有了欣喜的神色,但上官清漪接下来的话叫他陷入了迷惘。
“必须舍弃腹中的孩子……”这句话实在残忍,代价也着实不能叫人承受。
南宫殇顿时瞳孔一缩,赤色的眸子更加殷红,他身子一晃,扶住一旁的椅背,用力的捏住,就听见嘎嘣一声,竟然生生的捏碎了。
“怎么会……”南宫殇低喃出声,瘫在了椅子上,他捂住脸埋□子,气息十分的颓败。
上官清漪心中也气闷,想不到举世间竟然无一人能医治花颜,他空有一身武功,倘若用内力能疏通花颜的穴道,去除淤血的话,他一定日日给花颜输真气。
“假使颜儿一生都是如此的话,我南宫殇在此恳求上官教主,对颜儿能不离不弃……他这个样子,是不会舍得你离开的……即便是玄无珏,颜儿也不会……我此生所求不过是希望颜儿幸福快乐……只是如今我这幅鬼样子,已经失去了资格……颜儿只有待在你们身边,才不会害怕,孩子的话……”
“说什么胡话!颜儿他心中最爱的人是谁你难道不清楚!我和玄无珏最羡慕的人就是你,你还在这里自怨自艾!颜儿的病既然是先例,那自然好起来也和别人不一样,说不行某日醒来就好了呢!”上官清漪斥责道,他如今早就想通了,能陪在花颜身边就好,何故要管花颜爱不爱他,又选择和谁在一起。本来能和花颜有这么多日的相守,已经是上苍待他不薄。
南宫殇就这么躲着,每日只等花颜睡着了才敢出来看几眼。这一日上官清漪旁敲侧击的同花颜说自己若变成赤色的眸子他可会害怕,花颜歪着头想了想,问:“是和兔子一样的吗?那花颜喜欢。”
在屏风后的南宫殇激动地差点就要冲出来,只是花颜又道:“兔子可爱,所以花颜喜欢,清漪哥哥若是红眼睛,那多可怕啊!”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南宫殇一僵,紧咬着牙关,慢慢的退回了身子。
上官清漪正想说些什么改变花颜的想法时,陌昭领着一人走进来,道:“主子,海澜国圣上差人前来送信。”说着,退后几步,让那人露出面来。
此人面容白的有些过分,料想是影卫。
这人躬身将一方锦盒递给上官清漪道:“我家主子说了,这一次请您务必亲自前往,还要当面向您答谢上一次派遣凌侠士之恩。”
上官清漪打开锦盒看了锦帕上的内容,皱眉道:“请我和百里花颜?你家主子怎会……也对,他一国帝王,自然知晓。也好,我便带着花颜去一趟,只是会多耽误几日,你也看得明白,我夫人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不能太过赶路。”
澹台绝请他去救人,那他便承了这个人情。海澜皇宫内御医一定也不简单,他这一次去正好可以让他们看看花颜,再留信给玄无珏叫他留意着雪渊皇宫的御医,那南宫殇便可回到风啸,利用神剑山庄的势力探寻风啸的御医。
83章
那影卫走后;南宫殇闪身出来;上官清漪也跟着出去。
“你放心;颜儿此行我一定保他无恙;海澜皇宫奇药无数,又有一位名动天下的国师;说不定能治颜儿的病。眸色的事你暂且放在一边;现在最为要紧的是颜儿他能把孩子平安生下来。只是有一事……颜儿腹中的孩子;不是你的吗?”
上官清漪心中一直想着这件事;只是他刚刚问出了这句话,就见南宫殇脸色一黯。
“其实说来……我也不知……当日我和颜儿……玄无珏又对颜儿用了强;是以颜儿腹中的孩子,我也不知是谁的。”南宫殇说到这里;面色自然是有些难看。
上官清漪知晓他的心思;忽而轻笑起来。
“想必你与玄无珏,我连猜测的资格都没有。颜儿腹中的的孩子总不可能是我的,但只有是他的孩子,他的骨血,我就觉得满心的欢喜,假使孩子像她,也弥补了我未能在颜儿小时就陪伴在他身侧的遗憾。有时候我常想,倘若颜儿第一个遇见的人是我,你们绝对没人任何机会插足!”
最后的话语说得十分的霸气,但平心而论,上官清漪的容忍,谦让,委曲求全,对花颜的倾心所附,确实是无可挑剔。玄无珏仍旧不能完全舍掉他身为王爷的一点傲气,南宫殇多猜疑。独独只有上官清漪不争,但却更叫人沉溺到骨子里。
南宫殇闻言笑了笑,他自然是知道上官清漪说的没错。只是要想花颜接受他在身边,除非花颜已经恢复了心智。这等毫无准信的事,已经叫他心生绝望了。
第二日,左右抵不过上官清漪的劝,南宫殇戴着面罩,花颜紧紧的箍住他的腰,脸上还挂着泪痕道:“阿殇真的不陪花颜去吗?可是我好想你……你都不来看我……还戴着这个东西不让我看见脸!”
南宫殇又何尝不想掀开面罩让花颜看,只是他一双赤色的眸子……
“我脸见不得风,等你从海澜回来再看也不迟,我也想你想得紧……”南宫殇的声音有些哽咽,紧紧的拥住花颜,隔着面罩在花颜的脸颊上亲了亲。
等到了要分别的时候,花颜还不肯上船,上官清漪只好好生得哄着,南宫殇答应要去海澜看他,这才肯上船离开。三人在青州码头惜别,便各自离去。
原本花颜上了船之后还在不高兴,用袖子擦着泪痕赌气不理上官清漪。可是没过多久,花颜突然浑身一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镂空窗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