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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将作者:风之岸月之崖-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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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近的身体散发着一种男人刚毅的气息,那穿过腰间的手,小心翼翼的解开缠住腰身的绷带,□在空气中的肌肤,因这雨天温度的下降,而隐隐泛起了层细微的颤栗,不适的感觉,同时亦让这冷心袔蹩紧了自己的眉宇。
  北堂浩抬眸看他一眼,见他身上的肌肤隐隐泛白,胸前茱萸似乎也因接触到这冰冷的空气,而微微挺立起来,宛如红梅一点,在发丝之下隐隐若现。
  “听闻,你与韩子丹是堂兄弟的关系?”
  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让冷心袔微微一愣,不明所以,却还是起唇应了一声:“是”
  “你是什么时候投军的?”
  他无端端的,怎么问起了自己的事?
  “三年前,末将刚满十八之时”
  “弱冠之年便出来从军,你家中的二老便这般舍得?”
  二老这字,让冷心袔放在桌上的手,不由一紧,却是淡然吐道:“我没有父母”
  如此回答,倒叫北堂浩微微一愣,可手下的动作却不曾停过,解下绷带,看着冷心袔腰间那已经结痂的伤,北堂浩拿过桌上的药,再给他小心的敷这伤口处,用纱布盖着,轻轻按住,然后在拿过绷带小心缠上,动作轻柔而又十分熟练。
  桌上的手,微微一松,冷心袔像是无声叹了口气,这才续道:“从军之前我的父母早已不再人世,我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亲人,不知副元帅可是还想在问些什么?”
  没有料到最后的这一个问题,居然会惹来冷心袔这般的反应,北堂浩心里狐疑,面上却是不做声色,将冷心袔腰上的绷带缠好打结,只听的他又悠然问道:“那不知凌墨析你可认识?”
  “你!”突然从北堂浩口中吐出的名字,叫冷心袔心头一震,赫然抬眸看他。北堂浩却不觉所以,看着冷心袔这幅样子,口中幽幽续道:“杜城有户凌姓人家,膝下有一独子,四年前突然失踪不见,据传此人该是死了才对,可一年后,却有人在蜀国发现了他的踪迹,那凌姓人家寻找过去之时,已无此人消失,没过多久,此人返回南晋,化名入了大军,不知我所知道的,与你经历的是不是吻合呢,墨析?”
  垂下的眸,移开北堂浩那双好似什么都看穿了般的视线,冷心袔拧紧了眉:“吻不吻合有什么分别?已经死了的人是不会在出现在这世上的”
  “要真不会再出现这世上,那你入军后为什么还要与韩子丹相认?”
  “……”
  冷心袔沉默,没有回答,不知是不想回答,还是不知怎么回答。
  看他撇开目光的样子,透着几分绝强之意,北堂浩也几不可见的微拧了眉:“当初你即已离开南晋,何不留在蜀国就此下去?却又偏偏回了这里?”还从军?一样的都是三年前,这般的回答,实在让人有点……
  坐在椅子上的冷心袔不知北堂浩心里在打些什么主意,可是以前的事突然被人这般挖了出来,想要说是无动于衷,好像不太可能。紧拧的双眉,垂下的眸,握紧的手,无一不显示着此时的他,正在压抑着自己心绪的波动,安静的屋里没在听见有谁开口,只有屋外那哗哗的雨声一直这响个不停,片刻,当北堂浩看见他那握紧的手有松开的迹象之时,也终是听见冷心袔那带了几分低沉的声音,在屋里轻轻响起:“回来……是因为我答应过一个人……”
  一个已经不再,却一直烙印在心里的人。
  意料外的回答,让北堂浩眸色微变,沉下的眸,直看着冷心袔脸上的神色,似乎想要找出一丁点的端倪,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而后他却是开口追问了句:“什么人?”
  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北堂浩,冷心袔伸手拉好了自己的衣衫,系好衣袋,皱眉的摸样似在犹豫该不该说,最后却还是听得他又道:“我爱人”从口中说出的这三个字,见北堂浩没有什么反应,冷心袔移开自己的目光,看着窗户边,那架子上的绿绿茵茵的盆景,淡淡了又补了一句:“他是个男人”结果这句话,却是明显的将北堂浩震在了状况之外。
  因为这个结果,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第十九章:往事烟,倾城喜

  似是不觉自己这话有何不妥,冷心袔站起身来,走向窗边,伸手推开窗户又道:“他不是武将,也不会功夫,但他这个人很好,他也不是南晋国的人,我当初会去蜀国,只是想将他骨灰送回去,我心里清楚,我和他的感情根本就见不得光,只是我不明白,我只不过是单纯的爱他,这与我的生活有什么关系?回来从军,不是想要求什么功业名利,只是想要证明我爱什么人,根本就不影响我做任何事”他爱什么人用不着谁来批判,他更不觉得这种感情,有什么见不得光,爱是两个人事,要牵手走一生也是两个人的事,关乎外人什么?所以现在看着北堂浩他没有顾虑,敢于明言。
  感情应该是很圣洁的,又何必要畏畏缩缩?
  话到这里,冷心袔扭头看向一旁蹩紧了眉,却并不言语的北堂浩,开口解了他的疑惑:“至于凌墨析为什么会死,那是因为杀死他的,就是他的父母,而救回冷心袔的却是韩子丹”这就是为什么,他改名换姓,断绝以前的亲人,却只单单与韩子丹有来往的关系。
  被别人杀死也许算不得什么,可被自己的父母杀死,那就是另一回事,更别说当初还是弱冠之年,正是需要亲人的年纪。
  冷心袔的回答,完全的超出了北堂浩的意料之外,可是这样的回答里面又有多少是真的,他此时并不知道,那一刻的他,坐这屋里,拧了双眉看着冷心袔许久,却是都不曾再开过口,冷心袔也不知他今日的奇怪是怎么回事,只是想着这些世人的脑子,总是逃不开纲理伦常,心里无声嗤笑,在当晚雨停之后,他换回自己原来的军服,离开这住了几日的房间,回了大屋与众人又重新挤在了一起。
  所有的一切,就好像回到了他们刚刚攻下郝琳的时候一般,在部队之中,他依旧还是格外的不合群,依旧还是我来我往,除了韩子丹,几乎没再与谁说过句话……
  休整几日,观测了襄城的地形,里面的战将人数还有各方面的因素之后,北堂傲天终于下令挥兵进攻,由北堂浩带兵出战,胡逸云打头阵叫阵,司马萧逸随军上了战场,北堂傲天坐镇军中,骑兵营这次由司马萧逸来带,三百新兵,两百老兵,合作的那叫一个爽快,至于骑兵营的幕后老大鹤云霄,这家伙完全的偷得浮生半日闲,对外面的战事一概不理,短短两日襄城被破,南晋大军挥军直入襄城,而后,又在北堂浩的一鼓作气之下连夺三关,在即将攻到南宁之时,这才停下动作,修整于白壁关。
  南晋大军的气势如虹,逼得蜀国将士连连败退,此时传入蜀国皇帝的耳中,那蜀国皇帝却只是不痛不痒的来了一句:“不就是一个襄城吗?去,让东方夕墨去收拾他们,其他的没事别来烦朕”
  如此不负责任的态度,惹得大臣们是敢怒不敢言,不过好在这老皇帝派出的人也不是脓包。东方夕墨,其人来自塞外一个隐蔽冰族的部落,要说他领兵作战厉害,但实际他更精通那些巫蛊之术。要说杀人于无形,他才真正的是个中高手。
  项府大门前的大轿落下,那从轿中下来的人,双鬓发白,眼角布有皱纹,宽大的背影,身着官服,头戴羽帽的他,非但没有那些文官的儒雅之气,相反却透着一股将帅之风,此人正是蜀国左相项寇。
  下了朝,项寇刚一进屋,便有仆人忙里忙外为其端茶送水,一直端坐大厅的妇人,听闻夫君归来,紧绷的神色直至这刻才有了松缓的迹象,嘴角一扬,随即荡开笑意便朝那大门外踏来的人影迎了上去:“老爷,您可是回来了”
  “我不过就是上个朝而已,你何必这般紧张?”看爱妻迎来,项寇轻叹,那一双闪发着威严的眸,也惹上了几分柔情。
  “不见你回来,我总是不放心的,自从皇上提升李淳为右相之后,我这心里就没有踏实过”这李淳自打赢得蜀国皇帝的宠爱之后,朝中大臣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过,可又能如何?近日为了追求什么长生不老的法子,蜀国皇帝居然听信李淳所言,开始炼丹吃药,日子那是一天比一天荒废,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外在看来强盛,内置逐步空虚的国度,却也因为李淳一言,而对南晋挥兵而向,何为自取灭亡?也许这蜀国在将来就是一个列子。
  知道爱妻心里担心什么,项寇也未多言,只是脱下官服交给一旁的婢子,随即又接过爱妻递上的茶杯,饮了一口这才又道:“凌青在郝琳战败一事,让皇上极为不满,已经撤销了他兵权还有官职,我看以后他恐怕是再难返回朝堂了”
  提到这事,项夫人心里就来气:“凌青会败,这还不是拜他李淳所赐?又要我儿领兵出征,又不许他带亲兵同去,还让那个钱云龙挂帅,我儿没死已算命大了!”
  六儿子死了,尸骨都没能找回来,幸好这五儿子命大,遇上前去南晋的大儿子,这才保得性命,一想到昨日,大儿子带着人出现家门之外的样子,项夫人就总是忍不住一阵担惊害怕,怕被项洛秦背回来的人是个死人。
  伸手拍了拍爱妻的背,项寇轻叹吐道:“撤了官职也好,让他在家好好歇歇多陪陪你”话音刚落,项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对了,倾城是不是在今早也回来了?”
  “恩,说是狩猎无趣,便一个人先跑了回来,今早刚到听说凌青受伤,现在估计还再凌青屋里”
  不敢让父母知道项倾城其实是跟项洛秦跑了,所以三人故意岔开时间,编了理由隐瞒父母,好在项夫人从来都不怀疑儿子所言,所以这一次他们兄弟三人都无惊无险。
  听得这话,项寇点了点头:“再过几日,倾城便该要满十八了吧?”
  “是呢,七日那天便刚好满了十八”说到这个,项夫人的眸色突变却是惹了笑意:“还有半月时日,我想……在倾城岁辰那日,让他与情思将婚事完了”这事他从好几个月前就已经开始筹备了,只是项寇事情太多,她一直没找到机会说。
  “倾城知道吗?”
  “他刚回来,我还没跟他说明,一会就去找他说明这事”
  “那就去吧,十八岁成亲之后,就该是大人了……”以当年那术士之言,成亲之后,项倾城该是没有什么大碍,只要过了二十一岁,他那孤寂的命运就不存在了……
  金丝的光缕穿过云层落下,树叶摇光透着地面的阴影宛如夜间之蝶,花园的凉亭内,那人一身素色白衣,发带清扬,宛似白葱的双手,指尖修长拨弄着那芊芊琴弦,细眉如远山,深邃而狭长的双眼,幽远狭而偏长,眼角微微上挑,额前轻扬的碎发隐过眉峰,蜜色的薄唇嘴角若有似无的微微轻扬,那从他双手指尖弹奏出来的音符,就犹如他本人一般,儒雅而又隐透着几分清洌的美。腰缠双带,勾勒出他身体的曲线,既不显得粗狂,又不过于瘦弱,这一份淡淡的似墨之气,映衬得他这个人宛如画中跳出的人。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此言果然非虚呢”
  从拱门边传来的调侃之声,令这优雅的琴声忽而断缺,那人坐在凉亭底下,看着直径来到自己面前的项洛秦,摇头笑笑,指尖再动琴声又起。
  “听说今日一早,爹刚下朝回来,便与娘一同去珞太傅家里为你下聘”
  “恩”那人点了点头,虽嘴角有笑,面有喜色,但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差了些什么:“婚期已经订好,这个月的初七便是我与思情成亲之日”
  “倾城”抬起的手,按住他拨弄的琴弦,项洛秦垂下的眸,似乎透着几分无奈:“既然已将成亲为何我却感觉不到你有所喜悦?”
  这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反叫项倾城微微一愣,眸色不解的朝他望去:“十八岁辰又是我与思情的成亲之日,我有何不悦?”双喜临门他又怎会不悦呢?项倾城失笑,宛如在说这大哥有些莫名其名。
  见项倾城如此,项洛秦张了张口,似乎想再说些什么,最后一想到这个弟弟自小接触的人事本就不多,便也换了一种问法:“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女人嫁人之后,就须得从一而终,现在若你与思情成了亲,他朝若是思情爱上别的男人欲想离你而去,你可原意成人之美?”
  “我……”未曾带有半点犹豫之人,张了口,欲想回答,可当话音刚到嘴边之际,却被一旁那突然传来的女声笑言打断:“项大哥怎知他朝我是离去,而不是倾城弃我而去呢?”
  这句笑颜,让凉亭里的两人错眸看向一旁,那红廊底下,踏着涟漪碎步而来的女人面容若姣月,细眉如柳,额前的碎发随风轻扬,云鬓上的朱钗摇晃,发出叮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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