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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动风轻作者:堇洛-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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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莲见撒了谎,他心道:最后一次,以后再不会了,再不会。

    光均的手被周莲见攥在掌中,心里却是痛得难受,他道:“你何时又想过我?”

    周莲见笑道:“定是要想你的,光均你要记着,还要带着我看三生苑的桃花,喝桃花酿,还有啊……”主动靠在了光均怀里道,“在那里支一个小屋子,每日看善男信女,看人间因缘际会。” 



☆、第一百零七话、悲兮莫兮,生别离(四)
 
     光均迟疑了下,还是伸手将莲见揽进怀中,道:“好。”

    他心中是早已立过誓的,只要是他想要的,他都会给。

    周莲见却是微微叹了一口气,嘴角勉强弯了一弯,眸中闪过复杂神色。过了一会儿,站起身来,试探性的往屋内看了看,道:“不知是好了没好。”

    光均将周莲见安置回座位上,皱眉道:“你身子弱,莫要到处走动。”

    若是按他的本意,是断断不能让莲见吃下续命还魂丹的,但现如今木已成舟,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让周莲见过得更好些,更舒服些。

    周莲见笑出声来:“我走走就能走得魂归极乐还是怎的?”

    这般危险的境地,周莲见已全然从方才的慌张失措与肝肠寸断之中清醒过来,反倒是有些谈笑风生的意思,光均仍是敛着眉,但也未再说些什么。

    不多时便看见百里夫人拿着锦帕拭着汗走出来,她道:“你随我来。”

    周莲见不作多少迟疑便站起了身来,要随百里夫人一道去了。光均也站起来,道:“我陪着你。”

    百里夫人本就心绪不佳,见光均如此心头更是不快,道:“萧公子现今的状况,闲杂人等莫要再进。你只等着便是,我虽与他有夙愿,但到底还是明事理的人。”

    光均却仍是执拗,道:“那便在门外。”

    百里夫人挥挥手,道:“罢了罢了。”

    周莲见笑盈盈回身握了握光均的手,道:“光均,我走了。”

    那日的周莲见笑得这般温柔,眉眼之间透露出的全然是温润的气息,原来敛了戾气媚气的周莲见,也有别样的风情。乃至于很多很多年后,光均都忘不了周莲见那日的一笑,忘不了他少有的温情,他含情脉脉的握着自己的手,说,“光均,我走了。”

    自然而干净,衬得他本就是绝色的脸愈发动人。

    光均心中一阵悸动又是难过,本是冷峻的脸色也稍有动容,他道:“我等你。”

    而后便看到周莲见离去的背影,因是天下大雨周莲见周身的衣衫尽数湿透,可看出玲珑的身段,虽是男子,却分明柳枝轻缠,一举一动美得让人屏息。如此又显出少有的弱势来,让人再不能忘。

    如今,周莲见再一次离开,光均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任凭雨水浸透衣衫,将浑身都浇的冰凉彻骨,他要感受这一场切肤割心的疼痛,爱了,便被伤害。

    惊雷阵阵,大雨瓢泼,周遭静谧的只可听到雨水落地的声响。

    光均将他的银发略微拨开,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这般的痛楚,如今只丝丝入扣到了骨髓,面上不露声色,心却早已惴惴不安,痛不欲生。

    如此三四日断断续续的输血,或许是上苍怜悯,这样的重症,竟奇迹般的被救了回来。

    只可惜楚上尘的绝世之姿,已尽数毁在了赵衡沾着辣椒水的皮鞭之下,他那双美丽的杏眼,也终究再不能睁开——楚上尘,成了活死人。

    这样重的伤,他一心求死,只盼着能再不醒来,长眠地下。他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是那么一句轻飘飘的话:“我的开颜,大漠孤烟,你又怎能……住的惯?”

    薄情一世,总算在最后的最后,道出了真心。只可惜他的痴情,早就碎在那一日楚杉夺眶而出的泪水中。

    ——————————————————————————————————————————————————————————————————————————————

    人算终究不如天算,那一日本预计好的刑场劫人,却因楚上尘的莫名失踪告破。本以为在万千民众眼前亮出免死金牌可换得赵衡哑口无言的放人,现今……这死囚名单上竟未出现他的名字!

    吴叔心中焦急,却发觉那刑场的判官竟也没有赵衡,听一旁的百姓说他那日十里坡负伤称病,今日不见血腥。

    这一场营救,吴叔只带了自己一人,楚杉自然是不肯来,完颜珂身份特殊不能轻易露面,免得被有心的官员看到又免不了一场祸国殃民之灾。

    正是心中盘算拼死闯入赵衡的宅邸将自己的庄主救出,却冷不防在行刑的菜市口遇见了武清淮,那日的武清淮穿着便服,若是略去他脸上淡漠冷冽的表情,倒像是个翩翩公子。

    武清淮的眉目愈发清冷,语气带着略微的疲怠,他道:“萧尧现客居百里家。”

    吴叔喜上眉梢,一把握住了武清淮的手,道:“庄主得救了!?太好了!谢谢你!阿清!”

    武清淮有些发愣的看着吴叔握着自己的手道:“他现今活着与死了无甚区别,你需做好准备。”

    武清淮望着吴叔的那双眼,半分喜怒也不沾,似是在说着无关紧要之事,只是……那么一双迷离朦胧的桃花眼,那么一口清朗好听的声音,却向来说着让人最绝望的消息。

    武清淮见吴叔犹如雷击一般怔在原地,眼中也并未见过多的怜悯之色,只是从袖中掏出一个锦囊来递到吴叔手中,道:“绝笔信,他的。”

    吴叔手一抖,险些将那小小的锦囊抖落在地。他手脚僵硬的握住那苏绣的精致锦囊,多年来浴血让他拥有一个杀手最敏锐的直觉,他只握了握那锦囊,面色便陡然苍白了下去,竟险些站不稳,道:“血的味道……”

    武清淮的面色终于出现松动,道:“血书。他每日撕扯伤口,迫使血流不止,一日几字,藏在衣衫夹层。”

    再未等他说下去,吴叔一行浊泪已涌出眼眶,转身急匆匆的离开。楚上尘是他看着长大的,如此他必定心如刀割。

    武清淮袖手而立,看着吴叔离开的模样,终于黯淡了眼色,怅然道:“你们的血债,为何让他来还?”

    而后传来一阵刀斧破肉之声,骨肉分离滚落在地的闷响,此起彼伏的尖叫痛呼。武清淮转身离开,脑海之中却可以想象身后近四百人口被斩杀时血流成河的场面。腥红肮脏,让人作呕。 



☆、第一百零八话、花信后,两相忘
 
     吴叔颤着一颗心,脚步都有些不稳,他不敢相信,他的庄主,怎么……怎么就在这不到几月的时间里几经波折,最后……竟落得个活死人的下场!

    他要去告诉小庄主,这些日子以来,他心疼小庄主受的委屈,但也心疼大庄主苦心孤诣的为小庄主设的局!他所做的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楚杉一辈子享乐山中,无忧无虑罢了。

    若不是为了楚杉,楚上尘又怎可能行事这般优柔寡断,最后关头,他竟还这般莽撞冲动,当真一刀一qiang都不带的去了锦扬楼!

    越是回想,吴叔心中就越是心痛!他要去叫小庄主一道去百里夫妇家中看望大庄主!把他接回来,好好休养!大庄主若是见到小庄主回来,一定……一定会睁开眼睛的!

    可有些东西,越是想得到,往往便越是会失去。

    吴叔心急如焚的回到城外的木屋之中,见到的却是人去楼空。

    一封薄薄的书信,寥寥几笔,汉字写的也不通顺,大概是完颜珂的笔迹。

    楚杉与完颜珂……回吐蕃了。

    楚杉走了,带着对楚上尘的恨意,带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终究是回到了那个他出生的地方。

    一时之间,又是觉得“轰隆”一声炸响,那打击直劈天灵盖!如同棒喝,桌案上的茶水都已凉透,想必……他们已是走远了。

    那信纸如同一只灰墨交替的纸蝶,从吴叔手中倏然落下,轻轻的,飘落到地面上。

    吴叔瘫坐在了椅子上,神色哀恸至极。

    原来……这世间之事,总有求不得,总有擦肩过。

    而后,他来到了百里家。

    待他终于提了几分力气赶到,看到面目全非,奄奄一息的楚上尘,惊呼了一声“庄主!”,扑上前去,埋头再次泣不成声。

    楚上尘的面容十分安详淡然,便如他最初在楚峰山中的一样,嘴角甚至有淡淡笑意。只可惜这般谪仙一样的人物,终究失了谪仙一般的面容。他只静静的躺着,身上刀伤鞭伤,皮开肉绽,似是沉沉睡去。

    不知有没有人会这般,在得知真相却未曾亲眼所见之时,心中总是存着侥幸,觉得事情必当不是真的,必当还有转机,如此自欺欺人,待到真相真正披露在面前的时候方才觉得痛不欲生,心如刀割。

    这时的一行清泪,是真真发自肺腑的撕裂与痛楚。

    百里夫人叹了一口气,上前扶起他,道:“老吴,你别太难过了,萧公子他……也是有可能醒的。”

    吴叔一双发红的眼盯着她,百里夫人低下头去,道:“虽……虽是机会渺茫,或许有救……也说不定。”

    一颗心又沉了下去。

    吴叔静静坐着,呆若木鸡一般只等到落日西沉,才痴痴道:“我能带庄主走吗?他……一定很想去吐蕃。”

    百里夫人一愣,以帕拭泪道:“好,只是他现今不比从前,老吴你还须……”

    吴叔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哑着声音道:“我知道。”

    在一个岔路,他终于踉踉跄跄的坐在了地上,再走不动。可怜他已是将近知天命的年纪,竟是瘫坐在了地上老泪纵横。

    街上人来人往,都有些好奇的盯着这个落泪的老翁。从前吴叔虽是暗杀的杀手,但好歹多年来心态不错,虽是不惑之年却并无衰色,这短短一个月内,他苍老的这般快,从声如洪钟到形容枯槁,白发已愈来愈多,现今虽只是四十有五,但分明像是个老翁了。

    他的背影有些佝偻消瘦,看得人心头不忍。

    吴叔心中实在钝痛,也不管愈来愈多围观的人,只紧紧握着那个武清淮递给他的锦囊抽噎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蹒跚站起身,只往城外去。

    如此过了许久才雇到了一辆马车,小心翼翼的将楚上尘运回了城外的小木屋之中。

    是夜,吴叔颤着手从怀中掏出那锦囊。展开来,果然是浓郁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只见那布上字迹略微凌乱,更是有几处染了鲜血,上面写道:

    “吾自束发之年偶遇完颜玥,因隐于楚峰取其楚字为姓,寓于若云杉坚韧之意,“杉”字为名。杉年幼顽劣,却纯善天真,甚得吾心,未及冠礼为其封表字开颜。后两相依偎六载有余,终得两情相悦,举案齐眉之喜。然吾于其有愧,不知珍惜,致杉受歹人所迫,重创于心。古语有云,“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吾今落魄于此乃罪有应得。虽有心却已难破镜重圆,修得旧好。

    今吾于囹圄之中书有此书,每忆及此事,必怆然涕下。今自毁谢罪,魂归大漠,盼得一朝得见杉平安喜乐,一世无忧。

    萧尧绝笔

    庄主是怎样坚忍傲然的人,而今竟因对小庄主心中有愧而自裁谢罪!他……竟已爱得这般深,原来陷入情爱之中的人当真都是痴傻的。

    吴叔手中紧紧握着那锦囊,胸口起伏不定。窗外有寒风刮过,风吹树响,梅花凋零。

    ————————————————————————————————————————————————————————————————————————————

    夜色之中,浮云扑在天际,弯月淡光落在树梢洒下暗色投影。

    一辆马车极速行进,不知疲怠的赶着。

    完颜珂立于车外,挥鞭驾车,想了想,紧锁着眉道:“玥儿,你真的想好了吗?”

    马车里的少年抱膝坐着,眉目之间存着少许戾气,道:“要走便走,哪里来的这般多的话!”

    完颜珂讪讪然,道:“好,玥儿不后悔,哥哥……呃,阿珂我自然是开心的。”

    楚杉本欲发作,见完颜珂这般的语气也强压下了满腔的怒气与委屈。他呆呆坐了一会儿,只觉这历日来胸前总是阵阵闷痛,枕不能眠。

    撩开那小小的帘子,透过菱形的窗开马车外的静谧夜色,那寒风刮得他的脸生涩的疼痛,马车行得太快,让他看不清眼前究竟是什么景色,他心中慌乱,亦不知这一场离开,究竟是喜是忧。

    只待到月色深沉,马车行的愈来愈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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