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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后的二十年间,也许只有主子你的出生和成长是相府唯一喜庆的事。别看老爷一向对人冷淡,可是对主子你还是打心底疼爱的,只是他已经不会像慈父一样的关怀照顾你。只是从另一方面来要求你,看你的进步就是他的欣慰。
而太师到如今已年过半百,却未曾娶过亲。虽然位极人臣,权倾朝野,却从未有人真的和他近身接触过。
至于性情大变的先帝,除了宫中丑闻愈演愈烈,朝堂完全任由老爷和太师掌握,他蜷缩在深宫中,竟是至死都未再单独见老爷一次。
从儿时便开始的纠葛,在先帝驾崩时,悄然落幕。随后不久,老爷也仙去。所有的往事,被埋在宫墙内外无人敢探知的过去。”
管家说完这段被尘封的历史之后,沉默的喝着早已凉透的茶。
原客抱臂斜靠在门框上,眼睛看向未知的远处,神情飘渺不知在想什么。
而杨白,不知何时坐到床边,双手撑着床沿,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整个屋子里陷入了沉寂。一段故事,没有亲身参与,只能在故事外,念想着当年那些在故事里挣扎的人心中所想所念。
“先帝和父亲为什么自那年宫变之后再未单独见面,几十年的朝堂相处,总会有机会的,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杨白出声打破了沉寂,问出心中的疑惑,靠在门边的原客也随之收回视线,看向管家,显然在等问题的答案。
“所有的事情,我唯一不知晓的只有老爷第一次上朝时的情况,可恰恰是那个环节,让整个事情变得扑朔迷离,没有答案,所有的事情都成为了问题,而钥匙,全天下也许只有太师知道。”
看着杨白和原客明显失望的神情,管家沉吟片刻说:“我虽是不知道实情,可是宫中老人私底下相传的秘闻,我倒是有所耳闻。
当年,宫变是老爷和太师一手策划好的,太师早先年跟着三皇子也是为了帮十二皇子清除障碍,而老爷则负责教导十二皇子帝王心术。
可是唯一意外的是便老爷和先帝互生情愫,眼看大事将成,太师不想因二人的感情问题成为牵绊,因为那时的先帝还不够果断,先帝想的是和老爷厮守,不想当终生不自由的皇帝。
所以,太师使了手段囚禁了老爷,按照计划完成了朝堂宫变,将十二皇子推上了皇位。
可是之后,老爷成婚,老太爷宾天,新皇册封大典,新皇迎娶邻国公主,诸多事端硬是将昔日心心相印的两个人隔得天涯。每天以朝臣和君主的身份共事,对他们也许只是折磨。
因为那时的老爷成了兴旺的原氏家族的家主,大夏国相国。先皇是天下人的皇帝。身上的荣耀越多,责任越重,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越远。
再者,这样的相处,一年两年还可以,十年八年也只是坚持,可是漫长的人生,一辈子都是这样。先帝开始崩溃,开始他荒唐的后半生。身姿赢弱的他,招的男宠却大多都是英武伟岸的男子,每一个受宠的都和老爷有几分相似。
老爷只是沉默的几十年如一日的肩负着原家的兴衰荣耀,在朝堂和天下各处奔波。”
听着管家说的那些年的传言,杨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先帝怎肯雌伏于他人之下,他……”当真爱的那样深,伤的那样深……
“唉……这一切孰对孰错谁能判定,天都不能解开这夙世的纠葛。
不过还有另外一个版本的传言。说的是,先帝和老爷是被太师硬生生拆散的拆撒的。
当年发现老爷和先帝感情的太师,使计囚禁老爷。对先帝谎称老爷和他的计谋帮先帝夺取皇位,然后老爷要求登基后给他赐婚,给他至高官位。先帝先是不信,他在宫里苦苦的等待老爷回去,可是等来的只是三皇子越来越过分的欺辱。
始终不见老爷的出现,先帝终于绝望,他答应了登基,甚至在太师的要求下写好了赐婚和册封官位的圣旨。
宫变成功后,先帝登基,老爷却因为突然地孝期许久未能上朝。
时间就这样在一天天的等候中逝去。
先帝渐渐开始相信太师的说辞。
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爱情,没有同甘共苦,没有相依相偎,没有一生相守,过往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权位。
在宫中苦苦挣扎着长大的先帝,看遍了太多为权势不择手段的丑恶人性,在他的心里有颗毒瘤的种子,怀疑一旦落地,立即便会生根发芽,尤其是那时,老爷没有及时的出现,让误会愈演愈烈。
而之后,满身责任的老爷对于这段感情选择了回避,他将唯一的可以解释的机会放掉了,他开始一心做他的相国。
心结深深地种在两人心中,变成了吞噬感情的毒汁。
先帝避在深宫二十余年再未出现过。
他们错过了一生。”
“太师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句话是原客问的,因为太师是自始至终贯穿在故事里,很多的事情,因着他的插手改变了因果。
“有人说,当年心高气傲的纪常林只对一个没落贵族家的小孩微笑,只和他玩耍,只对他好。只是后来那个孩子不再只看着他,只和他玩,小孩的视线开始落在另一个娇小羸弱的小孩身上,而他则成为了路人甲乙丙。
年少的小孩子总是自私的,喜欢一个东西,一个人就投注了全部的注意,对着昔日玩伴连分毫的注意都吝啬给予。”
“故事就到这里了。老头累了要去睡一觉,很久没有梦到从前,希望今天有个好梦。”
管家的背影在这一刻开始沧桑,彷佛那些沉重的过往在他的身上重新回放了一遍。
原客走到床边紧紧拥住有些微微发颤的杨白。他们抵着额头,原客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是相国,我是原客,你和我只是平凡的两个小农夫。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为着生计奔波,劳累也是快乐,我们过着自己的生活。一辈子长长久久的都会过着这样的日子。小白,我们一起一辈子~~~”
☆、46四六:JQ案发现场
距离年节只剩一个月的时间,村里的大多数人家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迎年节。杨白家也不例外,今年对于这个家意义重大。
杨白的回归,原客和管家的到来。各种机缘巧合下组成的家庭,它的开始和延续,都将从这个年节开始。
不过也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让众人跌掉下巴的事。
李涵和二狗私奔了。
起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相比于杨白的乍舌震惊,原客反而是被狠狠地,惊喜了一把。他还在心里对李涵竖了个大拇指。不过在村长谴责的眼神下,他还是乖乖跟着前来报信的衙役去了趟县衙,谁让李涵临走还留书说,县衙一切事物交由原客处理。
一纸文书和一个姑苏城守备军的调军令,成功的看戏的原客也得跟着收拾烂摊子。
到了县衙,原客自然得先了解,能让县令都撂挑子私奔的缘由。可是真知道真相后,原客只想把李涵这个不负责任的魂淡给逮回来,运用职权给狠削一顿。
赵叔这次可真的是声泪俱下,痛心疾首的向原客倾诉了一个多时辰。看着赵叔半躺在床上,虎目含泪,原客觉得脊背都慎得慌。李涵这个笨蛋,不是让他趁机好好献殷情,博取老丈人的欢欣和肯定,照现在这情况,他是跟老丈人结下了不共戴天的仇了。
事情是这样的:
赵叔在县衙养伤的这一个月,起初是几天,他的却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直到有一天,李涵以为他睡了,悄悄跑来叫二狗,两个人站在坐在院中石凳上说悄悄话。
原就闭着眼假寐的赵叔,眯眼看见二狗蹑手蹑脚的出了屋,好久都没见他进来。赵叔疑惑,自己悄声起床,打开门缝往外一看,就看见李涵和二狗坐在外面,距离很近的靠在一起,轻笑言语,不知李涵说了什么,二狗唇边扬起欢快的笑,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看着二狗的笑容,赵叔当时什么也没说,自己默默地转身躺回到床上。就那么睁着眼,盯着床顶的帷幔,直到听见二狗的开门声,他才翻了身闭上眼。
那一夜之后,二狗仍是趁他睡觉的时候,时不时出去半响,回来的时候言笑晏晏,有时发呆许久突然笑出来,赵叔看着二狗这样的变现,心里的叹息愈甚。
直到有一天,二狗出去比往常更久之后,赵叔终于按耐不住。因为每次二狗出去,总会在他每天喝药之前回来,可是今天,刚才厨娘将药端来,二狗都没回来。赵叔起身拿起床边一直坚持不肯用的拐杖,出了房门。
院子里,静默无声,只有周围偶尔来回的护院,轻巧的脚步声。已经是初冬,光秃秃的枝桠上,几片黄叶顽强的坚持停留。
赵叔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他又不好意思问护院,就自己在院子里乱转。出了他住的小院子,外面的地方大很多,视野也比较开阔,赵叔不好往人多的地方去,他自觉自己现在是寄人篱下。所以,赵叔就挑了条小径往后面走去。
突然,不知是哪里传出一声呻…吟,赵叔心中一紧,他循着声音拖着不利索的腿脚,急急的往声源处赶去。
一处地处偏僻很少有人经过的掩在后花园深处树下的小木屋,出现在赵叔眼前。而那丝若有若无的呻…吟声,现在更是清晰可辨。
“涵涵,唔……我好奇怪,你你别这样……啊嗯……”
二狗清亮的声音就在耳边,赵叔已经浑身颤抖,双目充血。“李涵你这个混账王八蛋,我一定要杀了你”嘴里默念着的赵叔,以不似病人的速度,提着拐杖哐的一声敲开了门。
二狗衣衫半褪的躺在床榻上,身下铺的是李涵的外衣,初尝情…欲的他神情恍惚,眼角盈泪,本是粗鄙的山村少年,此时却展现出惊人的艳丽青涩。不过若是此景不是在赵叔面前上演,实在是美景一番。李涵显然沉迷于此,他正埋首在二狗腿间,再让二狗舒爽的同时,精心做着前期开拓工作。
所以当感觉到背后呼呼的风声砸下的时候,李涵第一反应伏在二狗身上,立时他就感觉到后背传来震动肺腑的剧痛。李涵闷哼一声,用衣服卷住二狗,翻身滚到床的里侧。这才正面看清打搅他好事的是谁。
再看见赵叔的那一刻,李涵内心疾呼“我命休矣!”
气极的赵叔不管不顾的连续挥着拐杖,抽打着床上的人,幸好李涵一直尽力护着二狗,否则二狗此时也难免会挨打。只是,一直承受拐杖照顾的李涵,身上的疼痛升级为麻木,心里却在哀嚎,“未来老丈人是个身高体健的猎户可真不是他一个文弱小书生能扛得住的”。
二狗早在李涵看见赵叔的一瞬从欲…望里清醒,再看李涵咬着牙护着自己承受着赵叔的抽打,二狗心痛的眼泪立时就下来了。终于在李涵力竭之际,他挣脱李涵紧拥着的双臂,在赵叔又一拐杖挥下的时候,护在了李涵面前。
“狗狗……”
李涵惊叫,看着闭着眼睛一副誓死保护自己的模样,他眼里也有了湿意。今天被赵叔发现,他知道这一顿打是躲不掉的,可是,那一拐杖二狗肯定承受不住的。
听着耳边呼啸而下拐杖划破空气的声音,二狗硬是强压着恐惧不躲不闪。可是,预想中的剧痛并未传来,二狗睁开眼,看见的是,赵叔举着拐杖,那拐杖就离他的脑袋一寸的距离。二狗的眼泪流得更凶,不是他怕,是因为看着赵叔的神情,他知道自己伤害了最疼爱他的父亲。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三人就像被定格一般,房间里静默的可怕。只有二狗惨白的脸蛋上,滑下的泪滴跌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哐……”赵叔狠狠地扔下拐杖,转身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屋门,那背影,沧桑落寞。他丢了自己的心肝宝贝。
“涵涵,呜呜呜……怎么办?爹爹他……爹爹,爹爹。”
再也承受不住的转身扑进李涵的怀里,嘴里念着爹爹,伤害了自己最爱的爹爹,二狗心里的难过和自责,是连李涵都无法分担抚慰的。
“狗狗乖,都是我的错,我会让爹爹原谅我们的。你不会失去爹爹的,不会的。”
李涵此时心中也是自责无比,虽然他对于今天的作为不后悔,却也气恼自己的一时冲动。怎么就会因为单纯的二狗一个主动的献吻,就这样仓促的想要占有他。反过来,他还是有些感激赵叔的,二狗年纪还小,他本来打算等他到十六岁,可是今天,一时间被欲…望冲昏了头,幸好没有做到最后。不然事后他会恨自己的。
至于赵叔……
感受着身上愈来愈明显的痛感,唉……李涵对刚才赵叔的毫不手软心有余悸,谁来教教他,如何搞定火爆的岳父大人?
最后,痛感复苏的李涵,忍耐了半天,实在没忍住哼哼了两声,晕了过去。请体谅一个文弱书生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