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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小厮答道,“说是要赶在年前去北疆结一笔帐,出发都十好几天了。”
“北疆?!这天寒地冻的他竟然跑去北疆?”江晚樵咬牙切齿的,只想把那人揪到眼前来暴揍一顿。
好你个陆其双,去这么远的地方竟然都不知会我一声,枉我这些天心心念念,你倒潇洒,甩甩袖子就走了,我还整日里傻了吧唧地想你,感情是想了头白眼狼!
回去的路上,江晚樵一边走一边骂,厚实的棉靴故意在雪地上踩得咯吱咯吱响,活像脚底下踩的是陆其双一样。
京城里已下了好几场大雪,新年也越来越近,结完手头的那几笔帐,江晚樵终于逐渐清闲下来。
置办年货之类的琐事向来由父亲与管家办理,江晚樵并不插手,这些日子便落得个浑身清闲,每日里睡到日上三竿,然后便是吃吃茶,看看书,日子过得好不逍遥。
唯一让他苦恼的事是,只要一出门,他那一双腿便像管不住自己似的,总不知不觉就朝陆府的方向迈过去,让江晚樵颇为忿忿。
江晚樵知道,陆其双回来已有些日子了,只是自己一直赌着那口气不肯去看他。
在陆其双回来的那天下午,江晚樵正窝在书房榻上,闲来无事便翻些话本打发时光。拓本上那些个才子佳人美人英雄的流俗故事看得他直打哈欠,正满腹不以为然之时,范三便领了个陆府的下人过来。
“小的受我家少爷吩咐给公子府上拿来十斤耗牛肉,都是我家少爷从北疆带回来的,五斤新鲜的五斤风干的,算是给公子府上凑个年货。”
小厮笑得殷勤,手里正提着个硕大的麻布袋。
江晚樵斜睨着眼角瞅瞅那袋子里的东西,哼哼道:“你家少爷呢?”
“少爷早上才回府,赶了几日的路,正歇息呢。”
“嗯。”江晚樵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也不吩咐人收下袋子,弄得小厮很是讪讪。
“少爷说了,后几日他可能还会比较忙,等得闲了便来寻公子出去乐乐。”小厮瞧了瞧江晚樵的脸色,拘谨道。
哼,还知道来找我,也不算全然是个没良心的。
江晚樵一边哼哼一边朝范三使了个眼色,让人收下东西又打发了赏钱便去了。
随后几日,江府上下便像开了全牛宴似的,整日里吃牛肉,煮的、炖的、炒的、烤的,天天吃,顿顿吃,直吃得江晚樵嘴角长了一溜小泡,疼得他又连喝了几日的菊花茶,灭了嘴上的火却灭不了心里的火,小火苗一日蹿得比一日高。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眼瞅着晚上便是除夕了,江晚樵连陆其双的影儿都还没瞅着,自己也硬气着不肯去寻他,就这么一日日干耗着。
今年妹妹家请了江晚樵与父亲在夫家同吃年夜饭,小两口自成亲后便从侯府搬出来,另立门户,府第虽不大,倒也玲珑有致,颇为精巧。当初侯府二公子一心要娶江晚瑢,提婚之时便当着双方父母与媒婆的面歃血立誓今后绝不娶妾,硬是惊呆了两府之人,眼下晚瑢也尚未怀孕,府里除了家仆,便只有小夫妻二人,平日里倒还好,到了中秋新年之日,便显得颇有些冷清。因此逢年过节,江晚瑢便爱拉着父亲兄长一同热闹热闹。
吃过年夜饭,江剑川便留在女儿府上守夜,江晚樵百般推脱出来,自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走在路上,江晚樵越想越生气,等到了陆府门前,脸已经黑得可以和锅底媲美了。
“砰砰砰!”抑制不住自己心里“咻咻”的小火苗,江晚樵连敲门都下手颇重。
“咯吱——”大门应声而开,随即一个脑袋探出来。
“咦?江……”
尚未等小厮说完,江晚樵便一把推开门,大步朝里迈去。
“哎,江公子,江公子……”小厮一路跟着江晚樵直追到正在偏院里摆放兰草的陆其双面前。
“少,少爷……”小厮喘着气说不出话来。
陆其双站起身来,看着江晚樵挑了挑眉,却也没露出什么诧异的神色,只挥手让小厮下去。
陆其双瘦了。这是江晚樵脑子里唯一闪出来的念头。
看着眼前人直愣愣的眼神,陆其双有些好笑地说:“你好像来错时间了。”
江晚樵露出迷茫的样子。
“就是拜年,也该明日请早,这个时候来,我可没有红包给你。”
陆其双放好最后一盆香芋兰,起身拍了拍手。
被江晚樵压下去的火苗“噌”的一声又蹿起来,他一把握住陆其双的手腕,恼火道:“我有话问你。”
陆其双看了他一眼,似是并不意外,淡淡道:“外面冷,去书房罢。”
进了书房,陆其双慢条斯理地净了手,又亲手泡了两盏茶,放在桌上。
“新出的冬茶,你尝尝。”
江晚樵哪有什么心情品茶。
“我可不是来喝茶的!”
陆其双在他身旁坐下,取了茶盏悠悠地吹了吹茶沫,甚是和颜悦色。
“嗯,你说。”
江晚樵只觉得自己满腔怒火都打在了棉花上,没一点儿反应,不由得有些气馁。
“你,你去北疆怎的也不与我说一声。”气呼呼地盯着眼前的烛火,此时的江晚樵活像个自顾自赌气的三岁孩童。
“要在年前赶回来,走得有些急,便也没顾上许多。”陆其双笑着说。
“大冬天的,京城都冷成这样,北疆还能呆人吗?就偏要赶着这个时候去!”
陆其双知他关心自己,心下感动,便拿出一副哄小孩的样子,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笑着说:“你也是生意人,倒与我说这种话?”
温暖的触感还停留在脸上,江晚樵愣怔了一会儿,似是没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然后脸颊便腾地一下红了个透。
“那,那,你说你会来找我,也,也没来……”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简直像是蚊子哼哼,哪还有半点质询的意思。
“除了北疆,也还有别的帐要收尾啊,我接手晚,耗的时间自然比别人多,这几日可一直在忙这些呢,不信你问齐叔。”
其实忙归忙,陆其双当真连一个下午的时间都抽不出来?那倒也不至于,或多或少的,还是有心躲着他罢了。只是江晚樵现在已然被前一个糖衣炮弹炸得神魂颠倒,什么也顾不上了。
“那,那……”那了半天,也没再问出个所以然来。江晚樵侧脸去看陆其双,却见对方也正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方才缓过一点的脸色立马又恢复成了个红番茄。
陆其双被他通红的脸色和直勾勾的眼神弄得有些不自在,强笑着想要活跃下气氛。
“瞧你脸红的,莫非府上缺年货,把自己给煮了?”
江晚樵好似没听见他的玩笑话,只愣愣地望着陆其双,神使鬼差地伸出手,抚上他的面庞。
“瞧你,都瘦了。”
声音透着些暗哑,屋内的气氛陡然暧昧起来。
许是地龙烧得有些过头,看着陆其双越发清瘦的下巴和温润的眼眸,江晚樵隐隐觉得身上有些火热。
两人本就坐得近,几乎是手挨手的距离,江晚樵略倾过身,越来越接近那人微红的面庞。
“江,江晚樵……”
陆其双手里还握着茶盏,此时伸也不是,放也不是,又怕盏里滚烫的茶水洒出来伤了二人,一动不敢动地僵硬着。
江晚樵一手细细摩挲着他面上的皮肤,额头、眉骨、眼睫、鼻梁,最终落在渴望已久的唇上,略略施了些力,揉得唇部显出一抹嫣红。
唇上的触感激得陆其双汗毛倒竖,又不敢再随便开口说话,就这么眼睁睁地瞧着江晚樵一点一点俯过身来,温柔地含住了他的嘴唇。
“其双……”江晚樵哑着声音唤他,火热的气流随着嘴唇的张合流进陆其双唇里。
江晚樵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轻缓地揉捏他的耳垂,极尽温柔地爱抚他。
嘴唇缓缓地摩擦,鼻尖也亲昵地碰触,炙热的呼吸在两人之间交换,江晚樵看着眼前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又抬头去吻住他的眼眸。
濡湿的舌尖舔过低垂的眼帘,一寸寸地从浓密的睫毛上扫过,江晚樵感觉到身下更加明显的颤栗。
“别紧张。”
额头抵着额头,江晚樵温柔地吻他的鼻尖。
陆其双逃避般地紧闭着双眼,紧张地连手里的茶盏都发出一阵阵轻颤。
江晚樵停下动作,将茶盏放到桌上,又捧住他的脸。
尽管闭着眼睛,陆其双依然能明显感受到眼前摄人心魄的眼神与灼热的呼吸,温热的气体喷在自己脸上,灼得面部一片火热。
不知过了多久,近在咫尺的面庞却迟迟没有落下来,陆其双隐隐有些奇怪,刚睁开双眼,却瞧见眼前满是戏谑笑意的脸。
“你!”陆其双满脸通红,拧着眉将头转到一边去,不肯再看他。
江晚樵也不强求,又将唇贴在他颈上,轻柔地辗转。
元宵
放在肩上的手也同时用力,将陆其双缓缓压倒在柔软的榻上。
“喂,喂……等,等一下……”
陆其双有些慌了,忙支起手抵住上方人的胸膛,艰难地挣扎。
江晚樵扶正他的脸,又印上去,再不给他一丝开口的机会。
舌尖温柔地润泽他的唇面,一点点濡湿,又含着下唇不住地吮,双唇间发出令人羞怯的水声。
“江,江晚樵,你别……”
陆其双发出微弱的抗议声,却被他瞅准机会挑开唇齿,将舌头探进去。
一路温柔地舔舐、探索,舌尖扫过齿龈,舌面,内壁,然后再敏感的口腔上颚一再流连,引得陆其双发出难耐的喘息。
“停,嗯,停下……”
“别……”
江晚樵整个身体覆在陆其双身上,密不透风。
“我想你,其双。”
“我想你。”
指尖挑开衣襟,一层层探进去,屋内温度高,陆其双仅在中衣外面裹了件外袍,很快便被扯开衣带,散在榻上。
细密的吻一路从唇间蜿蜒下来,经过下巴、脖颈、锁骨、胸前,江晚樵唇舌并用,所到之处留下一片亮闪闪的水渍,他便像品尝食物似的,咬一下,再舔一下,间或叼起一块皮肤,含在嘴里用力的吮,很快便留下一块紫红的印记。
“大过年的,你,你这是做什么……”陆其双微仰着头,发丝混着汗水黏在绯红的脸颊上,束发的丝带早已不知被丢到哪去,一片如墨般的青丝披散开来,直垂到地上。
江晚樵正专心对付他胸前的凸起,用力一吸,邪邪笑道:“年夜饭没吃饱,得加餐啊。”
“嗯——”
一串带着浓重鼻音的呻吟从陆其双嘴里泄出来,两人听了俱是心惊。
陆其双羞得脚趾头都蜷缩起来,横过一只手臂在脸上,遮住自己的表情。
江晚樵岂能让他得逞,捏着他的手腕压到旁边,十指紧紧相扣。
“挡什么?我要看着你的脸做。”
带着笑意的眉眼直直地看向身下的男子,火热的目光让他避无可避。
“你,你疯了。”陆其双闭上眼,牙关紧咬。
“早疯了,你不知道么?”
江晚樵侧过头,舔吻他的耳垂,气流窜进耳洞里,痒得陆其双整个身体都挣扎起来。
忙乱之中不知蹭到哪里,江晚樵呼吸蓦地粗重起来。
“这可是你自己煽风点火。”
嘴唇再次相合,轻佻的手指却一路向下,在腰间揉捏片刻后,便轻巧地滑入亵裤,钻进两腿之间。
“唔——”
陆其双眉头猛地皱起,脸颊上的红直蔓延到耳根,情难自禁的呻吟却被深深地堵进嘴里。
身下如潮的快感已让他顾不得唇上的掠夺,在口中不断翻搅的唇舌带出更多的津液,却来不及吞咽,从微张的嘴角汨汨流下,江晚樵侧过头,一一舔净。
“舒服么?”
手下缓缓动作,江晚樵眼里情潮翻涌。
陆其双不答,只死死抓住身下的床单,臂上青筋可见。
“到底舒不舒服?嗯?”
一手拂去他面上的发丝,江晚樵轻吻他的耳廓,温柔地逼问。
“不说?那我就自己问了?”
江晚樵嘴角挑起,手下猛一用力,只听“啊——”的一声,满手黏腻。
“看,明明很舒服的嘛。”
江晚樵亲吻他的眼帘,示意陆其双睁开双眼。
泄过一次,陆其双有些脱力,朦朦胧胧地看见身上的人将一根手指放入嘴里吮吸,砸吧砸吧嘴说:“嗯,味道怪怪的。”
又笑道:“你也尝尝。”
说着便铺天盖地的吻过来。
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江晚樵傻眼了。
“喂,喂,不是吧。”
“为夫还没有爽到啊,你就这么睡啦???太不负责任了吧!!!”
任他将身下人的脸捏扁搓圆,陆其双也睡得深沉,呼吸平缓悠长,睫毛随着气息微颤,面颊上还留着一抹纵欲过后的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