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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倾天下-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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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晗自然在旁边伏低做小地伺候周到,揉肩捶腿事事亲为。
两人食髓知味,其后又试了几次,每一次俱是凤玖在下,原因嘛……书上的动作太难,王爷做不来。
过了许久之后凤玖才回过味儿来,将封晗偷偷藏起的那本书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竟然没有一个姿势是简单的。当即扭着封晗耳朵跟他算账。
封晗却凑过去搂着美人儿的腰笑道,“瑾然你也已经习惯了嘛,这样不也挺好?本王哪一夜没将你服侍周到?”
凤玖只瞪着他道,“上下原本不妨事,我只是恼你骗我。”
封晗嘿嘿傻笑,凑上去又亲又蹭,两人不多时又滚到了床上,情潮一起,谁还顾的上生气。
彼时皇帝陛下正在掖庭坊的书库里翻阅秘籍,一边翻一边自言自语,“朕上次看到的那本书怎的没了,记得原来就在这放这的啊……”




第55章 事事分输赢 珍珠入菊香
曲临中了探花,搬进了商夕隔壁的府邸里,说是两个府邸,其实不过是两个大门,中间仅隔了一道花墙,站在一边便能将另一边看个清清楚楚。曲临搬进去住的时候,倒有一个老仆一个小厮,上上下下帮着打点一切。
曲临腌了几坛子酸梅,送去给商夕一坛,商夕吃了,一口牙差点全都酸掉,脸上却还要摆出一个扭曲的笑容,看的曲临笑弯了腰。试验成功,曲临将梅子送去宫里一坛,送去晗王府一坛,连扼狼城那边也连同书信一起送了一份过去。
商夕无奈摇头,“这东西一颗就要酸死个人,你做了来干什么啊?”
曲临笑道,“虽然酸,却还是爱吃不是?”说完看着商夕完全无意识地又捻了一颗进嘴里,又将脸抽成一团,顿时笑的更开心了。
商夕喝了口茶,压一压满嘴的酸味儿,而后道,“搬过来可还都习惯?要不要再给你添两个伺候地人?”
曲临不习惯被人伺候,赶紧摇头,顺带着想跟商夕说那两个也退回去。哪知不等他开口,那老伯并小厮便开始哭哭啼啼,“老爷啊,老头子孤苦无依,您要我走是要去何处啊?好不容易找了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您行行好吧。”
曲临无奈,只得留下两人。
晚上曲临下厨做了几个小菜招呼着两个家人一起吃,那边商夕站在花墙另一边笑道,“曲大人,介不介意商某人叨扰一二?”
曲临白了他一眼,添了双筷子,添了只碗。
吃过了饭,两个下人都下去了,曲临对商夕道,“你那边一个下人没有,倒送给我两个,别费这个事儿了,让他们过去伺候你吧。”
商夕摇头道,“陈伯给你留着应门,小东子能帮你大忙。你刚入官场,许多事情不懂,有他在,方便的多。”
曲临皱眉,“什么事我不懂他一个小子倒懂?”
商夕笑道,“你刚中了探花,皇上又亲赐了官职,京中官员权贵富商近来都会偷来拜帖,哪些要去,哪些要推掉,推掉的如何措辞才不会得罪人,上门该提怎样的礼物,若有人送礼该如何回礼。这些,你都懂?”
曲临嘴角抽搐,眉头皱的死紧,哼声道,“丞相大人难道这些都自己打理?”
商夕点头,“本丞相出身官宦世家,这些东西自然自小耳濡目染,更何况,如今我官居极品,就算不担心这些事情,也没人敢挑剔什么了。你就不同了。”
曲临默默垂首听了,而后道,“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就谢过丞相大人好意。”
“为了你这些自然不算什么,若渊高兴就好。”商夕笑着伸过手去,似乎是想抱住曲临,曲临却侧身躲过。
“搂搂抱抱是下一步的事情,丞相大人还没赢我就想越界?”曲临嘴角挑起,戏谑地看着商夕。
商夕淡定地收回手,点头笑道,“明日是你第一天上朝,照惯例恐怕会受一番刁难,你若是不选队站,很快便会有人给你下马威的。”
曲临皱眉,而后笑道,“选队站?从前朝中是你和季丞相各成一派,如今季丞相倒台,朝中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哪有队让我选?”
商夕挑眉道,“自古君王最重视的就是朝中制衡之术,有意识地在朝中培养两派甚至三派势力,互相制约,这才是为君之道。如今皇上为了苏若将季承等人办了,这种平衡便被打破了,你觉得皇帝陛下接下来会怎么做?”
曲临微微想了片刻,便道,“或者打压以你为首地一派的势力,或者再扶植起一个可以和你分庭抗礼的人来。”
商夕赞许地点头道,“你总算明白些官场里的门道了。”
曲临哼了一声,“所以你要说明什么?”
商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还以为你已经开窍了,原来还是没明白,你以为皇帝陛下为何点你去礼部?”
曲临懊恼地看着嗤笑他的丞相大人,赌气地鼓起了腮帮子。
商夕却笑得更开心了,“我就喜欢你这副气鼓鼓的样子,像只想挠人的小猫。”
曲临开始磨牙,考虑真的挠他一爪子再咬他一口。
商夕坐了下来,翘着腿,得意的有些恨人。“你若是认输,过来乖乖让我抱一下,我就解释给你听。”
曲临听罢,一拂衣袖,恨恨道,“商丞相可以请回了,若渊自会想个清楚明白。”说罢,竟是回房了。
商夕是将自己的府邸从正中劈成了两半,原本的主人院落也是一分为二,如今两人说是分居两府,其实两人卧室中间也就隔着一道花墙。曲临穿过花墙回了府,坐在自己廊下接着自斟自饮。
到了夜里子时,曲临突然推门而出,看见商夕还在,便带着得意的笑容道,“我知道了。”
商夕挑眉看着他,见了他那副样子,心头微痒,却仍不咸不淡地说,“哦?说来听听。”
曲临道,“原本左相统领礼部、吏部、刑部,右相统领户部、工部、兵部。各掌握一半权利,分庭抗礼。而其所属的官员也自然而然跟着分成两股势力。如今左相完蛋了,可下面地礼部、吏部、工部的官员不能跟着一起牺牲。而他们又不能投效右相大人,皇上是有意培植一个新的足以和你抗争的人,可是在此之前,又怕右相大人在人家羽翼未丰之前就釜底抽薪,打压另一派的势力。所以把我分到礼部去,想让你下手的时候有所顾虑。”
商夕勾起唇角,点头赞道,“还挺聪明的。”
曲临得意洋洋地一扭头,“所以我该站到和你对立的那一队里去,不过这样一来,商大人就该在明天的朝堂上给我一个下马威了对吧?到时候你可要手下留情哦。”说完又一皱眉头道,“不对,我哪用你手下留情,你尽管放马过来,明天朝堂上咱们就看看谁怕谁,输的那个……明晚服侍对方沐浴。”说完高高兴兴回去睡觉了。
商夕也回了房,然后摇头苦笑道,“原本是舍不得下手的,你这不是逼我给你难堪么?”想了想又道,“其实输了也没什么,服侍他沐浴也别有一番滋味啊。”想得明白,丞相大人美美地闭上眼睡了。
第二天一早,金銮殿上,曲临依着指点站在了自己该站的位置。上首正是状元和榜眼。状元被皇帝点去了吏部,榜眼被点去了刑部。曲临想了想便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皇帝是有意扶植另一派势力了,不然不会新科三甲没有一个被点去商夕掌控的地方。
皇帝今天似乎心情颇好,坐在龙椅上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点餍足的慵懒气息。曲临忍不住猜想,会不会和苏若有关呢?
乏味的奏报了一些日常事务之后,封昭点头道,“众位爱卿可还有其他事情?”
户部尚书钱葭出列,开口道,“臣有本奏。”
皇帝勾了勾唇角,笑道,“什么事?”
“去年三省大旱,皇上体恤黎民,减了税赋,可偏偏边境又不太平,军饷反倒增了,如今国库空虚,户部的帐面上入不敷出,臣等拟定了一些方案,先前已经递过折子了,只一条需要当朝议论,就是请陛下裁撤礼乐司一事。”钱葭这话多少代表了右相势力的一次示威,刑部和吏部不好动,果然是从最软的礼部开始下手了。
封昭先是看了商夕一眼,见他勾着唇角看曲临,便也笑道,“礼乐司是礼部的下属,曲侍郎,你有什么看法?”
满朝文武都看着这位新任探花,有人等着看好戏,有人却担心起来。
“陛下,礼乐司不可裁撤。国不可无礼,上到祭祀神明先祖,下到款待别国使臣,礼乐都不可废。况且,圣人有言,远夷来服,应由德义所加。有德者,冠服而舞,夷狄自拜。礼乐可用以教化民心,使人感朝廷威德,不行骄奢淫逸,时刻谨记孝悌之意,国无礼乐,礼崩则国亡。”曲临字字铿锵有力,据理力争。
商夕唇边的笑意更扩大了几分,淡淡开口道,“哦?那曲侍郎以为国库空虚又该如何呢?我们为人臣子的,为国为民自当尽心竭力。礼乐不可废,但礼乐司并不代表着礼乐,每年除了两次祭奠和有使臣来访,礼乐司不司任何事务,却耗费极大。我们才有了裁撤之议。”
曲临皱眉,想了片刻道,“先前陛下成立了教乐坊,可如今坊中却少了几位镇得住场面的师傅。不如请礼乐司的各位祭乐到教乐坊去执教,这样一来京中富庶人家和世家子弟必会争相前往,所收学资可以充塞国库,也不会说礼乐司没甚大用了。”
封昭仍旧兴致勃勃地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忽听得身后有人轻咳了一声,于是便敛起看好戏的样子,正色道,“这样吧,礼乐司裁而不撤,精简些人员,然后依曲侍郎所言,平日不行祭祀之时就让他们到教乐坊执教。平民子弟入教乐坊学习,不收分文,家中殷实者定个学费数目,三成留给教乐坊,三成发付礼乐司众人的俸禄,四成收归国库。具体的事情,礼部和户部再议吧。”说完便退了朝。
下朝后,曲临走过商夕身边,小声道,“本官等着今晚上丞相大人亲来服侍。”眉梢眼角还带着得意的样子。
商夕摸了摸自己唇角,等曲临走远了才道,“我也很期待啊。”
夜深、人静、水声……
商夕提起一桶热水倒进浴桶里,试了试温度又对那边的人笑道,“脱啊?不是要本相侍候你沐浴么?”
曲临摸了摸鼻子,心里后悔,说什么沐浴,真是自找麻烦。被人用那种眼神盯着,谁敢脱衣服啊。
商夕却笑着走上前道,“是我的不是了,既然是伺候,自然该里里外外一手包办,这宽衣解带的活也是我的。”说着就要动手解曲临的衣服。
曲临忙按着他的手道,“不用了,我自己来。”说完三下五除二地解开衣服,跳进了浴桶里,把身子埋在水下。
商夕将曲临上上下下看了个认真,这才脱了外衫,卷起袖子,拿起一边的水舀,往曲临身上浇水,替他擦洗。
商夕的动作很规矩,曲临也慢慢放松了下来,舒服的任由商夕服侍,他的手在身上按揉的时候,有种热热的感觉,很舒服,心底却又会突突地跳动,有点涩涩的。
“若渊,你比我想的还要厉害,今天在大殿上,很出色。”商夕微笑着,替曲临洗了头发。
“我还以为让丞相大人颜面扫地,你会生气呢。”曲临闭上了眼睛,舒服地任由商夕摆弄。
“我在朝廷中代表的是哪一方的利益,那是由皇上决定的,在家里,在我心里,我自然是跟你一伙儿的。”洗过了头发,替曲临打理好,又替他揉捏着肩膀。
“也就是说咱俩以后在朝堂上斗,回家来好了?”曲临会意一笑,仰起头看身后的商夕。
商夕凑上前吻住了他的唇,一番唇舌交缠后才道,“好?自然是好。”他还想与他欢好呢。
曲临则是微微喘息着,同时懊恼地道,“谁让你亲了,下次比过了,赢了才许亲。”
商夕扬起眉毛调侃道,“哦?赢了才许亲?那是我亲你,还是你亲我?不论谁输谁赢,最后还不是亲在一起?”
曲临哼了一声,别过了脸,耳根发红的样子却瞒不了人。
商夕还要继续替他洗身子,曲临却推开他的手道,“不用了,你出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来。”
商夕微微皱眉,眼神朝下瞥了一眼,于是明白曲临是在别扭什么了。
商夕走到门口却回过身来,开口道,“下次再比过,输的那个可是要侍寝了。”
曲临瞪了他一眼,“那丞相大人就准备好侍寝吧。”说完,翻身面对这床内。
商夕笑了一下,出了门。
以后每日早朝,大事小事必能见丞相大人和曲侍郎斗嘴,朝中文武纷纷猜测这两人必是不和。可有趣的是,丞相大人从未发脾气,往往是和曲临争执的越凶,脸上笑意越浓。
其年七月,清河发水灾,封昭点了曲临为赈灾钦差前去赈济灾民,疏导水患。本来商夕是奏请户部派人前去的,可最终封昭还是点了曲临。
商夕替曲临送行的时候脸上有一抹忧色。曲临打趣他道,“丞相大人不会是因为输了要侍寝而这么沮丧吧?”
商夕却摇了摇头道,“我会着户部加紧调派钱粮。你只管去办正事。但有一条需谨记,若发现有人动手脚,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回来后再做打算。”
曲临皱眉道,“你的意思是有人会动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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